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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官员被盗贼杀了,冒名顶替做官的故事。可见此事可行。况且密州见过赵兴的唯有张用,只要张用不开口,这事就不是什么大事。
密州有多大的事,密州民兵武装又有多大地事?
赵兴把前后在心里推敲起来,他招手唤过程爽,叮嘱:“去把源业平请来。”
片刻过后,源业平被请入赵兴的小楼,不一会,源业平匆匆而出,神色说不清的奇诡……
赵兴再次出现在章面前时,神态轻松,他指着漫山的樱花,说:“章老子,花开正艳,不如我们在院中摆酒,来一场赏花之饮。”
章略一沉吟,马上摇头:“算了。你还要收拾行装,还要打理码头的事,自去忙去吧,老夫自己走走,看看就行了。”
章说这话,是因为要避嫌。有他在场,地方官员不敢应邀赴宴,与其场面冷清的饮酒作乐,不如独享这片刻宁静。
赵兴明白,他把程夏叫过来,又安排了几名弟子陪伴章,自己去了码头。
码头上的木料已经卸载完毕,工人们正在给那艘划桨船重新安装桅杆。卸载的木料就在码头区开始分割,先要锯成木板,而后一块块运输。此时,也有几名提前获悉的商家在码头区将整根木料买去,自己回家按自己的心意慢慢处理木材……
赵兴这座城堡,外墙虽然弯弯曲曲,但堡内地道路却平整笔直,由于码头上经常要卸载东西,所以从码头区通向堡内库房的道路稍稍有点坡度,码头上卸下的硕大木料,用数辆马车搭着,借助那微微倾斜地坡道。几名工人正轻松的推着货车进入城堡。
划桨船卸载一空后,剩下地活就是把码头区腾空。林雷然后卸载其他货物。赵兴在码头上转悠一阵,看到学生们有序地组织几班人手,整理着码头区,每名学生跟前还跟着几名“一赐乐业”人,他们手里拿着小本子,记录着整个操作流程。这群天生的会计师学得很快,一会儿就熟悉了流程,跟赵兴地学生有问有答起来。
赵兴心里暗自叹息一声。
这群学生跟他学了几年,只知道将这套分工规则与操作流程死记硬背。照本宣科的执行,却不知道里面蕴含的组织学原理,而犹太人一上来,首先想要弄清的是原理。原理懂了,其他的就能举一反三了。
这是好事,在与犹太人交流的过程中,孩子们成长地很快。有些孩子已经能用简单的语言,解释为什么如此设计流程…………他们已经开始明白原理了。
赵兴没惊动码头上教学互长孩子,他顺着船上的踏板走向大帆船,敲开了船上的贵宾室。
贵宾室里轻轻荡漾着阿拉伯特色的淫靡音乐,数名阿拉伯女奴穿得很少,正在舱室里弹奏,她们动作很轻,似乎生怕声音太大,吵醒了沉睡中的婴儿。
然而,房间里没有婴儿。只有站在弦窗前,用望远镜观察对面山坡的蒲易安。
赵兴不客气地走进舱室,软软的阿拉伯地毯立刻将他的脚陷到了脚踝,走在这种地毯上一点没有声音,赵兴走到办公桌前,直到拿起玻璃酒瓶给自己倒酒,才发出一点声音,他边饮酒边问:“你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蒲易安没有放下望远镜,头也不回的答:“山坡上那个老头!我听说他是大宋的枢密使。可他长得一点不像。”
赵兴歪靠在舱内的沙发床上。举手命令那些女奴:“弹个清淡点的,我不喜欢这样淫荡的曲子,要清爽一点。”
音乐响亮起来,一名阿拉伯女奴站起身来,在舱中不大的空地上旋转着。舞蹈着。并不时的向赵兴抛媚眼。蒲易安放下了望远镜,他回到办公桌后。深深地坐在办公椅上,隔着巨大的办公桌望着赵兴:“不错,这种新船经过航行检验,远比旧船载的多,而且快速,我很满意。我们终于有自己的船型了,估计今后,我们能牢牢的霸住那条商路,你的理想也将实现。”
赵兴仰头喝完杯中酒,挥手让那群阿拉伯女奴离开,而后把酒杯轻轻放回办公桌,说:“你刚才看见的那个老头劝我去密州,担任团练判官一职。你认为呢?”
蒲易安给赵兴的酒杯满上,然后回答:“我也认为你该去,南洋的盘子太大,我们一口吃不下,但高密与倭国…………你有人,有地,如果加上一个官方身份,我们完全可以独占这条航路。”
赵兴慢慢的点着头,说:“其实,当我第一次到高丽时,我就有了想法,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跟你说…………耽罗岛。感兴趣吗?”
蒲易安赶紧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尽,然后才回答:“你这种表情我认识,每当你说地轻描淡写的时候,那一定是个大计划。
我听过耽罗岛,但你说话之前先让我喝一口,我要是太清醒,就不会跟你一起疯狂……好啦,我已经喝了三杯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整个耽罗岛有多少人口?两万而已。但我们大宋有一亿,对这个数字你有什么想法?”
“可是耽罗岛物产贫乏,那个小岛也只能养活这么点人。”
“我知道。但我还知道一件事,原先在登州设立市舶司时,登州除了通商高丽,就是与女真人交易马匹。这次朝廷将市舶司移到密州,不知道马匹交易是否停止。
这条贩马路线是大宋仅有的几条贩马路线之一,我认为朝廷不可能丢弃。而我恰好知道耽罗岛有一片最适合养马的草场,可以当作名马培植基地。一匹战马多少钱?这种短途路线一天可以走一个来回,是吧。同时,我还知道。耽罗岛离倭国、高丽、登州都很近,气候适宜。作为货物中转站,它实在太理想了。
我们南方有琼州,但北方缺一个基地。而且琼州毕竟在大宋境内,一旦有事,我们地家底都保不住。耽罗岛就不一样了,它现在还是个独立国家。国王很弱小,化点钱买块地,再逐步蚕食…………我们拥有天朝身份,即使将来有变故。高丽人、耽罗人也不敢招惹我们。
如果我去了密州,就近运几万人过去,光靠人口优势就能接管耽罗岛……”
蒲易安眼睛亮地像黑暗中地老鼠,他笑得很开心:“你在跟我谈一场篡国吗?我在你的话里听到了阴谋与血腥…………再详细点,请说地再详细点。”
“每个人都追求让自己的低成本获得最大效益,但众口难调,我们不能堵住每个人的嘴。所以要想让人严守机密,就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令他感觉到一旦泄密,失去的太多……好吧,我这个***绕的太大了,现在让我回到主题:
如果我去密州做官,五艘残破的水军船显然不能满足我们地要求,我需要把这五艘船都换成我们的人、我们的船。我需要堵住所有人的嘴。这样的话,我需要给他们足够的诱惑。
我认为这个诱惑就是土地,耽罗岛气候湿润。地广人稀,迁移五万人过去,完全可以容纳。你的船来大宋可以装载马匹,回去地时候装满移民,要不了一年,我们就能凭人数彻底侵占那个小岛。
我手头有高丽关系,在耽罗岛上,你可以找见任何一个国家的商人,让这些商人冒充,你可以用三国商人的名义。大摇大摆的出入大宋,尽享免税的好处。怎么样,做一个国王,诱惑大不大?”
蒲易安狡猾的一笑,反问:“为什么你不自己做?”
赵兴脸上浮现出憨厚而诚实的笑容:“我已经有了长门!”
提到长门。蒲易安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赶紧跳了起来,从办公桌里取出一副海图。摊在桌上,研究着:“长门,我听说倭国正在战乱,前不久你已经派了船前去长门,我还听说因为源氏关东武士团与皇室不和,各地领主更换频繁……先前你不愿意去密州当官,是不是因为脱不开身?现在你又愿意了,难道倭国的事情有了进展。”
赵兴神色平静,他晃着酒杯回答:“我刚赶走了附近两位领主,把我的领地扩大了三倍。”
“比耽罗岛大?”
“现在没有,但以后必定如此。”
蒲易安哼哼两声:“这里面肯定破费了一番周折,我知道,后三年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你两面讨好的日子恐怕也结束了……好吧,谈谈你地那个计划。”
正午时分,赵兴才从那条船上下来,等他回到城堡里,看见章援已在侍女的搀扶下,开始在院中慢慢活动。而章则在半山亭中,独自一人自斟自饮,身边一群歌舞伎正在给他弹琴唱曲。
程夏迎上来向他汇报:“揭太守回话说:离人怎的如此不晓事,章子厚在,我能去吗?别说赏花了,就是分钱,我也不去。”
赵兴点点头:“既然如此,就给他们每人送上一份礼物,说我回来了,以后再另行拜访。”
接下来,赵兴过了几天赏花饮酒的宋士子生活,等几艘船都卸完货,货物也装进了库房,密州张用那里的消息也返回了………他满口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