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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五里。朝廷大臣乱成一团。
此刻。^^^^高太后已经不太管事,她缠绵病榻,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与朝廷大臣的慌乱相对应,是小皇帝赵煦的不慌不忙,他泰然的对时局作出评价:“五十万众深入吾境,不过十日。胜不过一二砦须去。”
小皇帝死后的谥号为“哲”。“哲”这个词用在谥号里,其意思是:不知所谓、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刚才。小皇帝说的那句话表明他无愧于“不知所谓”的谥号。
皇帝地意思是说,我们应该有敌进我退的觉悟,敌人来了,我们可以一拍屁股就走,丢下那些平常向我们纳税的百姓不予保护,任他们叫西夏人抓去做奴隶做牛做马,反正西夏人不过是想着每次抢劫我们一两个寨子而已,他五十万大军出动,只抢了两个寨子就走,他亏了我赚了。等他一退,我又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到当地,向那些侥幸没被西夏人抓走的收税……
搁现在的话说,这叫:存人得地,人地两得;存地失人,人地两失。要有保存(自己)实力的觉悟,在敌人进攻地时候拍屁股走人,这叫诱敌深入,等敌人抢呀抢呀抢够了,抢地拿不动了,他自然就退走了。而后我可以在当地恢复通知,重新征税,顺便叫百姓歌颂我怎么伟大、圣明……
果然圣明,小皇帝这话一说,执政堂的大臣频频点头,齐声赞赏小皇帝睿智……史书记载:“已而(夏军)果(然在攻)破金明(寨之后)引退”。
既然西夏人左右不过抢劫一两个寨子,几十万百姓而已,朝堂上地紧张气氛顿时松弛下来,大臣们用轻松的口气要求沿线各路各自抵抗,保境安民…………这也是惯例,当遇到强敌入侵的时候,历朝官府是不肯任命一个人作为前线总协调官的,他们害怕这个人玩意战胜了敌人,威望过于强大,手里的实力朝廷无法制约,会引起改朝换代。^^^^所以,他们宁肯各地方官肚子抵抗,画地为牢。
按规矩,地方官在这场反侵略战争中是无法战胜敌人的,因为人人都画地为牢,地方官只能以一地抵御敌人一国,从力量对比上来说,他们也无法战胜敌人,所以大多数官员只会期望敌人别来攻打自己,管他邻县洪水滔滔。只要自己的城池未失,地方官就没有失土之责。
算了,现在,历史又踏上了它们的惯性通道,朝堂的大臣为了争权夺利,继续寻找一切借口,包括敌人入侵也成了攻击把柄,他们斗争愈演愈烈,前线将领则开始孤军奋战……
西夏人开始冲锋了,这次是全副铁甲的宿卫军。
沉重的马蹄声蹬踏在早春湿润的土地上,一声声像是踏在人的胸膛,一条千人并列的长长的阵列出现在两军阵前,黝黑的盔甲上是跳动的微光,他们挥舞这明亮的刀剑,一声声怪叫着,奔涌而来……
古代弓箭的攻击力是令人无可奈何的,赵兴记得他曾看到一个新闻,说了纽约警察25枪没有打死一个嫌犯,枪弹的攻击力尚且如此,弓箭的攻击力可想而知。
这时代,铁甲军几乎是无敌的存在,当他们开始移动时,冷兵器时代的弓箭对他们毫无办法,除非他们自己累趴下。宿卫军的防护力略逊与铁鹞子,但他们移动起来依旧宛若一座钢铁堡垒,宋军的铁箭打在他们身上劈里啪啦作响,大部分箭杆跳开,少数箭杆即使插在他们身上,依然不妨碍他们的冲锋。
宿卫军刚开始移动时,帅范已开始调动偏厢车,等宿卫军冲击到一半,偏厢车的布置还没用完成。
初次面临这样大会战的帅范有点手忙脚乱,宋军也有点慌乱,有点崩溃的预兆,张诺平看到宋军的旗帜乱了起来,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我们面对的确实是宋军,往常也是铁甲军一冲击,他们就开始崩溃…………崩溃吧!快点,命令步跋子、擒生军赶快跟上。加快攻击速度!”
宋军阵中腰鼓一变,曲调慷慨悲愤起来,与此同时,摇摇欲坠的宋军开始前排蹲下,长枪竖起,脸上充满了绝望而坚定的神情,张诺平急问左右:“唱的什么,他们唱的什么?”
幕僚听着飘来的歌声,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赳赳老秦,共赴国殇,宁断头颅,不折脊梁。
赳赳老秦,共赴国殇,不复河山,死不回乡。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秦有锐士,谁与争雄。
以血还血,以眼还眼。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顿了顿,幕僚又补充说:“听这曲调,似乎是一首秦歌。大人,他们打算拼命了!”
第一部 华丽的前奏曲-第二部 优雅的贪官生涯 第2195章 文化的力量
更新时间:2009…3…28 18:43:51 本章字数:4678
张诺平当然知道这是一首秦歌,他家学渊源,自然精通宋朝的歌艺,只是这曲词他闻所未闻,一时之间没话找话的想向同伴求证,这首歌慷慨激昂,连敌对立场的张诺平也不禁赞叹:“早听说赵狗官是苏学士的弟子,词曲享一时盛名,也算个诗词大家。如此一来,张五被他捉去也算是好事,但愿那小子有机会跟赵狗官学上一两手……
传令下去,不得伤害赵狗官,我需要活擒他,让他今后为我唱词谱曲。”
纷乱的战场上,这样的命令根本来不及传递到前线,张诺平是在这里做个姿态,他的话音刚落,宋军阵里已经飞起了一片铁蛋,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这种射击频率只能是旋风炮的效果,而旋风炮流传到宋国那里,出自于张五公子的功劳,张诺平有点尴尬,他扭过脸去,假意不在关注战况。同僚也识趣,对宋军的动态不予评价
爆炸声响成一片,帅范在军中怒吼:“射击,快速射击,把他们挡在阵外。”
帅范的欲望不可能实现,前阵的偏厢车尚未布置完毕,西夏宿卫军在付出重大伤亡后,终于沿着偏厢车的缝隙冲入军阵,此时,赵兴已经从马僮手里接过大刀,脸色平静的吩咐:“来不及了,帅判官,全军有你统领,命令旋风炮、床弩继续射击,一定要阻断西夏人的后续攻击。前线归我,你选择适当时机全军压上。”
赵兴领着他地仆人神色平定的向激战前沿走去。杖鼓乐队留在原地,看到赵兴一步一步,稳定地走向搏杀前沿,他们陡然拔高了嗓门,高声吟唱:“赳赳老秦。共赴国殇,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不过日子了”,帅范疯狂的喊着:“把炸弹给我全打出去。还有火药箭,都给我调到最大射程,不要停,给我全打出去。”
前线被突破,宋军本来有点慌乱,但赵兴走过的地方。宋军立刻稳定下来,他们随着杖鼓乐的歌声高声吟唱:“赳赳老秦,共赴国殇,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旋风炮、床弩前方的士兵逐渐恢复平静,帅范也冷静下来,他流水般地听着军情报告,并频繁发出指令。
“报,前沿环县枪手伤亡惨重。已经溃散了……”
“调胜羌寨枪兵上前,加派第三连予以支援,命令环县剩余枪手从我阵左方退下,进入左翼进行修整,命令右翼温溪心调一个都填补第三连防区。”
“报:第三连连长丰翔阵亡,第三连伤亡两成,胜羌寨枪兵崩溃。第五连顶上去了。”
“这么快的速度……调第三连残兵从右翼退下。==命令归德堡枪兵前移。填补第五连防区……”
“报:招讨大人赶到了,正在组织人手反击。前线已经稳定,第五连伤亡三成,死战不退。”
“命令旋风炮、床弩不要停,命令第十一连上去增援,命令教导营填补十一连空缺……”
停了片刻,帅范叹了口气:“原来,战争真是一道管理学难题,这人员的流动与调派真是个难题啊……命令残余环县枪手与第三连混编,命令残余胜羌寨枪兵也编入第三连,命令第三连军官按官阶顺次替补,整编完毕后立即回报。”
帅范在那里应付管理学难题,赵兴已开始应付潮水般涌来的西夏兵,在他地指挥下,前线士兵以排为单位结成一个个密集小圆阵,每个圆阵之间留下很大的缝隙,任西夏骑兵纵横。却不时以班为单位,从圆阵里侧击西夏兵。
失去冲击速度的西夏兵攻击速度越来越缓慢,感觉宋人突然变的坚韧起来,大阵之间虽有通行缝隙,但时不时的会从旁边的小圆阵里射出几支冷箭,扔出几杆投枪,偶尔还会有几个人窜出大阵,向路过地骑兵发动进攻,渐渐的,窜入宋军阵中的西夏骑兵越来越少,宋军结成的***越来越大……
这次轮到赵兴出击了,他瞄准了西夏一名“抄手”,这名西夏人骑的高头大马,撞进了宋军一个小阵,接连撞翻几名宋军士兵,挥舞着刀砍翻几名宋兵,并狰狞的大喊:“宋奴,还敢顽抗……”
正在咆哮间,那抄手猛一回头,瞥见一个西瓜大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