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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疲绱艘豢慈创笥胁煌X范T的气质也是风清云淡,却是大器之中不可方物的。他那平和淡然的气质,隐藏着强烈的欲望,隐带着自信不甘的飞扬,也带着深深地伤痛,也许他表面谦和深深隐藏着自卑。我苦笑着摇摇头,比较他们的气质做什么?我不过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偶然看见了这段历史,偶然与他们这些天潢贵胄产生了交集。我们的生命轨道是交叉的,在某一处交汇之后,便各自走向各自的轨道。我应该保持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胤祺让座,早有人摆上茶点,又一个管事太监模样的人,躬身禀道:“启禀五爷,太子爷来过,说是出去行猎,也有个多时辰了。”胤祺问道:“太子爷说什么时辰回来?”太监总管回道:“回五爷的话儿,太子爷没说什么时辰回来。”胤祺说道:“你十七爷和几位小阿哥也来了。爷只是坐坐,一会儿跟他们几位会齐了就回宫,皇太后等着紫萱格格回去呢!东西也不必预备了。爷坐坐就走。”太监总管答应着,躬身退下。胤祺摆摆手,跟着侍候的南苑的太监也都退下了,只剩下跟从他的太监。那太监说道:“奴才看,爷还是带着格格寻了十七爷和各位小爷,早些回宫吧。”胤祺说道:“只怕那几个乍到城外,怎肯如此早的回去?”我留神打量这位太监,白净面皮,眉眼间透着精细,跟胤祺年纪差不多,应该是从小儿跟着他的人,不然说话不会如此直白。但不知他们担心着什么?那太监说道:“爷,外面的风声很不好。太子爷又微服来南苑了。爷虽然想依着各位爷的性子,多玩个一时半刻的,只怕到时风声水起,反倒连累了格格和各位爷。”胤祺点头,对我说道:“萱儿,今儿对不住!改天我再请你吧。”我赶快答应,再多坐一会儿,我都不知如何自处了。
胤祺依旧带着我共乘,问明方向,一路追了下去。突然胤祺驻马,带着我往林中暂避。不一时,几个骑士飞驰而过,然后就听马蹄隆隆作响,太子领衔,带着一大队人马,匀速前行。胤礽今天穿着马弁装,威武高贵,单从外貌看,他也不同凡响。他就像美国影片里的纳粹军官,身上带着雅利安人的出众气质,却实施着蛮族的血腥。我想起《莫西干人》中,把敌人的头颅砍下来,再插在尖桩上。我就从心底涌起一股寒意。我又想起雍正大人,他们之间进行了怎样惨烈的争斗,才能做到兄不兄,弟不弟,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太子突然驻马,带累着身后的一大票人物,都跟着勒紧马缰。我感觉到胤祺身上的肌肉收紧,他的目光冰凉,一直望着胤礽。胤礽回顾属官,说道:“还有多久才能到旧宫?”属官答道:“回太子爷,还有十几里路。”胤礽说道:“既然十几里,歇息一会儿。”翻身下马,早有从人铺陈座位茶点,又支了个避风的篷子。我不禁羡慕起古人来,支帐篷如此驾轻就熟,想我们军训野营的时候,七八个人弄不明白一顶小帐篷,男同学胳膊都撑酸了,女同学还没绑利落。最逗的是我们千辛万苦地完成,欢欣雀跃时,很多同学们都跳到半空中,随着帐篷的轰然倒塌,而颓然地落在地上。想起那个好玩的情形,我不知不觉笑起来。胤祺的手臂突然勒紧我,我莫名其妙地仰望着他,却见他的眸子泛起柔光,轻声对我说道:“萱儿,你笑起真美!”我挂在脸上的笑容,立刻凝结了。
第二十二章 南苑外
胤祺若无其事地松开了力道,我没话找话地悄问道:“我们为什么躲着太子?”胤祺说道:“太子对你有芥蒂!如果在这里遇见你,我无法阻挡他的任何作为。”不愧是领正黄旗的阿哥,说话很直,不拖泥带水。正好向他请教我的困惑,顺带缓解我的尴尬!我又问道:“你们跳蟒式舞的那天,他开始想要我的命,为什么皇上来了之后,他却说话那样平和,而且说他自己有错?”胤祺笑道:“你认为他该怎样?”我想了想,说道:“他应该向皇上控诉我的不良行为,然后置我于死地才是。”胤祺说道:“太子爷很了解皇阿玛。如果他像你说的那样做,会惹起皇阿玛不高兴,他不会得到任何好处。他很清楚皇阿玛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所以他退了一步,既表示了他的不满,又没有给皇阿玛任何责怪他的机会。而且,他之所以那么做,其实是起了杀机。以后你不可以轻易离开宁寿宫,他一定会找机会出了这口气!”我故意叹了口气,说道:“太子,国之储贰。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胤祺轻轻替我理了理乱发,说道:“八弟不会准许他这么做的。”八八?我瞪大眼睛!如果八八替我出头,我就是躲得过胤礽,也躲不过胤禛。我死之!也许胤祺觉得话里有问题,又笑道:“你别担心!我们都会帮你!”我胡乱地点头,望向胤礽。我们的位置离他很近,他的人马都在两头远远地戒备。幸而胤祺刚才吩咐那个太监,把马栓得远远的,先见之明!
他坐在那里大吃大喝。冷风朔气的,不怕胃寒?骑马之后又吃又喝,不怕得阑尾炎?我暗暗地骂他。他又撕了块肉脯,丢给他的猎狗。他的猎狗不住地对他摇尾巴。他来了兴致,把肉脯撕成小块,看着猎狗扑食,又笑道:“贾应选!你说什么时候,爷的这些兄弟们,能像猎狗一样乖巧啊?”贾应选笑道:“依奴才看,阿哥们是养不熟的狗,太子爷就别费那个力气了!”胤礽冷笑道:“是啊!你说得对!他们就是养不熟的狗,爷不费那个劲儿了!爷这么多年就信着两个了,一个老三,一个十三,没想到咬到爷的骨头里的竟然是十三。这等乱臣贼子,等爷登基了,就知道他们干了一件多么蠢的事儿!”贾应选嘻嘻地笑道:“太子爷也不必再为十三爷生气了。十三爷在皇上那儿已经失宠了。奴才看着他也起不了那股子浪,太子爷更该盯着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一伙儿。”太子冷笑道:“这倒不必多虑!爷一直盯着老八呢!从审索额图一案时,爷就明白这奴才心怀鬼胎。爷现在更担心还有别人藏着!”贾应选说道:“这个奴才也暗暗替太子爷算计过了!若说这里面能行的,还有三爷、四爷、五爷!这三爷么,只爱读书,写个文章什么的,再说三爷唯太子爷马首是瞻,奴才认为暂时不用考虑!四爷么,喜欢学禅,一天到晚地跟庙里的和尚胡羼。可四爷受皇上器重,办差上深得皇上信任,奴才以为虽然四爷跟太子爷亲近,太子爷不得不防啊!至于五爷……”
我明显感觉到胤祺紧张起来,就听贾应选说道:“五爷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次于太子爷啊!那天殿上,皇上要杀十四爷,爷们都不敢劝,更不敢拦,唯有五爷爬到皇上面前,抱住皇上。这份胆量不是各位爷能及得上的。再说当年远征准噶尔时,皇上命五爷领正黄旗大营,如果不是太子爷运筹帷幄,只怕这不世之功就是五爷的了。”胤祺和他的贴身太监脸色都变了。我想起书上说,胤祺在远征准噶尔时身受重伤,从此以后一直远离政事,但是康熙在晚年,仍然把三旗都给他统领,对他异乎寻常的信任。而胤礽和贾应选的对话中,话里话外透着准噶尔一役中别有隐情!就听太子斥道:“闭嘴!爷说过,这件事儿你要烂在心里,化在肚子里,你这个奴才找死不成!”贾应选忙跪不迭,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胤礽叹了口气,亲手扶他起来,说道:“从那次被废位后,爷身边可靠的人死的死,贬的贬,流放的流放,就剩你一个旧人了。爷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那件事情太过重大,揭出来对爷对你没有一点好处。”贾应选磕头道:“奴才明白,太子爷定能再赢一次,把他们一网打尽。”胤礽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贾应选说道:“时辰不早了,太子爷回旧宫歇息一回。奴才已为按太子爷的意思预备了。”胤礽暧昧地笑了一回,飞身上马带着随从绝尘而去。胤祺蹙眉叫那个太监:“杨海!他们的话……”杨海说道:“回五爷,奴才认为太子爷的话里有话。奴才会留神打听,暗自查访。”胤祺点头,又对我嘱道:“萱儿,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八弟和你阿玛。”我答应。胤祺略做安排,带着我继续前行。
没多远就碰上胤礼他们五个人,每个都获得满满的猎物,喜笑颜开地冲过来。弘晳说道:“五叔没见到我阿玛?”胤祺轻松地笑道:“刚才追不上你们,就带着萱儿去旧宫歇息,听说太子爷也来了。你们碰上了?”弘晳说道:“我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