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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子期就有的忙了,成天在各省市辗转奔波,早上还在哈尔滨的冰工厂,中午到了湘西凤凰的沈老先生墓前,晚上又去了乌鲁木齐啃葡萄,飞来飞去,忙得是脚不点地。凡是有要出门的工作,C。C都尽量安排张子期去做,张子期也乐意得很,早年的时候,既没条件也没精力,何曾出去痛痛快快地旅游过,借着工作的契机,天南海北地游山玩水,那对她而言,真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
只是可怜了安格那小子,成天面对着他“一刀阿姨”那张搓完麻将回来的老脸,而且煮的食物更是索然无味,跟张子期的烹饪技术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以至于在张子期出差的那会儿,尤一刀跟安格两个人,常常一脸幽怨地坐在沙发上,彼此对望一眼,同时唉声叹气:“子期(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
每次吃饭的时候,瞅着桌上那几盘倒尽他胃口的菜,安格小嘴一扁,眼泪就会扑簌簌掉个不停,心里真是怀念子期在家的日子啊。
“宝贝~阿姨的厨艺是不是长进了?”尤一刀看到他动了一下筷子,顿时欢天喜地,满目期待地盯着他,唯恐错过安格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然后,在安格默默无语地、费尽全力地、一眼看去就知其艰难地吞糠咽菜的过程中,眼里滋滋的火花迅速熄灭下去,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旁。
“妈妈……”要吃一刀阿姨做的饭菜,安格本就一千个不愿一万个委屈,吃完这第一口,他仿佛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委屈,那是一边吃一边哭,吃得是一点点,哭得却是惊天动地,诸佛出世。
“张子期!你儿子还管不管了!”尤一刀一个电话过去,将自己的满腔怒火发泄到女儿身上,“成天到晚在外面瞎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要是再这么跑下去,你老娘跟小子都要饿死了!”
张子期想不清自家老娘怎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此时的她,正站在撒哈拉沙漠边缘的一处景点上,头顶蓝天白云,眼前是一望无垠的黄沙漠漠,穿着从摄影棚借来的一袭古装,雪白的裙裾随风而翔,仿佛自由的鸟儿就要飞向天际,心情真是说不出的开阔跟愉悦。
不过,既然一刀生气了,那也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她一边往摄影棚走回去,一边向尤一刀询问情况。
“唉,一刀,都怪我以前太惯着你了,事到如今,害得你连饭都不会做。”张子期这感慨的语气,倒像是她才是那个老娘。
尤一刀很没骨气道:“子期,你快回来吧,我们母子俩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妈,不要乱扯关系。”张子期翻了个白眼,“话说回来,安格到底是谁生的?”
刚把老妈的电话挂了,历堇年那个魔王又打了过来,咬牙切齿:“张子期……”
一听他那语气,张子期顿时头皮发麻,知道没自己好事,连忙嗯嗯啊啊地应着:“历大少爷,您有话请讲。我现在正忙着呢。”
历堇年冷笑一声道:“回来我再跟你算账。”
第一卷 情变篇 Chapter 14
张子期在摄影棚里换上自己的工作服,出门之际,那个叫顾瞳的摄影师叫住了她。
在张子期看来,顾瞳可不是什么好茬,她来撒哈拉这么久,感受到的全是当地居民淳朴的气息,唯独想不清顾瞳这根刺怎么就要扎在这儿,不止碍眼还毒害人心。
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张子期应某位投资客商的邀请,给那个老色鬼拍一组婚纱照,她心里虽然极不愿意,可是这人一旦工作起来就相当忘我,心道我不拍那家伙就威胁我签合同的事要变卦了,这个死老头长得那么猥琐,这么卑鄙的事肯定是说到就能做到的。
她忍气吞声满足了对方那个变态要求,一整天穿着婚纱在沙地上摆出各种扭曲的POSS,一张脸也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心理作用,化了精致的淡妆还是黑得很。
替她拍照的那个摄影师就是顾瞳,见了她这副晦气样,顾瞳咬牙切齿地说:张子期你印堂发黑,是被魔鬼城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还是你本身就是打那出来的冤孽,现在太阳底下一晒就要现出原形了?
顾瞳的毒舌真不是一般的毒,跟他说上三句话会被呛上两句。
他口中的魔鬼城是当地出了名的鬼城迷宫,怪石嶙峋,典型的风蚀地貌,一到晚上风从石头缝隙间刮过,听起来就像鬼哭狼嚎不已。
因了这个,张子期刚开始来的那会儿,三天三夜没睡好觉,现在被他这么一提,不禁怒火中烧,没好气道:是呀是呀,本小姐就是打那儿出来的,走了七天七夜的路才到了这里,现在是饥肠辘辘,等一下恢复了心情就把你吃掉!
说着还做了个张牙舞爪的表情。
顾瞳笑,你要吃就吃,不过我能相信你在吃之前不会干些别的事吗?
张子期差点想吐血,诚然,这小子不止有着平面模特的身高,而且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五官轮廓深深的,给人感觉上特别英气,加之最近老是野外工作,炼出了一副坚实的身板跟小麦色的肌肤,让人看一眼就要浮想联翩,口水直流,放在沙海里那简直就是沧海明珠,附近好几个村庄的女人都被他迷得七晕八素,未婚女子每次见了他都会不由自主红了脸,嫁了人的牵儿抱女赶上好几里路都要跑来看他。
就算是她这个在颜兰亭跟历堇年身边呆了多年的人,按理说早就应该对美男形成免疫了,谁知道第一次见到顾瞳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大为花痴了一番。
只可惜三句话之后,她就看穿了顾瞳冷血毒舌的本质,开始原形毕露地与之对着干,后来的两个星期里,几乎是处处针锋相对,不遑多让。
张子期本就是抱着被逼上梁山的心态在拍照,拍照的时候还得面对着一个“不明生物”,——在她眼里顾瞳那小子就是不明生物,一天到晚超级嗜睡,醒着的时候话也不多,一开口绝对秒杀一片,可想而知,张子期的撒哈拉之旅是有多么痛并快乐着。
由于顾瞳是跟那个色鬼客商一块儿来的,张子期自然而然地认为,这两个家伙绝对是一丘之貉,她对顾瞳的印象,也随着认识的深入而一跌再跌,戴了一副有色眼镜又一副有色眼镜。
所以在拍摄的过程中,张子期压根就懒得拿正眼瞧他,顾瞳对她更是恶劣,两个人就好像结下了血海深仇似的。
中途拍到一半的时候,张子期装成冷若冰霜的脸实在装不下去了,干脆一头栽在沙海里扮起了死人,两手作死地捶打着地面做崩溃状:“人家不要嘛,那个死色鬼以后还不知道要拿着这些照片去干嘛呢?万一发到网上去呢?万一我红了呢?万一他拿来威胁我今后的老公呢?万一他还想进一步挑拨我跟我老公之间的亲密关系呢?”
“哪有那么多万一!”顾瞳的脸垮了下来,俯身一把将她提了起来,扔到了一边的马背上,嘴里忍不住讥讽道,“就你那搓衣板似的身材,你也不看看我这个摄影师要承受多么巨大的压力,才能一直站在职业道德的立场上忍住没走?”
张子期居高临下地坐在马上,恶狠狠地对着他的胸口踢了一脚,痛骂:“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小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正中顾瞳的心脏部位,好一阵子,顾瞳都是毫无反应的,过了不一会儿,张子期就看到他捂着自己的心口蹲了下去,额头上开始冒大颗大颗的冷汗,一边吸冷气一边抬头指着张子期,一个“你”字发了好久都没说出来,全变成了倒抽的冷气。
张子期一开始还以为他在演戏,扭过头去看都不看他,可是她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转头之际看到顾瞳已经痛得虚脱了,跌倒在地上蜷成一团,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顾瞳!”张子期惊叫一声,立即跃下马将他扶起,好不容易将他扛到自己肩上,张子期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撑着他走出一小段,对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差点没把她的脊梁压弯,才一小会儿,她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流不止,看上去比顾瞳还虚脱得厉害。
“喂!顾瞳,你小子可别就这么挂了啊!我年纪轻轻可不想承担杀人凶手的罪名!”裙裾拖拖沓沓地扫在沙地上,这条路本来就很不好走,现在感觉更难走,张子期扶着顾瞳,那是边走边哭,期间不知道为什么,当地旅游办事处的电话老也打不通,不知道是手机讯号不好,还是那个电话本身有问题。
等到好不容易打通了,张子期在电话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说顾瞳死了我都拖着他的尸体走一半路了你们怎么才接电话呀! 办事处那边一听直抽冷气,说顾瞳死了现在怎么办?回去怎么跟顾总交代?
这时候,幸亏“已经死去”的顾瞳幽幽地醒了过来,费力地从张子期手里拿过手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