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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着酒店门口处的一张四方桌上,坐着一个相貌堂堂生模样的青衣人,举止文雅,连吃饭都有些小心翼翼,很怕发出任何声音的样。
酒店中间的方桌上放着一盏灯,不大不小的灯光一闪一闪,仿佛是瞌睡人朦胧的眼,灯是一盏青铜兽炉,刻着兽面花纹的炉中焚着熏香,到平添了小店的几分风雅义气。
流云缓步走进来,来到掌柜的身前,用他那阴冷、丝毫没有人类情感的语调道:“我想吃饭。”
掌柜的正低着头,打着算盘清算这一天的账目,听见有人说话便抬起头,看见了眼前这个乞丐一样狼狈的青年人,不屑的道:“要吃饭可以,先拿钱来。”
这掌柜将手掌在流云面前摊开,摆出一副“谅你这个臭乞丐也没有一分钱”的样。
流云看着他,眼神空洞又死寂,仿佛在看着一面冰冷的墙,冷冷的道:“我没有钱。”
那掌柜的听后冷哼一声,骂道:“他妈的,你存心玩老是不是!?”说罢对身后门帘内吼道:“老三,又来一个吃白饭的,你还愣在那干嘛?”
这时候小店中所有人都将目光注视到流云身上,只见他衣衫破烂,脸上是乱树枝刮破的血痕,手中还提着一把破剑,只看那黑漆漆丑陋的剑鞘,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兵器,此刻人人心中都在想:“这乞丐一定是饿疯了,看老三不将他活活打死才怪。”
只有那生模样的青衣人看见流云手中剑后脸色一变,心中暗叹:“此人名不经传的样,竟然身怀一件上品利器!”
老三急冲冲的杀进来,肩头扛着一根又粗又重的大黑棒,他冲到流云面前使劲推了流云肩膀一,瞪大了圆眼睛吼道:“哪里来的疯,竟敢跑到俺这来吃白食!”说罢也不给流云解释的机会,肩头的大黑棒‘呼’的一声砸来。那清秀少女见到这一幕显然惊吓非常,一声尖叫后,急忙将头转了过去,那老汉也十分不忍,用手挡住了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
黑棒又沉又重,老三的身材又高又大,力一挥少说也有七八百斤力道,眼看流云就要脑浆崩裂,那青衣生一个箭步来到流云身前,两手连忙蓄力上托,‘砰’地一声闷响将重棒牢牢抓住。
老三从小粗壮如熊,自以为天生神力,哪知道自己力一击竟然被这个弱不禁风的生轻松接住,心中自然大怒。他像是狗熊一样嗷嗷的咆哮了一阵,却发现无论他如何用力,就是无法取出他的铁棒。
这青衣生的手就像是一只铁爪,牢牢的将铁棒抓住,老三十足力气,老脸累的通红,铁棒仍然是纹丝不动。
纹丝不动的当然还有流云,从始自终,他一动也没有动过,从容不迫,但又充满了冷酷阴寒。
青衣生笑了笑,道:“不就是一顿饭么,何必这样大打出手的,他的饭我请了。”他微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满是自信的样。
那掌柜的见到这一幕,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看来这两个人都是难惹的角色。”老掌柜的陪笑道:“都怨这个死老三,我叫他出来可没想到他要出手,这个笨东西,竟是坏了大家的兴致。”说着,照老三的胸口使劲捶了几记,然后又赔笑道:“既然这位大人要请客,那一切都好说,好说。”
青衣生对流云道:“小弟常庸,不知兄台可否赏光与小弟共饮一杯。”他说的话不但文绉绉的,而且还极其平易近人,就连那少女都有些被他的气质所吸引了,正偷偷的瞄着他,山打量着。
流云冷冷的道:“好。”便跟随着他一起回到他的座位。
常庸问道:“小弟见兄台神气不凡,不知为何会沦落这般样?”他的话还是那么委婉,甚至有些温柔,兼之他相貌堂堂,更添了几分生意气,文雅有理。
那少女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常庸也似乎有所察觉,他微微的扭过头去看那少女,少女的脸一红了,羞的就像是盛开的海棠一般,美丽极了。
流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冷冷的道:“我只想吃饭,吃就走。”冷漠又无情,简直有些不识好歹。
但常庸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样,他问道:“难道兄台不喝点酒么?”
流云道:“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依旧极其冷漠,没有领情的意思。
常庸似乎有些无奈,叹息道:“那小弟只有自己喝点了”紧接着他又问:“敢问兄台大名,不知可否相告?”
流云冷冷的道:“知道我叫什么对你没有好处。”
常庸再也不说话了,无论是谁被流云这样拒绝这许多次,都不会再说话,否则他就是自找苦吃。
饭,白白的米饭,米饭很香,香气一缕缕的自白玉翡翠般的米饭顶冒出,看起来就十分美味。
流云吃了五碗,他吃的很多,因为他不知道次什么时候才能再吃饭,更何况这米饭里又没有毒。
墙角的少女没有喝酒,但现在却好像有点醉了,迷迷糊糊的她看见掌柜的突然摊到在地上,然后又看见老三摊到在地上,最后自己也摊到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但头脑却还十分清醒。
小店的人都摊到了,除了常庸,常庸见到大家突然摊到,不但没有惊讶,反而露出了大功告成时得意的微笑。
他安安稳稳的坐在座上,悠游自在的喝着酒,像是在等什么人。
小店外不知何时突然有马蹄的‘踏踏’声,蹄声很密也很急,蹄声中还夹杂着山贼强盗来临时的欢呼。
掌柜的愤恨道:“原来你是黑风寨主的人!”他恶狠狠的盯着常庸,那样简直要吃人,可常庸却道:“错,我不是黑风寨主的人,我就是黑风寨主!”
掌柜的狠狠的道:“好好好,黑风寨主果然是个狠较色,我万万没有想到鼎鼎大名的常寨主竟然这么年轻。”
第二十一章蔲十三娘
这时候外面的山贼们已经进来,扛着大斧的,提着红缨枪的,耍着流星锤的,扛着厚背鬼头刀的,各个凶神恶煞,一股风般的冲进店里来,将众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众山贼似乎对老掌柜的十分忌惮,一冲进来便有三五个粗壮的毛脸山贼拿着钢刀架在老掌柜的脖上,很怕他耍一点花样。
老掌柜的见大势已去,叹了口气,问道:“老朽今天算是栽了一个大根头,但老朽有一事不明,倘若不问清楚老朽恐怕要死不瞑目。”
常庸哈哈大笑,道:“你一定要问我是怎么的毒,对不对?”
老掌柜的道:“正是。”他虽然明知道自己要死,却一点临死前的颓废绝望也没有。这老人显然是江湖中的一位知名人物。
常庸摇着扇,悠悠的道:“老三,到这个时候你还要装么?”
原瘫痪在地的熊老三听了这话后,竟然站了起来,脸上一点中毒的迹象也没有。熊老三来到常庸身后,道:“老掌柜的我可不是诚心背叛你,实在是常寨主给的条件太诱人,所以我才会把青丹铜炉的秘密卖给常寨主的。”
老掌柜的恶狠狠的看着这个叛徒,愤恨的道:“我早知道你是个成不了大器的废物,却没想到你敢背叛我”他叹了口气,道:“好好好,老夫死而无憾了。”
常庸站了起来,走到中间圆桌旁,拿起那毫不起眼的青铜香炉,道:“你自以为青丹铜炉的药香可以解天大部分毒药,却忘了药香遇见沉香后就会变成世上最好的迷药。”说缓缓的自手腕上栽一串沉香佛珠,古色古香的佛珠不见光泽,却发出淡淡的清香来。
沉香无毒,铜炉香则是解毒的良药,但两者一旦相遇竟然会变成最厉害的迷药,这是不是上天的有意安排?
老掌柜的此刻已经败的五体投地,他不是输在功夫上,而是智力,常庸对草药相互克制机理的掌握不是他能窥望的。
众山贼早就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一名虎背熊腰的秃头大汉对常庸道:“老大,还跟他废什么话,直接一刀砍了省着麻烦,青山岗从今以后就是咱们的地盘了。”
常庸冷喝道:“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脸色竟然无比的阴冷狠辣,显然平日里他对手人十分冷酷。
那大汉再不敢多说一句,低着头退了回去,这凶神恶煞般的大汉再常庸面前竟然像是小猫一样,老实、又听话。
常庸摇着扇,道:“老掌柜的,你听见了么?他们急着要杀你呢?”他对熊老三道:“老三,你怎么看?”
熊老三道:“这老头平时就不拿我当人看,一刀宰了算了!”
常庸嘲讽道:“老掌柜,你看见了没有,你从小养到大的熊老三现在要杀你呢?”
老掌柜怒视着熊老三:“哼!”
常庸又道:“可我却不想杀你,听说沉香与青丹铜炉所产生的毒不但会使人身无力,还会吞噬人的精血真元,我今天就要看看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毒,吞噬精血!
这与流云的嗜血魔道竟有些如出一辙。
流云一直都瘫痪在地上,一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