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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张开胳膊,欢呼:“。从此后天高地阔,再无人要求我必须这样,必须那样,好自在哟!”
另外三名女伎也走出来,她们。站在甲板大口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其中一名女娘惊喜地喊道:“好威风!奴家日常乘坐的花舟虽然令人瞩目,但从没有如此‘行到江心,百船回避’的待遇,瞧,你们瞧,左右的船只都让开航道,还向这里打旗降帆,船夫纷纷低头行礼……简直有种猛虎行于林中的感觉,太妙了!”
另一位女娘则酸溜溜地。嘲讽:“太尉在扬州的时候,把我等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但总是独自过夜,绝不留人欢悦度夜,我本以为太尉是柳下惠再世,没想到才离扬州就吃了你俩。嘻嘻,你俩昨夜可是在太尉舱中喊得惊天动地,瞧你俩脚步虚浮,定被太尉揉搓的不堪。
奴家倒是早已料到这种情景,太尉那么雄壮的汉子,行云布雨顶如雷霆闪电,好笑你俩,也不瞧瞧自己的身板,这吃独食的滋味如何?小蛮腰如今可曾完好?”
剩下的那位女伎年长,大约二十出头,她世故地打着圆场:“妹妹别闹了,大户人家规矩多,休得恼了太尉……不过,这位妹妹说得好,此刻我站在船头,颇有点‘龙行于海,虎行于林’的感受。”
此刻,不仅江上的船只在回避、并让开航道,连甲板上经过的水手、军官,也纷纷向这几个女娘低首致敬。几位女娘虽然曾是花魁,享受惯了青春少年的追捧,但以前她们感受到的目光不免有点色色的味道,像现在这样发自内心的崇敬,她们有生之年还从未享受过。
五位女伎正享受着这股尊敬,赵兴在源业平的陪同下走上甲板,女娘们才要上前逢迎,赵兴摆手阻止,他俯身与船长交谈片刻,一连串命令下达完毕后,赵兴走近几位女娘,微笑着问:“还好吧……船上有船上的规矩,船长在与人交谈、下命令时,天王老子也不准靠前。现在船头要进行作业,我们去后甲板。”
女伎们娉娉笑着,花枝招展地扭着腰走向船尾,没等她们开口,赵兴先问:“知道我为什么带你们走吗?”
秋日口快,闪电般回答:“太尉爱惜奴家,不舍分离。”
一丈青沉默不语。
还是女伎当中那位年纪大的咬了咬嘴,答:“可是因为童太尉?”
赵兴伸出大拇指,夸奖:“没错!童贯绝不会让他那段抱怨传扬出去,把你们留在扬州,他一定会想办法灭口。童太尉有钱,卖官得了不少私房;他有权,贵为节度使、太尉,出了事别人会替他遮掩;他还有人,手下不少听命的士兵,若假扮恩客约你们出去,再抬回一具死尸,你们老鸨一定不敢声扬。
”
其他女伎不啃气了,年长的那位女娘低头沉思片刻,马上又问:“我等随太尉回家,童太尉今后必然会把目标针对太尉,是吧?太尉明言相告,可是不愿小女子给太尉引火烧身……不知太尉打算如何安置我等,小女子惟愿太尉怜惜,留我等一命喘息!”
此话一说,众女子顿时恍然大悟,继而,她们一起左右望了望——船正在江心。
至此,除一丈青与秋日还算镇定外,其余三位女娘软到在地,瑟瑟发抖。
恰在此时,又有士兵来报:“太尉,有两艘小舟一路追的紧,意图不明。瞧上去有靠舷企图,舰长已命令火炮准备,是否开炮,请太尉示下。”
第三部 大军阀的狐步舞 第4362章 蹊跷的水翼快船
更新时间:2009…9…11 18:52:51 本章字数:6680
嘿嘿嘿嘿”,赵兴狂笑起来:“童贯没那么大的胆子)77没人有胆子在江上与我开战,传令下去,让那两艘小舟靠舷,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赶在江上追逐我的炮舰!”
稍停,赵兴仿佛没事一样安慰那三名女伎:“慌什么?赵老虎屠人无数,杀的各个是可杀之人。对女人动手的事情还没干过,我带你们走,是不想童贯日后来找麻烦。
瞧见了吗,沿途各个州县那个不来巴结我,若你们想脱籍(贱籍),而后匿名埋姓隐藏起来,我只要三寸纸条递给地方官,你们想改个什么名字都行,地方官保管会把手续给你们办的详尽无漏……你们的意思呢?”
所谓“洗尽铅华,嫁入平常百姓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做到的。各位花魁们平常享尽官员才子的奉承,喝的是最好的酒,穿最贵的绫罗绸缎,吃最有名的美食佳肴,饭来张嘴衣来伸手,筝歌艳舞终日,所付出的不过是讨好卖乖的本能。
现在,眼看有机会走入当朝一品大员家中,悠闲度过后半生,给她们另一种选择,让她们选择洗尽铅华,嫁一个平常汉子,饭要自己做,衣要自己缝,住在猪圈边,每日布衣荆钗地用曾经绘画与跳舞的手,洗衣做饭打扫猪粪,还要亲手纺织,亲自到街市上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跟摊贩讨价还价……这样的田园牧歌日子,并不是享尽荣华的女人所愿选择的。
江上追来的两。艘小舟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到船上人了,有两名艳丽女子站在船头,一边催促船夫加快速度,一边冲赵兴的战船娇声呼唤:“相公,赵相公,且慢走,等等奴家哟,奴奴有事相求!”
一丈青讶然:“竟是另。两位扬州花魁?”
秋日脱口。而出:“是快意楼与临江楼那两个狐狸精,我等还在考虑去留,这两狐狸精又追来,想干什么?气煞人也!”
秋日忘了,其实也是别人眼中。的狐狸精。
追来的是扬州几名现任花。魁。也就是赵兴在扬州期间,未加理睬的那几位花魁。
赵兴在扬州与眼前的五位花魁。交好,并不是他刻意选择的,只是因为这五位都是与侯蒙平常来往密切的艺妓,侯蒙与赵兴相会时,顺便把她们推荐给了赵兴。
目睹过廖小小地风。情后。赵兴对艺妓们不再像一名情场初哥一样充满好奇与朦胧。套句现代话说:他现在每秒几十万上下地人。懒得在女色身上多花费心思。女伎地存在只是他地一种掩饰。当时朝局动荡不安。他又做出兵谏地出格行为。需要借助风花雪月醇酒美人来引开别人敌意地眼光。所以侯蒙一推荐。他懒得自己去探索。来者不拒地接受了这些伎乐。
每天处理地事情多了。人地精力不免要被分散。赵兴当时全副心神都在密切关注朝局变化。并暗地里策划一个接一个阴谋。明面看他每天都色迷迷地栖花眠月。跟女伎们搂搂抱抱。但如果拿一台显微镜去观察赵兴脑细胞地运动。准会被他脑海中翻江倒海地筹划吓一跳。
处于这种精神状态地赵兴。身边有五个女伎已经多了。再没精力招呼别人。而兵谏后赵兴威权日重。出入都带有大批地扈从。他不点头。别人想靠近都难。所以。被冷落地几位花魁虽然满腹抱怨。但她们连接近赵兴地机会都没有。满腹委屈自然无从说起。
此际。江上船只排成一字队型逐次行驶。这恰好是唯一接近赵兴地机会。两名女娘在船上跳着脚催促船家赶路。旁边地秋日竖起了眉毛。啐骂说:“相公。休理她们。我们自去。”
赵兴再问:“决定了吗?”
那位年长地花魁突然跪下。哭诉道:“幸太尉垂怜。我等昔日赚地辛苦钱尚在囊中。盘算起来也有十万贯。若用这些钱度日。寻个小买卖。也能找个好男人。请太尉做主。”
另两位花魁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跪了下来,哀求道:“望太尉做主。”
此时,唯一丈青与秋日不动。
赵兴指点岸边,答:“泰州通州我都能做主,我给你们每人一副名刺,让护卫随你们去州衙,地方官自然会安排好你们脱籍的事,再给你们安排一个新身份,护卫们会帮你们在当地置办一份产业令你们安家,怎么样?若是决定了,就不要与快意楼、临江楼的人见面了,今后你们要过新生活,被人知道了过去身份,未免不妙!”
三名女伎垂首答:“由太尉做主!”
赵兴再问一丈青与秋日:“你们呐,有何打算?今日我在这里,倒也当回掌事人”
秋日用水汪汪的大眼,幽怨地望着赵兴不说话。一丈青干脆,马上回答:“奴家肩不能挑手不能织,最擅长的是掌上起舞,愿太尉摊开手掌爱护,奴愿于太尉掌心舞蹈终生。”
赵兴又问:“秋日,你也说句话。”
“太尉无须说”,秋日秋波婉转,望向江中逝水:“奴本良家女,不幸入风尘,太尉若肯收容,奴愿为太尉高歌吟唱;太尉若不肯,这一江春水就是奴的安身之地。”
那三名求走的女伎齐声暗骂:“狐狸精。早知道有投江自尽这招,我们也使出来了……悔啊!”
“甚好!”赵兴点头:“如此,你们三个从船舷另一侧下船,我的侍卫会陪你们去安置。
传令:战船减缓速度,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