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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父见他到访,有些不悦,只在门铃里说,内人刚过世,闭门谢客!
“伯父,我只找萧梓!”他冷道,薄情唇角讽刺的往上勾了一下,双目阴寒:“呵,昨天萧家不是摆结婚宴了么?喜帖都派发到我手上了,我送的那些结婚礼物可不能白送啊。既然婚车都接送了,那儿媳妇算是娶进门了,明媒正娶进了你萧家门!”
“但他们没有领结婚证,也没有进酒店给宾客敬酒!”萧父在门里同样冷道,刻板严厉,悲痛的声音里带着威严,“贤侄,这是我萧家自己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萧家平日虽然要看邹滕两家几分脸色,但贤侄三番两次扫我萧家颜面,掳人之妻,行为也实在光明磊落不到哪去!萧梓是弱是强,娶谁爱谁,都是他自己的事,与贤侄你似乎擦不上一点边吧?”
“黛蔺自己选择了你萧家,我自然不会再管!但你萧家把黛蔺当做什么了?”滕睿哲薄唇里吐出一声冷哼,鹰眸一眯,龙眉斜飞,一身戾气:“萧伯父你的得意算盘不要打得太早!【鸿宇】垮了,萧伯母离世了,你萧家的势力等同削了一半!萧梓这软脚虾能娶个局长的女儿就算抬举他了,距离市长的位子还差太远!人有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千万不要拿高帽子扣自己!”
他怒火中烧结束了通话,俊脸阴沉,坐回自己车内。
不知道黛蔺现在又去了哪里?萧母没有多撑一段时间就走了,她为黛蔺留下的那些财产已经完全没有法律效力,形同一张废纸。因为她没有撑到黛蔺结婚的那一天,没来得及给黛蔺一个正式的萧家人身份,没有看到她的好儿子如何疼黛蔺,更没看到萧父如何把黛蔺的行李给扔了出来。
如果她知道,一定不愿这么早离去。
黛蔺坐在泽州大学的教室里听最后一堂公共课,听得很认真,一边听一边落泪,自己却不知道。
她一直看着讲台上,手上没有写一个字的笔记,课本也没有翻一页,只是安静坐着。
而自打她走进公众教室,教室里就有一部分人斜着眼睛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因为打人事件在校园传开了,三年前的往事被学校的好事者当做头条新闻挖掘了出来,附上了她三年前的照片和事件详细经过。于是她所在的班级,新同学们都知道她是纵火犯,坐了三年牢,靠未婚夫的关系进来续读的,把她划为异类。
消息传得很快,当她想来这里上最后一堂课,公共教室的上百个同学一哄而散,不敢与她坐在一起,并时不时扭过头来看她。
她没放在心上,只是想听最后一堂课,想坐着。
90分钟过的很快,当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发呆,已经下课了。
她走在人群中,在大家异样的目光中,走出这所学校。
以后,靠自己的能力续读吧,治好自己的肠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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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新的生活
等滕睿哲找去学校,黛蔺已经离去了,只听人说她听了最后一堂课,并在此之前与人打架,坏名声传遍整个校园。现在由于没有萧家的庇护,学生会有些人在荒唐的举办什么讲座,邀请黛蔺为他们讲述坐牢后的重新做人,自强不息,正在四处找人。
滕睿哲看着那布置好的礼堂,还有那写着“一个曾失足入狱,现在改过自新的女子,为大家讲述的人生一课”大红色横幅,眸色一黯,怒火中烧。
他当着那些好奇前来,已经就坐的新生们的面走上了讲台,一掌扫落那写着“教改犯苏黛蔺”的名字牌,让那牌子哐当摔到地上,砸得粉碎;扫一眼全场,以及那群正在忙着准备的学生会,对着话筒冷道:“一个人犯过错可以改正,但你们这种揭人伤疤,并到处宣传的行为比杀人放火还要可恶!学生会的这帮人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们只是想借苏黛蔺的过往提升自己的名气,我可以只让你们受处分,全校通报批评!学生会主席则给我滚出这所学校!但若你们是受有心人指使,收了好处,我不仅会让你们被开除,任何一所学校都不敢收你们,更会让你们一无所有,也去尝尝坐牢的滋味!”
“你谁啊你!”一个学生会小干部冲上来,一拳头朝滕睿哲砸过来,滕睿哲冷冷一笑,侧身一步,一把轻轻松松擒住那拳头,猛地的一扭,咔嚓一声,小干部的手断了:“马上给我撤了!”
小干部发出杀猪般的哀号声,直接从讲台上滚了下去。
不大一会,学校领导就被惊动了,让校警直接把讲座撤了,几个负责讲座事宜的学生会撤职,全校通报批评,学生会主席记大过,并且校长亲自澄清:“当日来找苏小姐麻烦的那三女子,校方查到并不是我校学生,是外面的混混。那天她们趁校警还未赶来,得逞潜逃,所以目前还没有抓到人,不过校方已经联系了警方,正在悬赏通揖。”
于是学生们被从礼堂疏散出去,校方领导对那群学生会斥责了几句胡闹,恭请滕睿哲去办公室谈。
滕睿哲没有时间去办公室坐下喝茶,对校长冷道:“今日之事,你们校方必须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是你们给了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四处渲染的平台,对苏黛蔺造成了极大的人身侮辱!有哪个犯过错的人,愿意被人把往日的过错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校长,你愿意把你去洗桑拿的事提供给这群毛头小子当做噱头开讲座吗!”他冷傲叱责。
“是!是!我们校方一定会加强学生管理,加大教育力度,但是滕先生,苏小姐已在今日退学了!”校长理亏出声。
“不管她本人退没退,你们校方都要给她保留这个名额!”他狂傲施令,目光如刀看着校长:“今日之事是贵校管理不善引起的,所以也由贵校负责把谣言压下去。希望下次苏黛蔺重返校园,你们校方能给她一个交代!”
上车,匆匆离开。
他将车开去了火车站,在站台上看着火车一趟接一趟的鸣笛,呼啸而过,却再也看不到苏黛蔺的身影。
这一次,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
三个月后,时值深秋,天已深凉。
一长发女子穿着米白色宽松毛衣,小肩瘦瘦的,怀里抱着书,正坐在一排枫树下吃面包。她旁边则蹲着一个会动会叫的小雪球,小爪爪趴在她腿上,睁着一双漂亮的琉璃眼睛,等着她给它喂面包。
女子揪一小块喂给它,它就脆脆的嗷的一声欢叫不已,摇着它的小尾巴,把它小雪球般的小身子仰在旁边,直蹬腿,表示它很欢。
然后望见头顶上掉下几片火红的枫叶,嗷的一声,便跳下椅子,跑去玩枫叶了。
黛蔺吃完午餐,喝了口水,扭头望着那团玩枫叶的小雪球,轻轻笑了。
小家伙长大了一点点,每天跳来跳去,欢到不行。每次她洗完澡,都要给它洗一次澡,给它把雪白毛毛梳一梳,爪爪上的指甲修一修,再抱着它睡觉。
它很乖巧,她没有钱给它买狗粮,它就跟她一起吃面包,喝面汤,在她怀里直打滚。
她晚上看书做功课的时候,它便自己玩自己的,绝不吵她。
而最让她惊讶的是,小家伙是在那个雨夜,再次钻进她的包包里藏着,跟着她回了萧家的。
当她蹲在萧母床前愧疚痛哭的时候,它安静蹲在一旁,挨着她。
当她上了婚车,它就钻在她的婚纱下,毛茸茸的小身子蹭着她的脚,转来转去,调皮极了。
当她一个人坐在酒店的台阶上,它也蹲在一旁与她一起看着远方。
它跟着她一路走,一路走,走回了苏家,然后跟着她去了医院,用小爪爪趴着她,让她不要哭……它是一个有灵性的小家伙,也是一个暖心的伴。
“雪球回来,我们该去上课了!”她轻喊一声。
这里的两排枫树特别美,每次来这里,她都要走这条路,打量这里的风景。她觉得这秋日的枫叶美得有点悲伤,红红的,被晚风轻轻吹拂,扑面就是深秋的味道,让人觉得凄美。
这里经常有情侣散步,手牵手走在火红的枫树下,非常美。
旁边的公园则经常有老年人打太极,跳舞,每到傍晚便非常热闹。
小雪球朝她跑过来,小身子跳到长椅上,伸出爪爪去玩矿泉水瓶。
“这个不可以玩。”她将小雪球抱起来,空矿泉水瓶放进包包里,拿着书往附近的大学校园走去。
她是一个旁听生,每天下午两点钟会来这里的一所不出名的大学里旁听,然后赶回去上班。
因为她上班的地方工作时间是三班倒,她的上班时间是下午四点到晚上转钟两点,下半夜她可以睡,然后早上赶学校第一堂、第二堂大课和下午第一堂公共课,三点钟再去上班。
每个月的一天休假时间,她会去书城。
这样的日子,简单而平实,没有时间去做其他的事。
此刻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