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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欺负我娘！“一直在扮娇羞的四小姐终于伸出了爪子，不过还没来得及抓住雪灵的头发，亲妈的腿突然一动，把四小姐绊了个狗吃屎，爬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
小玉和小霞交换了一下眼神，连小霞都憋笑憋到内伤。小玉则必须狠掐大腿肉，才能没狂笑出声。
“这四小姐，跟她娘一样狠毒阴险，“小霞笑够了，哀伤地说道，“简直就不是个人。是黄蜂刺蝎尾针！我这次被处理，就是因为‘不小心’没把她的活计做好。”
这些年，在二姨娘一房的高压下，已经连恨都不会恨了。在这个地方，恨，是多么无力。
现在，小霞突然又学会恨了。
小玉同情地看着小霞。以为自己继母和亲爹已经很极品了，谁知道山外青山楼外楼。
“白天在厨房里，什么活都是我一个人的，剩下的人都是大爷，甩着手嗑瓜子儿；晚上又拿了一堆绣活让我做，根本用不着，就是消遣我……”
二姨娘彻底地昏过去了，陈氏可解恨了。
咳嗽一声，对老公说道：“老爷，二妹妹这一次，可真是丢了体面了。本来身体也弱，不如让她在自己院子里，好好休息一段日子吧？”
国公爷脸色铁青，说道：“那就依你吧。”
几个婆子把昏迷的二姨娘抬出去了，等于是软禁了。
四小姐哭啼啼地对父亲说道：“爹！这丫头，她敢打我娘，还打了我哥，爹！今天一定要打死她！”
陈氏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二房的机会，立刻厉声说道：“芙雁，你怎么说话哪？你娘没告诉过你，这也是老爷的女儿吗？打死打死，打死自己的亲妹妹，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这几句声色狠戾。斗不过二姨娘，再斗不过她的女儿，自己的岁数，就算活狗身上了。
“四妹妹，消消气。”凌少翼似笑非笑，“你看看，这明明是个傻子，四妹妹你聪明伶俐，会看眼色，别跟傻子一般见识，下了身份。赶紧回去伺候你母亲去！”
这分明是讽刺老四平时装贤惠，假温柔，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四小姐看母亲倒了，大哥伤了，自己暂时讨不了好，气得恨不得上前咬嫡母两口。
不过她毕竟是四小姐，当下委委屈屈，又掉下两串泪水，可怜楚楚地看着父亲。
国公爷对这个女儿还是偏爱的，抚了抚四小姐的头发，说道：“乖女儿，这是你五妹妹。爹会处理这件事的。你看看，脸都跌破了，赶紧去敷药。”
第153章 忠心的仆人
呸。雪灵站在一个柱子边，冷眼看着这场好戏。既然别人当她是傻瓜，她乐意继续装傻。
谁是这贱人的五妹妹。
堂上的混乱，暂时停止了。
国公爷冷冷地看着雪灵。方才看四小姐，还有父亲的慈爱，这会儿看着雪灵，跟看一件东西，一根草似的。
尼玛。这到底是不是本尊她爹？
雪灵装傻地给他一个白眼，玩着手里二姨娘身上剥下来的衣服。
“雪灵，你真的疯了？”
“没！”雪灵立刻清脆地喊道，“没疯。我可机灵了！不信，你们问她！”指着小玉。
疯子都不承认自己疯。
这么一来，国公爷信不信，反正别人都信，雪灵是疯了。
怎么疯的，不重要。本来这个雪灵，就不聪明。
而且，那么个折腾法，是个正常人，都会疯。何况雪灵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国公爷的眼神里充满不信，凌厉地瞪向小玉。
这种目光，简直如豺狼一样。小玉畏缩了一下。
雪灵冷笑更深。
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小玉虽然畏惧，但是，她毕竟不像小霞那么好摆布，而且，敢独自闯陷落森林的人，胆量是平常的吗？
很自然地说道：“国公爷，小民本来是吴家村的人，一直依靠种田为生的。今年春上，突然村里跑来一个疯子女孩，小人看她可怜，就收留了。没想到竟然是府上的千金，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说的恰到好处，滴水不漏。
国公爷显然还是不信，阴冷的眼神看着小玉，小玉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精神力稍微弱点，就忍不住招供了。
可惜，小玉的精神力一点不低。六级灵幻士流芸儿的精神力都比不上小玉。
“先把雪灵送回去。“国公爷下令了，“送她回她自己的宅子去！”
陈氏在一旁恭敬地答应着。
不过，看向雪灵的眼神里，还是有那么一份好感的。
那是，帮她恶整了二十多年都没整垮过的死对头。
雪灵记在心里，表面上还是一团傻笑。
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陈氏的眼神，在周围的丫鬟婆子里扫视了一圈。
“你们谁愿意去伺候五小姐？”
陈氏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一片寂静。
伺候雪灵，可不是个讨好的差事。
“夫人，夫人，奴婢愿意伺候五小姐。”小霞跑上去，跪下给陈氏磕头。
陈氏点点头。她也明知道，没人会去伺候雪灵的。何况，老爷在气头上，她不好表现太亲热。
一群奴婢中，传出来窃笑声。
谁都知道，伺候这位五小姐，是最没前途的差事。
月钱也就罢了。
平时挨打受气，哪个人想使唤，随时就可以把五小姐身边的人给拉走。
说是伺候五小姐，其实是整个国公府的公用仆人。
小霞那张脸，明面上，谁都没说。
可是，一干人互相传递眼色。谁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不过有了这张脸，小霞这一生也就毁了。
明明有跳出苦海的机会，她自己不跳，就怨不得别人不救她了。
第154章 “狗”的眼睛看人低
明明有跳出苦海的机会，她自己不跳，就怨不得别人不救她了。
小霞上前扶住雪灵，说道：“姑娘，咱们回去吧。”
小霞身体还很虚弱，站立着都有些困难。雪灵反手扶住小霞。
小霞，我是不会忘记你忠心追随的恩情的。
一定要保护你。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小玉怎么办呢？
雪灵并不担心小玉。如果小玉能离开国公府，那是最好的出路。钱在小玉身上，她可以过很好的生活。买田置地，购置店铺。以小玉的能干，将来做了富家婆，不成问题。
“小民也愿意留在国公府，伺候五小姐。“小玉大声说道。
奴婢群里再次传来笑声。
这个女孩子，真是蠢材。难道她看不出，五小姐在这个国公府的地位吗？
当然，国公府权势熏天，她想借机在国公府谋个差事，跟着沾光，也是可以理解的想法。只是，恐怕这个乡下野丫头，打错算盘了。
“你就是想走，本公也不会放你走。“国公爷阴冷地说，“既然你想跟着那丫头，那你就跟着吧。本公要好好查查你说的，是真是假。”
雪灵走得不远，把这些话都听到了。
自己以前的布置，就是为了防备今天。
雪灵可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以前住在什么地方。
“往哪儿走呢？“雪灵郁闷地问道。
国公府面积浩大，雪灵有进了紫禁城的感觉。
进了一个门，又过一个院，门里套门，院中连院。迷宫似的。
“快走~！蠢货！“领路的丫鬟名叫小娥，名字好听，本人的形象正好相反。粗眉大眼，脸盘有些粗糙，一看就是那种脾气火爆，性格刻薄的人。
根据雪灵的经验，这个丫鬟，在丫鬟群里，也是不得势的。
所以，给自己领路这种“倒霉“的差事，就落她头上了。
低着头，无声地走路。
小娥厌憎地看着背后的雪灵一眼。
倒霉。
雪灵是没兴趣跟这种下人计较长短，作为一个现代人，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主子，也没拿对方当奴才看。前提是别太过分。
小玉捂着鼻子，说道：“好臭！好臭！”
雪灵也闻到一股臭味，是水质腐烂的臭气。
臭得几乎令人作呕。
小玉说道：“这什么地方啊？好恶心！”
“恶心？”小娥的笑声实在难听，跟刮锅底似的，“主子你忘记了？臭水塘就在你房子前头啊？”
啊？
雪灵眨眨眼睛，没跟这个奴才计较。
“是谁安排的？”雪灵淡淡地问了一句。
“谁？”这个丫头不但人丑，脑子也粗糙，根本没看看，雪灵问的话，哪里像傻瓜了，“还用问吗？当然是二姨娘了。二姨娘可怜你，不想让你流落在街上当要饭够……”
“闭嘴！”小玉按捺不住，怒喝一声，一手放在刀柄上。
小娥横了小玉一眼，轻轻哼了一声，领着她们走过石桥，嘴里依旧不干不净：“给牲口住，都比你们这些废物住着划算……”
话没说完，雪灵一脚把那小娥给踹下桥去。
第155章 奇葩的居室
话没说完，雪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