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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子望着那悬浮在辽空胸前,猩红的妖光不停闪烁的赤红长剑,显然那剑的主人是在保护辽空。风尘子对着夜空高声说道:“是哪位前辈,请现身见上一面如何?”
说话的同时,风尘子将自己的神识缓缓释放开来,企图查找那暗中的神秘人踪迹,但出乎意料的竟然没有探察到任何踪迹,这更说明这个神秘人的实力绝对恐怖,甚至已经可以对自己的神识探察屏蔽,这样的强者,绝非普通金丹实力可以达到,就算是元婴老怪恐怕能做到这个层次的也不太多。
夜空静的出奇,除了辽空的喘息声之外,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风尘子的脸色已经有些泛白,指尖也是微微冰冷,一丝不祥的预感正在他的心头蔓延开来。
“是什么人会选择出手帮助这个落魄至极的白云观呢?”风尘子在心中暗暗思索。
“大师兄,我们应该怎么办?”望着沉默不语的风尘子。风谷子终于开口问道,然后继续说道:“直接杀了辽空算了,大哥还犹豫什么啊?”
对于这个莽撞的风谷子。风尘子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他的心中也是想试试,就算那人是一名金丹巅峰强者,但凭借自己四个人的实力,也应该有实力与其一拼,但如果对方是一名元婴老怪,那自己若是硬拼便无异于自寻死路。
而就在风尘子沉默疑惑。考虑要不要硬拼的时候,那悬浮在辽空身前的赤红长剑再次动了起来。
嗡!
长剑猛然一震,剑身周遭的空气在这一震中。也竟然是发生了剧烈的颤抖,甚至还夹杂了几声微弱的气爆。长剑一震之后,猛然向剑尖所指的地面刺下,剑尖虽然距离地面不过一米左右。但就在这短短的一米中。长剑下刺时的威能却令人惊恐到一个恐怖的层次。
空间完全破碎!长剑看似简单的一刺,大有举重若轻之威,轻松之极的便将这一米左右的空间全部刺碎,空间在这柄长剑面前,如同白纸一样脆弱,瞬间破碎成无数条空间裂痕,就在那漆黑的裂痕之中,一道道恐怖的空间乱流如同洪水一般倾泻。
就在那剑尖刺入土地的一刻。原本凶悍无匹的长剑瞬间停止,那股汹涌澎湃的惯性力竟然被完美控制。长剑刺入土地的场景,就仿佛冥冥之中有个人将手中的剑轻轻松开,让剑用自身的重力刺入泥土中一样。
举重若轻!
风尘子自信若是单单破碎空间自己也可以办到,但恐怕还不能在短短的一米范围内完成,毕竟剑上的能量积累需要一个过程,自己要破碎空间,至少要有五米距离的蓄力过程。这说明那神秘人的爆发力要比自己高上不只一层。
黑暗中那神秘人的恐怖之处不只是在一米范围内就可以破碎空间,更令人恐怖的是对长剑的控制,那种收放自如,那种行云流水的控制力,都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已经知道对方实力的风尘子,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指尖上的冰冷更加清楚,面对如此强悍的神秘对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逃,否则自己不但杀不了辽空,还有可能葬身在这里。
有什么值得自己用性命冒险?就让那个辽空道士在多活几天吧。
“走!回主阁。”风尘子大袖一挥对其他三位师弟命令道。
不得不说,在变故是在太大,不只是风谷子,就连风波子和丹雷子也都没反应过来,只见那长剑插入地下,气势确实很威猛,但大哥怎么就这样撤退,自己明明是占尽了上风,有什么好怕的?
丹雷子不解的问道:“大师兄,干嘛要走,先杀了这道士不急吧?”
风尘子怕再逗留下去,那隐藏在暗中的神秘人真的会不顾风雷阁的威名而出手,当即没好气的对其说道:“你知道什么,我让你走你就走,在耽误片刻恐怕连命都搭上了。”
被他一顿怒喝,丹雷子有些懵了,怎么大师兄如此慌张?脾气火爆的风谷子可不像丹雷子那么沉稳,不耐烦的对风尘子道:“你不杀我杀,不就是把破剑么,至于把你吓成这样!”说完便是欲意一跃,企图过去将那已经有些奄奄一息的辽空道人击杀。
风尘子的手猛然抓出,迅捷的抓在风谷子的衣领上,跟着手臂回拉,硬生生的将后者从半空中拉了回来,呵斥道:“不想活了你,我说撤就撤,你想找死么?”
见到他如此暴怒,三人都是面面相觑,但依他们对风尘子的了解,此刻也已经明白,大师兄一定是看出什么,否则不会做出这些出格的举动。
“先离开这里,一切等回到主阁再说。”下了最后一道死命令后,风尘子当先飞跃而起,越过道观的墙围消失在弄如黑墨的夜色中。而其他三人心中虽然有些不理解,但最后还是跟随着他离去的身影离开了。
就在四人离开后,辽空道人一直用剑苦苦支撑的身体轰然倒塌,整个人趴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气,脸色瞬间惨白,毫无血色,这一场大战显然将他的灵力消耗光了,体力也早已经透支。
就在辽空喘息的空地上不远处的某个不起眼地方,空间中一点暗红色的星芒缓缓亮起,一个身穿黑袍的神秘人突然自星芒中出现,正是施展血隐术的流无情。也正是有血隐术这样的空间武技,流无情才得意逃过风尘子的神识扫描,才使其误以为自己是可以屏蔽神识的超级高手。
嗜血剑再次飞回流无情的手中,一身黑袍与这黑夜完美融合的他缓缓的来到辽空的身前。
辽空望了望这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神秘人,用眼睛白了白他,竟然有些不屑的道:“别以为你救了我的命,就可以打白云观的注意。”
流无情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苦涩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轻轻的摇了摇头,同样也不屑的道:“你别以为我救你是为了你的道观,我只不过是看不惯风雷阁的作风而已。”
他竟然不是为了道观救我,辽空道人也是有些奇怪。这些年来,那些大门派为了得到白云观真是用尽心机,使出了各种办法,无论是软是硬,目的都是自己的道观,这些层出不穷的招数辽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你也跟风雷阁有过节?”辽空一面努力喘着气,一面盘膝而坐,缓缓的运气打坐,努力恢复着自己失去的灵力。
“嗯,简单的说确实有过节,我杀过他们的人,他们也想杀我。”流无情这话可不假,当初在清河城时,那风雷二老就是风雷阁派来剿灭金刚寺的,而自己那时候是在金刚寺中的,也算是金刚寺的人。
听到这个人竟然与风雷阁有如此大仇,辽空道人的脸色微微转变的和善了一点,对待流无情的口气也好了许多。
“敢问前辈的高姓大名,您救了我的命,我还么有谢你。”
“前辈?这个我可不敢当,你就叫我、、、、、、、叫我云兄弟吧,白云的云。”在这个已经五十多岁的老道面前,现在不过才二十出头的流无情可不想当什么前辈。另外流无情更不想透漏自己的姓名,毕竟那个血剑客的名头现在恐怕已经在兖州城传开了,自己没必要惹起别人的额外注意。
“云兄,你这个名字和我白云观还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辽空道人竟然微微的带上些许笑意说道。
流无情取出一粒灰色的丹药,对其说道:“如果你信任我的话,就把这丹药吃了,它能缓解你身上的伤,如果你不信任我、、、、、、、那就丢掉吧。”流无情说完话也不看他一眼,将药丸轻轻的放在地上后,走进了黑暗中。
望着地上那颗圆润的丹药,辽空缓缓的伸出手来,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轻轻的嗅了嗅,药香入鼻沁人心扉,一缕缕甘甜丝爽传入到脑海中。
看了看那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辽空犹豫了片刻后,将这粒丹药放在了自己的怀中,并没有吃下去,身为一观之主,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如果他有什么不测的话,那拥有百年历史的白云观就会断送香火,从此彻底消失在这片大陆上。
目前只凭流无情救过他这一点,和他们之间仅有的几句交谈,辽空还不能判断这个神秘人的来意,所以他必须小心。毕竟对方实力强横,辽空之间估计着,这个云兄恐怕至少也是金丹中期。
如果这人能够帮助自己那固然好,但如果他是某个大门派有意安排的人,那自己便只能做好与白云观功存亡的准备。
望着漫天的黑暗,望着无边的夜空,辽空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心中祈祷祖师爷保佑自己,千万要将白云观传承下去。
第一五一章落魄门派
流无情一跃而去,消失在辽空道人的视野中后,再次来到长青师兄弟二人处,简单的说了句:“你师父刚才与风雷阁的人大打出手,险些丧命,不过现在已经安全了。”之后,流无情将这二人搀扶起来,对他们吩咐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