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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自然已经能够感觉到,他与吕布之间本就不算坚固的关系。似乎已经越发显得脆弱。而信念上的不同,更让那层薄冰有了无数龟裂的痕迹,仿佛再加几分气力,便会支离破碎。
所以,刘备再怒火中烧,在大局下,也不愿意对吕布翻脸。
在一夜的疏散下,历城残留地下来地生还者,竟是只留下了三四千人。而大多皆是女子。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这三四千人,大半都没了生气,更有甚至,在从坍塌的房舍中搜寻出来的,还是赤身,那泛白的眼球显然便是只余下绝望和恐惧。
刘备已经不忍心看到这些惨状,出于一点点善心,还是留下了一些粮食。或是差遣千人将这些幸存者送往后方。
这已经是刘备能做的最大努力。
在处理好了这些事情后。历城的修缮,也渐渐开始动工了起来。两万人马开工。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便将外围粗略填补了一番,而内城的残破,却也是暂时有心无力
既然吕布已经孤身北上去攻乐安,对于另外一方的关羽,刘备却是也放不下心来。或是出于枭雄的敏感,以及刘备对危机到来地那种天然嗅觉,总有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从他领兵赶到了历城,这种怪异的感觉,便是一直围绕,挥散不去。
在安顿好了历城方面的事宜,刘备还是找来张飞,分拨了他三千马步,连夜东进,襄助关羽。毕竟那一万兵马是他好不容易拉扯起来的,不容有失,而在手中无人可用的情况下,不管兄弟之间的结义之情,还是关羽本身的武艺和统军才能,都是万万不容有失地。
想到此处,刘备不禁又对河东横刀抢走太史慈这员大将,心中怨念越发深沉。
张飞自然也担心自家二哥,在受不了吕布行径而憋下地怒气,正在刘备这道军令下,找到了发泄的途径。既然不能去追杀吕布,那便拿袁绍兵马来厮杀泄愤,也算聊胜于无。
在调集清点了兵马之后,张飞当即便扬长而去,东进帮助关羽。而心中松了口气后,刘备那浓烈地危机感,依旧不曾挥散,反而敲响得更加激烈,在犹豫了三番五次,刘备望了望西面河东,还是一咬牙,召来了简雍,亲自言辞恳切的写上一封书函,让他也连夜西入安邑,请求河东方面给予足够的援兵襄助。
便在刘备抵达了历城之后的几日后,泰安终于也开始了激烈的大战。
关羽虽傲气,对泰安守将有了先入为主的贬低。但却没有小看,这样一个易守难攻的城池。故而,关羽在领兵东进后,宁肯不抢占战机,也要多保存住兵卒的实力,又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几乎没有给张丝毫偷袭的机会。
大军所到泰安十里处,安营扎寨,两日内,关羽昼夜,事必亲躬,调集游骑探马巡查周边,倒是让张的眼线无法深入进去。
而敌军龟缩不出,倒让关羽越发亲视了守将的战意。趁着这段时间里,大军砍伐树木,昼夜不停的修造攻城器具。随军而来的,本便有历城所放的一些军械,但关羽出于对泰安城池的重视,还是稳妥的准备再三,毕竟这是他真正扬名立万地第一战。
三日的时间。无论是泰安的守军。还是城外的攻军,都保持了一个诡异的和平。关羽的谨慎小心,防守严密固然使得张觉得无从下手,但泰安的险峻,同样也让关羽颇为觉得再多地攻城器械也有些力不从心。
泰安城,本身便是背临泰山而设置。山城几乎一体。也便连带着城池地势上也较之平面高上几分,若运动军械上前,必然更加困难。
但终究是无法再等待下去,军心旺盛,久等必然衰竭,反是此消彼长,空等对方军心气力恢复。关羽领军此来,最大地优势之一,便是对方历城之败后的军心溃散。如果连这优势也丧失的话,便不提攻破泰安扬名立万,来压制吕布嚣张气焰,恐怕,自己大军也是有来无回了。
随着三日后的天色初明,城外一声嘹亮的军号吹起,悠久深沉,这一声揭幕,不禁使得关羽营中人人战意高昂。同样。泰安城中的守军也人人脸色凝重了起来。
战鼓擂动,一面。十面,百面,随着那铿锵有力地步伐,关羽前部,三千兵马,井然有序地踏入了泰安的视线。
高城上,张一身战甲素袍,两眼深邃却带着几分凛冽,望着城外,那层层推进的青衣军阵,脸色异常肃然。
麾下诸将在关羽到来后,便有三番严令,更是不敢倦怠,此刻两军战鼓齐擂,平添萧瑟杀意,笼罩了方圆十里之地。
大战未开,便已仿佛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息,见了这般场面,所有人也知道,生死炼狱,便该再一次上演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关羽手擒青龙刀,自领中军在后,遥望那高耸的城墙,枣红色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但心中,却也是浮起了百般严峻。
泰安虽为一郡郡治,城池对外,有大道,但比起中原腹地的各大要镇,泰安城外的所谓大道,便要显得狭窄了不少。加上城池地势偏高,昔日修建的城墙扩展,本身便是建在险要地方,故而,看上,却比中原其余城池,要高耸了许多大战已是箭在弦上,不容不发。关羽眺望了远方城池一眼,高高举起手中大刀扬起,高声一喝,军令已下。
“前军!结阵举盾!缓进!”
声如洪钟巨喝,身旁信马得令,当即高声传呼,游走各部之间。
战鼓从开始进军急停,旋即,沉沉迟缓,徐徐而动,正是前军进发地信号。
三千盾甲在前,军鼓入山,领军偏将肃然,高声大喝,“全军结盾,随我进!”
盾甲举起,人人以戟敲击,金铁之声轰鸣,平添几分凛冽战意。
这毕竟便是关羽的统御练军之力,在不算宽阔的前道上,三千盾甲,却依旧井然有序,没有分毫错乱,徐徐向前,盾阵相结,反犹如一片铜墙铁壁一般。
张在城墙上,遥观敌军阵势,不由浮起一丝惊愕和赞赏,当即一挥手,同样下令道,“弓手待命,百步开,齐射!刀盾手,随后准备,防卫城墙!”
“喏!”众将得令,同是齐声喧沸,四下传令。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
当关羽军三千前部盾甲近前,目测距离的校官,一声嘶吼,军令已下,“弓手前队听令!目标,百步之敌!”
“……上弦
“……起弓…放
集结在城墙上,一千精锐弓手,在军令呵斥下,动作一气呵成,弯弓搭箭,千声弦响齐名,凝聚在一起便是一道峥嵘之声,清脆而异常有力。
“……嗖嗖
霎时间,那呼啸而起的箭矢破风而来,很快又掩盖住了弓弦震动的清音,好似鼓舞起杀意凛冽的催命号声,铺天盖地,仿佛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猛然自天而下。向着那盾甲笼罩了上去。
不待第一波箭雨落下帷幕,城下上,弓手次列校官又上前高声作喝,“前列退后,次列上前,搭箭
“……放长剑落下,自那一声军令完。不待早前那波箭云完全落地。次列又射出了一片密集的箭雨。
而在城下缓缓近前地盾甲,终于感受到了上前弓弦齐声地沉重和压力。毕竟并非重装步卒,除去了手中监视地盾牌外,身体地防卫并不见得有多厚实。
而盾阵之外,终究有空隙的地方,在城墙上第三队前人弓手又填补了箭雨的空隙。很快。便让盾牌上插满了箭矢。而三波齐射,已经透过了那防御不到的地方,重伤了盾阵之后的。
比起箭雨的呼啸,盾阵后,却是此起彼伏地哀嚎,时不时有人被射中身体,痛苦倒地,却很快便淹没在同伴地脚下。死亡的压力,并不足够让他们失去战意。但,为了更好的拱卫,所有人靠紧的却更加密集了。
人人缩着脑袋,躲在盾墙之后,生恐露出了丝毫缝隙,便成了那再也站不起来的人中一员。
盾阵从刚开始的紧罗有序,渐渐开始有些凌乱,更多紧紧依偎在一起,便不显得那般森严。
城墙上地弓箭依旧不停射出。仿佛不计本钱一般地挥洒。张冷冷一笑,他却又如何不知道关羽正是要借这三千人来消耗泰安城中的箭矢储备?如今见他迟迟未推出攻城器械。却也为关羽的沉稳而颇为赞赏了。
眼看,那盾阵依旧坚毅的挺进了五十步之内,张当即一挥手,高声又令道,“滚石檑木,沸油金汁,准备!”
泰安城因为地势偏高的缘故,并没有护城河,这倒是省了攻城方的不小麻烦,但何尝,不也是给了泰安守城一大助力?泰安真正守城,真正具有杀伤力的武器,正是那借助地势而滚滚直下的滚石和木桩!
“……哗啦啦悬挂在城墙上的大石,檑木,纷纷在刀盾手近前,砍断吊住地绳索,断开的网,裂开的绳,无数大石,横木,纷纷失去了束缚。
从城墙上滚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