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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鸢和微儿一间房,叶尹独一间,微儿那间让出来给了祁冥夜。为不惹人生疑,直到用完晚饭,微儿一直都呆在自己房里。
祁冥夜仍用心法调理内息,短短十几日他便恢复至此,微儿不禁惊叹祁冥夜的恢复力。是不是君王都异于常人,脾性,野心,现在再加上身体。
倚着窗台看向楼下的街道夜景,灯影流梭,人影如织,三三俩俩前肩而走,孩童嬉笑追逐声划破夜空。微儿看得出神,眉眼间染满低浅的笑意。柔和的视线淡若皓光,些许间盈盈若水,美得让人心醉。
祁冥夜打坐完毕,却依旧盘膝坐在床上。连呼吸都不忍清重,生怕惊扰到一幅惟美的女眷图。
夜风拂面,青丝撩过耳廓,不经意的回眸,撞上祁冥夜不知凝视多久的眸光。淡若幽兰的笑意僵凝在唇畔,发觉他只要一恢复精神,看着自己的目光便会灼烫。若非那些伤痕还未淡去,仿佛他从未遭遇过什么不幸。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螓首微移,微儿看向微晃的烛影。
祁冥夜想起下午进城时叶尹说她与离鸢共演的‘鬼主意’,不禁薄唇掀起,“好像又看见了初遇的你。”
不懂祁冥夜的意思,不得不再次看向他。
祁冥夜会意后解释,“我喜欢你俏皮的样子。”
原来是说下午进城遇阻之事,当时她也是迫不得已,何来俏皮之说,“这也能让你消遣于我。”
祁冥夜下床走到桌台边,兀自沏着茶水,“事实,我可不曾虚构。”
他说‘又看见了初遇的人你,自己曾经也有如此一面么?心上如风掠过湖面,皱起了痕迹,不想再因祁冥夜的言词乱了心绪,“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罢。”
眼看她朝门口移步而去,祁冥夜立即搁下茶杯抬手抵着门后。有伤在身,动作还不灵敏利落,茶杯被带落在地,碎成了锋利的瓷片。茶水四溅后,连成一片水渍。
“十一,多留一会儿。”
颈项处是他温热的呼吸,缭绕四散,似无形的网将她的心缠得更紧。
微儿没有动,祁冥夜的手却攀上她的腰枝,继而放肆的拥她入怀。
微儿享受了片刻的温存,心下警钟大起,“不,不行,你放开我。”
她在怀里挣扎,或许是顾念他的伤势不敢动作太大,可他还是卑鄙的说:“如果你想我才愈合的伤口又裂开,我会将你抱得更紧,更任由你挣扎。”
微儿不动了,不论出于哪种原因她都不能让祁冥夜的伤势恶化,“你真狡猾。”
“十一,跟我回东昭罢。”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雪月风花,此番微儿不再留情猛然将他推开。水润的盈眸带着霜雪冰冷,“你可知晓现在是什么处境?若你一心只顾念儿女情长,东昭亡在你手中将一点儿也不出奇。”
祁冥夜的心赫连跳了一下,他记得在山野乡村里,十一曾与他有约,若不能保护东昭谈何保护她?他没有忘了这个约定,只是他与十一关系的进展越来越让他没有底气。且那日他重伤初醒,她的绝情和释然的态度,几乎让他难以见到希望。
他着急了。
不可能不着急。
“你不必刺激我,我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他是不可一世的,他是舍我自负的,几时能轮到她去提醒?可她会多嘴,也是因为他将她逼得太紧了。一时间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偏过头去不忍看他,她讨厌被他执着的眼神淹没。
态度已是很冷漠了,此时连看都不愿看他。祁冥夜有些生气,更是前所未有的觉着委屈,抬起手掰正她的下颌,迫使她迎着自己的目光,刚要开口,一道人影疾速闪进了屋子,祁冥夜下意识将微儿挡在身后,看清来人是风宇哲后方放松警惕。
第179章 尘事巨变
看着微儿与祁冥夜那般暧昧的站在一起,风宇哲还是一如既往的消遣,“没关系,二位继续,当我不存在好了。”
怎么可能当一个大活人不存在,祁冥夜说:“实相就消失,虚伪什么?”
风宇哲笑而不言,目光掠过祁冥夜的肩头,这才道:“真的就是真的,和假的完全不一样。”
真的当然是指她,假的指水湘月亦是无可厚。想着风宇哲是从东昭王宫而来,微儿想到行刺她的殷龙,母亲不会放任他被祁冥夜打伤的身体不管,只是不知可是回到东昭了?“月儿还好么?”
风宇哲也不想说假话,“王多日不上朝,又不在后宫走动,作为后宫的一份子自是要多问两句的,只是她问的次数特别多就是了。”
她还惦记着圣灵石,微儿敛下眉宇,不想再说什么。
而祁冥夜亦清楚,风宇哲前来可不只是为消遣他俩。纵然他舍不得这独处的时光,也不得不让微儿先离开,“你回去休息吧。”
微儿脑海里想着水湘月和殷龙的事,祁冥夜的语气又很温柔,她自然而然乖巧的点点头离开。
祁冥夜才一扣上门,就听到风宇哲的风凉话,“不是说心成了铁么,怎么这会儿这样听话,你用了什么法子使人回心转意的,不介意的话说出来,也好让我学习学习。”
风宇哲这句话祁冥夜忽略了,只当作一句玩笑话。弯腰捡起地上的碎杯片,“朝中情况如何?你到这儿来后诸事都交由谁了?”
“梁孝天。”
“那个顽固到让本王几次想砍他脑袋的梁相国。”坐到凳子上,虽觉得风宇哲的决定可笑,但又觉在是在情理之中。
风宇哲说:“事实证明这个梁相国还是有本事的,不然你我都离开了东昭,朝中还岂能一片太平?”
梁孝天是三朝老臣,年过七旬,一口牙都快掉光了,还成天醉心国事,曾作主放他回乡养老,他偏不听,非得说自己还能动一日就要为朝尽一日忠。这会子倒是派上用场了,也不枉他固执一场。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风宇哲突然带着几分嘲弄,看着祁冥夜脖子上还有脸上的伤说。
与风宇哲一起共事多年,他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他可能会为了十一与他争辩,便绝不会为了十一而讽讥于他。祁冥夜敏感的看着风宇哲,“出什么事了?”
是出事了,出了他无法向祁冥夜交待的事。苦笑着摇头,“你活着东昭就平安无事,你扯远了。”
风宇哲的态度明显是有事瞒着他,可他不乐意说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要出赫连境,东昭境离这儿也不过一天的路程,我以为你会想法子先回去。”
“赫连百里老谋深算,以与东昭和亲为由,处处设卡说什么以保和亲期间的安全。本来是能前日就离开的,出了点儿小意外我就留了下来。”
“什么小意外?”祁冥夜好奇的问。
“没什么,算是私事吧。”事关那人,等到回去东昭,他会向他交待的。
能让私事绊住风宇哲,这私事一定不是小事。“那你还没什么法子离开么?”
“已经有法子了,赫连的筱公主以及东昭的迎亲团已经从王都出发了,消息称还有四五日即能到达这里。我已让人准备好接亲队伍,到时以我的名义到这里,这样我就能正大光明的离开赫连了。”
这到是个法子,“只怕你一现身,赫连百里就会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了。”
“知道又如何?天下人都看着呢?难道他想当着天下的面扣留东昭巫师?”风宇哲说得很自信。
可祁冥夜还担忧一件事,“你的灵力怎么办,你一现身相雪玉岂会不知?”
“这次我在镜花府与赫连百里周旋,只是放出风说我在镜花府,并未让他见着我的面。而且经此一事,相信他对自己巫师的灵力会抱有怀疑态度,能不能知道我在赫连有什么关系。”
祁冥夜沉默着点点头。
风宇哲又说:“裙带山咱们已经失去了,再不能让楚都与赫连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你还不知道罢,楚都老王驾崩了,二王子宫瑾雷在争议中登基,可朝中却有大半人不朝抗议,现在楚都可算是乱作一团。”
“宫瑾轩没有行动么?”
风宇哲冷笑道:“不是没有行动,是在等时机成熟再有行动。”
“你什么意思?难道?”
风宇哲知道祁冥夜猜到了什么,点头说:“就是你猜的那样,赫连已经悄然派兵过去增援,估计楚都很快又要改朝换代了。”
“灵境呢?有什么动静?”
这次风宇哲摇了摇头,“灵境一派风平浪静的样子,似乎根本不知道楚都所发生的事。”
“不可能不知道。”祁冥夜眉宇锁起,“我的内力还未完全恢复,若遇到赫连百里派来劫路的人定然不是对手,看来还得依靠叶尹离开。”
风宇哲迟疑了一会儿说:“本来我也是这样打算的,赫连百里虽然也怀疑上叶尹,但碍于他灵境护法的身份,没有证据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我这里一朝巫师替主迎亲已经隆重,若是王亲自相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