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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蓓,快回宫去吧,又出宫做什么?”
文蓓一看到他,便哭了起来,哪里肯走,拉着他追问:“表舅,我有一件事问你,他们说我不算皇室的孩子,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宇文飞直接吓了一跳,脸色煞白:“文蓓,这是从哪来听来的?”
“是七皇兄和父皇说的,七皇兄说文蓓不是父皇的孩子,还说我母妃害死了他的母妃,他会要宁府的人好看。”
宇文飞脸色一白,身子忍不住轻晃了两下,唇都白了。一直哭的文蓓立刻感受到了,不安地开口:“表舅,你怎么了?怎么了?”
宇文飞不说话,文蓓疑惑地望着他,想着他和母妃之间的相处,那般的温柔和融,两个人眼神间似乎总是在眉目传情,不由得大骇。陡地站起身倒退一步指着宇文飞道:“表舅,不会是、不会是?”
这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走进来的正是宇文飞的夫人,她是个柔媚的女子,纤细婉约,好似江南烟雨中泛舟而上的女子,有一种玲珑纤约之感,让人怜惜。
宇文夫人笑着开口:“公主说什么呢,快别胡说了。”
宇文飞一看到夫人的出现,不由得语结,不敢看她的眼睛,他知道夫人什么都知道了:“我、我……”
“夫君想什么呢,快送公主离府去吧。”
“是,夫人。”宇文飞夫妇二人一向和睦,相敬如宾,这宇文夫人很敬重自己的夫君,即便心下隐约知道宫中的昭仪娘娘和夫君有不正当的关系,她也是隐而不说的。只是现在牵扯到了公主,可就是麻烦事了。稍有不慎便会为宇文府惹来祸事,别看宇文夫人是个柔弱女子,可却是个有主见的,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
一行三人刚走出府门外,便听到不远处管家的嚷嚷声响起:“将军,请容小的禀报大人。”
说话间人已到了门前,那文蓓想退已来不及,那一行人已经到了面前,为首的人正是大将军西门云,一扬手中的令牌道:“宇文大人,皇上传召。”
他说完一抬首,见一女子掉首遮脸,想混过去,可惜却落入了他的眼里,不由得诧异,心下更是叹息不已。
“末将见过公主。”
文蓓一见西门云出现,本想避开,谁知道还是被认了出来。想到自己的身世,心突突地跳了起来,连手脚都软了。如若她真的不是皇室的血脉,只怕自己还有表舅,还有宁氏一门的人尽数被毁,文蓓想到这,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是挥了挥手。
西门云起身让过一边,让文蓓先行,然后宇文飞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出去,身后宇文夫人裙裙翩翩,明明是柔弱的女子,却一身的坚强镇定,目送着夫君的离去,回身安静地走了进去。
西门云带了宇文飞进宫,面见皇上。
昊云帝望着下首的宇文飞,还有文蓓,他从来没想过有一日他会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一直以为不是他儿子的人,原来是皇室的血脉。他以为是他女儿的文蓓,却是别人的孩子,他派西门云暗中查探,已查出宇文飞正是宁葭的旧情人,而且宁葭曾多次与宇文飞单独见面。
宇文飞一看到皇上,不敢多说一句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侧的文蓓也跪了下来,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西门云退了出去,这是皇室的事,他虽然知道,可也不适合在场。
昊云帝握紧手望着下面的臣子,一个皇帝的妃子竟然和一个臣子私通。
“宇文飞,你该死。”
昊云帝喘着气,一向骄傲的人此次是彻底的受了一个重创。他手捂着胸口,很痛苦,脸上冒着冷汗,这时候文蓓紧张地站起来冲到昊云帝的身边,朝外面叫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父皇昏倒了。”
昊云帝一把甩开文蓓的手,狠狠地瞪着她。看到她,便想到自己所受的奇耻大辱。他现在恨不得把宁葭从坟里扒出来,就算是尸体也给她扔到荒郊野外去让狼拖,被狗啃才解恨,这个女人带给他的耻辱让他永生难忘。
昊云帝越想越痛,越想越不能呼吸,最后眼一黑竟真的晕了过去,软软地歪倒在高座上。这时候殿门外冲进来西门云将军,还有元梵等太监,赶紧把皇上移进寝室去,元梵立刻宣御医过来为皇上诊治。
皇上病了,竟然昏迷了一夜未醒,御医开了药,服了下去,一时半会仍然醒不过来。这突发的情况使得后宫和朝廷人心慌慌,大家都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整个安绛城都透着诡异。先是宁昭仪自杀,然后是七皇子所做的事越来越离谱,现在皇上又昏了过去,天运皇朝似乎笼罩着一层阴云,令人心下焦虑不安。
眼下皇上昏迷不醒,不知道有没有留下诏书,诏书上是何人继位。现在京中有五皇子瑞王,皇上特地把他从北境之地调回来,想必是心有想法。本来以为六皇子最有胜算当皇上,可是现在看来倒是五皇子更有胜算。而且听传闻,五皇子瑞王和六皇子安王之间感情好得像一个人,两人经常过府一叙,剩下来的便是七皇子齐王。一想到齐王的为人,嚣张跋扈,泼皮无赖,这整个安绛城谁人不知道他秉性怪异,所以算来算去最后只有五皇子有最高的呼声。
皇上病了,宵元宫内,站满了人。五皇子瑞王,六皇子安王,八皇子等,后宫的几位妃嫔也都来了。齐齐地守在皇上的床前,月妃看着眼前的状况,心下焦虑不安。皇上最近身子似乎大不如从前了,看来要尽快想办法让儿子回京,这样才可以出手,要不然不是让别人得手了吗?看瑞王和安王二人感情如此好,不管他们谁当皇帝,还有他们母子的好吗?
月妃盘算着,却完全不去想床上昏迷不醒的皇上,这就是身为至高无上掌权人的悲哀。就是寝宫内的别人,也都各有各的打算,想着该攀附上哪棵大树。偌大的寝宫内,只有华妃坐在皇上的床前,揉着眼睛,不时地垂泪,问一边的御医:“皇上怎么还不醒?”
安王见母妃伤心,赶紧柔声劝慰:“母妃别伤心了,父皇不会有事的。”
安王南宫昀,其实神色间也并不好,整个人比之前瘦弱了一大圈,似乎大病了一场。雾翦的事他已经从五皇兄瑞王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没想到那丫头最后竟然走得如此绝决,连一线空档的机会都不给他。他真的很后悔,如果早知道这样,他便带她离开了,远离这里的所有的一切。
可是现在他可以抽身了,她人又在哪里呢?
空留无限悔恨和惆怅,午夜梦回之时,他脑海中便会浮映出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对他盈盈地伸出手,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像是没人要的小狗似的望着他:“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他点头,他想保护她,让她活得开心点,可是越往后,他越感觉到她的不快乐。她不快乐是因为他是安王,府中小妾如云,虽然没有宠幸,但总有人刁难她。虽然她不说,他却知道,一日拖过一日,也许是她厌倦了,最后竟然选择这样的方式不告而别,再等有她的消息时,她却香消玉殒了。
南宫昀沉默无声,一殿的人,除了华妃细细啜泣之声,竟再无一点的声响,所有人都望着床上的人,每个人的眼神中都藏着一个魔鬼,一种心思。
不过天近亮的时候,皇上终于醒过来了,一睁开眼睛,便伸出手模糊地摸索着:“烨儿,烨儿。”
皇上第一个叫的人是七皇子南宫烨,众人脸色一变,看来在皇上的心中最惦念的人是七皇子啊。安王南宫昀转手望向五皇兄:“七皇弟竟然没来,他真是太过分了。”
瑞王南宫睿知道七皇弟正怪皇上呢,不来也是正常,谁会知道父皇一个小小的昏迷竟然差点要了他的老命啊,忙轻声地开口:“只怕太监去传了他不来,待本王去齐王府走一趟吧。”
“有劳五皇兄了。”
南宫昀和南宫睿的感情一向好,小时候,华妃便是当南宫睿是自个儿儿子一般照顾着,而且他们安王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瑞王铺路,他们并不想当皇帝,是为了推瑞王上位。她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昔日曾欠下皇贵妃的恩情,如若没有她的存在,就没有安王南宫昀的存在。当年她难产,连宫里的御医都没办法了,没想到她却用了一种独特的方法,使得他们母子二人平安无事,所以他们的命从来不是自己的,是叶襄情的。很多时候南宫昀都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她知道儿子很痛,但人不能知恩不图报,这是他的命运,他生来便是如此的命。等瑞王登位了,他便自由了,到时候他喜欢怎么样,她都不会去管他。就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