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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旒歆一说公主,苏卿云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丝触动,那纸上,素净的只有两个清秀的字迹。那般熟悉。
——宛素。
宛素,宛素,宛素。
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堵在那里,是那么的难受。
有的人看了一眼,用尽整整一辈子还做不到忘记。
就算是碧落黄尘,三生三世的循环。
那一瞬间的地老天荒便已经憔悴了所有的沧海桑田。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宁州城的夜,是那般的寂静。
不闻虫鸣,不闻蝶莺。
幻都城。
宛素和衣坐在床上,拿着一卷书。
有很多的夜,她都是这样度过的。
相遇的那一刻,她就明白,有的事情是终究没有结果。
可是很多纠缠,总是由不得人拒绝。
她的脑海中,总是会回想起那个刹那的眼神交替。
陌上花开蝴蝶飞,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次日清晨,几个人已经决定御剑去幻都。
旒歆站在那儿半天没有动。
柳昭隐和灵剑奇怪道:“你这是干嘛?”
旒歆为难道:“我不会驾驭‘御风荷’。”
两人顷刻大跌眼镜,“那你怎么飞来的?”
“是,是公主事先做好了准备。且宁州与幻都相隔并不远,也不用绕什么弯子,我就过来了。而且公主在越州找到你们丢弃的物品,施了法,我跟着过来的。对了对了,公主真聪明了,她就猜到你们一定是在‘悦来客栈’连锁店了!”旒歆还在兴奋着。
柳昭隐和灵剑两个人顿时一脸黑线。
最后,几人理所当然的将旒歆扔给了苏卿云。
一朵朵云悠闲的飘过去,旒歆拽着苏卿云,高兴的道:“道长,道长,下面就是幻都了!”
灵剑与柳昭隐听她这话都加快了点速度,苏卿云却突然将剑僵到半空中。
旒歆还在兴奋的叫道:“道长,快点下去啊啊!你看你看,那是蝶安郡主和淡月!”
苏卿云沉默了一秒,御剑慢慢落下来。
蝶安与柳昭隐一见面就免不了争吵。
蝶安一见他,指着大骂:“刁民!”
柳昭隐那剑还没有停稳,活生生的就掉下去了,摔了个结结实实。
蝶安郡主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笑得跟朵花般无比欢快的迎风招摇。
灵剑拉柳昭隐起来,柳昭隐一怒准备冲过去。灵剑拉着拉他,道:“算了算了,就当给宛素公主一个面子。”
柳昭隐指着她,半天没说话,一甩手忍了下去。
苏卿云带着旒歆这才停下来。
蝶安见了苏卿云,倒还礼貌些,客气的道:“这位就是蜀山关门大弟子——卿云道长吧?”
苏卿云点点头。
蝶安微微一笑,道:“皇堂姐让我在这儿等你们。她掐的时间还真挺准的。若诗姐姐和白大哥都在皇堂姐的府上,都很安全。”
柳昭隐和灵剑听她这称呼,都颇感诧异,尤其是柳昭隐,悄声的跟灵剑道:“若诗姑娘挺厉害的,这么个刁蛮郡主,也收来做妹子了。灵兄,你惨了!”
灵剑奇道:“关我什么事?”
柳昭隐“嘿嘿”一笑,道:“灵兄,据说,若诗姑娘是玉帝给你指定的主人吧?”
灵剑悲愤的一看天,“不错!”
柳昭隐再次奸笑一下,“你想啊,那若诗姑娘出什么事,你指定是逃不脱的。若诗姑娘还算明事理,就是偶尔有点抽风。这位郡主可就真不是善茬啊!她要是在外面捅什么篓子,若诗姑娘肯定要你收拾烂摊子的!”
第二十六章 “倾国长公主”
灵剑不在乎的笑道:“柳兄多虑了,她好歹是位郡主,有她父王,再者,还有个皇堂姐给她收拾了。”
柳昭隐道:“那就不一定了,你看她这样子,十个人都不够给她收拾残局的!灵兄,任道重远啊!”
柳昭隐走过去,学着灵剑那天晚上的神情,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灵剑站在原地,看着天空,自语道:“玉帝哥哥,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应该轮不到我吧。您总不能把林若诗她们家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都甩给我啊!”
——隆隆!
晴天一记响雷,某人瞬间跳脚跑的飞快。
公主府内。
宛素坐在窗前,看着那一盆盆开的姹紫嫣红,正灿烂的菊花出神。
林若诗走到她后面,轻声叫了一句:“姐姐。”
宛素回头,笑了笑,“妹妹有事?”
林若诗道:“我是在想一件事情。”
宛素看了看她,慢慢将目光重新转到那些花朵身上,低眉淡淡的道:“我们曾经有过约定——永世不再相见。”
林若诗一怔,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
宛素像是懂得她的心思一般,浅浅笑道:“若是相逢当未识,碧落红尘两不欠。”
可是,这一辈子,我们谁又能算到谁和谁的纠葛?这一生一世,我们总是要相遇相知,相离相欠……
林若诗看着宛素,怜惜的叹了一口气。
马车内,蝶安轻笑道:“这次你们来可就大方了。皇堂姐昨儿个就进宫跟皇叔父说了,要请几位朋友来聚一聚,皇叔父还很高兴的赏赐了很多东西。”
苏卿云沉默的没有说话,灵剑好奇的问了句:“宛素公主未出阁,为什么不住在宫里?要一个人住在外面?”
蝶安沉默了下,没出声。
苏卿云淡淡的缓声道:“国贤皇后过世之后,她就跟云帝有了隔阂。”
蝶安看了眼苏卿云,道:“皇堂姐果然是什么都告诉你了。唉,其实,皇堂姐虽然贵为长公主,很多事情也还是不如意的……”
那一年的蝶飞莺绕。
身着华丽裙衫的少女快步的向前奔走着。因为衣服的隆重,她走路的急速,少女一路跌倒了好几次。周围的人想过来搀扶她,都被她喝令下去了。
少女奔到正宫娘娘的寝宫,哭道:“母后……”
那有一国之母殊荣的妇人,此刻完全只像个将离世的迟暮美人。她伸出枯瘦的手,摸摸少女的头,虚弱的笑道:“素素,母后,母后终于看到你了。”
少女虽是恸哭,却一点也不减端庄高贵的样子。
少女哭了一阵对旁边的人斥责道:“我父皇了?怎么还不过来!”
“这……这……”旁边的侍女全部跪了一地,嗫嚅的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少女冷笑道:“不说我也知晓,怕又是在丽贵妃那里吧!”
少女站起来,道:“我去找他!我倒是要看看,结发妻子性命垂危,他还有什么颜面歌舞升平,淫词艳曲!”
“素素……”皇后紧紧拉着少女的手,哀伤的乞求道:“素素,不要走,素素,你陪陪母后……你陪陪娘亲……”
少女转过身,慢慢的跪下去……
那一年四月草长莺飞,九州云梦泽王朝国贤皇后殡天,举国致哀。
同年九月,云帝册封先后唯一嫡女云宛素为“倾国长公主”,赏赐千万,勒令在皇宫之外建造“公主府”。
“公主府”建好没有多久,“倾国长公主”云宛素就带着一众侍婢仆人住了进去,亦极少进宫朝圣,只在每年节日稍加辞色,连嫔妃庆生亦少来恭贺。
蝶安说完之后,众人都跟着叹息了一番,蝶安道:“皇堂姐从小三岁离宫,一直住在民间,皇婶娘重病垂危时,才匆匆赶回来。唉……”
“宛素公主为什么小时候要住在民间啊?”柳昭隐忍不住好奇的开口了。
蝶安一看是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柳昭隐有点尴尬的咳了一声。
蝶安斜了他一下,才道:“皇堂姐刚出生的时候,天下百花齐放,天上彩霞满天,整个皇宫都流光溢彩。皇叔父很高兴,都说皇堂姐是九天仙女下凡,此乃九州云梦泽王朝之福。可是那天来了个道姑,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那道姑说,此女今生必有大劫,不可贵养。皇叔父很生气。那道姑却很安然的笑了,说她十八岁之前必须居佛堂,饮素斋,不得见外人,此生方可平安。又说,此女与我有师徒之缘,他日必再见。丢下一张纸条,便不见了。”
“那纸条写了什么?”灵剑问道。
蝶安思索了一下,道:“好像是‘骊山老母’这四个字,说来也奇了,皇堂姐从小聪明的很,两岁时就能颂诗书,可是三岁那年却生了一场大病,怎么都好不了,皇叔父因此还差点杀了好几个御医。皇婶娘天天哭。然后就有人提醒皇叔父,当年因为觉得蹊跷,那纸条收在宫里还没有丢。皇叔父就拿了纸条出来,三年,居然一点样子也没有变。皇婶娘亲自沐浴更衣,虔诚的给那纸条焚香膜拜。那个道姑就出来,治好了皇堂姐,就把皇堂姐带走了。那道姑带走皇堂姐,将她安置在一个女道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