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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了简率纵肆的草书,这是考虑到拿扇子的人是男性。
刚想放笔呢,许文瑞带着欣喜不太好意思的请她留名。“若是不方便,不留也无妨。”许文瑞说完,自己也觉得强人所难,得寸进尺了,赶紧的补了一句。
留名并无不可,可是这人对自己一片坦诚,瑾瑜不想留哪个假名。因为她能确定,这柄扇子,他会很珍惜的。听了他后补的话,更让她感到不忍,提笔的手落了提,提了落,犹豫再三,她在末了落款处,写了一个很小的瑜字,再后面索性加了年月日,甚至连时辰都没落下。
相识一场,就留他一件东西做念想吧,恩人也罢,朋友也好,终归是有缘几次相见的人,更何况,还是个不让自己讨厌的人呢。
以后再见面会如何不知道,最起码到现在为止,他的言行举止,瑾瑜半点不厌恶。
许文瑞入伙至宝的小心拿起扇子,生怕墨汁未干弄花了,轻轻的拿到窗边,就那么站着,等着它干。
“呆子。”瑾瑜一直都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没个反应,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两个字。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嘿嘿,换来的是窗边那人傻傻的一笑。他听着,原本欣喜的心中,又多了几分甜蜜。因为,那俩字的语气,在他听来,格外的亲昵。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反正理所应当的就那么感觉着。
瑾瑜摇摇头,回自己房间拿出茶盏什么的,动手煮茶。再以后,天气会更热,再喝就是喝凉茶了。
茶都煮好了,看见那人还在窗边看着扇面发呆。不用说,是在想那个瑜字吧。她知道他即便好奇,也不会问自己的。真的问的话,大不了告诉他那是自己的小名就行了。
许文瑞的确是在看那个落款处的瑜字。直觉上,他不觉得她留程璐俩字不方便才写了这个字来敷衍自己。她不是那样的人,当时她那么犹豫来着,想敷衍自己的话,干脆拒绝就行了。
可见,这个字是她真心写给自己的,说不定跟她的秘密有关。究竟为什么,他不打算问。反而,觉得很自豪,至少,这个字目前就属于他一个人。
这柄扇子是她买的,跟她的那把一样。上面的画和字,是她亲笔题画的,嘿嘿!看着想着,他又傻笑。
“过来喝茶,天再热下去,就不能喝了。”瑾瑜招呼着。
许文瑞应着,小心翼翼的摇着扇子,走了过来,坐在茶几的另一边。
这样的一个午后,就俩人的书房,许文瑞心里特别希望,时间在此刻静止不动。几盏茶后,许文瑞不想离开,就起身在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坐在靠椅上看了起来。
见瑾瑜起身离开,心里还有些失落来着,可是没过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难道什么东西忘记了?他抬头,看见她手上捧着一些东西,进书房后,她就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展开手里的东西,原来,她不是离开,是回屋拿东西,她不讨厌自己,所以她原因跟自己同处一室!
许文瑞失落的心一下子飞扬起来,强行的抑制着自己不要抬头,就这样,显得自然些才好。
整整一个多时辰里,俩人都没有起身,一个随意的靠在太师椅上看书,另一个慵懒的靠在软榻上绣花,不对,是绣蝴蝶。自打离开信城,跟他们同行后,因为都是骑马,路上根本就不方便动针线。
哪像原来坐在马车里,可以大半天,大半天的绣。
瑾瑜绣蝶儿绣的很专心,很认真。可是对面的那个人却根本就什么都没看进心里去。
心思根本就没办法放在书本上,满脑子想的就是,到了京城,要办的事即使再耽误时间,也是有办好那天的啊!
最后,许文瑞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站起身以口渴为借口,倒了一盏冷掉的茶水,边喝边看似无意的走到软榻旁……
第一百二十五章 暗查
料子上,一只只形态各异,大小不一的蝶儿栩栩如生的出现在眼前,多看一会儿的话,感觉它们似乎展翅迎面飞来。
“这是?”许文瑞看傻了眼,放下茶盏,伸手要去看绣好的那一边,因为那边的料子是卷起好多的。手伸到一半,又收回,把手在自己的衣襟上蹭了又蹭。
“哪有这么夸张,脏了可以洗的啊。”瑾瑜再次被他傻傻的样子逗笑,说到。
“洗了会不会褪色啊。”许文瑞见她不反感,放心大胆的把卷起的那部分拿在手上,往后慢慢的退着步,慢慢的展开。天啊,这是多少只蝴蝶啊?这是绣了多久的啊?
“不妨事,左右是路上无聊绣着打发时间而已。”瑾瑜放下手里的针线,帮他牵着料子,以便他更方便看。
“这个绣好,可以做成几扇屏风放在书房的。”许文瑞看着蝴蝶念叨着,展开到墙角了,还没完全展开呢。
“你喜欢?那我绣好后,就送你做屏风好了。”瑾瑜随口说道。
“真的?真的送给我么?”许文瑞心里正喜欢着,不好意思讨要呢,听见她问,不敢相信的问。
瑾瑜点点头,反正绣好后也不会一直带在身边,不能扔掉,与其送给不相干的人,那还不如送给他呢。知道自己认真绣出的东西会被人珍惜着,那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快好了,你看就这么一截料子了。”瑾瑜把搁在腿上的一截空白料子拎起来给他看。
许文瑞高兴的点着头,慢慢的把展开的部分又卷了回去,放在软榻上,然后回身搬了椅子,想坐在她身边看她绣,椅子都抬起来了。想想不妥,又放下,去给她到了一盏茶。等她喝好,接回空茶盏放好。老实的坐回原位置看书去了。
看几眼书,就抬头往对面软榻上看看。
瑾瑜觉得越跟他在一起,越觉得他有时候,其实就是个没长大的少年。在外人面前的成熟稳重,恐怕是不得已。
呆子,这回瑾瑜是在心里这么叫着的。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书房中的俩人都听见了。“没事。是自己人,我去看看。”许文瑞起身好似安慰的说着,就往外面走。
外面果真是那四个说是要去看热闹的人;“怎么这早回来了,晚饭还早呢。”他不喜欢他们这么早回来打搅了自己幸福的时刻。可是看他们的神情不对,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
冯贵他们几个没有笑,反而一起往许文瑞身后的门张望。
“这里不方便,咱换个地方说话去。”展群很神秘,很严肃的上前拽着好兄弟的胳膊。边说边往前面拽。
许文瑞本想发火,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啊。可是,看看他们的神情,他忍住了,万一是正经事呢。说等下。进去打声招呼再去。
他进屋跟瑾瑜说有事出去一下,瑾瑜点头,继续绣蝴蝶。
许文瑞出了屋子,命令冯贵留在院子,冯贵有点不情愿,跟展群使眼色,可是展群知道,这里不留个人,那位不会放心跟他走,就没搭理冯贵。
许文瑞都答应了,他们却还是怕他反悔似的,连搂带架着把人弄出了套间的院子。
院子里的冯贵,见人都离开了,赶紧离门远远的,站到院子门那边去了。
到了外面的茶楼雅间坐下,展群没有立马说话,而是是个眼色,另一个随从立马心领会神的到门外守着去了。
真是多此一举,茶楼现在就他们这几个客人好不好?许文瑞无语的看着他们折腾,见展群很为难的样子就开口了;“到底搞什么鬼?赶紧的。”
“我们跟你坦白,先前,我们说是去看热闹。”展群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面前人的反应。
“然后呢?”许文瑞拧眉问到。
“我们,我们又回到林子那边去了。”展群又挤出一句来,再次看着他的反应。
然后呢,许文瑞脸色就阴了下来,自己怎么疏忽,没有觉察到他们的异常呢。很好奇那个人儿,所以他们倒地没忍住去查看了吧。不用说,看到的情况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了。
许文瑞是真的生气了,别的事他可以不跟他们计较,但是有关于她的事就是不行。
“别再说下去了,我不想听,你们很好,很有主见,既然如此,明早你们就回延州吧,我用不了你们了。”许文瑞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你不是也好奇么?你怎么就那么能忍住?对那个女子你究竟了解多少呢?她是黑道白道的人你都不清楚,你竟如此信她?”展群也爆发了,低声吼着。
许文瑞停了下来,转身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听好了,我就是信她,理由你们没必要知道。就算全天下的人要害我,她也不会。就算她真的要害我,我也心甘情愿。
她是黑道白道的人,我都无所谓,我就是信她。你们若是对她不敬,那就别怪我绝情。”
展群见自己的好兄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