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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当即跨上,军中早已经整顿完毕,而典韦搜集的渡船还在河畔赵云早派人将其牢牢看守。
“传我军令!速速渡河!目标……长安!”一声令下,四五匹令马飞奔而出,战鼓敲响,整个军营霎时沸腾开来。
整军备马,操刀握兵,很快便形成队列。
骑兵先随坐骑上船渡过黄河,赵云当仁不让,便是首批过去。两万兵马,三千骑士,剩余皆为步卒。与典韦五千兵马渡河一般,这三千骑士更显不济,才上船不到渭水中央,便吐得七荤八素,上了岸边,几乎更是面色土黄一片。
赵云无奈,心中暗恼,早知道便先渡河再等军令下达,此时此刻虽后悔万分,也不得不就地继续挺驻,让这群昏船地士卒好好休息。
既然要攻长安,便要兵贵神速,赵云出身北方,马战顶尖,实际上渡河时也颇为难受,随同大小诸将,修养了片刻半天,这才勉强恢复了战力。
经过这场耽搁,赵云心中更加焦躁,既忧心典韦孤军深入,又深恐坏了卫宁大事,当即便让副将李乐,胡才两人继续率领步卒紧随其后,自领三千骑兵先行追赶典韦而去。
一路向南行了又行了三个时辰,天色早是黑不溜秋,正到典韦杀败李催的战场之中。
赵云使人点火查看,手下众将皆报死伤大半皆为西凉兵马,心中稍安。而单从满场尸横遍野,赵云便知李催恐怕最少也损伤了不止五千兵马。
典韦能有此大功,那么长安的防备力量也该大弱才是。想到此处,赵云也便不再急赶,再行了两里路程,寻得一片小溪处,这才安营扎寨,以作休憩。
时已至二更时分,众军先有渡河窘迫。又后穷凶急赶,不管体力马力都大有衰弱,赵云一声令下,众人欢天喜地,皆取了随身携带面粉,肉干便就着泉水饱餐一翻。然后除去惯例巡视守夜,其余人各自寻了依靠事物,便酣睡过去。
等到四更之时,外边巡哨忽而见南面有火光疾奔而来,当即吹起战号,惊得赵云翻身跳起。
众军也是纷纷操拿兵器跃马备战,且等那火光来时。赵云看清,脸色不禁大变。
北来者稀稀拉拉十数骑,浑身浴血带伤,衣甲残破,而战马更是险些便要脱离累死,分明便是典韦率领南下的那五千骑兵!
而那十数骑。骤然见有骑兵冲来,更是吓得心惊胆战,还以为是敌军阻挡在前,等看清是赵云麾下大军,浑身一松,便是昏阙过去。^^首发?君?子??堂?^^
赵云哪顾得他们体力不堪,且看他们如此伤惨,心中更是急得五内俱焚,当即差人取水硬生生将人淋醒过来。
“你等为何如此境界?典韦将军呢?大军呢!?”赵云几乎是一把将那溃兵提起。有些歇斯底里。
典韦是卫宁心腹爱将。与他赵云也颇有交情,眼看他麾下兵马竟然溃逃回来,哪还能忍住?别提那五千兵马皆是河东骁勇,竟然也会战败逃回,那么对手又将是何人!?
来溃兵生生被淋醒,浑身早没了气力,虚弱不堪,被赵云这般质问大喝。更是吓得六神无主。半晌被赵云那如利剑的眼睛死死盯住,才反应过来。哭丧着脸道,“将军……将军自击溃李催兵马后,便领我等南下,一路追杀残兵,竟然不想长安早被人夺取。我等战于郊野,连日奔走,马力不济,正是疲惫不堪,不知是从何处杀来上万强悍骑兵,我等猝不及防,便被生生冲散,那来军只将将军裹住厮杀,乱军中,不见将军身在何处……”
赵云眼中闪过一丝凛冽,心中更是大为惊骇,典韦麾下五千兵马在后方两里曾与李催大战,伤亡不过数十人,皆乃河东骁勇精骑,等闲兵马难挡兵锋,而这万人竟能将典韦裹住厮杀……
“那敌军是否凉州马腾!?”赵云想到此处,当即又喝问道。
“旗号却是马字,而那领军者两人,一员小将,使长枪,一员中年武者挥大刀,此两人武艺甚是强悍,竟然能挡住典君武勇,反处上风……”那人大口喘吸几下,这才又回道。赵云肃然动容,典韦武艺自是名震河东,天下少有,等闲武将,莫说两人,便是三五人也决然不在他的眼中。敌军二将不仅能挡住典韦之猛,反还能将他压下,这般武艺,恐怕也不在他之下了!
赵云眼中寒气逼人,当即放开那溃卒,叫人取了面粉兑水喂食送下修养,这才脸色青寒握紧长枪。
拍了拍马鬃,赵云环顾南方,心中暗道,“敌军上万,又得长安,我现不过三千兵马……可如今典韦生死未卜,迟上以分,便多上一分危险,以老典武艺并上那数千骁骑,敌军纵然是突袭冲散,也断然不可能轻易吃下,就算不胜战败,老典也该有余力突围而出才是!”
看了看天色,依旧星空无际,皓月依旧未落,天色有些朦胧微白,赵云想到此处,当即回转身来高声令道,“来人,可速速将那十来溃兵取伤势较轻者速速送往冯翊卫侯处!”
“喏!”亲兵得令,当即便转身去挑选那些溃兵。
“再令李乐,胡才,加紧赶路,务必在正午时分,抵达长安以北二十里处安营扎寨!”赵云皱了皱眉头,又道。
“尊令!”又有亲信见赵云脸色沉肃,不敢怠慢抱拳得令,告罪一声,便跨上战马,先行北返。
军令下完,赵云一咬牙,紧了紧手中长枪,当即跳上马背,厉声大喝,“众将士听令,即刻备鞍上马,随我南下!贼军当前,当扬我河东军威!”
“喏众将听令,纷纷上马回应。
“驾!”一夹马腹,众军齐奔,夹着滔滔怒火,直扑长安。
“在下郭嘉,见过太傅!”却说渭水以东二十里处,献帝车架,郭嘉一身青衫,当先到达,便来参拜蔡邕。
时入深夜,郭嘉领后军一万到达,自然是早惊动了蔡邕。
这个老儒生却是有些惊弓之鸟了,闻得有兵马之声,浑身经络便是忍不住绷紧一片,等知道是河东援军又到,方才心安。
蔡邕自然是知道郭嘉名字,作为他女婿最为重要的臂膀,更兼名声自雁门,晋阳一战便显赫天下的青年俊杰,蔡邕也居然不会小觑。
“贤侄不须如此多礼!不须如此多礼……倘若不是贤侄使黄忠将军前来救驾,我命早便休矣!”郭嘉行的是晚辈见长辈地大礼,蔡邕慌忙将他扶起。
“太傅乃兄长泰山,小侄岂能失礼!?”郭嘉微微一笑,也便顺势站起身来,“却不知圣上如今可好?”
蔡邕皱了皱眉头,“军中医官道陛下受惊过度,如今除了老夫,却是不愿见他人……”郭嘉心中一片惊喜,献帝受惊过度,不愿见别人,那正到好处。只要这个人没事便行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郭嘉是深夜领兵到达,事实上蔡邕也是从床榻上爬起身来,加上早前有急怒攻心,军中医官本是开了宁神补气让他服下,一身疲惫是昏昏欲睡。
郭嘉看了看蔡邕疲倦的脸色,知道也不该再过打扰,当即道,“如今长安叛逆横行,而今逆贼难容国法,兄长既奉旨讨贼,正当一鼓作气,将李郭等辈绳之于法!太傅还且等天明,可随同派遣精兵护送陛下先行返回安邑……小侄军务在身,不能相送,还请太傅见谅!”
“……安邑?!既然贼军已不成威胁,而潼关已在河东兵马控制手中,却为何不若护驾重归洛阳……?”蔡邕皱了皱眉头,看了郭嘉一眼道。
“洛阳曾受董贼肆虐,宫廷皆被焚毁,万里一片残垣,荒废已久,难以修葺……再者董贼肆虐百姓尽数迁于长安,陛下东归也不曾一并带返,东都少有人烟无气象,如何能在使天子停留?更何况,东都如今四面皆有虎狼,更兼运粮多有不便,不如先护驾先驻于安邑……”郭嘉脸色颇为“为难”道。^^
蔡邕听郭嘉的话,眉头皱了皱,显然开始偏向于郭嘉的言辞了,“贤侄所言虽是……但可是安邑不过区区郡县,如何能安陛下圣驾?”
“呵呵,太傅十数载不曾再到过安邑,却是谬言了!如今安邑经过兄长经营许久,繁华却是不落昔日洛阳长安,河北之地。无城敢与比肩!安邑钱粮丰足,百姓数十万人丁,足可备用,更且兄长早命人修建行宫。可供陛下行宿!”郭嘉微微一笑,道。
蔡邕微微有些动容,能有数十万百姓,也不比昔日长安洛阳逊色了。正如郭嘉所言,想想自己二十年前才有安邑一行。^^^^那时候的安邑虽是一郡郡治,却不过普通中等城郭,大汉天下,与安邑相等者不计其数。而后飘零半生又陷入了乱贼横行,即便嫁出女儿也不曾再到过安邑,这些年来地变化,恐怕当真是翻天覆地。
何况提到此处,蔡邕眼中不禁泛起一丝思念,“确是有许久不曾见过昭姬了……”
郭嘉打蛇上棍,笑眯眯道,“家嫂曾托兄长言,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