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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有一种无形的威严,那些骚动中的人群缓缓安抚下来。
满意的看着下方的人群,那名儒教弟子才继续说道:“方才出言质疑者是何方人士?又何出此言?”
一名五短身材的小个子缓缓走了出来,摆出一个威武的姿态向着身后的十数万人群秀了秀,只可惜身高上的天然缺陷令他的动作和小丑无异,只引来一片哄笑。
那人感到面上无光,不由恼火的说:“我是大……越国王子,勾火。我代表越国,不承认雍州立国,同时我还有我国的诸多属国,我们皆不承认雍州立国。”
那名儒教弟子名叫萧齐,他早就知道自己门派中的至圣前辈对雍州长公子,也就是如今的雍州之主嬴征青眼有加,所以他个人对嬴征也十分敬佩,这次能被师门派遣来雍州主持立国一事,萧齐感到自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在雍州的这段时间,他从嬴征身上真切的感受到了礼贤下士、温和谦恭等德行修养,早已经将嬴征看做了典范。虽然雍州很贫困,雍州民众的教化也赶不上大齐国,可是这依旧不能妨碍他对嬴征的敬佩之意。他相信,在嬴征的执政下,雍州一定会变成像大齐国那样的礼仪之邦。
是以,在听到那个什么勾火的王子话语后,萧齐心中的怒火蹭蹭直冒,抓住勾火话语中的漏洞问道:“敢问,你是代表的越国,还是大越国?”
勾火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道:“这天底下就只有一个越国,哪里来的第二个?”
萧齐呵呵一笑,反问道:“既然如此,可你为什么一口一个越国,又一口一个大越国呢?我还真不知道,越国何时升格为了大越国。”
萧齐话音刚落,十数万人的原野上顿时响起了冲天的笑声。这些人都是才思敏锐之辈,已经听出了萧齐话语中的嘲讽之意。那些迟钝点,没听出来的,也都跟着哈哈笑起来,而且笑得更加中气十足。毕竟人家都笑了,你傻不愣登的杵在那,多难看啊。
一个人的嘲笑就能令人七窍生烟,三个人的辱骂就能铄金销骨,这十数万人的嘲讽和辱骂汇合到一起又能是什么样的效果呢?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十数万人的所向,岂不是骨头渣子都没有了?
可是勾火这人的忍耐功夫实在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脸上的尴尬只是持续了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变得正常起来,仿佛十数万人嘲笑的是别人一样。
勾火明白,自己的国家虽然不小,可是离“大”还有这一段遥远的距离。平时在自己国家里关起门来都是自称“大越国”,以此来满足一下小小的虚荣心,到了这,一时间忘记了改口,被人揪住了语病。
不过勾火一瞬间就平复了心态,待嘲讽声告一段落,这才缓缓说道:“越国小国寡民,不敢称大。但是雍州地狭民刁,也敢妄自称国?”
勾火前半句是自谦,为自己刚才的语病补救。后半句就是阴损的嘲弄了,而且一骂一大片,将整个雍州都骂了进去。
勾火话音刚落,原野上顿时响起了冲天的骂声,毕竟谁被指着鼻子骂做“刁”都不会有好脾气。不过雍州民众骂得越厉害,勾火脸上的笑容就越灿烂。毕竟开口骂人的举动,正坐实了这个“刁”字。
“肃静!”
威严的声音响起,一身玄黑色蟒袍的嬴战缓缓登上高台,居高临下的看着勾火和十数万民众。
因为此时的庆典刚刚进行到问询列国,还不到国君登场的时候,所以嬴战和嬴征都在离会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静静等待庆典的进行。却没想到这里出来一个捣乱的家伙。此时嬴征身为国君,自然不能随随便便走动,所以,平息这些麻烦的事情就只有嬴战出场了。
借着嬴征的光芒,嬴战的身份早已经被雍州上下所熟知,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所以雍州民众很给嬴战面子,全都停止了喝骂。
嬴战看着下方的勾火,心中念头飞转,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当初自己与天机门合作的时候,李文虎把一批越国订购却因拖欠款项的军械转卖给了自己。想来是因为这个缘故,被勾火记恨上了,所以要来这里落落自己的面子。
不过既然被欺到头上,嬴战也不会忍气吞声,于是说道:“天下教化,源出儒教,不知勾火王子认同与否?”
儒教本就是礼仪教化的代表,这一点全天下无人敢否认,更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勾火除非脑子被驴蹄子才否认。于是连忙点头。
一旁的萧齐听到嬴战赞誉儒教,心中也是一阵的满意,感到自己今天这么维护雍州没有白费。不过他不明白嬴战要提这些人尽皆知的事情做什么。
嬴战浑然无视萧齐面上的疑惑,继续说道:“儒教远在极东之地,而我雍州远在极西之处,聆听圣人教化不易,民风粗犷在所难免。可雍州虽缺教化,却明白善恶是非,对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自然是献上最好的酒水,可对那些野狗一样的恶客,自然有打狗棒子伺候。”
嬴战轻飘飘一句话,将儒教和在场的众多来宾捧了一把,也将雍州民众方才的失礼之处归咎到对待野狗的方式上,不但化解了勾火“刁民”的说法,还不阴不阳的将勾火一群人定论成“野狗”。
不过嬴战这一席话说的漂亮至极,该夸的人全都夸了,所以自然不会有人觉得不满,更不会有人去替勾火说话,一个个都看戏似地端坐着,期待勾火接下来的回应。
即便勾火面皮比较厚,可是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成野狗,也有些七窍生烟的感觉。他下意识的就想骂回去,可是自己方才说雍州人是刁民,此时自己再出口成脏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于是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嬴战嫌恶的看了一眼勾火,心中果断的将越国列为敌对国家,若不是两国相距遥远,肯定要出兵给他们一些教训。
“越国不承认我雍州立国,但是我相信,天下依旧有许多礼仪之邦,会给与雍州友谊。”
嬴战生怕下面又会有什么变故,于是月初代庖的继续问询列国,而且话语中抛出一顶礼仪之邦的高帽子,言外之意,承认雍州立国的都是礼仪之邦,不承认的那就是……就跟越国一样的玩意。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越国那样蛋疼,因为一点小矛盾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就为过几句嘴瘾。其他来宾都是奉了上司的命令过来交好雍州的,而且嬴战对越国是损了点,但是对其他国家都很友善,所以这些人自然不会说出不合时宜的话。
“我大楚国第一个承认雍州立国,奉我王命,愿与雍州新立之国永结同好,世代和睦。”
嬴战话音刚落,大楚国使节第一个越众而出,高声表示承认雍州立国。
和刚才勾火那一句自封的“大越国”相比,楚国使节的“大楚国”无疑是货真价实的金字招牌,而且是凭着武力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大国地位。而这些,都像是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勾火脸上。
人家大楚国这么大的国家都支持雍州立国,你一个小小的越国凭什么反对?你的反对又有什么意义?简直是自取其辱。
而大楚国带来的耻辱勾火自然不敢记到楚王头上,这一切,他都只能记到嬴战和雍州头上,新仇旧恨加在一起。
大晋国的使节得到国王的授意,原本是想好好拉拢雍州的,却没想到被大楚国这个宿敌拨了头筹,顿时急得一步三跳,匆匆赶出来,高声喊道:“我大晋国承认雍州立国,奉我王命,愿与雍州新立之国缔结兄弟之邦。”
大楚国只是永结同好,而大晋国直接就更上一步,与雍州结为兄弟之邦。这一下,勾火脸上的神情就更难看了。毕竟人家大晋国都要结为兄弟之邦的国家,你小小的越国算什么东西,不承认人家立国。
大齐国的使节倒是单纯的参加庆典,没有大楚国和大晋国那么多猫腻,于是不急不缓的走了出来,高声说道:“我大齐国承认雍州立国,奉我王命……”
紧接着,又出来一个使节,高声喊道:“我大燕国承认雍州立国,奉我王命……”
一个又一个大国的名头如同一记记惊雷震在其他小国使节的心头上,一时间,各个小国的使节都在交头接耳,四处打探怎么回事。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大国怎么都为了雍州立国赶了过来,还都承认雍州立国。雍州到底有什么后台,让这些大国如此礼遇?
其实别说他们,就连台上的嬴战都纳闷着呢。自己大哥只是知会了大晋国、大楚国和大齐国,有这三个大国中的一个承认就足够风光了,却没想到有那么多大国赶集似的挤过来,这都是冲着谁的面子啊。
其实这也是嬴征的经历所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