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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瞧着空惠的样子,心里沉甸甸的,两位老中医用方都没有效果,不免让他对自己的方子也是半点信心都没有。
这一天都是阴沉沉的,到了夜里,终于稀稀落落飘起了雪花。
天寒地冻,英子已经给各个病房都添加了火炉,在杜文浩卧室更增加了旺旺的一盆炭火。
已经快三更了,杜文浩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独自坐在火炉边烤火,桌上堆了一大堆医术,他正在翻查关于中风的典籍和病案记载,翻了一大堆,感觉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换了钱不收的药之后也有一个时辰了,空惠师太病情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大家都很着急,杜文浩更着急,他回到房里便开始找这方面的论述,但是,唐宋以前的
对中风的论述都是从内虚邪中立论的,与他所学格格他甚是苦恼。
夜深了,杜文浩还在翻查医术,英子来催了几次,杜文浩这才洗漱睡了,只是,一夜也没睡安稳,做梦都在想如何治疗中风的事情,直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杜文浩正酣梦未醒,隐隐听到有嗡嗡的声音传来,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翻了个身,缩进暖暖的被子里想再睡一会回笼觉,可那声音持续不断,绝非梦境所有,睁开眼侧耳听了听,果然没错,似乎是念佛诵经的声音。他很是奇怪,莫非是那几个女尼和在家居士在做早课?不对啊,那几个人可发出不这么大的声音来。
瞧瞧窗外,天已经大亮。记挂着静慈1*⑹k小%说^手&;机!站w&;a^p&;。^⑴^*&;⑹&;k。C&;N整理主持和空惠师太等病人的病情,他尽管很舍不得热被窝,还是努力爬了起来,长长伸了个懒腰,闭着眼两脚下床摸索着找鞋子,不留神一脚正踏在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急忙收劲。那东西熬的叫了一声,跑开几步,转过身来,歪着脑袋瞧着他。正是他收养的那只小老虎小可。
大清早这虎崽醒了,从狗窝里爬出来,东游西逛,看见杜文浩的布鞋,便拿来当玩具咬着玩,正独自跟那布鞋玩得高兴,杜文浩一脚正踩在他脑袋上,两个都吓了一跳。
“小可!过来!”杜文弯下腰,伸手拍了拍。
虎崽小跑几步,一纵身,跳到文浩手掌上,亲昵地舔了舔他的手掌。杜文浩掰开小虎崽的嘴,瞧了瞧,这才不到一个月,虎崽的舌头已经开始变得粗糙,尖尖虎牙也冒出了一小截了。
杜文浩着小虎崽,耷拉着布鞋,来到窗边,推开窗户,那念佛诵经的声音更大了,似乎有很多人,在整齐地低声吟诵,虽然声音都不大,但人数众多,自然听起来就很大了。
哪来这么多和尚念经?记得这附近像并没有什么寺庙啊。杜文浩正疑惑,一股凛冽的寒风吹了进来,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忙将窗户关小一点,只见天阴沉沉的,正稀稀落落飘着雪花。
抬眼望去,远处山峦,近处的房屋树木,还有下面的院子,都已经成了白茫茫一片。
下雪了!好大的雪!难怪这么。
这时,房吱呀一声推开了,丫鬟英子端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水进来了:“先生,洗脸了!——你咋站在风口里,下雪了哩,当心凉着!”
自从英子帮他洗澡搓背哪一晚之后,杜文浩睡觉就不栓门了,这样英子进出也方便,有时候晚上有病人看急症,也方便进来叫他出诊。
英子放下水桶,跑过来关上窗户,从杜文浩手里接过虎崽,放进狗窝里。又跑到屋角火炉边屏风架子上,取下一件崭新的厚棉长袍,过来帮杜文浩穿上。这长袍已经烤得暖烘烘的,穿在身上很舒服。
杜文浩问道:“静慈师太怎么样了?”
“挺好的,一早我就去看了,已经完全清醒了,守候的师太们说,昨晚半夜上静慈大师就通气了,按照您的吩咐,通了气就可以少量进一些流食,所以熬了一些稀粥喂了,吃了小半碗哩,今早精神多了。就是空惠师太病情很不好,服了药,似乎也没效果,眼睛嘴巴仍然歪斜着,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的,连话都不说了。”
“龚大夫起来了吗?”
“起来了,听说已经给空惠师太复诊过,对了,钱神医也来过了,两人一并会诊的。”
“现在有病人来了吗?”
“来了,早就来了,这会儿还没到开药铺门的时间,门外就已经有病患等着开门求医了。”
“哦,下着雪呢,怎么不开门让他们先进来?”
“嘻嘻,先生,这不劳您吩咐,夫人已经吩咐开门了,先让大伙在屋里等着,您起床了就去瞧病。”
“呵呵,你们夫人真细心。对了,外面怎么有那么多人念经?”
“听说是从府城赶来的信众,来为静慈主持诵经祈祷的,就在咱们店铺外街两边盘膝坐着诵经。昨晚半夜来的,夫人让他们进屋歇息,但人太多了,住不下,他们只是轮流进来,在窗户边瞧一眼静慈主持,然后就出去了,一整夜都坐在街边诵经。”
“听声音人不少吧?”
“是啊,刚开始只有二三十个,后来人越来越多,天亮我去看的时候,现在怕不有上千人了哩,一直排到巷口了!”
第100章 匪夷所思的理论
文浩问:“哇,这么多人?”
英子道:“今早上吴聪还说哩,幸亏先生您会华佗剖腹疗伤神技,把静慈主持给治好了,要不然,这些人恼了,非把咱们药铺给拆了不可。 就算不拆,吃也得把咱们吃穷了。”
“哈哈,”杜文浩笑道:“你们把人家出家人想的忒坏了吧!”
“不是出家人,来的绝大部分都是些在家居士,各性各色的人都有,其中不乏面目狰狞的人,所以吴聪才这么说笑来着。”
“不怕!”杜文浩摸摸小老虎的脑袋,说道:“咱们小可长大了,小虎牙也长出来了,谁敢惹咱们,小可就咬他!对吧?”
小虎崽似乎听懂了,仰着脑袋嗷嗷叫了两声。只可惜,这虎啸底气不足,全然没有威震山岗的味道,听起来跟小喵咪唱歌似的。
听得杜文浩些泄气,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虎牙,说道:“你喂过小可吃肉吗?”
“喂了,前几天我看见它牙长出来之后,就调了肉末汤给他喝,可是这小家伙只是闻了闻,碰都不碰,便继续钻进狗堆里喝奶去了,我又找了牛肉撕了喂它,可它闭着嘴摇着小脑袋就是不肯吃,好像是毒药一样。简直没办法。”
“怎会这样?”杜文浩奇道。
“是啊。我先服您洗脸。等一会我去找块肉来。再看看他吃不吃。”
“我自己洗去找肉来。我来喂他。”
英子答应了。转身出门。不一会。提着一个精致地青绣编花提篮进来在桌上。取出几盘点心和稀粥放在桌上。对杜文浩道:“先生。吃早饭了。”
“不着急。给我一块肉。我喂小虎崽看看。”
英子从提篮里取出一小块煮熟地牛肉递给杜文浩。杜文浩将牛肉撕成条。送到虎崽嘴边。虎崽闻了闻。扭开脑袋。没再理睬。
“咦!这是牛肉!笨!快吃!不吃肉算什么老虎难道你想吃树叶草根当牛羊吗?快吃!”把牛肉追着往虎崽嘴里塞。虎崽脑袋扭来扭去东躲西躲。最后索性把脑袋埋在两条前腿间。只露出一双黑溜溜地小圆眼瞧着杜文浩。
“这家伙!不吃肉可不行,总不能喝狗奶一辈子吧你!”杜文浩一眼看见自己那碗稀粥了过来,把牛肉撕成一条条的丢进粥里筷子搅了搅,放在地上,然后把虎崽放在碗边,“喏!香喷喷的肉丝粥,快吃吧!”
小虎崽仰着脑袋瞧了他一眼,试探着伸头到碗里闻了闻后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哈哈!终于吃了!”
“还是先生您有办法!”英子高兴地蹲下身瞧着小虎崽,片刻子咦了一声:“好像不对啊,先生怎么只吃稀粥,肉丝一根都没动哩!”
“啊?”杜文浩仔细一瞧果然,碗里稀粥被喝掉了一小半,可肉丝原封不动都留在碗里了,“这个小滑头!怎么只吃粥不吃肉,难道听到外面念佛诵经,也转了性,想出家当和尚吗?不吃肉可不行,山上可没素面馒头给你吃。”
英子扑哧一声笑了:“先生别担心,慢慢来,我多喂它几次,应该就会吃的。”
杜文浩匆匆吃完早饭,下楼来到院子里,瞧了一眼后院,前些日子买过来的地方,工匠们正在施工,房屋已经盖了一小半了,砖木结构,估摸着再要一段时间,便可竣工了。
杜文浩来到静慈主持的病房,静慈师太已经醒了,屋里坐满了人,大部分是在家居士,而且看穿着打扮,多是有些身份的人,正在眉开眼笑地和静慈说着话,显然,这些人都在为静慈转危为安而高兴。
见到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