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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其他人不动,他们一边笑着摇头,一边若无其事的品尝着新茶,赵兴本来准备跟着苏轼,但看到苏轼那洒脱的背影,他止住了脚步,满心喜悦的走出了亭子。看着秀美地西湖,心里充满满足。
今年仍是一个灾年,感谢苏东坡,杭州百姓有了轮毂水车,可以抽取地下水抗旱,而去年节余的粮草的还算充足,所以杭州虽然遭遇了连续第三个灾年,西湖岸边穿梭的百姓脸上却全是安详。
凉亭里歌声再起,演唱的是杭州官妓的头牌白楚楚,这妮子在杭州绰号“九尾妖狐”。赵兴看了白楚楚的媚态,几乎怀疑潘金莲是按照白楚楚的形象描绘出来的。
如果用现代人的目光分析白楚楚,可以说白楚楚是个非常擅长形体语言地人,她会用她的身体作出各种媚态。那些媚态含而不露,令人觉得高雅当中,如细雨般潜移默化的被吸引,不,严格的说是被勾引,不知不觉中。你会觉得这女子可爱到了极点,像一个珍宝一般,只想捧在手里呵护。又想贴近她。溶化在她身体里,恨不能两个人并做一个人。
白楚楚地歌声比起廖小小来,演唱技法相差十万八千里,但她那略带低沉而沙哑的嗓门,像块吸铁石一样,将人耳朵吸住,令人生怕漏了一个字。担心听错了美人(手 机 阅读 1 6 k 。 c n)的表达。亭子里的人已经神不守舍。只有赵兴这样,见识过叶玉卿、叶子楣的歌声的人。才能把持地住,他半只耳朵倾听着歌声,另外一只半耳朵在倾听堤上的杨柳声。
不知什么时候,湛琴琴走出亭外,冲赵兴做了个揖,口称:“大官人,你怎的不进去?”
赵兴望着这位扮演“秀秀”地演员,心里充满温柔,随口问:“你们带来地那几场剧,我已经看遍了,什么时候演《西厢记》,我可很期待看到崔莺莺。”
湛琴琴还没有答话,秦观端着一杯茶悠悠闲闲的钻出亭子,听到了赵兴说的后半句话,他得意的一口饮尽杯子里的茶水,说:“没问题,离人不是说过七月七演《西厢》,绝无问题,七月七必定能让你看到《西厢》。”
宋代最流行的戏剧就是《宦门弟子立错身》与《西厢记》、《辗玉观音》。廖小小从京城带回来这个戏班子,原本她们最拿手的就是后两个戏剧,但赵兴一直没让他们表现《西厢记》,是因为他从其他渠道得知,这时候地《西厢记》基本上还在沿用唐代元稹地小说《会真记》(又名《莺莺传》)。
《莺莺传》原作是一个男子负心,始乱终弃,给女子带来侮辱伤害的故事。这是一个“才子佳人”地恋爱,张生与莺莺一度相爱,终于负心背弃。张生是一个玩弄女性而毫无羞愧的儒士,他对莺莺始乱终弃,完全符合儒学的礼仪道德,甚至被歌颂为改过自新,重新恢复道德礼教。
唐代的《莺莺传》到了宋代,已经不符合宋代的道德基础,宋代人极其看不惯对始乱终弃的歌颂,已经有不少人着手修改《莺莺传》,但这些版本的修改由于文学水平的限制,或者说由于他们自小受的“都都平丈我”的教育,他们的改编依然脱不了不经过父母之命私定终生的谴责。他们竭力想转圜这个话题,但情节转换很生硬。
赵兴有时候纳闷,论理说,廖小小在别人也是个私奔的,她怎么会喜欢这样一场谩骂私奔的戏剧,他阻止了戏班演唱《西厢记》,没想到秦观对他的行为大加赞成。
当时,秦观是喝醉了,他带着醉意,怒气勃发的说:“我早八年前写过一本《调笑转踏》,鄙视那个始乱终弃的张生。做人怎么能这样,莺莺姑娘因为信任,相信了张生的情意,反而要被人指责,而张生那厮,背信弃义反而受到一片叫好。
元稹这家伙就是个始乱终弃的人,他写这本传奇,是颠倒黑白,为他的无信无义行为辩解,世人不知,竟然把始乱终弃当作宝,大恨。”
当时毛滂也在场,他好像发现了知音一样,立刻对秦观说:“秦学士也写过《调笑转踏》鄙夷张生啊,这事我也干过。这话一说,两个狗男女立刻勾搭在一起,越说越热络,最后,竟然决定两人联手。修改出一个全新版本的《崔莺莺传》来。
赵兴当时在旁边听到,立刻大声附和,为表支持秦观的工作,他决定将秦观该干地活全部包揽下来。此后秦观与毛滂两人便开始全力以赴修改《西厢记》,而赵兴带着一种篡改历史的恶趣不停的引导两人对《西厢记》的修改,每当两人完成一段新曲,他心里总是充满了成就感。
可惜,他不知道,他这么做只是遵循了历史。真实的历史上,对《西厢记》开始动刀子的也正是秦观与毛滂两人。自他们之后。无数大才子投身于其中,他们前前后后修改了一百年,终于把《西厢记》修改成现代人所见到的版本。
秦观是多情派诗人,而毛滂最终开创的是宋代潇洒派诗词。多情加潇洒,两人这一联手,修改出的新剧本已经有了八成现代的感觉。这就够了,宋代人地观念虽然很开放,但在长久的愚民教育下,他们脑海中还是有一些固有的戒律。这些戒律不可能仅仅在几个月的时间超越,所以赵兴见到秦观与毛滂地改稿后,已经认可了两人的修改。剩下的就是排练了。
秦观与毛滂修改的戏剧总共有三千多首词唱。其中还夹杂着坐念唱法,总共分十五个折子,十五段场景,在古代中国,这样多的场景转换已经是个巨作了,从当年年初开始,湛琴琴她们已经开始排练。如今听秦观的话。估计新戏已排练成熟,就等进行磨合了。
赵兴与秦观低声交流了戏剧地排演。湛琴琴在一旁时不时的轻声小唱一段,以为助兴,毛滂听到熟悉的曲调,在亭子里也坐不住了,他提了一个热水瓶,钻出亭外,假意给两人续水,插话说:“我听说赵大人正找人绘制布景,我们可就等大人地布景了,什么时候大人地布景好了,我们就开演。”
苏堤尽头,一队很明艳的倭女打着竹伞,提着饭食,木屐声清脆的向这里走来,她们走过的路上,一些正干活的厢兵扯起嗓子唱起宋代情歌,哥哥妹妹的喊的声嘶力竭,那些倭女笑声清脆,一边回应歌声,一边脚下加快速度。
原本苏堤上都是夯土制作地地面,有赵兴参与,这段路改成了石板路,木屐踏在石板上,那种宋代地风韵让赵兴停住了交谈,他带着欣赏的微笑看着这队倭女娉娉(手 机阅 读 16k 。 c n)走来。
秦观随时不忘向女人展示魅力,这队青春靓丽、活泼开朗地倭女队伍立刻引起他的注意,他一转身,从腰后抽出金丝折扇,哗的一声打开扇面,将扇子摇的像一个辛勤的小蜜蜂,呼呼直响,顺带着摆出最英俊的姿态,微笑的向倭女们亮相,果然引起倭女们的一片尖叫。
毛滂下手完了,风头都让秦观抢去,他叹了口气,自觉自愿的退后一步,摇着头,半褒半贬的说:“天下间怎会有男人抢去秦观在女人面前的风头,我认输,赵兄你上。”
赵兴耸耸肩,摊开手承认:“我也抢不过秦观这厮。”
赵兴说错了,那些妇女虽然在冲秦观尖叫,有些人甚至胳膊发软,弃了撑着的竹伞,但她们的脚下并没有停,用直线距离向赵兴走去。
秦观不忿,他摇着扇子说:“你们是给我家赵贤弟来送午饭的吧,有我一份吗?”
倭女们七嘴八舌的答应道:“当然有,我们怎么会落下了秦学士?”
秦观笑问:“今日吃的什么饭?”
“黄雀、香芋、鲈鱼,还有几味生鱼片,学士快来,今日的饭里我们最满意的就是黄雀,可惜数量不多,学士可要好好抢啊。”
赵兴听了今日的饭食,他皱了皱眉头,草亭里已经钻出一群人,唐棣扯着嗓门问:“有金葵吗?有辣椒吗?有芥末吗?还有酱油,别忘了酱油。”
那群倭女摊开几张草席,就在堤岸上打开食盒,她们首先一样取出一份,单独摆放在一个越南红木漆盒里,然后由一名倭女提着,跪在赵兴面前,举案齐眉的将食盒顶在头顶,等待赵兴进食,而其他人则围在倭女的身边,抢夺剩下的食。
又称脯,也作“”。在古代是指以盐与米粉腌制地鱼或其他食品。及至宋代。则演化为糟腌肉类。《中馈录》载录了脯、制蔬和甜食三个部分,共有菜点制作方法80多种。其中以宋时金华、衢州一带民间家庭最喜欢食用。
传说,汉代的时候,海边渔民将这种酸酿米团当作出海时食用的食品,因为这种食品便于保鲜。自三国大移民时,这种食物的制作方法已经传入日本,成为华族喜欢的吃法。到了宋代,这种食物开始普及到了民间。
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