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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想起,心头还是涩涩的发苦。
“嗯……”父亲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铃铃,爸爸只想看到你幸福,明白吗?对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多说什么,可也不会帮你什么。你妈妈比较固执,刀子嘴豆腐心,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
我骤然反应过来,不禁跳起来盯着父亲,“爸!这么说,您是同意了吗?”
可谁知父亲却笑的轻飘,他站起来,跺了两下脚,直了直被压出褶皱的裤子,幽幽的只给我留了两个字:
“随缘……”
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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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随缘,母亲也说随缘,然而,前者给了我和尼亚一丝曙光,后者,却又把我们隐隐浮现的幸福打入了深渊。
一直到母亲出院,尼亚也不曾在她面前出现过。他总是体谅我说:“铃铛,阿姨身体既然受不了刺激,我就不去给她添堵了。在外面偶尔看看你就好。”
“可是……”我不免有些沮丧,“我不能总出来,有的时候借口说打水,有的时候说去厕所,之前我妈昏迷的那会儿我还能多陪陪你,现在她精神一天比一天好,都开始有工夫怀疑我为什么总往外跑了。”
然而,尼亚却不在乎的注视着我笑,“那有什么呢?起码我还能看到你对不对?而且,你爸爸已经算是同意了,就剩下你妈妈那关,我们齐心协力,难道还怕拿不下阿姨不成?”
“还有……”尼亚继续说,神情有些恍惚,“有爸爸妈妈疼是好事啊!你看我,从小本来是爸爸的爱子,可是自从他离开我们,我去做了红艺人之后,妈妈对我的感情也越来越淡了。你也不是没有见到过,在家里,弟弟妹妹对我那么生疏,妈妈见到我虽然高兴,可总感觉像隔着层纱,再也不是我小时候印象里的妈妈了。”
“尼亚……”我搂紧他,甩着头,“你答应过我不再提过去的,你现在有我了不是吗?我疼你,我对你好,我和你发脾气,我和你使小性子,总之,我不和你陌生!所以,别想那么多不开心的好吗?”
“好……”尼亚的声音拖得很长,有点儿像长辈对晚辈的语气,他纤弱的手臂环着我的肩膀,刚才那点儿消极的情绪一扫而光,“我听铃铛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让我想,我就不想。我只想你,好的你坏的你,开心的你生气的你。我还要想着怎么过你妈妈那一关,还要想着努力挣钱买我们的新房,更要想着以后怎么教育我们的孩子,送去哪里上学,要不要提前找人托关系……”
我猛地抬起头来,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尼亚!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
“啊?”尼亚对我的反应也很奇怪,“哪一套?”
“就是什么花钱啊找人啊那些。”难道一个人学坏这么容易?
“周围同事说的啊。一个年纪比我大一点的老师最近在办公室里提到他的孩子上学,交了择校费什么的,我就突然想到我们的孩子,所以就顺便问了一句。怎么,有问题吗?”
这……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这么快,在我还以为尼亚仍旧是单纯的尼亚的时候,他竟然已经学会了社会上的这种并不算纯良的风气?那,什么抽烟喝酒去夜店岂不是要很快提上日程?!!!
“别总跟着他们!小心被教坏了!”我气闷,拉长了脸。
“呵呵!”尼亚反而笑了,“难道我的铃铛觉得你面前的尼亚是天使吗?”
“你就是!”我不满,不明白尼亚为什么要妄自菲薄,在我眼里,他纯洁的就像是高山上的雪莲花!
“你错了啊铃铛,你也不想想,我做了那么多年的红……”
“嗯?”我威胁的瞪了他一眼。
果然,尼亚双手高举,一副投降的姿态,“我错了,我是说自己曾经做了那么多年的……嗯……特殊工作,也算是有点社会经验对吧?只不过我想对比一下中国和泰国的不同,毕竟以后我是要留下来的,总要适应这个氛围不是吗?”
说着,尼亚又突然伸手敲了一下我的额头,“你还说呢!每次遇到点问题你总是比我还圆滑,我可不能让你一个人聪明,我太笨了要配不上你的,你说是不是?”
“嗯……好吧。”我无言以对,并且,我悲剧的发现,自己已经开始越来越反驳不过他了。
然而,我们之间无比欢乐的小打小闹却依然打不破母亲大人的圣令所引发的僵持。
傍晚时分,我和尼亚各自窝在沙发的一个角落,任凭残辉照进来,点亮了一室沉默。
尼亚两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本是我朋友从巴西旅游回来送给我留做纪念的。大理石面的茶几上安静的躺着一个孤独的老式打火机,是尼亚的父亲留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
如今,这两份般配的物品离的这样近,我和尼亚的心却隔得异常远。
许久,尼亚终于开口问我,“铃铛,一会儿……真的要去吗?”他的声音颤抖,连着带动了身体的轻晃,那根尚未点燃的烟一度掉在地上,又被他匆匆拾起来,重新捏在手里。
“嗯……”我回答的很是艰难。
一个小时之后,是母亲为我安排的一场相亲宴。对方是个三十出头的商业小开,人长得端正,虽不如尼亚惊艳,倒也算是中规中矩了。
这是母亲从十三位候选人当中精心挑选出来的佼佼者,我还记得她当时拿着对方的照片对我一个劲儿的猛夸,说那人的人品如何之好,家世如何之棒,总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夫婿。
我本想一口气拒绝,可是看到父亲的眼神,又念及母亲的脾气,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然而,我也清楚的认识到,对母亲的心软,便是对尼亚的残忍。
所以我才没有勇气提前告诉他这个消息,我总是想着,也许在最后关头,只要轻轻一句解释便可直接走人,就像一个做错事的顽童迅速逃离“案发现场”,然后尽快结束这种无聊的约会回来安慰尼亚。
可是,我还是错了,错在不该擅自做了决定,错在高估了尼亚的承受能力。
我们保持这样的姿态已经整整四十五分钟,可是,纵然尼亚难过,我却不得不赴约。
“我会很快回来的,好不好?”我向他保证。
“我不会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我也尽量不和他说话,我就吃自己面前的东西,头都不多抬一下。吃完我就回来,从此不再往来,好不好啊尼亚?你说说话啊!”
可是,依旧无声。
半晌,尼亚的声音才低低传来。
“我曾经以为只要看着你就够了,真的,我没有骗你铃铛!我以为自己能够像朋友一样和你相处,不干预你交友,不去在乎你和谁结婚……可是,可是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心里难受,我想,大概是我太贪心,你已经是我的女朋友,却还要继续相亲,我……”
“我嫉妒,我不满,可是……”
“呵呵,”尼亚苦笑,“可是我还是要支持你!”
他双手支撑着沙发扶手,艰难的站起来踱步到我面前,看着坐在沙发上矮矮的我,捧着我的脸落下轻轻一个吻,低喃着像要对我施一个咒语。
“去吧铃铛,记得要早点回来,我会在家里等你,一直等你,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
ps:终于能够上网了啊啊啊啊啊。。。。悲剧的我。。。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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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只有我沉浸在低沉而压抑的情绪里,显得格格不入。
母亲和介绍人原是早年的同学,刚一见面,两个人便熟络的拉起了家常,反倒是我和张辉有些放不开。
是的,那人叫做张辉,时尚的黑框眼镜架在他高耸的鼻梁上,凭添一丝文气。他人很爱笑,在我低头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能听到他或高或低的笑声传来,显然,他比我更加懂得去讨长辈的欢心。
“铃铃,张辉叫你呢,怎么不说话?”母亲阴沉着脸看向我,对我这种不礼貌的态度很是生气。
“我……”
还未等我辩解,一旁的张辉倒是很善解人意的开口,“大概是丁铃觉得我有些陌生吧,没有关系的,你看,我这个人是自来熟,有的时候还是挺招人反感。”
“怎么会怎么会!”母亲顿时又扬起了笑脸,十分满意的开口,“是我们家铃铃太不懂事,张辉你别见怪才好。”
说完,她在我大腿上狠狠一掐,明显的警告。
我不禁吃痛的拧了眉,低呼一声。然而这一声,却又换来张辉关心的语调。
“怎么了?是碰到哪里了吗?”
“没有没有!”我急忙摇头,然后迅速的,又把头低了下去。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一旁的介绍人十分有经验的打圆场说:“哎呀老同学,你看这饭桌上就顾着咱俩说呢,孩子们都没怎么说上话,走走走,你我两个老太婆出去唠嗑去,别耽误年轻人。”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