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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龚茜悄悄起身,穿鞋披衣下楼,看完安毅又用手测量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感觉没发烧,才放心地去端来杯暖开水,刚要拿起勺子,便听到安毅迷迷糊糊地呻吟了几下。
安毅抬起沉重的脑袋,借着昏黄的灯光看了一下静静坐在自己床沿上柔情似水的龚茜,下意识地接过龚茜手里的杯子,一口气喝干,把杯子塞进龚茜手里倒头又睡,转身前嘴里还发出一声迷糊的谢谢。
龚茜叹了口气,在床边又坐了几分钟才放下杯子,轻轻给安毅盖好被子,悄悄走出卧室上楼回到自己房间,躺下时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好一会儿才慢慢睡去。
凌晨六点,龚茜翻身起床惊醒了一旁的叶青,叶青抬起手,拉住龚茜含含糊糊地说道:“茜姐,你上次醒来小妹就知道了,只是睁不开眼皮,你睡吧,小妹睡够了,让小妹去看看楼下那小混蛋,顺便也喝杯水,昨晚喝下那几杯洋酒我也渴了,你多睡会儿,其他书友正常看:。”
龚茜实在太累也就答应下来,继续躺下闭眼小睡,叶青穿上拖鞋披上长袍系上腰带,打着哈欠下到二楼,提起暖壶倒下一杯白开水咕噜噜喝下,长长地舒了口气,接着在喝干的空杯子里又添上大半杯,这才发觉自己应该换个杯子给安毅倒水,可她突然玩心大起,笑吟吟地端起自己喝过的杯子,进入安毅虚掩的卧室。
叶青来到安毅身边坐在床沿上,推推安毅的肩膀,佯装生气地说道:“起床了,小混蛋,口渴吗?”
安毅眼也不睁,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再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叶青叹了口气,从床头柜上的杯子里提起小勺子舀上大半勺温开水,小心翼翼地移到安毅的嘴巴上,学着龚茜的样子,用勺子底部搓搓安毅的嘴唇。
安毅的双唇没有像原来那样微微张开而是嘟起来,顿时将大半勺水顶翻流满安毅的脖子上,叶青一声娇呼,连忙收起勺子放下杯子,从床头柜上抓起手绢给安毅轻轻擦拭:
“你这混蛋,茜姐喂水的时候你那么乖,偏偏我喂你你就淘气,存心气我是不是?你这……你醒过来了吗?”
“嗯……”
安毅翻转身体面向叶青,迷迷糊糊嘀咕一句“口渴”,继续沉沉睡去。
叶青停了一会儿,偷偷擦去安毅嘴边的水渍,看到安毅双眼紧闭嘴里却犹如梦呓般不时嘀咕一两个含糊不清的音节,想起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心中不由一动,俯下曼妙的身子,凑近安毅的脸低声问道:“你知道你姓什么吗?”
“嗯……安……我姓……安……”安毅眼睛仍然紧闭着,嘀咕完嘴巴还吧嗒吧嗒动了两下,书迷们还喜欢看:。
叶青心中窃喜,小手撑着身体俯身更低,几乎在安毅的耳边神秘地低声问道:“龚茜是你什么人?”
“我姐……”安毅糊里糊涂地回答。
叶青大喜,继续问道:“叶青呢?叶青是你什么人?”
“情人……”
叶青突然手软,猛然前扑,趴在安毅身上,只觉得一阵眩晕,双眼无助地闭上,感受到一只温暖而厚实的大手一寸寸移到背心上。安毅的大手缓缓移动,终于滑到叶青的腋窝与丰乳之间……
楼下几声狗叫声突然传来,接着是酒醒的侍卫长林耀东臭骂新买来看门的德国小狼狗的吆喝声,叶青只觉得心脏突然发紧,脑海里弥散的清明再次聚集,不懂哪儿来的力量,她猛然直起小蛮腰,如喝醉般定定望着安毅,安毅的手无力地从她身上滑下,眼睛一如睡熟般闭着。
“你都干了些什么?”叶青悄悄地问,声音有些颤抖。
“我什么也没干啊……酒呢……”安毅继续梦呓,装得惟妙惟肖,真假难辨,漂亮的嘴唇微微蠕动,继续发出悠长的呼吸声。
叶青突然抬起双手,紧捂发烫的脸蛋,站起来扭身就跑出卧室,冲上三楼,慌慌张张钻进被子,像做贼似的偷偷望向沉睡的龚茜,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二楼主卧室里,安毅用被子紧捂脑袋,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全身发抖久久也没止住。
二楼隔壁,刚从洗手间回来的沈凤道继续盘腿而坐,听到隐隐传来的安毅的闷笑声,沈凤道咧开嘴一面笑一面摇头。这家伙听力超凡六识过人,早已将叶青和安毅之间的对话和动静包括喘息声,听了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心里为安毅的大胆胡闹和叶青的幼稚可爱而深感有趣……
第四八七章
第四八七章
位于法租界贝勒路与太平湖之间的冯府是一座占地宽广、环境优美的花园式西洋建筑,高大的围墙正南面是冯府那扇宽阔的铸铁压花大门,冯家老小居住的三层哥特式别墅掩映在高大的树木中,皑皑白雪在已经落叶的树冠上结成千姿百态的雪绒,将整个院子点缀得更为幽雅而宁静,书迷们还喜欢看:。
两辆黑色雪铁龙轿车缓缓停靠在别墅门前高大的雕花石柱下,安毅打开车门,快步走向站在台阶上的冯景尧父子和冯家的几位子侄,恭敬地向冯老爷子、老太太和冯逊臣等人鞠躬问候,沈凤道跟随在安毅身后,一如既往地微微点头,两名侍卫捧着礼物紧随其后。
冯老爷子红光满面捻须大笑,走下台阶亲自迎接,欣赏地对沈凤道点了点头,便拉着安毅的手进入壁炉烧得正旺温暖如春的大厅。
宽阔大厅里的装饰和陈设古香古色,从紫檀镶贝屏风到墙上典雅的字画再到名贵的八仙桌太师椅,满眼都是中国传统的韵味,中西风格被很好地揉和在一起,令人赏心悦目,倍感温馨舒适。
彼此谦让落座,侍者送上迎客香茗,冯景尧看到安毅四下打量,似乎对厅中陈设很感兴趣,莞尔一笑和蔼地说道:
“老朽自打到上海滩闯荡,换了好些地方住,最后到这儿舍不得挪窝了。说起来这房子有些年头了,当年孙总理来上海就曾在我这儿住了半个多月,期间为国事奔波忙碌至今记忆犹新,可比不上贤侄刚落成的‘毅园’豪华气派啊!”
“前辈客气了,正因为年代久远才弥足珍贵!别的不说,只说这里面住的前辈一家及来往的名士,还有那些曾暂住过的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的先辈们的珍贵足迹,就是一笔无尽的人文财富,是生动的历史博物馆。
晚辈的那座新房子徒有其表,看起来似乎不错,但里面除了住的人几乎都是万国造,家私器具摆放得杂乱无章,没有一丝的雅致和文化底蕴。不过我来上海只是暂住,只求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了,倒没想其他的。”安毅谦虚地回答。
冯景尧眉眼间满是自得之色,嘴里连声说“不敢”,冯逊臣也很高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眉开眼笑地说道:
“安将军实在过谦了,整个上海商界对安将军投资法租界房地产的大手笔赞不绝口啊!安将军善于把握商机,又巧妙造势,没多久便获得了令人羡慕的高额回报,非常了不起!我听崇安说,将军的‘毅园’和他的‘安园’几乎全都是从投资获益中得来的,高明啊!如今安和新村那一片已经成为整个上海地价最贵的黄金地段,中心街道两边的产业恐怕有三分之一归入安将军名下了吧?”
冯家众人齐声赞叹,安毅知道即将成为冯家女婿的周崇安不会对冯家人隐瞒江南集团在上海的投资情况,况且今后的地产投资也需要冯家的鼎力支持,因此也乐呵呵地点头算是默认:“其实这些都是我们江南集团周总等人操办的,晚辈只管享受成果就行了,算不得什么本事!”
“不是吧?老朽怎么听崇安说,投资上海地产业的整个设想全都出自贤侄之口呢?江浙沪商界早有传闻,南京地产界新贵陈瑜就是贤侄的忠诚部下,现在仍担任军职呢,对吧?陈瑜贤侄一年之内就将京城地产业弄得风生水起,传说现今他已踏入千万富豪之列,可是个了不起的后起之秀啊!还有,那个声名显赫实力迅速壮大的东方新闻社,贤侄也在其中有不少股份吧?”
冯景尧意味深长地笑看安毅,表示自己不是什么都不了解,其他书友正常看:。
安毅谦逊一笑:“获得前辈夸奖不胜荣幸,东方社是晚辈的老朋友何京和老庄几个一手创办的,成立之初晚辈曾提供过一些借款,也和上上下下打过声招呼,希望能关照老朋友一下,权当是帮帮忙,因为朋友关系也没收利息,算不上是投资。东方新闻社成立后,何京先生对我们江南集团的宣传和发展等方面都很关照,彼此关系很好。
不瞒前辈,晚辈真正的投资实际上在江西,其他地方都只是小打小闹。这两年得益于时局的改善和当地居住便利,更得益于江西省主席朱益之前辈的关怀与扶持,小侄挣扎拼搏一番如今小有收获,不过前面的路还很漫长,就怕行差踏错血本无归,至今仍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