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胤祯笑道:“我们只出来玩!九哥怎么来了?” 胤禟说道:“我们得到信儿说,太子爷要对你们不利。八哥跟随皇阿玛出巡塞外,你十哥巡视旗务走不开,可不得我来!”胤祯的眼里涌起感动,却笑道:“九哥怎么找着我的?且来的是时候!”胤禟笑道:“八哥说你们一定会先到五台山再看看热闹,往这个方向找准定会有线索。多亏萱儿病了很久,你们那个邻居李大娘喋喋不休,还说要替我保一桩亲事呢!”我偷瞧胤禟那魅惑的面庞,心道那老虔婆不盯上你才怪了!
胤禟正色说道:“十四弟!你这趟出来惹得皇阿玛很生气!皇阿玛说你‘儿大不由爷’,为这在乾清宫里发了好大一场脾气!八哥跟着吃了三回瓜络,四哥也被痛斥了一回!你做得很欠妥当!”胤祯惊道:“皇阿玛真生气了?我还以为……”胤禟说道:“你以为什么?你以为!皇阿玛出巡塞外,本来要点你扈从的,因为你不在京里,除了太子爷、八哥、十三弟,又带了四哥和五哥去,朝中由三哥协理!你放弃了多好的一个机会!又给八哥出了多大一个难题!”胤祯垂下头,胤禟缓了口气,说道:“那边来信儿,说皇阿玛有意迎皇祖母至热河避暑,还要命阿哥们护送皇祖母前往。你可以趁此机会同行,向皇阿玛请罪,说不定皇阿玛等着原谅你呢!”胤祯犹豫着说道:“九哥,容我想想。”胤禟瞪了胤祯一眼,说道:“你出去慢慢想,我有话对萱儿说!”胤祯说道:“不干萱儿的事!九哥尽管骂我好了!她不得不听我的……”胤禟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这套我看了十来年了!你下句应该说我让萱儿怎么怎么样的!我都倒背如流了!你出去。”胤祯不放心地对我说道:“爷就在外面!有事儿叫爷!”胤禟瞅胤祯,说道:“我不会吃了她,更不敢吃了她!”
胤祯退出去掩上门,我低着忐忑地猜测九九的意图。胤禟绝非等闲之辈,否则雍正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间接把他害死,甚至于让他死得那么惨!胤禟一直坐在那儿盯着我,良久方说道:“萱儿,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答。胤禟也料到我不答,说道:“从小儿我和十弟都把当作未来的八嫂看待,没想到自进宫之后,你就变得我们琢磨不清了。像当初一样还好说,可现在你和十四弟的关系暧昧不明,会把八哥和十四弟都害了的!你以为你离开了,就能摆脱之前的一切?我告诉你,不可能!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是佟家的女儿,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朝上宫里的那一套!废太子又复立太子之后,八哥、十三弟失宠。二哥回到太子的宝座上,也不再为皇阿玛所宠,而现在皇阿玛心里真正惦记的是十四弟!换句话说,如果太子爷位置不保,最可能成为大位继承人的是十四弟!你却要把他拖到这荒山野岭,过什么闲云野鹤吗?”我也不知哪来的气,冲口说道:“我想又怎么着!还不准我想了!皇上终其一生也没有再立太子!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却把胤祯往那火药桶上推?你们就没想过你们派系里继承不了大位,退路又如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有勇气,而是不识时务!再者,就算你们帮助了八阿哥或者十四阿哥成就了帝业,就没想过‘兔死狗烹’吗?”胤禟一字一顿地说道:“八哥不会!”我冷笑道:“你就说十四阿哥会了?”胤禟说道:“十四弟也不会!”我说道:“我不跟你理论了。你我在此争执没有任何意义。腿长在十四阿哥的身上,他愿意去哪儿谁也管不了他。我也犯不着拦他,也犯着劝他,他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自古帝王家最可怜,也最可笑的,就是把错误归结于女人!如果你能说的只有这些,我都收到了。”
我用力推开门,胤祯站在门首不防,被重重地撞到额上。我慌忙说道:“撞哪儿了?痛吧?你离门那么近干嘛?”胤祯用力推开我,扭身就走。我也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躲回自己的房间,抱着膝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不论胤祯还是胤禟都没进来,甚至碧云和常明也没进来。
碧云给我端进午饭,我问胤祯干什么呢?碧云小声回他跟胤禟大吵了一架,躲在自己房里喝闷酒。然后就匆匆地出去了,应该是胤禟和胤祯有话吧!看着午饭,我没一点胃口。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像过电影一般,一桩桩一幕幕都涌进我的脑海,折磨得我疲惫不堪。如果还能保持“初入贵境”的心态有多好啊!“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我叹了口气!碧云来收盘子,见满满未动的食物,眼眸里泛起泪光,硬是一句未劝。我很感激她。我正烦着呢,她若劝,我更难受。
下午碧云送点心过来,却听外面吵闹不堪,我烦烦地问道:“怎么回事儿?叫十四阿哥把他们扔出去!”话一出口,我的心不由得一颤,难道我想了一千八百回,这才是我的真实想法吗?碧云抿着嘴笑道:“代州的知县耿老爷给九爷和十四爷陪罪来了。九爷说不见,他就跪在外面不走,身上还穿着官服,引得一街人挤人地看热闹!奴婢猜着,代州城里的人恐怕都来了!”我笑笑,又问道:“十四阿哥呢?”碧云瞧了瞧我的脸色,说道:“十四爷一直没出门,好像还在喝酒。”我摆摆手,命她出去,又吩咐有点心就够了,不必再送晚饭过来,我要静一静。我的心结还没解开,他的心结我更解不开,去见了也是徒增烦恼。
天色黑了,我和衣倚在床栏,头脑中还是一片混乱,外面忽然传来剑气破空之声、又有衣袂猎猎作响。我推开后窗,却见胤祯提着酒壶,挑灯舞剑,孙泰和常明在两旁侍立。他的步履蹒跚,剑势却凌厉之极,漫天的剑光,如繁花片片飘落。我跳窗出来,常明和孙泰瞧见,都示意我不要过去。
胤祯弃了酒壶,放声高歌道:“老大那堪说,似而今、元龙臭味,孟公瓜葛。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笑富贵、千钧如发。硬语盘空谁来听?记当年、只有西窗月。重进酒,换鸣瑟。事无两样人心别。问渠侬:神州毕竟,几番离合?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正目断、关河路绝。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那剑势越发紧,也越发快起来!
胤祯一遍一遍地唱,我的泪不知不觉滴下来。他是圣祖仁皇帝最英勇的阿哥,他建立了祁连山一般雄伟的功业!他是夺嫡失败了,可败了又何呢?就像妈妈,明知军营注定是男人的天下,明知战争年代的共和国也仅有一位女将军,她义无返顾地投入那钢铁长城。不努力就轻易放弃,怎么可以称之为男人?项羽背水一战,“百二秦关终归楚”,实现“吾将取而代之”的梦想。他后来是败给了刘邦,但八百里秦川是从他手中失却的!后世的太史公,在汉武帝的高压下,仍然赞他是英雄!我不能把我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尤其不能伤害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我爱的人?我的浑身像电流通过一样,心房也跟着猛颤。
我向胤祯走过去。他看见我,喃喃地叫道:“萱儿!”忽然弃了剑,猛地把我抱在怀里。他的呼吸很急促,带着浓重的酒意,似是费了很大力气,说道:“萱儿,爷安顿好了你再回京!”我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含泪笑道:“不。我们一起回京。”
第七十四章 雨初晴(上)
胤祯剧震。我忍着泪笑道:“我说我们一起回京。”他的唇覆了上来。我刚闭上眼,忽地想起常明和孙泰在侧,忙要推开他,他轻笑道:“他们早退下了。”又吻了上来。他的肆无忌惮,导致这一吻美丽与痛苦并存。我浑身无力地伏在他的肩上,拼命地补充氧气。是练武使得肺活量达到这个高度吗?
天上的新月露出一点点容颜,我倚在胤祯的怀抱中。他问道:“想通了?”我躲避着他的眼睛,细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他笑道:“舍不得爷?”羞死人了!我要从他的怀抱挣脱出来,他紧抱着不放,说道:“爷不是说笑!除了八哥,你的眼里也有爷了。”我很不舒服他的话,但我不想质辩,我们中间还是若干道险沟!八八在明处,是从前的;四四在暗处,是将来的。我轻轻地叹气,却他的唇猛烈地制止了。待松开时,他望着我的眼睛,说道:“萱儿,有爷在一天,就不需要你费心费力。只管跟着爷,看着爷,其它一概不要看,也不要想。”我不敢抬眼,生怕眼里的泪滚落出来,好半天才勉强笑道:“我没答应你啊!你现在只是我考虑的……”他又要来了。这回我早有准备,使了个巧劲儿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