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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带着疑问的看着他,他想要说什么呢?
“我,那个,衣服是谁的?”他将手掩在被子下,他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敢问她的,毕竟她肯在他生病时照顾他,收留他,已经很好很好了,他哪里还有资格问她问题。
啊?他是嫌弃衣服是旧的吗?席润羽没有读心的本事,自然不知道童秋水真正的想法,她能想到的就是他是嫌弃衣服了?“那些衣服是我的,我曾经女扮男装查过案,后来,再没什么机会穿,要是你觉得穿旧衣服不习惯,那我明天给你买套新的。床里有被子,要是你晚上冷了,就再盖一床被子。”
童秋水没想到衣服会是席润羽的,怔忪过后,竟有些欣喜,他要是穿了她的衣服,算不算和她有了关联。
“不是!不是!我……我就是怕穿脏了。挺好!”他红着脸否定她的猜想,怕她再误会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很习惯。”等说完又觉得不对,好像他总穿旧衣服的,一时间他竟有点手足无措。
席润羽见他紧张的手足无措,有点好笑,真是个孩子。
“没关系,反正那些衣服我都不穿了,要是你不嫌弃就送你吧。”难得这些衣服他能穿,要不那些衣服真的只能放在柜子里发霉了。
“好啊!”他听她这么说,脸上是无尽的喜悦,他可以拥有她的东西了呢,多好多好。
席润羽没想到他竟然会那么高兴,但转念一想,或许这孩子曾经的生活并不舒坦,所以在得到别人的馈赠时会这么高兴,这么一想她心中不由得升起更多的怜惜,在她留在这里的时间里她会好好照顾他的。
看到席润羽温柔的笑脸,童秋水原本如樱桃般红的脸更红了,他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人家说送他衣服,他就收了,人家会怎么想。
席润羽仿佛猜到了他此时内心的想法,语气轻柔地说:“别觉得不好意思,你该这么想啊,要是你不收留这些衣服,他们的下场或许就是支离破碎不知所踪。”这个少年是那么羞怯胆小,真的无法让人不将更多的怜爱给他。
“好啦,你的烧刚刚退下去,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你就不用去衙门了,我会和文大人说的。”见他脸那么红,席润羽决定还是速速退走,要不然他说不定又要发烧了,当然是脸,临走前,席润羽嘱咐道。
童秋水躺在被子里想着她温和的容颜,还有她的温声柔语,渐渐的竟然又有了困意,慢慢地他陷入了甜美的梦乡。不过,他总觉得忘了什么事,至于是什么事,他却想不起来了,还是睡觉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时间更新的很慢,主要还是身体原因,不过,最近好多了,我会好好写,有时候可能会更新的慢点,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这个故事,也能够喜欢故事里的人物。
、佳人本无罪(15)
雨后的清晨格外凉爽,院外有树,被雨水冲洗过后树叶透着绿油油的亮光,树木的清香裹夹着淡淡地雨水的味道在空气里飘散着。
席润羽从外面回来带着一点点凉意,她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会儿,早饭依然是香醇的米粥,她等自己身上的凉气散的差不多了,才轻轻推开客房的房门,屋内还是昨晚她离开时的样子,她一向不喜欢窗户上什么都没有,所以她特意找人做了两块窗帘挂在了卧房和客房里,这里的布可能并不如现代的布那么遮光,但聊胜于无。
而如今这窗帘正好挡住了少许照进客房的阳光,静谧的客房里,只有童秋水轻浅均匀的呼吸声。
他原来还在睡,她走近床边半弯下腰看他,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红扑扑的脸十分安静恬然,也不知道他梦里都梦见了什么笑的那般开怀。她看着他的笑,不自觉的也跟着笑了。她伸手放在他额头上,额头上冰凉的,没有再发烧,她满意的收回手。
再往下看,他早已经换上了她的衣服,衣袖有些短,有一小截胳膊露在了外面,他的双手就那么交叠着放在被子上,她脸上带着宠溺,又轻手轻脚的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做完这些,她才直起腰来,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纸条放在了床头的案几上。
席润羽踏着轻快地脚步走进县衙正堂时,发现堂内的气氛空前的凝重,不由得也严肃起面孔。
文怀远坐在座上正低头翻看着什么,听到脚步声抬头向门口看去,发现是席润羽进来了,赶紧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席润羽倒有些纳闷,一早上的这位县太爷没事跑到堂上来,还这么热情的召唤她,到底是为了哪般?
“大人!”平时这位大人可没这么热情,那官架子可也不小。
“润羽呀,你可来了,早饭吃了没?”席润羽听到文怀远的话,有点受宠若惊,这文大人,县太爷何时用过这么亲近的语气和她说过这样的话来着,毕竟她是女子,以往这位大人除了交代案子外,能不在私下里和自己接触就不在私下里接触,为的也是怕被人说长道短,毁了他青天大老爷的形象,今天还真是稀奇了。她心中纳闷,脸上也只有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之后,她便回道:“禀大人,属下吃过早饭了。”
文怀远放下手上的卷宗,看着堂下的席润羽,嘴唇翕动了几下,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席润羽低着头站在那儿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文怀远接着再说什么,便抬起头来想要问,却发现他皱着眉头,手在仅有的那点胡子上不停地摩挲着。
她心中好笑,这文大人有事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样子,“大人有事吩咐属下?”只怕她在不开口,他仅存的那点胡子就要光荣牺牲了。
“这……”文怀远看了看席润羽端正的面孔,沉吟了片刻,决定还是说了:“是这样的,今儿早上,凤大人找了我,说让我把你那班的仵作换了,说是小水,啊,说童仵作太年轻不足以担当那么重要的职务。”天知道仵作这个活儿并不是多么好的差事,他也正为难着,毕竟童秋水是老朋友送过来的,他要真的把他给换了,只怕老朋友那儿也不好交代。
席润羽怎么也没想到文大人今早出现在大堂上,为的就是这么件对他来说并不算大的事。
“小童干的很好,大人的意思呢?”不管怎么说文大人才是这里的主管官员,还轮不到一个外来的什么神捕指手画脚吧,席润羽看着文怀远问道。
“这……唉!我是不想换掉小水,可凤大人似乎很生气,也不知道谁惹恼了他,他的身份非同一般,我就这么个小小的县官,如何敢……”文大人很无奈地摊了摊手,今天一早那凤轻曲就敲开了他的门,那样子着实吓住了他,他哪还敢为童秋水说话呀。
席润羽敛眉思索,却是想不明白究竟童秋水哪里得罪了他,放弃再继续无边无际的猜想,她还是回到正事上来:“关于换仵作的事,大人还是先压一压吧。昨天在西郊乱葬岗找回的那些证物,属下有了新发现,有人说见过高志静的夫人戴过。我今天打算带人再去高府查探一下,探探高夫人的虚实。”她昨晚思考了很久,觉得那黑衣人的话不能全信,但也决不能置之不理。
文怀远被席润羽突然地改变话题弄得一愣,回过神后没有立即答复,继续摸了摸自己的宝贝胡子,才说道:“润羽呀,这案子你先放一放吧,那凤大人已经说了要你今天来了先去内堂见他,他有事吩咐。我看你小心些才好!”要不是事关童秋水,他也不会先在这里和她说这些。
席润羽是准备走的,没想到文大人又来了这么一下子,她还真是猜不透凤轻曲究竟要干嘛了。她点了下头,便顺着正堂的角门往后面的内堂去了。她倒要看看这位神捕大人又有什么新花样了。
席润羽刚踏进内堂的门口,迎面就飞来一只茶杯,她哪里想到在县衙里竟然也会被人袭击,她只得身子往旁侧一闪,杯子在地上开了花,杯子里的茶水多少还是溅了些在她的衣服上。
她眯了眯眼睛,看到那扔杯子的罪魁祸首正是一早让文大人出现在正堂的神捕凤轻曲,此刻,他正铁青着脸看着她。
她拍了拍沾了水珠的衣服,走了过去:“凤大人好兴致,这么大早就拿小的练功。”她脸上带着笑,却未见出有多少真心,她暗暗比较了下面前的男子和童秋水。同样是长相出众的男子,童秋水生气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可爱至极;眼前的男子生气却让人感到他在无理取闹,仗势欺人。
凤轻曲听出她话里讽意,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又正了正,语气也是万分僵硬的质问道:“我不是让你昨天下午来取女皇陛下宫里逃出去的男妃的卷宗吗?你去了哪儿?”
席润羽愣了下,直到此刻她才想起昨天答应下午要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