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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肩,道:“你手还痛吗?”清欢看了看手背,被踩得破皮红肿了,当下用衣袖盖住,道:“没事。”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装着漫不经心地问。
“清欢。”
“人间有味是清欢?”少年想到这句。清欢点点头。给她取名时,父亲刚好翻到这一句,便给她取了这名。
“你呢?”她问。
“杨辰云。”少年道:“哎,问你个问题。”
清欢看着他,杨辰云一本正经的道:“你说,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傻的人呢?”
清欢见他一本正经,以为要问什么严肃的事,没想到他冷不叮冒出这么句,一下反应不过来,傻傻道:“什么?”
杨辰云哈哈一笑,坐起身来,把脸凑到清欢面前,道:“我在当铺时,可是见你在门口犹豫了很久,很舍不得所当之物吧?舍不得还要当了换米来给人踩,你说你傻不傻?”
清欢不自在的别过脸,轻咳了声道:“我愿意。”想了想,道:“你又怎么会在这?”
杨辰云自不会告诉她,他是自当铺后好奇,一路跟着她。这个莞尔笑着说“我视力不好,什么都没看见”的少女,让他觉得特别,不似以前见过的女子。但他却又说不出哪不一样。“刚好路过啊,所以说,真是巧啊。”他如是笑眯眯的说。
清欢看着这个俊俏的少年,这个回答是真假她不想去探究。看了看天色,她也该回去了,不然表姐找不到她该担心了。将剩下的米分给人们,她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杨辰云道:“艾,我送你吧。”说完也不等清欢表态,起身往回路方向自顾走了。清欢别了道谢的灾民,看着他的背影,垂首一笑,抬起头来,大步追了上去。
杨辰云看了眼清欢,边走边道:“哎,有件事我挺好奇的。”
清欢仰首,瞄了眼他道:“好奇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傻的人?”
杨辰云哈哈大笑道:“哎呀,看不出你还挺记仇的。”清欢自顾走路,不搭理他。杨辰云也不以为意,自顾道:“我看你也不像助纣为虐的人,怎么在当铺时不乐于助人帮那个当画的人呢?”清欢眼波一转,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杨辰云似乎听到件稀奇的事,语气夸张地道:“因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如果你对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清欢闻言,又气又羞,恼道:“喂,你乱说什么?这人怎么这么。。。这么。。。”杨辰云见她脸颊通红,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因为生气,似乎里面燃着两把火苗,异常明亮。似有什么东西撞进心里,他一愣,却又随即笑得灿烂地道:“我乱说什么了?难道刚不是我救了你?再说了,你以身相许也是我吃亏好不?想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知多少美人想对我投怀送抱呢。”
这人怎么这样呢?前刻还像个见义勇为的英雄,这刻却似个轻浮的无赖。深吸一口气,清欢大步往前走,决定不理会他的调戏。
“怎么走这么快呢?哎呀,难道你对我一见钟情,早就芳心暗许,被我说中心事,所以害羞了?”清欢不理他,他更想逗她。忍住,忍住。清欢心中暗道。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啦。”他道:“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矜持冷静,知书达理的闺秀呢,哈哈!哎哟!”
真是忍无可忍。清欢瞪了他眼,踩他一脚算便宜他。杨辰云嘴里“哎哟”着,却还不肯闲着:“喂,你这么用力踩,踩残废了你负责啊?是了是了,一定是怕我被人抢去了,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我真是看错了,你一点也不矜持冷静,知书达理。”
“你这么在嘴巴上轻浮轻浮,占下便宜,欺负我一个女孩子,有意思吗?”清欢想,她今天是遇衰神了,才会遇到他。那个第一眼略带嚣张的慵懒美少年,再见时帮她解围,条理有序像模像样组织灾民分粮煮粥的他,怎么这会变成这个轻浮的无赖?她停住脚步,直视着他。她是矜持冷静的,也是知书达理的,但此刻她忘了矜持,也放下知书达理。
杨辰云脸上有过一闪而过的茫然。有意思吗?清欢看到他的眼神,有一霎的迷惘,而后微微眯起,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带出一个温柔的笑,眼角眉梢,似春风迷醉,靠在她耳边道:“有意思。我喜欢你生气的样子,不掩饰的样子。”说到“喜欢”两字,他的声音忽而轻如呢喃。清欢慌乱的别过眼错开身,一颗心噗噗乱跳。她从未和父亲以外的异性离这么近过,而这杨辰云,真是个会勾人心的。谁说只有红颜祸水?他这样的,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祸水。
她知道自己斗不过他,索性不理他,赶自己的路。
入了城,清欢转身对他道:“好了,我们就在这分手吧。”走了几步,回过头来,道:“今天谢谢你。”
杨辰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慢慢隐没在来往的人群中,褪去脸上的笑。
、第 10 章
清欢回到傅家,执玉正打发人准备出来找她,见清欢回来,上前拉住她手,道:“听陈伯说你出去了,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我还担心你有什么事呢。”
清欢手背一痛,缩了下。执玉拉开她袖子,见她右手整个手背红肿,破了皮流血,吓了跳,道:“你手怎么伤成这样?碧浮,快去拿药来。”清欢笑了笑道:“没事的,就是不小心被东西砸到了。”执玉嗔怪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可心疼死我了。”清欢看她担忧的神情真切,心里感动,只轻轻唤了“表姐”。
执玉拉着她进了屋,碧浮拿来药,执玉帮她亲手涂好药,一层一层纱布恨不得把她手包成个粽子,碧浮赶忙说天气热,包太严会发炎,执玉才又拆了几层去。
刚包扎好,陈霖听说清欢回来了,端了两碗甜汤进来,放在桌上。执玉一见甜汤,开心地道:“陈伯,你真是太好了,怎么知道我正想它呢。”
陈霖呵呵笑道:“小姐最喜欢喝甜汤了,陈伯怎么会不记得。记得以前啊,你一不开心,只要喝一碗甜汤就把不开心的忘了。”
执玉端起碗,喝了一小口,道:“还是那个味道。”转而对清欢道:“很好喝的,你试试。”清欢端起碗,轻抿了一口,清甜不腻,另有一种清凉,不禁道:“这是什么甜汤?怎么和一般的不一样?”
执玉笑道:“这啊,是哥哥发明的。某天哥哥也不知去哪学的,用蜜将桂花腌制,用时拌在原本的甜汤中,却把糖少放了些,所以这甜汤甜而不腻。后来哥哥看书时为了提神,又在里加了薄荷。”
清欢倒是没想到表哥也会有这些细致的心思,还以为表哥只会掉书袋子呢。
陈霖在一旁笑道:“是啊,少爷也是最喜欢这甜汤的了,上次一回来,就要我去弄了,结果端到书房后,少爷只顾着写字,一不小心把整碗汤都给撒了,把书案上的纸啊书啊,都给弄湿了。”
执玉想起哥哥还在牢中,苦笑了下,道:“哥哥还是这么笨手笨脚的。”
陈霖乐呵呵道:“少爷啊,也总是这么说自己来着。哎,没想到那天我刚把弄湿的手稿晒干收好,书房就起火了。”
清欢听了,问道:“什么手稿?”
陈霖道:“表小姐不知道,少爷闲来喜欢抄写诗集,说是既可陶情,又可练字。”
清欢点头笑道:“那表哥不是心疼的很。”
“还好发现的早,就烧了些手稿,要是把藏书烧了,少爷可得更心疼了。”
三四月的天,怎么会起火呢?清欢心中犹疑,思绪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想抓住却又没了踪迹。眼看着天色已晚,执玉惦记着府衙中的事不知如何了,和清欢别了父亲会府衙去了。
成有义这两天老是心神不宁的。自那两位王爷来了,便每日将府衙和看守粮仓的一干人等传唤去,如此三四天了,每日遣散了众人,却独留下王捕快。成有义心下琢磨着原因,却不得其解。
这日成有义放衙了,却不急着回去,在府衙不远处徘徊,直至天黑,终于看见王捕快一拐一拐走了出来。
成有义装做路过,走了过去,看到王捕快,惊讶道:“呀,王捕快,你这是怎么了?”
王捕快见是成有义,沮丧着个脸道:“哎,可别说了,也不知倒的什么霉。”
成有义小眼一转溜,凑上前去,道:“出什么事,说说。”
王捕快不满地道:“两位王爷不是在查之前傅大人的事吗,那日传讯我们几个,大家伙对着回忆可有遗漏的,我突然想起事发的前两天,有次路过,见到一个衣着富贵的人正和傅大人说话,两人似有争执,我当时心里好奇,就躲在一边远远看着。两人争执了几句,傅大人生气的走了,然后那人也离开了。我正要离开,忽然见地上有个钱袋,想是那富贵的人不小心落下的,我看私下无人,便揣进兜里了。你说,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