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佐藤新兵卫却忘记了,扁担就算被他劈开,还是直直朝前的刺去。转眼之间,扁担已经到了面门,佐藤新兵卫心中大骇,却已经躲闪不及,他也知道了荆儿的腕力,要是被这两半扁担刺到脸上,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想荆儿轻笑一声,手中一发力,将扁担加了把力,分成两段,左右手各拿着半条扁担,在佐藤新兵卫的脸上重重打了两下,顿时脸上出现两条红红的痕迹。荆儿微微一笑,将扁担随手往地上一丢:“你输了。”
佐藤新兵卫虽然不懂她说什么,可是也知道自己是一败涂地了。佐藤新兵卫顿时心灰意冷,面如死灰一般站在原地。
荆儿得意洋洋的走回灵秀公主的身边。围观的众人忽然爆出雷鸣般的掌声,无论如何,汉人和日本人比武,他们的心中也是向着汉人的。若是被日本人取胜了,那才是真的没有面子呢,一个个都拼命为荆儿叫起好来。
忽然莳花馆外喧哗起来,一队官兵手持火把腰刀冲了进来,跟着一人身穿公服,腰挂金鱼袋,黑靴白袜,径直走了进来,却正是经略相公、江宁知州谢慕华。
荆儿和八姐一看是谢慕华走了进来,急忙往人群里躲。
谢慕华斥道:“跑什么跑,给我过来。”
荆儿和八姐畏畏缩缩的走了过来,走到谢慕华的面前低下了头,不敢出声。灵秀公主急忙走了过来,挡在谢慕华的身前:“这事儿,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本宫拉她们出来陪着我的,不关她们的事情。”
谢慕华跺了跺脚,低声道:“我在府衙,听侍卫说,有日本人在莳花馆和人斗殴,我再去后院一看,空空荡荡,你们都不在。我一想,就是你们来这儿了。急忙带人过来,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对了,柴郡主呢?”
灵秀公主左右看了看,诧异的说道:“奇怪了,刚才柴郡主还和我们一起呢,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看不到人了?真是奇怪。”
杨延彬也走过来说道:“大人别着急,咱们找找就行了,莳花馆不过是这么大的地方而已,难道还怕柴郡主走丢了不成?“
谢慕华低声对身后的官兵吩咐道:“把莳花馆上下好好找找,若是郡主有什么意外,咱们谁也担当不起。”
那些官兵应了一声便四处去找去了。谢慕华冷眼看着对面的佐藤新兵卫,冷笑道:“过三天就是比武的日子了,居然还有心思出来寻花问柳,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不过这样也好,明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了,赶紧出来风流一下也是应该的。”
一旁日本人把谢慕华的话告诉了佐藤新兵卫,佐藤新兵卫气得七窍生烟,可是他也不笨,知道眼前这位大宋的高官根本得罪不起,只得咬牙咽下这口气,带了那几个日本人便匆匆朝莳花馆外走去。
谢慕华也不正眼看他,忽然一阵香风扑鼻,老鸨扑了过来,笑盈盈的叫道:“天哪,原来是咱们江宁府新任的大老爷谢大人啊,这么赏脸来我们莳花馆来了。谢大人啊……”
谢慕华斥道:“今儿个就别来这套了,本官待会就走了。若是来日要宴请什么人的时候,再来你们莳花馆……”
两人正说着话,见到柴郡主从后院款款走了出来,谢慕华急忙迎了过去,低声问道:“柴郡主,你怎么跑得无影无踪的?却不知道叫人多担心啊?”
柴郡主淡然一笑:“多谢大人关怀,方才前院太乱,我就去后院随意走了走,不想后院是莳花馆的家眷居住之地,打扰了人家,实在是不好意思,就急忙走出来了。”
谢慕华点点头:“没事就好,咱们早些回去安抚使衙门好了。”
一行人匆匆收了队,朝莳花馆外走去。莳花馆的人议论纷纷,今天晚上他们可算是大开眼界,看到了荆儿绝妙的武艺,又看到了日本人的剑术,算得上是大饱眼福,不少文人墨客将今晚的遭遇写成词曲,在江宁府传唱一时,也是一段佳话了。
走出了莳花馆,天空已经是繁星点点,路上行人却依旧很多,十里秦淮的美名流传已久,放眼望去,灯火处处,丝竹曲艺之声不绝于耳。谢慕华缓步走在荆儿的身边,沉声问道:“今天你和佐藤新兵卫交手,那也不必让五哥去试探他了,你且说说佐藤新兵卫到底有几分本领?”
荆儿想了想,狡黠的笑道:“那官人可不能追究我们今日女扮男装出来莳花馆的事啊!”
“没问题,官人什么时候为难过你们?”谢慕华微微一笑。
荆儿想了想说道:“那个佐藤新兵卫的确是有真本事的,他的武功不如我,也肯定不如五哥。但是他练的武功都是杀手,也就是说,他并不介意比武的输赢,他在意的只是能否杀死对手。武功比人高,和杀人的技巧比人高,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谢慕华沉吟道:“这个我明白,就算是武功高于他的对手,也有可能被他杀死。”
荆儿接着说道:“平秀正有多大的本事,我也知道。依我看,平秀正若是能小心谨慎的话,十招之内应该不会被佐藤新兵卫杀死。但是再拖下去就很难说了……不知道官人有什么取胜之策?”
谢慕华笑道:“山人自有妙计,却不可以告诉你!”
第五十三章 林虎子
如今的谢慕华毕竟是一路总管,大大小小的事务多得要命,早上刚刚起床就要面对如山的文书,江南东路的驻军事务,江宁府的大小杂事,要是遇到运气不好,两个邻居打架也要来江宁府衙敲响堂鼓找谢大人裁断一番。有道是上行下效,大宋的皇帝都能亲自审理登闻鼓的案子,谢慕华也不好意思不去办案。
正忙的焦头烂额,忽然前院送来一封文书,打开一看,居然是礼部从开封府发来的手谕,说起来事情不算大,因为大宋刚刚立国,赵德昭即位之后又刚开了一次科举。这科举完了就要准备下一届的学生们了,所以礼部告诉谢慕华,要准备乡试了。这件事上有礼部负责,下有学政官员,也轮不到谢慕华的去费心,只是说要谢慕华多多配合一下。这次来到江南东路巡考的官员就是前任的广州知州李昌龄。
谢慕华收起文书就命人将苏易简请了来,李昌龄是谁,谢慕华并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对于苏易简来说就熟悉的多了。这位李昌龄是太平兴国年间的进士,算是苏易简、寇准他们这一届进士的师兄,不过年纪不可小了,今年算起来也已经四十三岁了,在广州做了几年知州做的还算不错,就被赵德昭调回开封府,这不,刚调回去就给了个巡考的官职。
“考举人……这件事需要我做什么?”谢慕华不耻下问。
苏易简想了想说道:“其实大人也无需做什么,主要是看李大人有什么要求,经略相公尽量配合就是了,他要人就给人,要地方就给地方。巡考的官员在地方上并没有权力,到时候敷衍一番就得了。”
谢慕华沉吟着点点头,这考进士当时可是自己监考的,现在考举人帮别人监考也不错。宋代的举人制度和明清时候不同,宋举人被解送礼部前,须经考试,略如后之乡试。举人在礼部应试落第者,仍须再应乡举,可方参加下科考试。举人登科即可授官,但无“出身”,可免丁役。金、元亦如此。这就相当于后世的高中生参加高考,要是考不上的话,需要再考一次高中毕业证,才能参加高考,非常的不人性化。到了明清的时候,朝廷就索性改成举人的身份成为永久性的了,只要一辈子考中一次举人就可以保留举人的身份,然后每次考进士都可以参加了。
说到宋代的举人,有一位最倒霉的叫做刘章,他可是有着四魁乡举的惊人记录。这就是意味着刘章同志连续四次参加高中毕业考试都是第一名,可是每次参加高考都考不上大学,这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运气太差还是太好了。
“过些日子李昌龄就要来江宁府了,太简,你也知道,我是管军的,况且这些礼部的事情我不熟悉,到时候需要我出面的时候,我自然不会推辞,平时你就帮我多照看着点。”谢慕华吩咐道。
苏坦妹欣然从命,他和谢慕华的想法不同。出来巡考并不是一般官员能得到的职位,换句话说,皇帝派某人出来巡考就意味着皇帝非常看好这个人。将来李昌龄就算是当了六部尚书或者是入阁为相爷不是什么稀奇事。官场上的关系还是要打好的,谢慕华现在的身份地位自然不用去结交李昌龄这样的人,而是应该反过来李昌龄大拍谢慕华的马屁才对。只不过对于苏易简来说就不同了。
两人正说笑着,忽然堂鼓又响了起来,谢慕华苦笑一声:“太简,你是不知道我的苦楚,早上有人来求断案,原来是狗绳没有拴好,他们家的狗将邻居家的鸡咬死了几只。这……按价赔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