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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不把目标放在姚府的后院,对手限于自家的姐妹,而是想过好以后的日子了,这才是聪明人,总是说活在当下,可是不考虑以后,再美好的当下早晚会变成过去,即将迎来的是痛苦的未来。
姚太太忙着定宾客的名单,章妈妈跟着五丫一起点嫁妆是否齐了,梅姨娘管理家里日常的琐碎,几个姐姐忙着备嫁,全家唯一清闲的只有没断奶的奶包子姚善鸿是闲着的。
五丫看着房间里放着两边明显有差距的嫁妆,心里微微鄙视了下姚太太,就算嫡庶有别也别做的这么明显好么,看着二丫几口孤零零的箱子,五丫都觉得寒酸,就在五丫清点完嫁妆准备离开的时候,姚老爷从外面走了进来。
脸色不太好,一进来便问:“这便是你二姐全部的嫁妆?”说完又瞧了瞧另一边三丫的。
五丫点头,不敢说话,不知怎么她心里多多少少对这个没怎么正眼瞧过自己的父亲有些畏惧。
姚老爷拂袖离去,五丫苦着脸,冲章妈妈道:“麻烦妈妈去跟母亲说一声,父亲刚才来过了,问了嫁妆的事,然后气冲冲的离开了。”
章妈妈不明情况,只是点了点头,刚要去,就听到:“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开始五丫想得是姚太太有麻烦了,不管怎么二丫也是姚老爷的女儿,又是以前宠爱过的,给这么点嫁妆的确太寒碜,这是明晃晃的丢姚老爷的脸,再者说庶出给的少就少了,但跟嫡出比差了十万八千里是不是也太欺负人了,便让章妈妈去提醒下,有个被找上门的心里准备,但看姚老爷的样子,怕是已经杀了过去,为了不出什么大乱子,这趟搅稀泥的活儿,自己还是非做不可了。
第五十二章
五丫跟章妈妈走到正房的门口时;只听里面传出姚太太的声音,不似平常生气那样声音很大很尖,而是淡淡的很冷漠,像是有稳稳的靠山一样;语气平稳却带着肯定;“那些嫁妆都是我填上去的,也是我当年的嫁妆;有什么不妥?”
五丫微微抬了抬手,示意章妈妈不要继续往前走;两人则躲在正房的外面听里面的声音,虽然外面冷一些;但还算安静,里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难不成庶出就不是女儿了?再怎么也不能带那么点嫁妆出嫁,丢得是姚家的脸!怎么你拿出一点来能掉下你的肉,还是要了你的命?”姚老爷反驳道。
“呵,”姚太太冷笑,“怎么现在连我的嫁妆都成了姚家的财产了?我给自己的女儿难不成还分配不均了?老爷若想要了我的命,那就要了好了,不过这是皇城脚底下可是要讲王法的。”
律条规定,这陪嫁的嫁妆不算婆家的财产,全部是出嫁者本人的,以后若是没有本人允许婆家人不能随意私吞,或者乱动,若是出嫁者本人去世,财产应由她嫡出的子女继承,所以说姚太太有底气是有原因的,其实不是姚太太这个人有多抠门,只是她心里把喜欢不喜欢,应不应该分的太清楚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了你的命,你何时变得这般没有人情了?”
“我没有人情,难不成二丫懂人情了,若是懂当初就别做出那丢人现眼的事,私相授受被人揭穿,还拒婚。老爷难不成以为她学乖了?我看是不敢不乖了,这董家也怕是她最后一条出路了,我若是那心狠记仇的主母,现在早就卖了她!”姚太太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姚老爷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有理,可却也太多歪理,倒显得姚太太心胸狭隘,“你跟一个丫头都能计较,你未必太心胸狭隘了吧?”
说到心胸狭隘姚太太终于淡定不了,来了气,她这些年也没少花心血在姚家身上,姚老爷当官走动的银子还是自己私掏的腰包,何况自己的东西自己支配自己的财产哪里不对?难不成要跟傻子一样把自己银子花给不是自己生得女儿身上就是大公无私了么?
“老爷若是心疼二丫,那就从家用中拿银子给二丫填上,只不过这以后的开销只能缩减再缩减,反正我的嫁妆是没有了。”姚太太两手一摊,一副无奈样儿。
姚老爷气得胡子都气了起来,“是你太过偏心,三丫与二丫的对比太明显,若是你给三丫少拿一些,我也不会让你给二丫再填嫁妆!怎的五丫也是庶出,你偏对五丫好?!”
在门口的五丫哭笑不得,姚太太待自己好,自己还真没发现,姚太太对自己的好大多建立在自己让她高兴程度上的,也算是为五丫支付工钱了不是?躺着中枪就算了,现在连装死都中枪。
“五丫那是记在我名下的,说白了虽不是我生得也是庶女,你说我偏心,那好,你瞧瞧我对四丫不好了么?还不是二丫那丫头自身有问题,再说老爷你就不偏心么?以前在西北的时候什么不捡好的给那对母女,现在就当她们还了难不成错了?”姚太太最大的毛病就是激动的时候口不择言,好听的不好的,有的没的,顺着她那张好胜的嘴全说出去了,她说的话明明在客观上已经承认了自己给宋姨娘母女小鞋穿。
“我不管,要么三丫的嫁妆减少些,要么你就给二丫多添上许多!”姚老爷不再与姚太太争辩,而是用命令的语气吩咐。
“那恕我不能从命了。”姚太太笑了笑,然后屋里安静下来,五丫听不见声音有些着急,而更着急的是她身边忠心爱主的章妈妈。
“五小姐。”章妈妈低声说:“咱们进去吧。”
五丫整理了下衣服,挺了挺胸,从门边跨进正厅,“见过父亲,母亲。”她心里是紧张的,在这个时候自己那个父亲难免会把自己看成是姚太太的狗腿子。
其实,五丫在一定程度上也真是姚太太的狗腿子,只不过她是个有骨气,有原则,有自己思想的狗腿子罢了。
姚老爷果然殃及池鱼,冷哼了一声,理都没理五丫,姚太太则为了跟姚老爷对着干,亲切道:“这孩子,今天受累了吧?”
五丫有预感,她做的罪错的决定就是搅浑水,浑水这事还不是说搅就能搅的,常年搅浑水,哪有不湿身的,今个儿是难免要成姚老爷的枪靶子了,只不过说真的五丫不怎么怕,在姚府里父亲的宠爱必然重要,但对于姚老爷来说嫡庶有别这事是他最看重的,又是个早晚成为别人家人的女儿,再好也好不到哪去,顶多多看几眼,多夸几句,而自己真正依仗的是姚太太,姚太太对她好才能让她在这个家站稳脚跟儿,以前五丫顾忌姚老爷是担心梅姨娘,现在梅姨娘有了老来子姚善泓做依仗,自己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姚太太话音刚落,姚老爷便冲五丫道:“你一个闺房里的小姐,每天学那些个算账管家点嫁妆的有什么用,才多大还不是跟着瞎忙活,以后为□贤良淑德,心胸宽旷才是好的!”
“是,父亲,女儿知道错了。”五丫很了解姚老爷,他是那种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你若是跟他卖乖,他说上几句也就罢了,你若是跟他顶嘴对着干,他一定会跟你对战到底,五丫最好的做法就是做出尊重崇拜他的样子来,然后做出一副听话乖顺的模样,其实每家的父亲都是一样的,希望自己的儿子多一些主见,女儿则是多一些温婉。
“以后嫁了人不还是要学会管家,若是没有个管家算计着过日子,日子要怎么过?过着过着家不就散了?”姚太太客观强调自己的重要性。
姚老爷火气立马上来,瞪了一眼五丫,“你还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回房去做做女红,看看《列女传》?”
五丫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的表情,姚老爷倒是觉得这是对自己的尊敬,“是,父亲。”
姚太太道:“这孩子是来找我有事说的,”姚太太发话五丫只能站在原地不能动,“说说嫁妆的礼单点清了么?”
“点清了,都全,没有落下的。”
姚老爷一听嫁妆,哼的一声,甩袖离去,姚太太勾了勾嘴角,狠狠的瞪了一眼姚老爷的背影,她早就对姚老爷对那母女的态度不爽,现在倒是那母女自己挑起事儿来,定是宋姨娘说了什么,要不是当初湘姨娘的事情握在宋姨娘手里,自己也不会这样受牵制,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五丫当初要的就是她受牵制,好在姚太太想要弃了自己这颗棋的时候反将一军。
“嫁得人家地位都不同,还想要差不多的嫁妆?!真是狮子开口!再说了,三丫的嫁妆都是我填得,多了少了也是我自己乐意。”姚太太气恼道。
五丫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女儿有话不知该不该说。”
姚太太揉着太阳穴闭着眼,道:“说吧,什么时候你在我这儿也不敢说话了?”
“其实母亲的确不该那么大手笔,”说到这里姚太太睁开了眼,满眼都是狐疑,丝毫不掩饰,好像五丫也要吃上她那嫁妆一口似的,“嫡庶有别这是自古以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