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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秦义海听到有人招呼自己,回头一看,是秦福领人赶着马车过来了。秦福见到眼前的情形,不知道怎么回事。
瑾瑜看见那马车,认出是自己乘坐的那辆,不知道秦福他们要干嘛去。
“秦公子,就此别过,后会有期。”瑾瑜抱拳跟秦义海辞行。
“一路顺风。”秦义海能说出来的,只有这四个字。
看着一女五男骑马出了城门,看着那人儿没有回过头,秦义海觉得心里越来越凉。
“爷,这马车?”秦福以为自己主子忘记吩咐自己做的事,低声的提醒着。
“赶回去,车上的东西好好安置在雅苑,谁也不许乱动。马车也封存起来。”秦义海冷冷的说着,狠狠心,调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奔去。马车是他叫秦福回去赶来的,还在府里挑了车夫。
就是想让她路上,能休息好。可是就在刚刚,他改变了主意。马车上,有整套的精美茶具、他挑选的文房四宝、一竹匾的精致绣线、还有回信城的路上,给她寻来的琴!
他怎么能不改变主意,他不敢想象,去京城的路上,让那个男人欣赏她抚琴,看她绣花,写字的样子!他没办法接受!秦义海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小气,这样幼稚,这样的没有出息,他自己都鄙视着自己!
但是,他就是做不到,能没事似的让她带着马车走。
秦福看看主子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城门外的方向,叹息一声,对着车夫挥挥手,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城门外的官路上,六人骑马奔驰着,很久没有骑过马的瑾瑜,觉得好痛快!跟她并排的许文瑞心情亦是同样的痛快!
一个时辰后,才在一个小河边停下,人不累,得照顾坐骑呢。
一下马,黑豆就被冯贵抢着牵走,到一旁没有lu水的草丛里。展群松了马缰绳,刚想到瑾瑜这边打招呼,可是刚走几步,一下子想起什么,就很自觉的改主意,掉头走开了。
“这身打扮看着顺眼多了。”看着瑾瑜坐在石头上,喝葫芦里的水,许文瑞心情愉悦的嘀咕着。
瑾瑜听得清楚,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哪身看着不顺眼呢?”她紧跟着问。
“昨个穿的,就不好看。”许文瑞神情太放松,脱口而出的回答。然后,也觉察到有点不对劲,有些心虚的往别处看。
“你昨个就看见我了?那怎么没喊我?”瑾瑜好奇的问。
许文瑞想不回答,但是他知道不行,只好硬着头皮扯谎;“昨个没看清,以为认错人了呢。”
这个回答,瑾瑜没有怀疑。的确是的,谁会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呢?不过,想想看,跟这几个人还真的是有缘!
“事情办的怎样,顺利么?”瑾瑜想起来问。
许文瑞没有隐瞒,告诉瑾瑜,他们后来又遇到了袭击的人,这回倒是查到了点线索,结果查到这里,又断了。想到一个刺客身上的物件,是京城那边的东西,这才准备去京城查查看的。
看见瑾瑜忽然一笑,他好奇的问笑什么。
“我笑啊,你和送我的那位,真的是通病相连。他也是被人追杀呢,不过,他没你幸运,一点线索没查到,连方向都没有。”瑾瑜这点没有隐瞒,觉得这俩人都是被人暗中算计着,彼此应该不冲突。
“还别说,你和他两个人的眼睛长的很像呢。”瑾瑜想起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到。
“数日不见,姑娘喜欢说笑了?”许文瑞随手拔了身边的草,折着说。
瑾瑜不再理会他,起身往黑豆那边走去。冯贵他们很细心,让马休息了一下,才牵到河边让它们饮水。
展群看见黑豆马鞍上的弯形东西,刀不像刀,剑不像剑的,很是好奇,有心拿下看看,又怕瑾瑜不高兴,伸出的手收了回来。
瑾瑜看得清楚,上前解下弯刀,递给他。
“怎么是这样的呢?”展群接到手上,握住柄,抽出来看。
“这本是刀匠做废的,我却喜欢的很。”瑾瑜简单的说到。
冯贵他们也围过来看,嬉笑着问瑾瑜,不是被卖到的人忽悠了,才买的吧。这几个人没见过瑾瑜动手杀人,所以跟她相处很是自然。不像秦义海的那几个镖师,看她的眼神是带着畏惧的。
跟眼前这几个人相处,瑾瑜觉得还不错。
“我们爷昨个算白伤心了。”气氛轻松,有人的嘴就没有把边的……rs!。
第一百一十章 遗憾
这句话,瑾瑜听得很清楚,她是爱管闲事,却不是爱打听闲事的三八。看着展群伸手拍了那多嘴之人的头一下后,她就检查黑豆背上的马鞍了。
见瑾瑜没追问,许云瑞嘘了一口气出来,随即冷冷的瞪了那多嘴之人一眼。吓得那位赶紧低下了头。
许文瑞把手上的刀还给瑾瑜,看着她把刀挂在马身上。又看了看马鞍上挂着的几个包,不知怎么的,他现在才想到,那个镖头的下人后来赶了马车来,马车里面没人,那秦镖头当时是骑着马的,那么马车是打算准备送她的吧!
他想起那位秦镖头对自己的敌意,是不是醋意?哼,你喜欢有什么用,没本事把人留下。有能耐,也跟着她去京城啊!
这样一想,许文瑞的心情,好像更好了许多。看着休息的差不多,招呼着上马启程。这一路,五个人的队伍里,因为多了位女性,气氛就完全变了。
那几个随从觉得呢,现在的主子好像换了人呢。原本的主子,好像什么都以程姑娘为主。路上不论是打尖,住店,都在考虑着程姑娘是不是喜欢。
而且呢,明明这位女子梳头都是妇人发髻,他还是让喊人家姑娘!以往,什么年轻貌美的大户人家小姐的,怎么就没见他如此过?
三个随从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主子对这位女子的态度,因为这在女子追他们,帮着解决了内奸那事之前,就不对劲了。
展群虽然也不能理解,但是他却知道,这俩人之间,定然是有着别人不知道的隐情。
许文瑞自己倒是没觉得对这程璐的态度有什么异常,要知道,这位对他来说。身份是超级特殊的。因为他的第二次生命,是她给的。就算那日,她不知为何对他施暴来着。
他不确定这个世上,能有几个人在那样险恶的情况下,会那样不顾生死的救自己。可是她,却那样做了。就算她有夫君又如何,那跟自己报恩是不相抵触的。
而有些事,注定是个遗憾!
离开信城的第五天,天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客栈里。三间相邻的客房里,都忙着洗浴换上干爽的衣衫。瑾瑜的房间依旧被夹在中间,一路上都这样,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瑾瑜拿棉布一边绞干刚洗的头发,一边打开门,叫伙计招呼浆洗衣服的婆子过来。
“程姑娘,这雨恐怕要下几天呢,你看?”许文瑞听见隔壁开门声,走出来对立面的人说到。
“我的事不急。就是不知道你们。”瑾瑜明白他的意思,无所谓的说到。
“那,就暂且在此住着?”把面前人摆放在恩人的位子上,许文瑞是很尊重她的意见的。没有因为她的年纪比自己小。又或者是她是个女子,就大男子主义。
“嗯,也好。进来喝茶?”瑾瑜点着头,想起来邀请着门口这位。觉得自己当日真的没白费力气。
路上,已经不止一次,喝她亲手煮的茶了。这下雨天不能赶路。无聊之极,品茶自然是最好的消磨。更何况,品她煮的茶,那简直是一种享受呢。
展群喝到两次,都上了瘾,不过,那个还算聪明,知道什么时候不应该跟着凑热闹。所以,见他过来,也没有跟着。
婆子收走了瑾瑜换下的衣衫,屋子里就瑾瑜和许文瑞俩人。上房的套间很宽敞,俩人都没有把头发梳起来,就那样披着,对坐在罗汉榻上,中间搁着红木的茶几。
窗外,雨时大时小的下着。室内,一对璧人品茶,下起了棋。琴棋书画中,瑾瑜的棋艺最差,跟许文瑞对弈三局,就赢了一局,还是勉强赢的。
“你故意让我的?”瑾瑜很直接的问。
许文瑞笑着摇头否定,其实在赢了头一局的时候,他就想让她的。可是寻思了一下,就得以她的性子,自己故意让的话,只怕她反而会不高兴的。
对于第三局,输了,许文瑞认为是自己思想走神造成的。因为,他越来越好奇,这位究竟是什么人了。想到当日在麒麟山上,自己喊她大婶儿来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随即,抬头,看见对面的人儿疑惑的朝自己看,怕她误会,赶紧的解释;“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山上,管你叫大婶儿的事了。”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可是,至于脸红么?瑾瑜看着对面英俊的面孔,更加疑惑的。她哪里知道,这位脸红,是因为他也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