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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会没命。
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皮肤像水蜜桃似的呈半透明状态。
碧流带着可儿和其他的丫鬟婆子，围着迟妈妈，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碧流姐姐，二太太在干什么呢？”可儿可怜巴巴地问道。
可儿才十二岁。
碧流看了可儿一眼，自从“闹鬼”的那个深夜之后，可儿的眼圈就一直黑着。
因为二姨娘病情加重了，所以，连带着这个影纹院，整个院子都气氛高压。
第144章 一团混乱2
因为二姨娘病情加重了，所以，连带着这个影纹院，整个院子都气氛高压。
不过碧流转眼又想到，“她”死的时候，也跟可儿一样大，才十二岁。
完了。碧流是乡下女孩，六岁的时候被人牙子卖掉。她小时候听祖母说过，鬼是女的厉，小孩子的鬼魂更是凶残。
碧流擦掉额头的一滴冷汗，故作镇静：“二太太在忙着伺候老爷呢。”
确实，在花园的湖边小亭子里，二姨太正在给国公爷斟酒。
经过昨天的一场较量，二姨娘意识到了危机。
本来，她这几个月，都病得起不来床。也就怠慢了对国公爷身边的控制。结果，就让陈氏趁机带着一群狐媚子，占领了老爷身边的地位。
顾不了那么多了。二姨娘身体越来越虚弱，但是，她不能退！
尤其是想到，老爷已经下令私卫去抓回那个小杂种，二姨娘一想到这个，心里头就如一万头草泥马践踏而过。
为什么，天知地知，她自己知。雪灵现在可不知道！
当然二姨娘不会想到，这个雪灵已经换“芯”了！
要抢在雪灵前头，灌够米汤。
最好一举把这个丫头，再次打落地狱里去！
只得顾不上身体不支，咬牙陪着老爷找乐子了。
“老爷，“二姨娘体贴地给老爷擦拭着胡须上的酒渍，柔媚入骨地说道，“这雪灵丫头，可有点太不像话了。”
国公爷只是“嗯”了一声，没有答话。
二姨娘偷眼看着国公爷的脸色，没看出什么端倪。不过，她毕竟是个人精，也听出来老爷今天心情不太一样了。
很多年了。
二姨娘从十六岁伺候国公爷，从一个忍气吞声的通房，爬到今天的位置，这中间，多少血雨腥风，明争暗斗。
她从来没吃过亏。只是到了今天，二姨娘突然发现，她似乎不懂这个男人了。
不，绝不会。二姨娘给自己打气。这些年，老爷不是一直被她把握在手心里的吗？
继续灌米汤。
“老爷，这些年来，枉费老爷辛苦把这个丫头拉扯大，竟然一点廉耻都没有。“二姨娘嘘叹不已，仿佛她就是雪灵的亲妈，“半夜三更，就从国公府溜出去。老爷，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是怎么出去的，这些日子，在外头，都干了什么事！”说着，用锦帕揉揉并没有任何红肿的眼角。
“对啊。”老爷似乎终于有些触动，连连点头，“谁知道她跑出去，都干了什么了？”
二姨娘更加起劲了，急忙又接着说道：“老爷，咱这府上，别说是一个小姐，就是一个丫头，那也是干干净净的。她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干没干过丢尽了国公府脸面的事啊。万一做下什么丑事，咱们可丢不起这个人哪。”
二姨娘两片红唇一张一合，忙得正不可开交。那边影纹院里，已经闹得翻天了。
都知道二太太今天忙，真的很忙。没有一个奴才，敢挑这个时候去招惹二太太的大事。
可是迟妈妈被打得重伤，这可是二太太的红人啊，死了的话，可怎么办啊！
第145章 四小姐凌芙雁
一众丫头婆子，都傻了眼了。
这个伤势，不去赶紧找国公府的医生，是要送命的。
但是她们的身份，不过是丫头。
国公府的医生，最有资格的葛大夫，那平时是只有老爷和太太们，才能请得动的。她们只是下人，能请动一般的大夫，就不错了。
何况请来了医生，药钱和看诊的钱，算谁出？
正在为难，突然头顶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你们不去做活计，干嘛都围在这里？”
是四小姐的声音。
碧流抬头一看，四小姐正拧着眉毛，撇着嘴角，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尤其是看到横躺在担架上，出气多进气少的迟妈妈，四小姐眼里的厌恶更深了。
“什么人，睡到我娘亲的院子里？“四小姐用脚尖踢了一下。
这一踢，倒把迟妈妈给踢醒了。她张大了嘴巴，虽然眼睛还是张不开，耳朵还是管用的。
挣扎着爬起来，猛地抱住了四小姐的腿，杀猪似的哀嚎起来。
这会儿的迟妈妈，可没有平时的干脆利索，一身的富贵气。浑身都是血腥，再加上她失禁后一身的屎尿臭味，当场把四小姐干净的绣花鞋，染了个十足十。
四小姐大怒：“哪里来的老村妇，找死！“
又给迟妈妈追加了一脚。
迟妈妈闷哼一声，当场就倒了气儿。
一群丫头，都惊呆了。这一记窝心脚，真够狠毒的。看不出四小姐娇滴滴一个人儿，平时也很斯文，竟然出脚就这么毒辣。
四小姐还是很恶心，离迟妈妈远了几步，然后从一个丫头手里夺过绣帕，擦了擦自己的鞋和裙摆。
“小姐，那是迟妈妈。“那丫头吓了一跳，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出话。
这就是没眼力见的人的做法。院子里，谁不知道这是迟妈妈啊。
四小姐先是一呆，这才低头去仔细看了看脚下快没了气儿的人。
然后反手一个耳光，扇在那丫头脸上：“怎么不早说！耽误了救人，你这贱蹄子看着心里快活是不是！“
那丫头吓得连连倒退，碧流给她递个眼色，总算那丫头不算蠢到家，一溜烟地跑出去找医生了。
碧流又赔笑地对四小姐说道：“有了小姐做主，奴才们才有主心骨啊。可是二太太今天在陪老爷，迟妈妈被人打成这样，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四小姐，您看，是不是该给二太太知会一声？“
四小姐凌芙雁点点头，说道：“是得赶紧告诉我娘。”
继而咬了咬牙：“怎么回事？这还用问？肯定是雪灵那个贱人，对迟妈妈动了手！连我娘亲身边的人，她都敢打，简直是想死！“
碧流的脸色变了变，心想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是这话她可不敢给凌芙雁说，否则下一个要死的就是她。反而赔笑地说道：“四小姐说得是啊。可是，四小姐，今天二太太身子难得好一点，老爷正在陪二太太。奴婢不敢……”
四小姐横了碧流一眼，她也是个水晶玻璃人儿，哪能看不出碧流那点心思，哼笑道：“好啊。我娘正好跟爹在一起，到时候说话，有我娘在，我爹哪里能不帮着我的？”
第146章 重回国公府
“老爷，”二姨娘还正在奋发有为，不知疲倦地继续给国公爷上眼药，“这次把那丫头接回来，无论如何，要管管了。这传出去，不是伤风败俗吗？府上还有几位没出嫁的闺女，可不能交她给带坏了名……”
正说得口沫横飞，突然听到一声：“爹，娘，迟妈妈出事了！”
别说二姨娘，就连国公爷，也拧起眉毛。
在父亲面前，四小姐还是很有分寸的，也很有脑子，先依足大家闺秀的规矩行了礼，然后才添油加醋地把迟妈妈被打成重伤的事，告诉父亲。
国公爷的眉毛是越皱越紧。
迟妈妈去接雪灵小姐回府，结果被打成重伤的消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国公府。国公府轰动了。
当然，那版本是各种精彩，各种传奇。
但是，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不信。
五小姐雪灵，会把迟妈妈打成重伤？
这不是扯淡，是什么？
雪灵那伤痕累累的身躯，在迟妈妈皮鞭下挣扎求饶的样子，是国公府内宅每一个人，都看得习惯的了。
突然要扭转他们的观念，是需要时间的。
雪灵跟在黑雾身后，已经看到了国公府，远远的大门。
红漆金钉的大门上头，是几个金光大字：敕造卫国公府。气势雄浑，富贵张扬。
雪灵的嘴角，微微牵出一丝冷笑。
这等表面的富贵荣华之后，是多少血腥和丑恶。
不过，这些，本来跟她雪灵，没一毛钱关系。如果可能，她宁可选择做路人甲。
但是，为了断绝以后永远被人莫名纠缠的后患，雪灵决定还是把事情搞定。
也是为了报答本尊送她一具躯体，让她得到第二次生命。
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雪灵姑娘，”黑雾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暖意，“你要当心。据我所知，迟老婆子，是最善于挑拨是非的。”
戴着面纱的少女，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世界上，好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