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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给他们吃太多东西,反而容易闹出人命。
“停!”谢慕华一扬手,人马就都停了下来,谢府家人手脚麻利的将木桶拎了下来,一叠叠大碗也堆好。谢慕华左手拿着大碗,右手拎着木勺,盛了一碗粥,蹲在离他最近的一个太学生面前,和蔼的笑道:“喝吧,你们为了我,已经挨饿两三天,铁打的人也熬不住了。喝下去,有了力气,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个太学生乍一见谢慕华,心情激荡,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看着谢慕华亲切的笑容,语言虽然温和,但是这位大宋的新任三交口兵马都部署,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便伸手来接碗。只是他已经饿了太久,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刚接过大碗,手腕一抖,半碗粥泼在谢慕华的长袍上,随即大碗就跌落地上,摔的粉身碎骨。那太学生急的泪流满脸,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一个劲的嘟囔着:“对不住大人,对不住……”
谢慕华笑了笑,安抚了他几句,站起身来,吩咐家人将稀粥再盛一碗送了过来,这一次,谢慕华就蹲在他的身边,扶着他的身体,将一碗粥缓缓的给那太学生喂了下去。学生们永远都是容易激动容易被感动的一个群体,他们可以为了看到某人又穿了那一双鞋激动,也可以在谢慕华给他们喂粥的时候激动的想要肝脑涂地。谢府上下的家人不待谢慕华吩咐,纷纷将碗里装满了粥,挨个去喂这些太学生。礼部侍郎岂能让谢慕华一个人专美?大手一挥,礼部衙役拎着粥桶就杀了出去,开始跟谢府家人一起,给学生们喂饭!
看着这些学生大多都已经吃下去了东西,谢慕华站起身来,擦了擦袍子上的污渍,施施然的走到礼部衙门正门口,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漫不经心似的将礼部侍郎挡在身后,对着太学生们大声说道:“诸位,谢某也曾经是一个学生,知道学生的不易,知道你们的热血和正直。在学生看来,眼睛里是揉不得一点沙子的。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谁在祸国殃民,谁在保家卫国。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这些太学生,是大宋的栋梁,如今为了区区谢某一人,甘愿绝食以明志。谢某实在担当不起!”
说着,谢慕华忽然躬身,深深一礼。
太学生们的**瞬间又被点燃了,刚刚喝了点稀粥恢复了那么一点点力气,就高呼起来:“谢相公,你才是大宋的忠臣……谢相公,你是我们读书人的骄傲……”
场面之热情洋溢,直追迈克尔杰克逊开演唱会的场面。谢慕华站直了身体,示意学生们安静,接着说道:“谢某当日辞官不作,乃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诸位学子为谢某请命。谢某也不能独善其身。如今,谢某已然答应前赴雁门关,接任三交口兵马都部署。率领大宋的热血男儿,和契丹人血战。今日的昭昭烈日可见证。有谢某在一天,绝不叫契丹人踏进雁门半步!”
太学生们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欢呼起来,他们要的除奸相,救忠臣的政治目标,无论如何也已经达到了一半,既然谢慕华已经接任了三交口兵马都部署,那么奸相是不是除掉也就无所谓了。人们总是容易满足的,朝廷已经退了一步了,总不能逼着朝廷自己低头认错再把赵普给砍了吧?
礼部侍郎心里却是冰凉一片。谢慕华这句话明显是有问题。他把责任都推给了朝廷,自己接任三交口兵马都部署明明是升官之举。而且从礼部侍郎这么多年为官的经验来说,朝廷要是不给谢慕华足够的好处,他也不可能去接任这个三交口兵马都部署。占了这么大便宜,结果被谢慕华说起来就好像是吃了大亏似的。叫他心中怎么能不恼火?
不过礼部侍郎也明白,就连皇帝这次都退了一步,赵普已经被雨点般的臭鸡蛋和烂白菜帮子打的不敢出门。自己也不能不识眼色!平素是小看了这些刁民,只有谢慕华才知道: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任何人,只要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都只有死路一条。
谢慕华看着下边那些激动的太学生,微微一笑,现在,无论是赵德昭还是赵普,在谢慕华的面前都只不过是纸老虎而已。只不过,大家还没有到了要撕破脸的阶段。将来,总是要慢慢玩过。眼下,总是先要解了雁门关的军情再说!
“侍郎大人!”谢慕华转身对礼部侍郎说道:“本官还要去大相国寺,安抚那里的百姓。这里就交给侍郎大人了。这些太学生,麻烦大人好生对待,最好能多找些人手,将他们都送回家去。好生休养!”
“相公客气了!”礼部侍郎已经打定了主意,这辈子得罪谁也不得罪谢慕华,但凡是谢慕华的吩咐,他都是坚定不移的贯彻执行下去:“这本来就是礼部的分内事。有劳相公操心了!”
谢慕华点了点头,招呼着那些群情激昂的太学生,大踏步潇潇洒洒的从太学生中间走了过去,朝着大相国寺的方向前进。过了大相国寺,下一站就是要去雁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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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人生有风险,投胎需谨慎
“你留在西北,不要回来!”
还躺在病榻上的石保庆接到父亲石守信的家书,开头第一句话就是上边那一句。石保庆低声吩咐所有在房间里伺候着的人都出去,穿着一身月白小衣的石保庆,将薄薄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身上的伤口。这伤口已经结疤了,却还在隐隐发。痒,让他十分难受。似乎这样盖住了才能将麻痒止住。
纸窗并不能挡住阳光的照射,却可以把炽热的温度挡在窗外,投过纸窗的格子,一格格的日光落在石保庆的身上,这位未来的西北封疆大吏侧了个身,借着透过纸窗的阳光,默默的看着父亲写来的信。
任何成功人士都绝对不是笨蛋。石守信作为当初拥立赵匡胤登基为帝的开国大将,自然不是个笨蛋。对于儿子在西北遇刺的事情。石守信有足够的耳目将里边的内情查的清清楚楚。石守信的心已经冷了。石家为赵家已经做的够多的了。难道还要赔进去一个儿子才行吗?石保庆是他最看好的儿子,光大石家一门,就看这个儿子的了。现在,赵德昭居然为了要铲除谢慕华,牺牲掉他的儿子。
国家也好,忠君也好,做人,首先敌不过的就是人伦二字。孝道,父母对儿女的宠爱,这是不受任何规则约束的,从有了人开始,这些东西就已经开始存在了。所以,石守信在皇帝和儿子之间,选择了儿子。这一封家书,石守信通过特别的途径一直送到怀州儿子的手中。
石保庆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封信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石守信在信中说的很明白。当初,石守信的确是为了从龙之功,而拥戴赵匡胤登基为帝。但是这一群武将都失算了。他们没有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成为封疆大吏,成为一方藩镇,而是被赵普和赵匡胤轻轻松松的“杯酒释兵权”,成为了没有牙齿和利爪的老虎。赵匡胤对禁军的改革,就是消弱这些大将们在军中的影响。
行,没问题,配合皇帝还不行吗?石守信第一个就卸了兵权,安安稳稳的当富家翁去了。要不是赵光义讨伐北汉,石守信他们还不可能重新掌兵。但是掌的兵,也是皇帝直属的禁军,跟自己当初一手一脚**来的军队,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赵光义驾崩之后,石守信又一次参与到拥立赵德昭的行列中。只是这一次,他有失望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赵德昭比赵匡胤和赵光义还要猜忌大臣,石守信在信中写道:假若有朝一日,谢慕华真的造反了,没有人会责怪他。因为功劳大到了他这样的地步,要么是死,要么是造反,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石守信绝对不会以为谢慕华是个想死的人!
这位外表严厉,其实对儿子十分呵护的父亲,轻描淡写的点出了石保庆遇刺的关键,他是个棋子,是皇帝手中的棋子,需要弃子的时候,作为帝王,是绝对不会在乎丢的是哪一个棋子。所以,石家要重新考虑自己的站队问题。而这一次,石守信绝对不会再去选择赵家的任何一个人。
哀莫大于心死,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
石保庆轻轻合上手中的信笺,从床头的小柜子上取下了火折子,火头一冒,将信笺烧得干干净净。屋里一股焚烧之后的焦味,但是石保庆就像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似的。长长的叹了口气,靠在松软的被子上。
他明白石守信叫自己留在西北不要回开封府的目的。第一,他是奉旨来西北接手西北防务的。现在李继迁虽然已经死了,党项人的几个大族不是投降就是被灭,但是小股零星的势力一直在不断的骚扰,西北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