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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迁暗暗心惊,急忙跳下马将农少普扶了起来。
“你不是说我苦肉计么?又何必救我?”农少普缓缓的说道。
李继迁叹息道:“我只不过是想要试你一试,没想到那些人出手竟然如此狠。倒是我错怪你了。现在你已经回不去夏州了,就算是想回到禁军,不可能。我看你也是一个人才,不如跟我回到黄羊平,以后加入我们党项人的队伍。我必然不会亏待你的!”
“呵呵,”农少普笑道:“你们党项人要汉人是来做奴隶的,要我做什么?再说了,我对去黄羊平没有兴趣。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我干嘛一定要去依附别人呢?”
李继迁看了看杨延彬远去的方向,知道时间不等人,便抓住农少普说道:“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你也看看这些把你救出来的兄弟。他们现在都是有家归不得,为了救你,现在一个个都成了反贼。你们从这里能去哪里?去契丹?契丹人打草谷将你们捉去,后果是什么样,你自己也清楚。要不然就是南下去大理,大理现在已经算不得是一个国家了,你们逃去大理跟逃回中原有什么区别吗?不是落草为寇,就是四处躲避。就算让你们逃去吐蕃,那儿的天气就能要你们的命。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干?”
“去黄羊平?”农少普迷茫的看着李继迁,又看了看那些跟随他的兄弟们。
半晌,农少普才下了决心:“去黄羊平就是了,大不了,要是咱们见疑与人,就一死而已。咱们这些弟兄都是不怕死的!”
李继迁吩咐几个人弄了粮车过来,搬掉几袋粮食,将农少普放在上面,也好免得他伤口在马背上颠簸不堪。那二十来个宋军,就护在农少普的身边,反正他们和那些党项人,大多也都是言语不通的,一路上默默无语就到了黄羊平。
野利求义亲自从黄羊平迎了出来,看到李继迁等人赶着浩浩荡荡的粮车回来,便欢呼起来:“贤侄果然好本事,连这许多粮车都能夺来,这次给那个什么谢慕华一个狠狠的下马威,叫他知道在夏、绥、银、宥、静五州,咱们党项人才是主人。”
李继迁却叹息道:“我**去两千多兄弟,伤亡不小,这些都是野利氏的兄弟,我实在是惭愧的狠,对不住野利氏……”
野利求义急忙宽慰道:“贤侄休要伤悲,上阵打仗哪里会有不死人的?除非都是神兵天将了。这不是夺来了十万石的军粮,这便是他们的功劳。咱们党项人缺米粮,这一次,已经足够大伙儿吃好一阵子了。”
李继迁吩咐手下将农少普抬了过来,野利求义一看有个宋将在此,顿时愣住了:“这是?”
李继迁解释道:“小侄押着粮车回来的时候,遇到夏州都监杨延彬追杀与他。其实这人就是当初被我抢了军粮的护粮官,此人领兵打仗还是有些本事的。小侄便救了他,让他在黄羊平效力。”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野利求义轻声说道。野利求义和李继迁现在说的都是党项语言,也不怕农少普能听去。
李继迁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你看他伤的多重,性命都已经去了九成,就算是苦肉计,也不见得就能苦成这样。小侄以为,这件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大不了,我们小心防备就是了……”
“这件事,你拿主意吧!”野利求义不再做声,岔开话题道:“宋人知道咱们劫了军粮,必然有所动静。只怕不久后,他们就要来围攻黄羊平了……”
李继迁淡然一笑:“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反其道而行之?要是小侄猜的不错,单凭夏州的兵力,谢慕华也不敢如此嚣张的来攻打黄羊平。他要是把灵州的兵马给调出来的话,那咱们不如纠集一万人马去攻打灵州。”
这个一万,是李继迁仔细想过之后,决定的数字,一万,是现在联合党项各部,能够支援给他李继迁的最多军马了。
“一万人就去打灵州,只怕是有风险吧……”野利求义被他这个大胆的计划吓了一跳。
李继迁说道:“自然不是要真的攻打灵州,小侄是想纠集一万人做出攻打灵州的样子,让灵州守军火速回援,咱们都是骑兵,转移的快,而且地形也比宋人要熟悉的多。到时候等他们回援的时候,咱们来个突然袭击,再打谢慕华一个措手不及。让宋人以后再不敢小觑我们党项人……”
“冒险是冒险了些,不过应该是可行的。”野利求义缓缓的点了点头。
李继迁微微一笑,看着那些将粮食不断搬进黄羊平的族人,心中豪情万丈!党项人,自然是不甘于人下的!总有一天,这一片西北的土地,要成为独立的王国……
第七章 身临险境
今日三更万字,第一更送到。下午和晚上还有两更,这两天因故没有更新,这几天全部补上。对读者致以万二分歉意!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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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州自古以来就是河套地区的兵家必争之地,不过,灵州如今距离大宋的怀州这个后勤基地,足足有七百余里的路程,距离远倒也罢了。可是灵州的军需补给、军队救援尤为艰难。李继迁一心夺得灵州,籍以为党项人的根基,灵州就是李继迁眼中的一块肥肉!
但是灵州在谢慕华眼里,就不同了,为了维持在灵州的军力,补给线拉得很长,沿途还会受到党项人的骚扰,粮饷都有不少损失。而且,现在的党项人缺乏稳定的后方,整个西北就是大宋的正规军和李继迁以及许多零散的党项人部族的战斗,从军力、装备来看,大宋禁军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是党项人灵活机动的战术,实在让人很头疼,李继迁等人也明白,现在和大宋正面交战必然讨不了好,他们采用沿途打击宋军的补给线的方法,七百多里的路程,总不能处处设防,而且党项人的骑兵来去如风,打得赢就往死里打,打不赢就跑,那些护送粮草的军队,也不能抛下自己的粮食去和李继迁追击……农少普和黄秋荣就是前车之鉴。
日上三竿的时分,偌大的灵州城里,人却是越来越少,到处可以见到全副武装的禁军,往日里穿梭于大街小巷的党项人和汉人都几乎销声匿迹了,就连进城来贩卖些物件的商人也稀少了许多,冷冷清清的城里好不凄凉……
金色的阳光照在纵横交错的灵州道路上,汉人民宅的斗檐和党项人的飞瓦在阳光下反射出明亮的光芒。从灵州城的西门口,缓缓的走过来几个人,为首一人穿着党项人的白色皮毛衣服,留着一脸大胡子,身材高大,双目炯炯有神,眼神犹若实质,他身边一人,略微显得有些矮小,但是身材极为精壮,白色长袍,黑色小牛皮靴子,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十足。这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伙计,挑着一些皮毛,眼见是来灵州城做生意的……
守门的官兵横过白蜡杆子,喝道:“停步!”说着,两名官兵一板正经的走了过来,翻查着这几个人商户的行李。这儿毕竟是在西北,党项人的户籍不好统计,倒不像中原之地,要检查路引之类的东西,只要货品没事就行。搜查的官兵看得极为仔细,将每个挑子都卸下来检查,忽然脸色一沉:“怎地有几把刀?”
那大胡子党项人陪着笑脸,用半生不熟的汉话说道:“军爷,真是对不住,这一路上现在有许多强人,我等从野利氏那里贩卖了些皮毛,准备拿到灵州城来卖,要是身上不带着些防身的物件,实在是不放心。”
那官兵皱了皱眉头:“如今谢相公有令,灵州城进出,都不得携带兵刃,无论是党项人还是汉人都不得例外。这几把刀是你们的,咱们也不会贪了你的去,你就只管存放在这里,要是做完了生意,出城的时候,再问我们来取,这儿给你写个条子,你且收好!”
“怎地如今管的这么严?”那个头矮小些的汉子凑了过来,他的汉话说得更是艰涩无比,不过勉强还能听得懂。那汉子看了看官兵,塞过去一小把铜钱:“听说灵州城快要打仗了,是也不是?看灵州城里这架势,咱们这些做买卖的,最怕的就是动刀兵了,军爷……”他这意思已经颇为明显了,但是那官兵不为所动,将那一把铜钱推了回去,说道:“加紧戒备是相公的意思,咱们吃皇粮的就是奉命行事。至于打仗不打仗,那谁也说不准,要是李继迁那些党项人不知好歹,敢来灵州惹事,咱们大宋禁军也不是吃白饭的。可他们要是老老实实,听朝廷的话,也没人想去打仗……至于钱,我是万万不敢收的,如今谢相公来了之后,军令极严,谁也不敢犯了军纪。”
那官兵翻查完了行李,将那几柄刀都给扣了下来,命人写了个条子递给大胡子汉子,大手一招:“行了,你们进去吧!”
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