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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话,陈宫却是蓦然惊醒,讪讪一笑,当即对徐荣拱手道,“多谢将军!”
“呵呵……不提这个。”徐荣摆了摆手,他最大的优点之一便是不会擅自去揣摩本不是属于自己的事物,也正是如此,董卓这个出名地暴君可大大方方的让他手掌重兵,而其余人等却只能颤颤巍巍的听从董卓的调遣。别人以为是对徐荣的偏爱,却不知,正是他这样忠直的性格值得上位者的信赖。
“郭祭酒,既然已经整顿了弘农粮道,想必便快将要来了吧!”徐荣将话题挑开,当即便笑道。
“以我军四万人马足以使马腾长安溃败,郭祭酒来与不来已是无妨!”陈宫想了想,道,“我倒觉得,郭祭酒如今按兵不动,恐怕是等着韩遂突破渭水,而突袭而止,杀对方个手忙脚乱呢!”
“呵呵……不错!若能有奇兵,却与我军有利!”徐荣微微一愣,却是哈哈一笑,“正是如此,加上张燕一万兵马,我如今手掌五万,若连个区区长安也不能夺下,又如何还有面目去见卫侯!?”
“唔……当务之急,还须修书,以告张燕,韩暹,使其暗中戒备了!马腾出兵偷袭,恐怕也不出这几日!”徐荣捻了捻胡须,这才取了纸笔,奋笔疾书,两道军令再手,吹干墨迹,便对帐外喝道,“来人,可速速将此信连夜送往张燕将军以及韩暹将军手中!”
亲兵小心接过,在徐荣郑重神色下,不敢有丝毫亲疏,当即道,“将军放心,小人必然不敢怠慢!”
等人退下,陈宫斟酌了片刻,又道,“虽如此,马腾既然是要奇袭,我军此处,也不该让他看出端倪……呵呵,也正该趁着他马腾自以为得计下,加紧修缮攻城器械,等他兵败而回,军心动荡,一鼓作气,要破不难!”
“却不知道等马腾知道,我军早有埋伏,耽误这些时日,又使得我军攻城器械完善,该是如何作想?哈哈!”徐荣同样狡黠与陈宫相视一笑。
“禀将军!赵云将军求见!”忽而帐外一声高令,使得两人微微一愣。
“呵呵!恐怕便是子龙做耐不住了!”徐荣当即对与陈宫相视而笑,转头对帐外喝道,“快速速有请!”
没几时,赵云拨开帐帘。那副淡淡地宁静,却是丝毫看不出有半分毛躁,却让徐荣陈宫大为赞叹。^^^^发^^说到实处,河东军上下,却当真唯有赵云这般无论如何总是没有半分焦急,脸上几乎看不出他地心理变化。
即便两人已经猜到了赵云是为了攻城之事而来,却也不得不说,难以从赵云那俊俏的连上看出急切。
卫宁书命,让徐荣全权主持攻打马腾,韩遂地事宜。赵云自然也便划归了徐荣麾下。出于对赵云的礼遇,徐荣也并未夺他权利,让他依旧带领麾下带领兵马。可赵云毕竟是没有丝毫争权之心,对徐荣的命令一丝不苟,却少了徐荣心中安定了许多。怕便怕的是卫宁的爱将会因几场胜利而失去了谦逊的心,很显然,赵云的守纪和不骄不躁很得徐荣敬佩和看重的。
“见过主帅!”赵云当即抱拳施礼,铿锵肃然道。
“子龙快快免礼!”徐荣不得赵云半跪,便慌忙上前将他一把扶住,道。“呵呵,将军有大功,这礼我可受之有愧了!”
“徐帅既得卫侯亲令指挥,末将于将军麾下,礼数不可费!”赵云淡淡笑了笑,道,不过却还是顺着徐荣地托称站起身来。
“哈哈……行军在外,这些虚礼又有何用?不提这个了,却是你,子龙所为何来?”徐荣爽朗大笑。轻轻拍了拍赵云肩膀,问道。
“末将所来两事,其一……呵呵,将军请看!”说到此处。赵云不禁脸上难得得浮起远超平日里淡笑的喜悦,从怀中掏出一封书帛,递到徐荣身前,道,“末将探马游走在外,正巧碰上雍东来使,末将心喜之下,便亲自送信而来了!”
“哦能让赵云一改平日里的平淡模样。可见此信却是一道天大佳音了。不禁使得徐荣和陈宫也来了兴趣。
将书帛迅速展开,那清秀的文字。却正是郭嘉手书,随着字里行间读完,徐荣却是比起赵云还要高兴了几分,“哈哈!大幸,大幸也!公台你看!”
将信递给陈宫,后者却嘴角却也是大笑而起,“不想典韦终究是吉人天相,自有大福了!典韦能生,那卫侯之怒,也当平了!”
赵云握了握拳头,道,“呵呵……只是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再返军中……”
郭嘉自然不会将典韦要当敌后游击队的事情四面宣扬,除了卫宁,其余人皆便被瞒下,信帛中也没有提起。
陈宫脸上却又着另外一层欣喜,“若典君得生,那么卫侯也对马腾之事,也未必有斩尽杀绝之心了!”
“……公台所言甚是!”徐荣从刚才的喜悦中冷静下来,若有所思,“我曾经在凉州,便知马氏一族乃昔日伏波将军马援后裔,素来在羌氐之民中有威望,我军要破长安,若擅杀之,必然引两族仇视,若卫侯有意平定凉州,如何对待马氏一族,却是万万不能马虎的……”
说道此处,徐荣抬起头来笑道,“想必郭嘉先生正是有此所虑,才连夜遣人送信与我等吧!呵呵……”
陈宫也是颇为赞同,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郭嘉能够分清重要与否,快马加鞭差人将这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送来,却是帮了大忙,“郭祭酒确是思密谨慎!若再晚几日,恐怕,便正该造成不死不休了!”
“糟糕徐荣一声惊呼,蓦然想起,刚才放出的两道军令,“倘若是马腾亲自领兵出战,我未加约束,将其斩杀,事将难以挽回了!”
陈宫也微微色变,当即急切道,“现在召回来使为时已晚,只可再遣两道快马宣令!”
赵云自是不知道两人先前商议计较,在旁默默静听,也没有插嘴的意思,等着徐荣匆匆修书,差人去了,这才蓦然想起还有赵云在此,不禁道,“子龙,不是所来两事,这其一确是让我两惊喜万分,却是不知道其二为何?”
赵云平复了刚才欣喜地心情,当即正色道,“末将奉徐帅军令,使麾下众将士日夜不停赶造攻城器具,如今已有云梯百架,冲车若干,时军士摩拳擦掌。士气高升,不知道,徐帅。何时才出兵开始攻城?倘若旷日持久,士气有所下降……得不偿失,还请徐帅定夺!”
赵云地话,并非逼战,最后一句请徐荣定夺,却是单纯的谏言而已。徐荣眼中上过一丝赞赏,便也不瞒他,道。“实不相瞒,如今我军围而不攻,正是待彼军自乱。时本帅与公台先生计较,不出一日,马腾必然是要派兵出去妄图接应韩遂援兵,这便是我军攻打长安的契机了!”
“哦……?”赵云眉头一挑,想到刚才徐荣和陈宫地谈论,这才道,“莫非徐帅适才便是下令如此!?”
话刚说完,赵云不禁又有些后悔。擅问军机本便不应该会是他犯的错误,却是因为刚才欣喜之下还未褪尽,却是多了几分活跃。
徐荣看出了赵云那懊恼神色,当即大笑道,“这本便不该瞒你……只是适才我二人也不过临时定计而已。子龙自然是知道我出发长陵,便遣张燕领兵一万前去阻挡韩遂兵马,却是不知道还有三千兵马由韩暹统领,伏兵于咸阳,长安之间……便是为了等候此事!”
“哦?徐帅竟是早有预料?”赵云心中一惊,脱口而出。
“呵呵。为将者当三思而后行,想他人之疏漏,攻他人之破绽,我受卫侯抬爱。自当殚精竭虑,不敢马虎了!”徐荣拍了拍赵云肩膀,却也是有心提点道。
赵云眼中一凛,不过片语,却有所受教,当即恭声道,“末将受教了!”
徐荣哈哈一笑,若能让眼前这个年轻猛将日后成为一方帅才。也未必不是一件乐趣。至少当初在蒲州时,两人共事少许时日。徐荣便多有提点,便是看出了赵云还有历练成长的空间。
“若长安敢出兵的话,伏兵半路而击,必能损长安士气,更别提,守军本不过八千而已,能杀散彼军,于我军是小捷,于长安却是大败了!”徐荣又道,“而届时,长安又奉大败,军心士气必然低落,正当是我军用兵之时。以我军士气之锋,击其军心之不稳,数倍于彼,何愁长安不破!?”
这便是一军统帅,两军对阵,执掌杀伐,便是应该有敏锐眼光,无论士气,兵力,地形,粮草甚至天气,民心等等一切皆在考量之中。窥破敌人破绽,而一锤定音,若敌军严密,便当要用尽手段,为己军创造条件。
到了此时此刻,经过徐荣调度统筹,无论兵力,士气,攻城的经验手段,甚至是粮草等诸多因素,皆算计在手上,长安各方面的有利条件,几乎都被徐荣彻底推平。
正如同他所言,何愁长安不破?
有了徐荣肯定地话,其中既有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