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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萧云飞第无数次叹息,捏了捏她的脸,终于在不悦地瞪过来时,他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晴雪摇头,面前一桌佳肴却没有食欲,正想着回房,萧云飞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是那个戴铁面的男人?上次街上,是他救了你,对不起,我怕你跟他回去,所以瞒着你。”
晴雪愣然,实则心底早就确定了这件事,没答话,有听他说,“他之后又去找你了吗?你既然这么在乎他,为什么不跟他回去?”
“我醒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他是偷偷过来的,我只看到手里抓着他的东西,以为他昨晚还会来的,可他没有,我一夜没睡,都没有看到他,他不要我了。”
晴雪垂下眸,眼睛红红的,可萧云飞却说,“他不找你,你就不能去找他吗?”
晴雪愣然,从未想过这个可能,也许过去每一次她从未尝试过先低头,所以自然将他的妥协当成了理所当然。
可以……去找他吗?
晴雪觉得自己就是个麻烦精,费劲了心思逃出来,现在又忽然很想回去,“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你之前从哪里逃出来的?我带你回去看看!”萧云飞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说走就走,晴雪莫名地觉得好像并不害怕,反而愈发期待。
两人一路回到那间客栈,却被告知尉迟痕等人已经离开,先前堆积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扩散,顷刻间希望破灭,晴雪闷闷不乐地走在街上,对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萧云飞也不知怎么安慰,恰好看到她最爱吃的栗子,他忙跑去买了一包,刚回头,就听到了街上嘈杂的声音。
“让开!让开!都让开!让本大爷撞到了就自认倒霉啊!”一匹飞驰的马急速地奔来,吓得路人纷纷往旁边靠,也就只有晴雪傻傻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傻姑娘!”萧云飞栗子一扔,就要冲过去,此时的晴雪早已吓坏了,紧紧捂着眼睛,她大叫着那个人的名字,“尉迟痕!”
浑身颤抖,她是真的吓哭了,明知那个人不可能过来,还是下意识喊出了他的名字,期待奇迹出现。
而远处的萧云飞忽而停在原地,只因见到那道黑色的身影落在她身边,一手拥着她,尉迟痕仅是扬袖一挥,迎面而来的马儿就立刻止住步子,前蹄猛烈抬起,让马背上的人一同栽在地上……
彼时,四周不停有叫好声,他均是不理会,只垂下眸,看她可怜兮兮地缩在他怀里,他叹息,“不是每次叫本王的名字都会有用。”
傻傻站着,光叫他的名字,她这个傻丫头就不知道先躲开再说吗?
晴雪却蓦然哭出声,紧紧抱着他,她眼底噙着泪,像是在辩解,“可你还是来救我了……”
是啊,他还是来了,原本都已经打算回去执行自己的计划,只派人保护她就好,偏偏听到她回来找他的消息,他承认自己再次动了心,抛下一堆应酬,他回到这里,刚好撞上这一幕,也被她弄得胆战心惊。
此时,她在他怀里,安然无恙,尉迟痕庆幸自己回来了,看来以后,她只能呆在他身边,他要时时刻刻护着她,不让她受一点伤。
她的泪,模糊了眼,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不禁叹息。
唇拂过她的耳蜗,他低声哄着,“一个人呆够了吗?”
那封信上,她是说想一个人静一静,可在之后的时间里她才发现,少了他的日子根本就是度日如年,每天睁眼看不到他,她会心慌,久而久之,便是想要再回到他身边的渴望。
林林总总,这才一天半,晴雪红着脸低下头,不想承认自己的无理取闹,而他也纵容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他妥协道,“要是不够,下次再说,嗯?”
晴雪不解,整个人被他抱起,她迷惑地眨了眨眼,又听他说,“你不在本王身边,本王做任何事都集中不了精神,此次北上,是父皇亲自下的令,你就当是为了国事,陪陪我好不好?”
那低声下气的样子,哪里还是平日里的他?晴雪觉得心头暖暖的,红着脸点了点头,正靠在他肩头躲他深邃的目光,不远处,萧云飞的声音忽而传来,“姑娘,他就是你的夫君吗?”
彼时,尉迟痕十分不悦地看了过去,余光对青竹下了某道命令,他决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的女人!
晴雪却并未察觉到两个男人间的暗涌,听到萧云飞的话,她莫名地又开始红了脸,双手紧紧抱着尉迟痕的肩膀,她很轻很轻地回答,“他是,是那个最疼我的夫君。”
简单一句话,瞬间让抱着她的男人愣了神,脊背微微僵直,尉迟痕低头看她模样娇羞,心里的某一块好似被狠狠撞击……
她说,他是她的夫君,她承认了……哪怕曾经,她那么抗拒过。
【104】情愿受伤的是我……
萧云飞自然没法再说什么,只将手里那包糖炒栗子递给她,他便洒脱地离开。
可尉迟痕就没那么大度了,回到马车内,他一把夺了那栗子袋就扔出了窗外。
穆晴雪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了他,看着心爱的栗子被扔掉,她气得对他大吼,“尉迟痕,你可恶!”
“你只能吃本王买的东西。”他说得理所当然,见她越来越气,又对门外的人吩咐,“青竹,去给本王买包糖炒栗子进来!”
青竹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热乎乎的栗子就拿了进来,香喷喷的,晴雪却赌气不肯吃。
分明称不上脾气的脾气,却因为他耐心的诱哄变得委屈,晴雪的嘴里被他塞了一颗栗子,甜甜的,可她就是不甘心,任性地将栗子吐到地上,她大声地对他吼,“不吃不吃!以后都不要再吃栗子了!”
原本是无意说出的话,却似乎被他理解成了某种意思,尉迟痕叹息,将眼睛通红的她搂进怀里,他附和,“嗯,以后都不吃。”
如同那个喜欢给她买栗子的人,他也私心地想从她脑海里剜除,而晴雪也似懂了,迷茫地看着远方,喃喃道,“可有些人,不是你逼迫自己不去想,就能不想的……”
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晴雪也不知自己怎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感觉到他的僵硬,她抬头,只听他对着青竹道,“停车!”
晴雪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指尖还捏着他的衣袖,他却是站了起来,撩开门帘,惹得她惊慌,“尉迟痕,你去哪里!”
他跳下马车,眸光不瘟不火地落在她身上,随即自嘲一笑,“你不是还放不下那包栗子么?本王去给你捡回来。”
她以为他只是在试探,可当他的脚步当真往回走的时候,她慌了,身子探出窗口大声地喊他,“尉迟痕,你回来!回来!”
他不听,惹哭了她,晴雪知道自己伤了他,眼泪往下落,她大半个身子都出了窗外,低低哭泣,“尉迟痕,我……”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马叫声,彼时,尉迟痕拧眉转身,刚好看到她趴在窗口上的身子剧烈晃动,从窗台口里栽了出来……
一瞬间,他的血液凝在原地,尉迟痕恨不得离了魂魄去救她,可他那么远,不可能……
“啊……”晴雪紧紧闭着眼,原以为自己会摔得很惨,可身下似有什么东西隔着,她只是擦破了手掌。
眼睛慢慢睁开,晴雪愣愣地看向那人,瞬间,眼睛尽是惊讶。
不是别人,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垂怜,晴雪不懂她为何肯拼了命来救自己,只知道垂怜这次伤得不轻,因为她……
慌乱之间,有人过来将她扯了起来,晴雪还没站稳,就见尉迟痕一把抱起地上的垂怜,对着青竹大吼,“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找太医!”
四周的所有,似乎都开始乱了套,就连一向沉稳内敛的青竹,也愣了好久才领命离开。
晴雪更是无措,手心里的血迹顺着指尖滑下,不疼,反倒是心口处,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模糊的视线里,他走了,抱着垂怜进到对面一家客栈里,他至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就好像,她不存在……
的确,也是她错了,晴雪失神地看着鲜血淋漓的双手,像个孩子一般迷惘,熙熙攘攘的街头,有人不小心撞到她,她却是不理不会,只是傻傻站在原地不动。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嫌自己闯的祸不够多吗!”不知过了多久,那熟悉的声音响在前方,浓烈的不悦与失望,他是因为气在头上,而她,听得泪流满面。
她知道错了,可若是他这样板着脸教训他,她会委屈,那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她根本无法反应,错愕地回视他的怒火,她咬唇艰难地问,“她……怎么样了?”
他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却让她莫名地不安,“对不起,我也情愿受伤的是我而不是……”
他蓦然走近,将她紧紧锁进怀里,那炽热的心跳迷惑了她的心智,晴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愣地看着他,而他,亦是残忍地不给她一丝回应,拦腰将她抱起,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