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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C。C喝高了,一脸的红光满面,青春盎然,应主持人之约蹬蹬蹬地跑上台,开始大发厥词做祝酒词,内容之丰富在此不再赘述,唯有最后一句尤为经典:“老娘这辈子莫非是真嫁不出去了乎?在场的,谁敢娶我的,往右边靠。”
刷刷刷,无数痴男怨女靠向左边。
C。C抬了醉眼,一边嗤嗤地笑,一边捋袖子,半含妩媚半含威胁地大吼道:“颜兰亭,你给我死到右边去”
Chapter64
Chapter64
酒宴圆满结束,颜兰亭被喝得酩酊大醉的C。C拖走,于是由顾纾开车送张子期回家,送到巷口的时候,顾纾下了车陪她一起走过长长的一段路,彼时已是夜阑人静,被冷冷的夜风一吹,两人都不由得有些头昏脑胀,到了小区楼道口的时候,张子期跟他道别:“晚安,回去好好休息。”
“嗯,到家了给我电话。”顾纾站在那儿看着她的背影,神情淡淡,眉如远山一般。
外面的光线不是很清晰,她脑子里雪片般涌现一些记忆,全是以前她跟历堇年在一起的时候,每天晚上接送她下晚课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看着她的,目光里有水一样的温柔。
只不过现在他的温柔,只怕已经给了别人。她摇了摇头,努力抑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个人走出不远,眼看大门就在前面三步之遥,忽然从旁边的暗黑拐角处伸出一只手来,她整个人都被拉入了一个怀抱。
张子期抬眼一看,似乎不敢置信:“顾纾,你怎么……?”
漫天浓浓的夜色中,那个少年侧身倚在阴影里,几乎只能看到浮突在月下的轮廓,他的乌发在暮云的背景下宛如寒鸦,在风中衬着那一抹雪白的天色,显出一种不一样的凄清。
他的薄唇抿得很紧,宛如锋利透明的一弦。
“你是不是喝醉了?”她抚了抚他的眉眼,有些无奈地失笑,明明刚才还跟他道了别,怎么突然又打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了,吓了她老大一跳。
“要是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大晚上的不要再到处晃悠了,知道吗?”她撅了嘴正数落他,手腕上忽然一紧,那种寒意扑面而来,她这才看清他满身水渍,才这么一会儿就仿佛刚从水池里捞出来,浑身淅淅沥沥地滴着水。
无论她怎么发问,他始终不言不语,眼底的神色一分分暗下去,最后变作超乎寻常的冰冷,他的身影猛地欺近,一个炙热的吻压到她的唇上,辗转吸吮,而她的脑子里空白一片。
这个吻几乎不容反抗,感觉到她的挣扎,他猛地更近一步,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墨黑的瞳孔里冰冷一片,盯着她冷冷发笑。
“顾纾?”她伸手攀住他的肩,瑟瑟发抖,“你这是怎么了?你疯了吗?”
“也不怎么样嘛。”他伸出灵巧的舌尖在唇上一舔,仿佛正在品尝她的滋味。
“你说什么?”张子期完全不敢置信,这一刻,她竟从顾纾眼里看到了无情的奚落。那个纨绔子虽然一贯喜欢对她动手动脚,但是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更没有这么失态过。
“我说,”他抬起她的下颔,眼睛眯了起来,笑得三分暧昧七分邪恶,“那些男人的眼光都是怎么搞的?你实在不怎么样嘛,连接个吻都不会,究竟是怎么迷住他的?”
“啪”张子期甩了他一个巴掌,气得浑身发抖道,“你给我滚”
“我会走的。”他轻蔑地撇了一下嘴,漫不经心的姿态,摇了摇右手的食指道,“像你这样的女人,我没兴趣。”说完这句,挺拔的身姿很快消失在街角,跟出现的时候一样突然。
张子期怔了怔,只觉得满是委屈,又找不到人发泄,她气势汹汹地跑上楼,连脚上的鞋子都忘了脱,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张子期一看是顾纾来电,心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就想拔下电板扔出手机。
转念一想,会不会那小子今晚真是醉糊涂了?不然也不会做出那么过分的举止来,她努力抑制自己的愤怒之情,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咬牙切齿地接起来道:“顾纾你个十恶不赦的臭小子刚才那样欺负人家,现在是又想干嘛?骂我还是侮辱我?你丫的给个痛快”
顾纾在那边莫名其妙:“你这么久都没打电话过来,我只是有点不放心……”
话刚说到一半,突兀地断了开来,好像被人用利剪硬生生掐断一般。
这一瞬间,坐在车内打电话的顾纾,倏地蹙紧了秀眉,面色渐渐苍白如雪,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冻结了。
他直勾勾望着前面街角的地方,一个人影正在那等待多时,他平静地跟张子期道了歉,挂了电话之后,那几近透明的神色才稍稍恢复,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几近遥远却又刻骨铭心的称呼:“姜宋。”
就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与之一模一样的身影,两人一坐一立,眉目精致倘恍,宛如镜像对立。
狭窄的东市暗宅里,光影切割,两个黑衣人站在小巷一侧,正面对着的正是唐弋铭所在的那一扇窗,那个没有亮灯的房间里黑洞洞的 ,宛如不可捉摸的狡兔之窟窿,夜色一寸一寸地分割着这个狭窄的界面。
“哦?暗部这么快就盯上他了么?”唐弋铭靠在墙壁一侧,声音缥缈得如同深层的海水,低笑,“想来顾纾也是个天才,要对付颜兰亭并不难,从他对我动的手脚就可以看出来,那小子是唯一瞒过我的眼睛,并且敢在我的手下倒打一耙之人。”顿了顿,“要不是他的背叛,我盛世唐家绝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他又琢磨着怎么对付颜兰亭,你们说,这小子骨子里是不是就是个坏胚,成天想着怎么算计身边的人?”
那两人面色一冷,恭敬道:“主子,要不要咱们哥俩去解决了他?免得留着碍眼?”
唐弋铭道:“此仇不报非君子,找个机会,的确应该给他点颜色瞧瞧。”停了一拍,笑得愈发阴邪,“不过据我所知,比咱们更恨他的人大有人在,你们哥俩有事没事找那些人说说,最好有意无意透露一两丝顾纾的动向来,相信他接下来的生活,会格外精彩的。”
其中一人大为赞道:“果然还是老大聪明,这一手借刀杀人,真是妙极了。”过了一会儿,另一人又道:“只不过顾纾好歹也是部里的高级成员,这样一来,会不会惹恼暗部的一些人?”
唐弋铭想了想道:“且试试看罢。”捋虎须之事,再怎么总须人去做的,更何况,他自认为能够摸懂暗部之王一两丝诡谲莫测的心思,那位居上位者,绝对是不甚喜爱顾纾的,因了太聪明之人总是不太好掌握。
通过特有的秘闻渠道可知,部里给顾纾新派的任务便是对晋世下手,这一点不能不说是居心叵测,谁都知道,晋世的背后有好几个大集团撑腰,想要一举挫败难于登天,而暗部对失败者的处置,一定是悚然听闻的。
在这场利益追逐战中,诸方势力盘根错节,每一个人都想利用别人,成为自己攻城略地的的棋子,可每一个人,又在无形之中沦为了别人的棋子。
身处这种境地之中,他是很想试探的,那个一直身处幕后之人,究竟抱着怎样的目的?
待手下离开后,唐弋铭低头,细细地摩挲着自己中指戒指上的光芒,若有所思道:“那招棋实在太凶险了,倒不如毁灭了好。”他忽然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既然王他下不了这个决心,不如就由我来替他完成吧”
Chapter65
Chapter65
张子期今儿个铁定是流年不利,这是毋庸置疑的,刚进门拧开灯,就见一团糯米团子似的东西咻地一下蹭了过来,在她身上牛皮糖似的黏了又黏,嘴里欢欣鼓舞喊道:“妈妈,妈妈,你总算回来了”
她定睛一看,呦,这不是历安格那小子吗?再定睛一看,沙发上还躺着一男人,看形势颇为眼熟……眼睛刚刚适应屋内的光线,张子期眯起眼来那么细一打量,顿时有点站不稳自个儿脚跟了:我的娘嗳,历大少爷什么时候跑这儿来了?还这么无声无息地躺在她家沙发上估计他那娇贵的背还没怎么适应张家那铁皮似的沙发,历大少爷才眯眼这么一会儿,就左一个小翻身,右一个小翻身,好不艰难痛苦。
她之前第一眼没看清,这下重新倒退回来,确定自己看到的这一双人儿并非出自幻觉,而怀里那小人儿正抱着她大腿在那兀自地蹭啊蹭,嘤嘤地假哭着“妈妈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之类,张子期没法镇定。
“你爬窗进来的?”此际,她脑海里突闪而过这么一个念头,尤一刀的防守能力太弱了,要不就是被对方解决了?
要不然,以历堇年作为尤一刀头号公敌的卓越风姿,自家老妈平素里防他比防豺狼虎豹还紧,这厢里他越窗而入且带着个拖油瓶,不可能那么轻松且惬意啊历堇年坐起身,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