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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战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定然不是自己大哥的心腹,应该也是派来软禁自己大哥的人,是以没有半点客气,“我不是你家大公子。”
那个武士兀自不信,上上下下打量了几下嬴战,却不敢下决断,毕竟他虽然知道大公子的模样,看也都是圆圆一瞟,知道个大概,从来都没近距离观察。眼前的嬴战和嬴征在相貌上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就连嬴天下一时不察也未能分辨出二人,更别说这个武士头领了。
嬴战越是否认,那武士头领越认为嬴战是为了诓他,心中更加谨慎,哪里敢作出半点出格的举动,甚至连那四个人的死因都不敢再废话,一摆手,手下的武士立刻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通道。
“大公子莫要与小的开玩笑,大公子请进,请进!”
嬴战本来就想进去,现在这个武士头领请他,自然不会拒绝。而看到嬴战身后的追风等人,那个武士头领一阵迟疑。
“他们是我的随从,莫非不能一起进来?”
那个武士头领立刻低下头,不敢直视嬴战的双眼,因为嬴战身上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势,这威势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让他无所适从。
看着七人七马外加一头黄牛的组合跨进长公子府邸,那个武士头领脸上流露着震惊和不解的神色,同时还有一阵疑惑。
“好强的气息,那个老头和和那个女人身上的气势若有若无,若不是我真气有成,根本感受不到他们的力量。还有公子他,他不是没有丁点实力么,怎么可能让我都感到畏惧?”
一旁的其他无视立刻说道:“还有这七匹马,好雄峻,即便雍州那些大将们的坐骑也没有这么神骏的,简直是神马啊!”
“唔……那头牛……那头牛是什么玩意,公子怎么带了这个回来。”
“公子不是一直都很低调的么,从不刻意结交任何人,也不招揽任何门客,怎么今天一反常态,带了这么多人回来?”
“你们没发现一个怪事?公子今天根本没出去啊。”
“你傻吧,公子要想出去,能会让你看到?”
“既然不想让我们看到,可为什么又要大摇大摆的走正门让我们看到呢?”
“这……”
“别他吗叽歪了,先把尸体收敛一下,咱们去告他一状!”
且不说那些士兵的窃窃私语,嬴战此时已经进入到了长公子府内。他的长相就是最好的欺骗,也是最好的通行证。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都恭敬的行礼,靠边,没有哪个敢上前来盘问的。
不过当嬴战跨过前庭,走进长公子府内院时,一个干瘦的白须老者挡在了他面前。
那个白须老者头发披散着没有束系,不羁的披散在肩上,背上。他的长须直垂胸前,并且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看上去就如同河中随波逐流的水草,柔弱而修美。他白眉下的眸子非常清澈,看上去就如同碧波湖水,幽泉深潭,没有半点杂质阻碍视线,却望不到尽头,看不出究竟。
老者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嬴战,说道:“有意思!”
这个老者令嬴战感受到一股压力,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佛这老者干瘪的皮肤下藏着一头洪荒巨兽,一种无处不在的危机感充斥嬴战全身。
老者的目光从嬴战身上跳过,在张三丰、夜依若和追风四人身上轮番扫过,最后落在大黄身上,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一群有意思的小家伙!”
无论人类还是血族亦或者妖兽,在那个老者眼中都是“小家伙”——明白到这一点,嬴战心中更是一阵抽搐,竟然是一个修为超越了人类范畴的强者。
本以为自己大哥势孤力单,自己完全可以七进七出的,却没想到这里还藏着如此的高手。这个老者是和门口的武士一样,在这软禁嬴征,还是其他身份?
“敢问……前辈是?”
听到嬴战的话,老头嘿嘿一笑,“你是大公子,怎么连老仆都不认识了呢?”
“我不是大公子,只是我解释给他们听,他们都不信。”
“既然不是大公子,又为什么来这里?”
“我要见大公子,有要事相商!”
老头想了想,最后还是一侧身让开了道路,说道:“希望你真的有要事相商,否则,你会后悔来到这里。”
第九十七章:兄弟相会
说一个人穷,可以用“家徒四壁”。 /
嬴征的生活和“家徒四壁”差不多,他每天就只能在自己的小院中活动,四壁之外都是重重的监视,半步逾越,就会引来这样那样的人过来过问。
这种事情从嬴征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的嬴征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潜意识告诉他,有人不希望他跨出自己的院子。
嬴征的记忆中没有母亲的身影,他刚开始记事的时候母亲就已经不在了,然后,他有了一个姨娘,再然后,他有了一个弟弟。
也就是那时起,嬴征明白了一切。
他的母亲出自大楚国王室,而他是嬴氏家族的嫡长子。如果由他继承了嬴氏家族,那么未来的雍州很可能会成为大楚国的势力范围,甚至是附庸。
以前,嬴氏家族答应和大楚国王室联姻,未尝不是抱着借助大楚国壮大自身的想法,只可惜嬴征的母亲早亡,没能令嬴氏家族如愿,反而留下了嬴征这个难题。
嫡长子的身份注定了嬴征未来要继承嬴氏家族,统领雍州。可嬴征身上又有大楚国的印记,这让嬴氏家族很多人担心嬴征未来会倒向大楚国。所以,很多人都明里暗里的打压嬴征,只是碍着嫡长子的身份和大楚国,他们不敢太过分罢了。
嬴征知道这是一个解不开的难题。嬴氏家族的那些当权者不希望自己继承家主,可是他们又绕不开嫡长子这个身份。是以,他们培养了另一个中意的继承人——嬴天下。
嬴征倒不是不想表现自己的优秀,只是他知道,自己越优秀,那些人就会越忌惮自己。所以,他以平庸示人,二十年如一日。白尚儒倒是因缘际会的发现了嬴征的不凡,只不过就连白尚儒也不知道,嬴征真的很平庸。
也许,他才智过人,胸怀韬略。可是于修炼一道,嬴征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材,因为他的丹田天生就有九处漏洞,根本无法积蓄精元,更无法锻炼真气,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修炼上有所成就。
这一点让嬴征再也生不起争权夺利的心思,因为他明白,自己在天时地利人和三点上不占半点优势。
此时,嬴征的父亲嬴翔正值春秋鼎盛,政权稳固,根本没有乱中取胜的机会。而且,虽然自己可以借助大楚国的帮助,可一旦如此做,就等于彻底倒向了大楚国,以后就只能死心塌地的成为大楚国控制雍州的傀儡。再则,嬴氏家族的人也正是担心自己会倒向大楚国,所以才会反对自己继承家主之位,所以明里暗里阻挠自己。
别的不说,嬴天下仅仅是死死的耗着就能把自己耗死。无法修炼的自己绝对不可能比嬴天下长寿,他完全可以耐心的等到自己寿终正寝的那一天。怕只怕他没有这个耐心!
轻轻合上那本东方大齐国孔孟子开坛讲道的抄稿,嬴征幽幽一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可是,我真的要坐以待毙么?”
真的要坐以待毙么?
平心而论,嬴征不愿意向大楚国伸手。虽然大楚国暗地里派出使者频频与自己接触,可是嬴征始终避而不见。他不否认自己有大楚国王室的血脉,可他更知道,自己姓嬴。这个姓氏可以抛弃自己,自己却永远不会背弃这个姓氏。
“公子,有客人要见您!”
听到那苍老的声音,嬴征脸上的愁容稍稍收敛。这个仆人是他母亲出嫁时带到雍州的陪嫁奴仆,自从母亲去世后,那些楚国来的人或是被遣散或是离去,只有这个老仆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守在嬴征身边,是嬴征最为信任的人。
“黎老,又是楚国的客人么?”
“老仆不知。”
“那就说我抱病在身,不能相见吧。”
“老仆建议公子您还是见一见。”
怪异的,黎老并没有顺从的遣走那些访客,而是开口请求嬴征见一见客人。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嬴征立刻就察觉到,这次的客人也许有些不同。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嬴征整理了一下书桌上的书籍,随后理了理身上的衣衫,然后,平光平和淡然的看向门口,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只是他的平淡与平和在看到客人身影的那一瞬间就尽数变成不可置信,他骇然失色的站起身来,脸色煞白,双目失神的看着那个人。
因为身份和地位的原因,嬴征想问题也要更多一些,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要想的很多,很复杂。
看到那张和自己一般无二的面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