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皇上自有圣裁。但是我想起一个笑话,却与此景相似。”康熙说道:“讲来听听。”我严肃地说道:“从前有一位富翁,他在临死前对他的妻子说:我要把全部财产送你。他的妻子说:你太好了,你还有什么愿望吗?富翁说:我想吃完厨柜里的火腿。妻子却答道:这可不成,那是准备在你的葬礼上招待客人的。”康熙苦涩地笑了,说道:“朕就是那个富翁吧?”我笑道:“皇上怎么会成为那位富翁呢?”康熙沉默了许久,说道:“你的意思朕明白了。跪安吧。”
可我没什么意思啊!我一头雾水地出了帐殿,就见胤祯满面尘土地候在外面,把我逮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我。他身上满是征尘,好像跑了几百里似的,还沾着血腥味!我忙挣出来要检视他是否受伤,他捧起我的脸,说道:“爷没事儿!别人的血!让爷好好看看你!当听说太子派人到你那儿去,爷都快急疯了!好在常明给爷送了平安信儿!爷听到消息的时候太晚了!对不住!萱儿,爷没能护在你身边!爷发誓,以后不管天大的乱子,先要护你平安!”
旁边有人轻咳一声,说道:“老十四,这爱慕之情是不是等到事了了再说?”原来是胤祉不阴不阳地说了这么一句,再看周围胤禛、胤禩、胤祹、胤禄都在。胤祯要回击,我轻拽他的袖口,他便对我说道:“爷送你回去。”他牵着我的手,快步带我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进了我们的营帐,他就迫不及待地吻了过来。我扭动着笑道:“我不要变成小花猫!”他不由分说捉住我,到底把我的脸蹭得一道白一道黑的,才笑着放开我要水洗脸。我便把昨晚的经过讲给他听。他边听边皱着眉思考,最后冷笑道:“准噶尔部押得挺准!”我笑道:“当年策妄阿布拉坦不就是趁着噶尔丹西征的时候,占领了准噶尔部旧地,迫使噶尔丹无法回师。进而与皇上共同夹击消灭了噶尔丹,当上了准噶尔汗的!”
胤祯点点我,笑道:“你说得全对。但是你干嘛阻止我回击三哥?”我笑道:“成大事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并不是说,你为了维持与三阿哥的关系委曲求全,而是皇上现在心绪很乱,谁在这个时候给他添堵,他都会记在心里的。二阿哥倒了,该三阿哥出场了。三阿哥表现得过火了,皇上自然会厌弃,他出局的也就更快。”胤祯捧起我的面颊,使劲亲了一下,我红着脸,说道:“你要那张椅子,我当尽力助你了,何况要长相守,更需要皇权支持!皇上刚都说……”这话有些给他加压力,我便住了口。胤祯怎么会容我不说呢!到底逼着我把刚才康熙的原话重复了一遍。他笑道:“皇阿玛都如此说,可见爷的决策没有错误!”
第九十一章 变中变(下)
没等我问胤祯昨晚的事情,李德全传康熙的口谕,说德妃旧病复发,命胤禛和胤祯即刻回京侍疾。胤祯大吃一惊,问道:“额娘走前好好的,怎么病重了?”李德全说道:“皇上的口谕,奴才带到了,十四爷抓紧启程吧。”德妃在胤祯心中,却比之于胤禛重了不知多少。他立刻像霜打了一样,搓手在帐内来回走动。我忙带着碧云和淡月一顿收拾东西,乱着到午前方打点清楚。他一劲地催着装车,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回京城去。我有些疑惑,但他这样子又不忍打扰,都齐备后,说道:“要不你兼程回京吧?”他说道:“你怎么办?”我说道:“把常明留给我,再多派些侍卫,没有大碍的。再问你四哥一句,尽到是礼。”胤祯打发人过去,回来却说胤禛还在看书。
胤祯气得一跺脚,大步直冲到胤禛的营帐。我不放心,也跟了过来。就见胤禛气定神闲地读书。胤祯喊道:“知道四哥跟额娘不亲,好歹四哥也是额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就算四哥心里对额娘再有气,这当口也该赶着回去瞧瞧吧?”胤禛放下书,说道:“谁准你进来大呼小叫的!出去赶你的路!当心迟了。”胤祯气得说不出话来,扭头就走。我又跟出来。胤禛在背后说道:“站住。”他的声音散发的寒意,迫使我立住脚步。即使我嫁给胤祯几个月了,我还是有些怕他。圆明园的经历给我的烙印恐怕很长时间才能平复下来。
胤禛说道:“你不必跟着他赶路!你身子弱,有病根,急病了不好治。”我想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胤祯早回来,揽住我的腰,说道:“我会照顾好我的福晋,不劳四哥操心!”胤禛冷笑道:“这道旨意只骗得了你这种傻瓜!若不是担心萱儿病倒,我才不管你的闲事。”我把胤禛的话和康熙的旨意串起来,才明白了康熙的用意。而胤祯在火头上,想也不想拉着我就出来。
把我抱上车,胤祯就吩咐启程。还好,他也坐上车来,没有骑马狂奔。我靠在他的肩上,说道:“额娘不会有事儿。可能是额娘想你了。”他说道:“额娘最谨慎持重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惊扰皇阿玛的。这些年皇阿玛的嫔妃多了无数,却时不时常到额娘那里小坐。因为额娘从不拿任何前朝后宫的事儿烦皇阿玛,只给皇阿玛泡上一杯龙井,静静地在末座做针线。皇阿玛不喝茶,就待清淡的氤氲之气散去就启驾。我曾经问额娘,这是皇帝与嫔妃之间的关系吗?额娘却问我,该是什么样呢?后来,也就是我娶到你的之后,我发现原来这就是夫妻之情。我喜欢躺在矮榻上,看着你给我端来茶点。握着你的手,我的心很静,也很安适。‘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就是这种美好的感觉!”他说不下去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这一刻他不再是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而是一位思母的儿子,青涩的夫君。
我握住胤祯的手,与他十指交叉,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他没有骑马走,还是担心我有事,而思母之心煎熬着他。我缓缓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四阿哥说得有道理?皇上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即使额娘旧病复发,也不会或者没有人敢惊扰皇上。”他一震,我说道:“也许皇上是想支走你和四阿哥,因为皇上要保护你们,使你们远离这次风波。到现在为止,没有人真正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自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如果真像我所推测的那样,那么,你和四阿哥该是皇上……”他俯身吻住我的唇止住我的话,附在我的耳边,说道:“爷明白了。”他一敲车壁,马车停下,向车外说道:“我们在此等候四哥。”我不解,他笑道:“兄弟齐心,为皇阿玛所重。当年皇伯父与皇阿玛荣辱与共,后来八哥、九哥、十哥和我四人亲厚无比,皇阿玛常说我们有其遗风,而今返回探母,我们一母同胞的兄弟都不同行,岂不叫人笑话。”我虽赞同他,却一百个不情愿。
胤祯为哄我,打发无聊,给我讲起昨夜的事件。说起来比一部评书还热闹,而且他的口才很好,讲得跌荡起伏,我立刻听得入迷。
昨夜本来是胤祯和胤禩给胤礽设计了与丽贵人相会,但是策凌敦多布点破之后,他们决定暂缓,胤礽却不知情,仍然做着当“黄雀”的美梦,安排丽贵人到指定地点。这个傻女人真痴心,丝毫没有想起康熙杖毙她的心腹太监那回故事,竟然真格儿按着胤礽的安排,当着那只香饵。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胤礽便知便生不测,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就上演了一出逼宫大戏。
胤祯本据守康熙的寝帐附近,迎面攻来的一队人马很快被他消灭得干干净净。只漏算了一点,这批人马是策凌敦多布的,而不是胤礽的。可怜得策凌敦多布被胤礽算计了,不但没有收成渔人之利,还损兵折将。这就不难理解噶尔丹策零飞速撤离的原因了。他们一定提前离开了本次木兰秋狝,早早逃命去了。而胤祯这边一耽搁,胤礽就带着人从另一次冲向康熙,幸而拉锡和色楞带着人死拒营盘,十二阿哥胤祹又赶来增援,饶得如此,还被胤礽面对着康熙说了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惹得康熙狂怒不已。若不是胤禩在帐殿内与胤礽论争,康熙能干出什么来,还真不知道!不过胤禩也很倒霉,倒不是他适当出现,而康熙怀疑他陷害胤礽,把他叫进去盘问。正问着呢,胤礽出演了戏剧性的一幕,顶了胤禩一千句辩解。拖延到这会儿,胤祯也赶回来了,平定了这场叛乱。
我困惑地说道:“我怎么没有听见喊杀声,也没有看见烟火呢?”胤祯一敲我的头,说道:“你当劫营呢?纵火是为了使士兵惊慌失措,失于指挥调度。而二阿哥可动用的力量有限,唯恐惊动外围,自然希望悄无声息地解决战斗!”我揉着他敲痛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