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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得张燕那歇斯底里的呼喝,徐荣地脸色越加阴沉。而满帐中诸将也皆神色微变。事实上,营中诸将有能入席者,除去了赵云少数几人外,却也多如张燕一般,乃是早期投奔河东的武将,如今听的张燕呼叫,顿时人人有些不忍。
有李乐出声求情道,“将军……张燕虽轻敌,却也是建功心切,念其故往功劳。何不令其戴罪立功!?”
胡才见了搭档求情,当即也出列道,“张燕乃河东旧臣,擅杀之。恐使军心离德,还请将军法外开恩……”
张燕脸上浮起一丝欣喜,终究还是有人上前求情了,有了一丝求生希望,也顾不得刚才的歇斯底里,“我乃河东旧臣,除了卫侯外,他人不能杀我!陈宫。你为何不说话!?”
李乐胡才本是求情。但听张燕依旧还是冥顽不灵,心中一凛。反观徐荣脸色更加阴沉晦暗,不禁苦笑不已,暗自责怪张燕竟然还是如此不知局面。
徐荣脸色便是黑的能滴出墨水一般,便连下手处的赵云听得张燕那咆哮,也隐隐皱了皱眉头。
将头看向张燕希冀的目光,陈宫面无表情,缓缓站起身来,道,“张燕将军却是为河东旧臣,擅杀恐寒军心……但!卫宁治军,以纪律严明,三罪皆在其身,罪无可恕,不杀难以正军威,当斩!”
张燕本听陈宫前话,脸色再多了几分得意和有恃无恐,而那话风斗转,好不容易挤出的几分张狂,霎时烟消云散,僵硬地肌肉挂在脸上,瞬间便化作愤怒,“陈宫!妄你也为河东旧臣,竟然不知廉耻,讨好他这个新降之将!我要见卫侯!”
“将军息怒啊……”李乐,胡才二人终究是当头跳将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求情一声,事实上,也没了再为张燕求情的打算,在二人看来,张燕的不识大体,口无遮拦,便已经是死定了。
果不其然,徐荣当即冷然大笑,“败军之将,还如此猖狂,若留你在,卫侯何以以军纪治军。诸将不须多言,再有求情者,当与张燕同罪!”
“拖出去!斩首报来!”徐荣猛然一声断喝,那拉扯张燕的两位亲兵当即再没了犹豫,鼓起气力便将张燕拖了下去。
李乐胡才有了徐荣的杀言,自是不敢再求情了,自对视苦笑重新退下。
随着那歇斯底里的破口大骂以及张狂的喝叫,一声惨叫声起,便再无喧嚣,那两亲兵捧着木盘盛着张燕血淋淋依旧带着万分怨气的头颅走了进来,报道,“禀将军,张燕已经受刑!”
前一刻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此刻便只剩下死不瞑目的首级,李乐胡才韩暹等人皆不忍别过头去,仿佛那首级又将会再活过来对他们无法相救而破口大骂。
徐荣环顾满帐,冷然一笑,“我虽为新降之将,统领大军也不过为卫侯军令,功有赏,罪有罚,不分新旧,若我有罪,也当回自缚请死,张燕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顿了顿,徐荣眼睛一片凛冽扫过诸将,当即又断喝道,杀意凛冽,“倘若卫侯震怒降罪,我也当一人受之,必不推卸!如今长安在前,若有人因此怠慢不工,张燕,便是那人前科!”
众将心中一颤,不敢怠慢,慌忙齐声道,“末将必听将军驱策,效犬马之劳!”
正是杀张燕,而使徐荣一时间威望无二,再没人敢小觑于他。既然张燕这个河东旧臣皆能杀。又何况其余人等?
“诸将听令!各自约束部曲,即刻退兵十里!”徐荣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便当即又下令道
“喏!”诸将哪敢还再多舌。兀自抱拳逃也似地退走了。
等诸将散去,唯留陈宫,赵云几员河东核心高层后,徐荣才疲惫的揉了揉脑袋,道,“如今张燕新败,我军锐气大失。韩遂大军要入长安,我军已经再难强攻长安了……”
陈宫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本以为,能挡住渭水,则缓住了韩遂增援,而设计了马腾偷袭之兵,可使长安兵力锐降,为我军夺城可添许多便宜……可渭水大营一失,唉……”
“一万兵马逃出者,竟不过两千来人……张燕,当真该杀!”徐荣咬牙切齿,狠狠捶了一下案几。怒道。
“若韩遂引兵来援,或可半道而击……”一旁赵云听了半晌,有些犹豫的小声出言道。
“不可……”徐荣摇了摇头道,“如今敌军士气正锐,兵马数万,少则难成功,多则被长安窥出虚实,出城内外夹攻,我军必败无疑……”
顿了顿徐荣又道,“我下令退兵。一为重整士气,二便是为了防范,韩遂与长安马腾内外夹击,使我军有所损伤……”
“事到如今。还需修书一封,先与郭祭酒处,商议计较!”陈宫点了点头,又道,“总归还是弘农粮道已经稳妥,与长安一战,便可省去了许多烦恼!”
“恩!”徐荣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修书两封,一封与郭嘉。一封与卫宁,差人连夜快马疾走而去。
另一厢边,却说天水城外,骤然听闻有大军杀来,天水郡守只吓得脸色大白,慌忙加紧防备,叫诸军防范。
天水守军虽是后方粮仓,但韩遂也不知道卫宁竟然这般大胆,敢以数万人马自北孤军深入横插进来,是以天水兵马其实也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不过三千守军而以。
比起卫三先行领兵八千而来,实际上若要强攻天水城池,也必然要耗费不少时日,倘若被周边诸郡反应过来,反而还会落入险地。
而就在天水守军心惊胆战,随时准备抵挡城外敌军即将到来地狂攻,却疑惑的没见对方有多少步骤,只在城外三四里处安营扎寨,而及近天明时分,城上守军惊疑不定的看着对方营盘里蓦而奔出百骑,缓缓而来。
而那百骑中,赫然扛着乃是皇帝钦赐使旗,分明便是天使。
守军傻眼了,对方这打扮是朝廷使者,汉室余威还在,普通百姓自然不敢藐视皇威,当即便有人连滚带爬的跑回城中向天水郡守禀告起来。
天水郡守乃是韩遂心腹,对方兵马分明便是河东大军,早已经连夜差人修书加急向长安而去。他自然是知道如今的皇帝早便落入了卫宁的手中,这皇帝圣使,代表的哪是皇帝地旨意,分明便是卫宁地意思。
他有心不放司马朗入城,但帐下有军中功曹姜劝言,转念一想对方所来不过百人,既是天使,如果断然不开城门,拒之门外,对于韩遂马腾的名声必然受损,但又深恐敌军趁城门大开时,领军杀奔进来。
商议一番,便决定让城墙上放下吊篮,只准使者与数名护卫入得城来。那天水郡守在冷笑看待对方到底有什么花样,却不知道身后的姜两眼炯炯有神。
司马朗自然是不会在意那天水郡守只许他数人入城,胆量自然是一方面,而另外一方面,却正巧是不久前来自天水密探返回地答复给了他足够的底气。
“某乃安邑别驾,司马朗!特受皇上之命,前来宣召!”司马朗自然是知道那天水郡守不可能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待,上了城墙,两眼四处一扫,很快便从官员人流中找到了自己地目标。
与姜微微对视一眼。司马朗淡淡一笑道。
“太守大人!天使既奉圣上之命,却不可如此怠慢……”姜乃出身是天水大族姜氏,在郡中也是素有威望。韩遂马腾攻破天水,却依旧以他为郡中高爵,不敢怠慢。
而留下的韩遂亲信,虽明面上听从韩遂的嘱托不敢多生事端,暗中却也常与姜对立,事实上,也是军阀与士族之间地固有矛盾而已。
在姜出声的时候,其余与姜氏联系在一起地大家士族也皆帮腔。纷纷以朝廷威严,韩马忠义等借口,让郡太守不能当场发作将司马朗赶走。
无奈将司马朗引入城中,得到了暗中地信号,司马朗大大咧咧地随同众人来到郡守府中。
郡太守自然是早便做耐不住,道,“我凉州军既与河东交战,先生此来,到底是代表河东卫宁,还是代表当今圣上!?若是代表那河东卫宁。先生便大可离去,若是为圣上前来,也可当场宣读!”
司马朗微微一笑,“我此来,并非带恶意,乃是为天水之福诏尔……太守大人大可放心,卫侯早已求诏,恐怕另外一封圣旨如今也该到了长安城下了!可是大大的封赏哦!”
那郡太守微微一愣,从司马朗地口中听出,自然理解为卫宁求诏要封赏韩遂。这岂不是代表了河东有意妥协?
心中微微升起一丝欣喜,但转念一想城外赫然还有八千河东兵马,脸色却有平淡了下来,“那既然是朝廷圣旨。先生可快宣读!”
朝中下圣旨,往常皆要沐浴更衣以示珍重,如今汉室衰弱,常人也难将皇帝当作什么回事,虽然不至于明里抗命反叛,但也不会再有昔日的多少崇敬膜拜。
司马朗不以为意,见了左右诸官或冷眼旁观,或悄然带喜。又或是脸上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