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渭北了……”
张绣也不是榆木疙瘩,随着贾诩的话,也不禁有些懊恼,这才恢复往日里恭敬模样,低声道,“是我鲁莽了……那现已如此,先生以为当如何?”
“弃栗邑……南下,强破重泉——高陵,复回冯翊!”贾诩微微踌思,当即沉声道。
“复回冯翊!?”张绣张了张嘴巴,却看贾诩一脸沉稳,心中有愧,只能点了点头。
不出贾诩所料,在栗邑溃兵回逃之时,廖化兵败身死的消息仿佛五雷轰顶般,只炸得杨奉脑袋嗡响。
六年时间,廖化自阳翟收降以来,忠心耿耿,每每引军大战,皆是尽忠职守,没有半点马虎。尤其在杨奉才入主并州不久,这样值得信赖而资历战绩高昂的大将,实在是损失不得。
杨奉没有那盖世雄主的心胸,闻得回报,几乎怒发冲冠。当即便拍案,自饮本部两万铁甲近卫,复带一万别部合共三万大军,气势滔滔向栗邑杀来。
事实上,廖化兵败身死,同样也震撼住陈宫。一万大军的溃灭,无疑在他的胸口敲打出一记响亮的警钟,尤其让他惊愕,惶恐地是,栗邑城五千人马,却是趁这一场夜袭,几乎取得了完胜的战绩。
但在这时,张绣的自作主张却使得陈宫却又异常巧合再一次,诱导了陈宫地思维。那便是,对方是决意要坐困栗邑待死了。
廖化的生死,对于陈宫这个新加入杨奉集团的人来说,在情感上并没有受到多少刺激。反而,却为那一万人马的溃败而恼怒非常。
杨奉亲领大军东进平叛,陈宫并未阻挠,反倒是胸有成竹的接下了兵困冯翊地大责。
两万人,足够了。
反而,在某种程度上,更合他地心意。
将栗邑被破的消息,暗中投入冯翊,暗中传向长安,那么杨奉大军地调度必然也无法瞒住张济,瞒住牛辅。
反而因为有栗邑那一支军队,或许更能减弱张济的疑心,那么要半道而诛,却更能成大功!
他只需要在做一番布置,这两方人马……可尽破在手中!栗邑巴掌小城,杨奉精锐尽出,要破之,不难。
事实上,杨奉的离开,或者可以说,在陈宫一首促成下,反倒成了一支在明实暗的真正伏兵!
而这陷阱,无疑便是冯翊城下。
而到底,是哪只鱼,先入网?或是张济,又或是牛辅?
陈宫在慌乱中补上的囚牢,他反复斟酌,觉得没有多少瑕疵。却又不知道,或许进网的,却是另外一名隐在暗处渔夫?而那名渔夫手中,或许有一把可以轻易撕开渔网的剪刀……
第二百二十六章 毒
汜水关上,自并河东军一举攻破这雄关之后,孙坚威名一时无二,十八路诸侯中,真正说得上话的大多被袁绍勒令合兵围攻虎牢关而去,剩余七镇诸侯也不敢擅自揽权,猛虎之名,常人哪可轻掴。虽有不服,但终究还是无人能有异议,这汜水关七镇诸侯名义上暂时的统帅却也是非他莫属。
自为一军主帅,名望上升,而肩膀上担子却也同样不小。大半个月来,孙坚心忧战事,每每亲自督战前线,饶是董卓连连强攻,面对汜水关这样一个雄关,面对孙坚这头凶恶的老虎,终究也只能铩羽而归。
时日斗转而走,一封冯翊来的八百里快马急书,却是真正的激起了董卓大军中不大不小的涟漪。
无他,杨奉在卫宁怂恿下,几乎已经是董卓的死对头了,而这一次,显然,连最后的寰转余地也未留下。
倘若卫宁能在场中,怕是万般惊诧。
汜水关外,那董卓行辕中军大帐中,上到董卓下到将校,没有任何一人因为那一封公告而垂头丧气,尤有董卓满脸狰狞,拍案大笑,“哈哈哈!卫宁匹夫,杨奉小贼!本相,等你多时矣!”
李儒微微捻了捻胡须,眼中终究泛起一丝阴冷的笑意,“杨奉果然引兵南下,欲夺关中。那么……想必主公的使者已经快过河套了吧……”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贾诩能够轻易地揣测出卫宁的大略,正是因为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李儒终究是在迟来半步,才看破卫宁的部署,不过因为身在军中。劳心之事万般繁冗,但时间上,依旧还不算太迟。
所谓使者,便是北上河套,到草原,使金帛玉锦。诱匈奴,鲜卑,羯等族举兵南下,袭杨奉老本之地。并州!
这不同于另一个时空上的借兵抗诸侯,不论如何借调的兵始终是属于董卓掌控之中,而这一次,董卓这一狠辣灭绝人性地手段,却是让蛮族倾全力而南下,代价,便是将并州这块草原蛮夷垂涎已久的土地,拱手相让,成为他们的放牧之场!
我既然得不到的,便要亲手将他毁去!
在另外个世界。董卓兵多将广,吕布的归降,也使得并州变相的控制在了他地手中。与十八路诸侯的战争,实际上,他并不处于下风。而这一次,张燕的解放,使得杨奉这个外来户几乎十倍百倍的膨胀起来。成为了本该平衡地对立关系之间。那一块压倒天平的沉重砝码。
汜水关的丢失,却是让他疯狂的最直接理由。
如此乱天下之不常的疯狂举动。这受天下唾骂的毒计,恐怕稍微正常一点的人,也是断然不敢。
很可惜,董卓最不缺少的就是疯狂,最不害怕的就是天下的唾骂。一个自少年时便与羌氐草原民族结交地蛮勇之人,又能有多少,民族间的隔阂?
“你来何为?!”孙坚面色阴沉看着身前这个自称董卓使节的家伙。浑身煞气腾腾,却让眼前之人惊愕地汗水淋漓。
“丞……丞相,所敬者,唯有将军。今……今特使某来与将军结亲。丞相有女,可配将军之子……”来人抹了一把汗水,老虎凶威下能站着便已经不错了,终究结结巴巴的低声道。
孙坚脸色变化,大怒而起,一脚踢开案几上几层厚厚礼帛,握剑在手斥道,“董卓匹夫逆天无道,弄权专横,上荡覆皇室,下毁黎民社稷,我孙家世食汉禄,岂能与董卓逆贼结亲!?”
明珠,金玉洒落一地,来使脸色酱紫瘫倒在地,惶恐瑟瑟发抖,连告求饶。
孙坚鄙夷的看着身下求饶来使,冷哼一声,又斥道,“哼,今我不杀你,速回告董卓老贼,叫他早日缚身洗颈,让出皇上,京师,否则,我等十八路诸侯杀奔洛阳,只叫他粉身碎骨,化为齑粉!”
来使如蒙大赦,抱头鼠窜而逃。
孙坚缓缓收回利剑,哪还有刚才半点正色,微微叹了口气道,“君理……我先弃袁而投杨,如今更与董卓撇开界限,当真可取否?”
屏风后蓦而闪出一人,正是孙坚帐下第一谋士朱治。
朱治一脸沉静,看了看孙坚,又看了看满地金银明珠洒满一地,叹了口气道,“如今天下大乱,皇室暗弱无能,已名存实亡。主公若要乘势而起,必先附于其一,袁杨乃天下望族,然袁术心胸狭窄,前翻若非卫侯相救,难逃兵败。既是他袁氏不仁,投杨又有何不取?”
“主公向来所缺者,唯粮尔。河东富庶多粮,既河东肯分粮于主公,投之又有何妨?假主公稍复元气,归江东,西毗袁术,杨氏与袁氏必当有大战,结远而攻近,对杨奉来说,将军足可成为袁氏背后的一根利刺,主公又可趁机西尽攻略扬州,投杨可得两利也。”见孙坚点了点头,朱治又道,“更何况如今董卓败像已成,杨奉大军已入雍州,恐怕董卓败亡难免了。主公正该言辞已拒……”
孙坚握紧了拳头,狠狠点了点头。
却说董卓遣使欲结孙坚,被大斥而回,只道孙坚万分无礼。
董卓自然是怒火中烧,李儒自是早知结局如此,浑不在意,这才终于道,“如今汜水被夺,而虎牢关又有温侯新败,兵无战心。雍州杨奉狼子野心,倘若真让他夺得关中,主公虽早有计较,但我军回攻,关中怕已化残垣。不若暂时回师洛阳,而后……”
“而后如何!?但说无妨!”董卓还在那怒火难平,一摆手示意他不要磨磨蹭蹭。
“不若迁帝于西都长安,携裹百姓,收财物粮草,放火焚烧,留与诸侯一座空城……呵,如此,一可平杨奉北上渭北,二可使诸侯不战自乱,三可静待关东局势变换,养精蓄锐再图卷图重来!”李儒阴沉一笑,断然而出声,“儒早流言于洛阳街巷,如今遍生童谣,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有此童谣昼夜不停,迁徙西都愚民虽有抵触之怨怒,但既是天意,又如何敢拂逆之!?而儒所为,正为此计!”
董卓眉头一挑,来回踱步,胸口那些怒火因为李儒献计而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大喜浮上眉梢,“哈!贤婿所言甚是,何不早言!?”
“不过……如今汜水被夺,我军骤然撤军,若诸侯尾随相击又待如何!?”董卓正笑间,却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声音噶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