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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贵被带回了府中,王宝钏没敢去看她家二老,也与薛平贵一起坐在前厅。
大概约莫过了才一杯茶的时间,梅花跑来说,“主人醒了,夫人也醒了,他们都很生气!”
会生气就代表没失忆,不会是穿越来的,所以应该无事。
王宝钏点点头,站起身,准备迎候她家二老。果然,不一会儿,她家阿爹和阿娘就已经一前一后来到了前厅,一看到面前站着的王宝钏和薛平贵,王允的胡子又飞了起来。
“造孽啊,女儿,你是不是中邪了啊,这破落东西,你怎么就看上了啊——”王夫人走上来抱着王宝钏就哭。
王宝钏有些吃软不吃硬,所以这会儿王夫人抱着她一哭,也不免让她心里头有些愧疚,默默地叹了口气。
“总之我是不会让你嫁给他的,你休想!”王允坐下,拿着手边的杯子就砸到了地上。
王宝钏为无辜的杯子默哀,可是还是挺直着背脊站在那里,硬着脖子道,“我非他不嫁!”
“造反了你?!”王允怒目相视,王宝钏丝毫不肯退缩。
“阿爹,女儿是真心喜欢他,女儿不要嫁给那什么洛郡王。”王宝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假作深情地看了一眼一边的薛平贵。
虽然这个男人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傻气,可是王宝钏觉得傻得很好,至少很配合,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王夫人在一旁哭着,哀哀凄凄的,听在王允心里头更烦躁,他叫来了两个下人,对王宝钏道,“我不管你心里头怎么想,反正你与郡王的婚事,由不得你自己。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王允心里虽然气,可是王宝钏毕竟平日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就算她不愿意,也不是没办法管住她。
王宝钏心急了,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情急之下道,“女儿早就已经和他做了!”
王允皱眉,王夫人抬头,所有人都看着她,王宝钏这才想起来,他们会不会不知道做是什么意思?果然,连一旁的薛平贵都是一脸的迷惑。
王宝钏咳嗽了一声,脑子里想着,古代,这个应该怎么说来着?洞房?OX?忽然脑中闪过房中术三个字,她连忙道,“咳,就是,女儿已经与他行了房中,嗯,那什么了。”
王宝钏这句话出口,就见王允铁青了一张脸,王夫人惊恐地瞪着她,就连薛平贵都大惊失色,白了嘴唇。
她看他们一个个都是这种反应,心里给自己抹了把汗。
王允指着她,嘴里只有,“你!你!你!”王夫人干脆受刺激过度再次昏了过去。
王宝钏一脸你拿我怎么样的表情,让王允血压上升,额头青筋暴起。
“孽畜!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贱奴!”
梅花脸色惨白地跟着在一旁站着,心里惨兮兮的想着,别到时候主人把气都出在她身上,五马分尸都不为过啊。
可是现在,王允根本没心思理梅花怎么想,他吹着胡子瞪着王宝钏,王夫人悠悠转醒,见眼前,又嘤嘤哭泣。
王允与王宝钏对面而立,身旁人都似浮云,王宝钏决心既然已下,就再无回头的道理。
王允心里面想着该如何与瑜亲王府上交代,可事情不出明日,定然会闹到王府,王宝钏今日这番话说出口,难保仆人没个嘴碎的传出去。
王宝钏名声定毁无疑,可是,王府的名声却不能毁。在他心里,女儿只是联姻的工具,但若因这工具而坏了他和瑜亲王之间的情谊,那真是大大的不划算。
如果在王宝钏名声被毁之后,他还一心将王宝钏嫁给洛郡王,恐怕此事更招来瑜亲王府上的厌恶。不如将罪责都推在王宝钏身上,他虽然落得个教女无方,却也不会因为将此丑事埋藏,而惹祸于皇室宗亲。
王允的算盘是打得响叮当的,等想明白了利害,终于是眼睛一闭,心一横,虽然坏了他一步好棋,可也不能因这一桩丑事,而让他前功尽弃。
王允睁眼,望着王宝钏叹道,“你既然做出如此有辱门楣之事,也罢了,你可是下定决心与他一同?”
王宝钏见王允似乎已经接受了此事,于是很坚定地点头。
王夫人见此情状,显然是王允不要这女儿了,又扑上来抓着王允的袖子大哭,王宝钏默默看着王夫人,心里很愧疚,可是如果要她把所有都如王夫人一般,寄托在丈夫和孩子身上,她做不到,于是只能暗暗在心里头向王夫人说声对不起。
、第 10 章
王夫人扑在王允身边哭得惨兮兮,梅花也跟在后头,心里头害怕又难过,这时候她才想到自己未来不可知的命运。
没了这个小姐,她又该去哪儿呢?
奴婢们扶着王夫人,王允走到王宝钏面前,对她道,“若是你下定决心了,便与我击掌为誓吧,三击掌后,你我从此不相认。”
王宝钏心里豁然光明,却不忘要表现出那种复杂的与亲人绝交,脱离家庭的复杂情愫来。
她看了一眼薛平贵,再回头,伸出手掌,欲与王允击掌。
王允沉声问她道,“你可准备好了?”
王宝钏点头。
四周死一样的寂静,只听空中三声击掌声,王允对天长叹道,“罢罢罢,就当我未成生出你这个贱奴吧,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王宝钏心里说不出的古怪,想着二老好不容易将自己养大,如今却只能老死不相见,心里头忽然想起自己的生身父母来。
想着自己被车撞死后,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伤痛的情绪忽然涌上心头,她跪下,俯身,对着座上的王允和王夫人磕了三个头。
王夫人嚎啕大哭,冲上来要扶王宝钏,却被王允命人拦住了。
王宝钏不知何时,脸庞已有泪痕,跪在地上对王允和王夫人道,“女儿不孝,今后不能在阿爹阿娘身边尽孝了。”
王允挥手,让仆役将王宝钏和薛平贵赶了出去。
外间围了不少人在等结果,门一开,见王宝钏和薛平贵被赶了出来,脑子转得快些的就明白了,连忙跑回去报告最新消息了。
斜阳照在路旁杨树上,长安的黄土,映着斜阳,让王宝钏忽然对自己现在这般自由的身份,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就自由了?
她和薛平贵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薛平贵看看她,她看看薛平贵,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路旁那些围观的因为差不多到晚膳时间,陆陆续续散开了,一个个手上提着的吃食让王宝钏突然觉得有些肚子饿。
“啊!”王宝钏忽然想起有什么不对,她的那些陪嫁呢?她的金饰都还没拿啊!难道才第一天她就要因为没钱而饿死街头吗?
薛平贵被她吓了一跳,看着她问道,“三娘,你怎么了?”
王宝钏艰难地开口,干干一笑道,“看来,我也要跟你一样做花子了。”
“啊?”
王宝钏从怀里掏出了八百文钱道,“我身上,只剩下这些了。”
薛平贵本来想着王宝钏嫁给他之后,他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可是,感情王宝钏过来是来耍他的,这些钱虽然比他多,可是两个人这是要怎么过日子?
王宝钏尴尬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
薛平贵挑眉看着她,这表情是在很欠抽,王宝钏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是自由了,我们也有了夫妻之,额,名,所以,走吧,我们先去你家。”
薛平贵哼道,“我家?我一个叫花子,每晚睡桥洞下面。”
王宝钏挑眉道,“这不是有八百文吗?我们可以住客栈。”
“你以为能住几天?”薛平贵反问她。
王宝钏闭嘴,好吧,她是不知道能住几天,不过好在刚才她是在看生存手册,这会儿手册被她揣在袖袋之中,勉强把命根子给保住了。
薛平贵和王宝钏两个人在斜阳下走着,很快就要到宵禁了,这会儿如果实在找不到地方,他们可能就只能随便找个破地方住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没有了梅花在身边,王宝钏对现在的生活,简直是两眼一抹瞎,计划赶不上变化,是因为有太多事情计划中没料到。
虽然离开那个家出乎意料的顺利,可是离开之后的生活,现在看来,简直是出乎意料的坎坷。
现在王宝钏饥肠辘辘,肚子咕噜噜的叫唤,可是,她依然舍不得在完全没有着落的情况下花这800文钱。
她现在想,早知道自己要穿越,当年就应该学历史啊,学个毛的英语,学个毛的日语,当年毕业她还因为是双学位被500强企业录用了,可是现在穿越回来才发现,学鸟语还不如学好语文和历史,至少对于穿越女来说,那可是必备的生存手段啊。
薛平贵也没想到,自己没高攀上富豪,却最终带了个拖油瓶,还是个看上去很花瓶的拖油瓶,双手拢在袖子里,他问王宝钏道,“好了,现在该怎么办?”
“凉拌。”王宝钏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会织布吗?”
“不会。”
“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