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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征迎接白龟这件事情也是为了天降祥瑞造势,为自己后面的立国做铺垫。他在意的并不是这只白龟,毕竟想要白龟,直接跟嬴战讨就是,关起门来随便摆弄,哪里还用这么麻烦。嬴征在意的是这件事所造成的影响,在自己身上添加神秘光环,是以,嬴征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期间出现什么变故。
顺着声音看去,嬴征立刻看到了嬴天下。
嬴天下的出现完全在嬴征意料之中,倒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嬴天下身旁还有一个陌生人,嬴征仔细看了看也没认出是什么人,不过当他的注意力落在那人的衣着上时,不由得瞳孔缩了缩,因为他认出来了,这是灵言宗的衣着。
与灵言宗的掌门来往了好几封书信,只是对方一直没有流露出合作的意思,嬴征心中说不急那是骗人的。而现在看到灵言宗的人,心中立刻掀起了波涛,尤其是这个灵言宗的人还跟嬴天下在一起。
不过嬴征见过了大场面,而且这里是长公子府,身边又都是自己人,他也不怕嬴天下玩出什么花样,于是佯作吃惊的转过身去,向嬴天下说道:“天降祥瑞于我雍州,这是天佑我嬴氏家族,为兄迎接祥瑞,上顺天意,下和民心,不知道三弟觉得有何不妥?”
听到嬴征一张口就是天意民心,嬴天下立刻蹙起眉头,而他身边的术在那一瞬间四处张望,却发现,嬴征说起天意民心时,周围围聚的雍州百姓竟然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丝毫不觉的有何不妥,这让他深深地皱起眉头,心中暗道:嬴征竟然有如此高的民望。
嬴天下早已经得了术的嘱咐,有恃无恐的张狂大笑,随后才大声说道:“当然不妥!”
第一百二十七章:你算什么东西
嬴天下小人得志的看着嬴征,朗声说道:“天地灵物,有德者居。/我且问,嬴征你有什么资格窃取祥瑞。”
嬴征略一思索,这才缓缓说道:“嬴征不才,得父亲委以重任,整日惶恐,夙兴夜寐,不敢有半刻懈怠,近几月雍州文治武功多有建树,然嬴征不敢居功,所有功绩均是父亲运筹帷幄,文武官员齐心戮力。嬴征无德无能,自然不敢窃据祥瑞。”
“你……”嬴天下好悬没被一口气憋死。
他本意是设个圈套给嬴征,如果嬴征一心想要占据白龟,一旦被自己询问,势必会列出自己的一系列功劳,虽然这些功劳都是出自嬴征之手,可嬴征要是把这些功劳全都揽在自己自己身上,那么势必会给人一种“与下争功”的表象。
如果嬴征是一国之君,那么,不用他说什么,臣下们自然会把各种功劳往他身上戴。可关键现在的嬴征不过是一个嫡长子,还没即位,如果这么迫不及待的揽功,势必会令臣下们离心离德,外人对嬴征的风评也会急转而下。
可是嬴天下怎么也没想到,嬴征不但不争功,还努力的往外推却功劳,虽然没有点名,可是一席话把雍州上下文武官员夸了个遍,就算是芝麻绿豆的小官听了这话也心里舒坦,干活也有劲。更高的是,嬴征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地位,不敢僭越到父亲的头上,所有的功劳都算在了嬴翔的运筹帷幄上。
本来嘛,嬴天下还想顺势问嬴征一个不恤下属,目无尊上的罪名,好好地扫一扫嬴征的名声,可是这一拳头打出去,仿佛打在空气上,别提有多郁闷了,下面的一番说辞也只能憋死在肚里,好不窝心。
一瞬间的言辞交锋也让术明白了嬴征的过人之处,头脑清醒,言辞犀利,对于权谋之术也炉火纯青,低级的下套根本忽悠不住他。这让术生出一种知己的感觉,若不是与嬴天下私交在先,他真想与嬴征把酒言欢。
可是他的所识所学注定了他是不可能倒向嬴征,于是他越出一步,来到嬴征面前,向嬴征拱了拱手,随即问道:“既然嬴公子知晓自己无德无能,又为何将祥瑞引入居所呢?”
嬴征说自己无德无能,那是谦逊,而术这样大咧咧的说嬴征无德无能,那就是骂人了,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术话音刚落,嬴征身后那些侍卫们顿时变得怒不可遏,一连串铿铿的利剑出鞘声连成一片,大有一种将术乱剑剁死的冲动。
看到林立的利剑,术心中不可自抑的笑了起来。流血,冲突,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搅乱嬴征的计划,为嬴天下扳回一城。眼前的侍卫们虽然众多,可是修为也都在炼气期打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也没什么惧怕的。
嬴征抬起右手制止身后侍卫们的冲动。一则是他注重身份形象,如果因为一些人对自己不苟同就要喊打喊杀,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就毁了。二则是嬴征知道,眼前这人是灵言宗的,大庭广众之下与其斗起来,无论输赢,吃亏的都是自己。所以,嬴征只能制止侍卫们。
“这位兄台……”
术一抬手打断嬴征的话语,淡淡的说道:“这句兄台我可担不起……”
而这时,嬴天下充分发挥狗腿子的角色,大声说道:“这是灵言宗的高人,是和我们父亲称兄道弟的术师叔。嬴征,你跟他攀兄弟,可是目无尊长,我问你,你这让父亲的颜面往哪放。”
嬴征面色一变,可是既然嬴天下说出来了,想来这个术的身份不会作假。于是向前一步,双手交叠躬下身去行了个大礼,口中恭敬的说道:“嬴征先前不知,多有得罪,还请世叔多多包涵。”
而这时,一直跟在嬴征身后的嬴战也跨出一步,指着嬴天下说道:“那小子,我家公子是嫡长子,你不过是庶出子,还是小妾生的,无论嫡庶还是尊卑,你又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对我家公子狂吠?嗯?你还敢直呼我家公子名号,就不怕家法么!”
嬴征虽然也想指责嬴天下的言行,可是他毕竟是嫡长子,自矜身份,不可能说出那种话,而这一席话也只能是跟班之类的角色说出。
这就像那些地主老爷身边的狗腿子一样。地主老爷调戏小姑娘的时候,某个见义勇为的人跳出来打抱不平,地主老爷往往会来一句“你知道我是谁么”,见义勇为的人自然不知道,而这时候,如果地主老爷自己说出自己的身份,就是自降身份,威风也大打折扣,而这时候,往往就会有个跟班跳出来,扯出一串子地主老爷的身份,让那见义勇为的愣头青退去。
眼前这一幕也正是这个道理。有些话虽然嬴征想说,可是因为他的身份和位置,这些话又说不出口。毕竟他是长子,如果他不顾情面的讽刺嬴天下,就会被外人说是不顾亲情,毕竟兄友弟恭也是孝悌之义。
嬴战说出了嬴征想说的话,嬴征顿时感到胸中的闷气泻出大半,于是佯怒的斥了嬴战一句,说道:“这是我三弟,即便对我无礼,我也不会与他计较,你一个小小的奴才,竟然敢离间我兄弟情义,还不给我退下。”
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气得嬴天下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可是没办法,人家句句在理,都指在了他的错处。
这时候,术心中一阵懊悔。早知道身边就该再带个跟班,刚才指责嬴征目无尊上的话谁都可以说,可唯独嬴天下不能说,这都是同一个道理。而嬴天下说了这些话,就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可是术也知道嬴天下急急忙忙的跳出去是为了给自己打抱不平,也不能说嬴天下什么,只得闷闷的向嬴天下使了个眼色,同时嘴唇翕动用传音秘法向嬴天下嘱咐起来。
嬴天下的脸色都快黑得滴水了,可是术的话他不能不听,于是僵硬的走到嬴征面前,学着嬴征方才的动作行了个大礼,口中说道:“是小弟骄狂无知,得罪了兄长,还请兄长责罚。”
因为母亲的原因,嬴天下的确是庶出子,而且还是小妾生的,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处,也是他的忌讳。以往从来没人敢在他跟前提起这些字眼,可是今天,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可是嬴天下还偏偏不能反驳,只能捏着鼻子去道歉,别提有多郁闷了。
而这时候,术也打量起嬴征身后的那个侍卫,只是嬴战早已经易容,身上又带了隐身符,可以防止窥测,术自然没有查探出什么。
可是术一向心思细腻,这是他玩弄权术的天性使然,他直觉的感到嬴战身上有秘密,是以对嬴征的侍卫多留了个心眼。
经过了刚才的插曲,嬴征再次站到了术的身前,只是经过刚才的事情,术好不容易营造出的长辈气氛被嬴征连消带打化解与无形,反而是嬴征凭着此间地主的身份,无形中掌握了更多的主动。
“既然世叔说嬴征无德无能,嬴征今后处理政务自当更加勤勉!”说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