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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洪应文揉一揉屁股,自从认识沐昭璇,他已经被她踢进湖里两次了,对,还有他们第三次见面的时候,那天他不过是包了云来居的二楼,让她别处,结果她就一脚把他从二楼踢了下来。
撇一撇嘴,洪应文翻了个身,望着床幔上的图案。
从小到大,他见过的姑娘不少,可是沐昭璇绝对是他见过的所有人里面脾气字孤僻怪异的一个。
想起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却不过是因为一只兔子。
那天他正是百无聊赖,走街串巷间,恰好在一个小巷口见到一个卖兔子的小贩,他见那些兔子娇小可爱且收拾的十分干净整齐,一时兴起就想要买一只。自然,他对兔子并无特别的喜爱,只是自家老头子很是喜欢那些活蹦乱跳的兔子,他便想买一只回去讨他开心。
谁知,他才伸手,自己看中的那只兔子便落入了沐昭璇的手中。
都说仇人见面眼分红,他可是还记恨着沐昭璇当日踢他的一脚,于是两人便因为一只兔子僵持不下。
只是,沐昭璇此人,走到哪里都是霸道的主,且气场彪悍冷冽无人能抵挡。
沐昭璇不言不语,只看着那卖兔子的小贩,那个小贩就一个哆嗦的,毕恭毕敬的要把他看上的兔子递给沐昭璇。
洪应文也不记得当时自己是哪一根的筋打错了,竟然一把抢过沐昭璇手里的兔子撒腿就使劲地往回跑。
结果可想而知,纵使小爷他跑的再快,也比不上沐昭璇的轻功,一瞬间,他便被沐昭璇逮住了,于是就被她生生的卸了胳膊然后又安上。
想起当日脱臼之痛,洪应文牙齿一个打颤,滚进被子里,蒙住头,他再也不要见到那个母夜叉了!!!!!!!
、少爷很反常
天色清澈的湛蓝,云朵被风吹散,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慢慢地变浅变淡。
淮南城里,刚下过几日的雨,今日才刚放了晴。青石板的地面上依旧带着几分湿意,几日雨后,天气逐渐开始变得有些闷热了。
洪应文轻挥着扇子,慢慢悠悠地走着,微凉的清风拂面,看着一枝开了满枝桠的莹白如雪,片片洁白,在阳光下开得宁静安好,不由停下了脚步,伫立在树下,仰着头慢慢凝望,墨眉舒展,一双凤眸淡然而幽深,似乎是浑然不觉周围熙熙攘攘的人流穿梭。
明墨和明修安静站在一旁,互视了一眼,看着人群里一袭红衣绮丽的美艳男子面容上淡淡的颜色,不由纳闷的挠一挠脑袋,他们家少爷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的反常。
话说洪大少爷素来都是闲不住的一个人,就算是平日里被洪老太爷拘在家中管束不得外出,洪应文也是各种想着法子地闹腾,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为此洪老太爷没少教训他。可是……
这几日里,他们家少爷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往日里,他们少爷最是耐不住安静,总是喜欢往热闹的地方去,可是,可是这几日!!!他们家少爷居然都没有出门,而且,还很是主动的把压了几年箱底的书给翻来出来,居然还很是煞有其事的认真读了起来。
第一天的时候,他们家老太爷看着自己儿子的反常行为,很是狐疑的把他们两个叫过去,只问他们自己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是不是最近做了什么错事,所以故意在自己面前装乖。整整一个时辰,在他们两个的百般发誓下,保证自家少爷最近两天真的很乖,绝对没有惹什么祸后,自家老太爷才笑眯眯的放他们回去。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他们家少爷还是在静静读书,虽然还是那本书,虽然那本书好像还是昨天的那一页,可是老太爷还很是欣慰,直捋一捋胡须,满意的点点头,感叹道,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终于有点长进了。
第三天,他们家那不思进取的少爷依旧在很认真的读书……
第四天,整个洪府终于开始躁动了……那一日,细雨绵绵不绝,他们家绝色无双的少爷倚靠在窗边的案几旁静静垂首看书,那样一副画面,怎么看都怎么美好。可是,看在洪府一众人的眼中,那却绝对是一个很恐怖的画面——他们家向来热衷于惹是生非的少爷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难道他们家少爷被掉包了!!!!!!!
当日,自己少爷的院落周围,埋伏了满满的围观人群,自家一向威严的老太爷也偷偷猫在院落的小门旁,扒着一窗小小雕栏,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时不时的摇一摇头,皱一皱眉,最后终有点儿崩溃地回头,一脸很是迷茫的看着正撑伞站在自己身后的面瘫大管家问道:“老周,里面那个真的是我儿子吗?”
明墨明修还记得当时周福大管家依旧是一片平静,只看一眼自己面前的洪老太爷,再看一眼院子里还在聚精会神看书的某少爷,然后面无波澜的认真回道:“看少爷的样子,更像夫人一些,老爷您要是想知道少爷是不是你儿子,不如去问一问夫人?”
于是,素来被称为商界奇才的洪老太爷当下拽掉了自己的两根胡子,然后拍一拍周福的肩膀,淡定从容地道:“老周,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于是……到了第五天……
、洪少爷的“秘密”
于是……到了第五天……
自家一向威严英明的老太爷很早的就出现在了自己宝贝儿子的院落里,一脸另有所思地的审视着认真读书,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儿子,直皱着眉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上前问道。
“文儿,你给爹说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祸?”洪老太爷细细看着自己儿子脸上的表情,继续宽慰道:“你放心,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有爹给你撑着。”
听见这句话,近日一直埋头苦读的洪大少爷终于从书卷中抬起头来,看着一向严格要求自己的老头子,眨了眨眼睛,然后平静地问道:“我若是说了,爹你不会怪我么?”
“不会,不会。”看见自己儿子终于有了反应,洪老太爷连忙笑眯眯的摇一摇头,哄道:“你是爹的儿子,不管是什么事爹都不会怪你的。”
“那是不是,以后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事情,爹你都不会再罚我?”某少爷继续眨巴着一双丹凤眼很是费解的问着,他家老头子今天怪啊。
此时,淅沥淅沥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院落中的凉意带着雨过后花朵的淡淡清雅,随着清风弥漫在空气中。
洪老太爷揉一揉被自己拽的有些痛的胡子,忍住唇角的抽出,笑一笑,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一改,很是不自然地说道:“嗯,不罚你。”
洪应文很是惊悚的盯着自己老头子的脸,这么反常的态度,让他很是心慌啊……他忽然很想问一问,自家老头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可是想一想,又怕老头子真的是受了什么刺激,自己再那么贸贸然的一问,岂不是正撞到了枪口上,被炮灰了。嗯,还是不要太好奇地好。
“那么,儿子,你能告诉爹,你最近有没有惹什么祸么?”
洪应文抬眼看着自家笑得一脸伪善的老头子,从小到大,每次都老头子哄骗自己的时候都是这副表情,半响才缓缓道:“我最近只是腰痛在休养,爹……你想多了……”
说罢,洪大少爷索性将手中的书合好,往书桌上一放,慢慢站起身来顺带伸了个懒腰,未了拍一拍自家老头子的肩膀,懒散道:“爹,你还别说,这祁大夫的药果然很有用。你记得回头可要多给人一些诊费,别每次都那么抠门的一文钱也要跟他讨教还价,真不知道祁大夫怎么跟你这么抠的人有交情……”
于是江湖上人称淮南第一首富,兼称天下第一抠的某老爷不乐意了,眉眼一怒,很是不满地抗议着道:“谁跟他有交情,下次一文钱都不给他,爱来不来……”
“嗯嗯。”洪应文收回拍着自家老爷子的手,颇是不以为然的笑一笑,这话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在听,听得他都腻了。
“……我也给你说了多少回了,离那姓祁的远一点……”
掏一掏耳朵,洪大少爷看着窗外翠绿鲜脆的青叶,自动过滤掉自家老爷子喋喋不休的抱怨,做出一副惊喜的声音道:“哟~今个天气真是不错,这几日在家里闷得慌……”
“……姓祁的那家伙不安好心,不要被他的外表给蒙骗了……”
瞥一眼还在径自说个不停的老头子,洪大少爷果断的准备开溜了,于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抬腿就往外走去,“明墨、明修,少爷今个儿要出门,跟上了。”
“……”
洪老太爷一句话到嘴边,本应该听话的人早就优哉游哉的到了门口,一溜烟的就不见了身影,看一看身旁一脸平静的周福和低头强忍笑意的众人,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