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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之下,则锦衣九重,广室高台。吾畏其卒,故怖其始。居五年,纣为肉圃,设炮烙,登糟邱,临酒池,纣遂以亡。故箕子见象箸以知天下之祸,故曰:『见小曰明』。”我得意地背着那段《韩非子》,当年老妈的暴政也有好处,就是我对一些古文的博闻强记!
不料,胤禛说道:“《韩非子?喻老》!很好!”他的眼眸定定地落到了我的红唇上,接着说道:“爷可以不管你是胡说还是有本而来。但爷告诉你,如果皇阿玛赦免你,必定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那么,年遐龄之女是不二之选。”我又从云端回到谷底,说道:“你敢!我不答应!”“爷敢!”他冷静地答道,轻轻地扶我躺下,又说道:“姜糖水里放了些致人昏睡的药,可那该死的奴才出错放得多了。你的身体受损,得慢慢调养。太医说用心用力,都会头痛。今天就到这儿。一会儿送过来的东西,吃点早早歇息吧。”
胤禛欲走,我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衣袖,问道:“你要囚禁我吗?”他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某种意义上是,但应该说爷在保护你。其实,爷要把你留在身边,将来,”他顿了顿,抚着我的面颊,说道:“皇额娘有的,你都会有;皇额娘没有的,你也会有。”
第八十四章 燕欲归(上)
第二天,我正与丫头斗争吃药,胤禛过来了。丫头们见他就像避猫鼠,一个个悄悄退出去。看到她们的样子,我想笑却笑不出来。我见到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端着药走到我面前,说道:“吃药。”我只答“不。”他问“为什么”?我说是“毒药”。他不发言,我也不说话,与他比拼耐力,看谁笑到最后。终于,他放下药碗,说道:“爷今儿得回去。你要闹现在闹个够。”他要走了?我喜色掩不住了。
胤禛说道:“这么想爷走?不如爷带你回王府?”我笑道:“你不会。这样做,得罪的人太多了。四面竖敌不是你现在的个性。”他冷然说道:“将来的个性又是什么呢?”因为专业的缘故,我大多数习惯性说话尽可能完整,表达的意思尽可能清晰。在我没逃出他的手掌心儿前,这简直是我的致命弱点。
还好有对抗老妈的经验!我维持着笑容,说道:“将来么,有可能秋后算账,睚眦必报,甚至于歇斯底里!”他蹙眉道:“歇斯底里?”我笑答道:“就是癔病,还有怔忡之症。”他狠狠捏起我的下颔,说道:“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骂爷!”我两只手用力扳他的胳膊,竟纹丝未动,只好说道:“放手!好痛!你还想不想让我说话了?”
胤禛松手,说道:“不想痛,下次记着注意跟爷说话的态度!”我揉着下颔,闷闷地说道:“德妃没骂过你?我不相信。”他的瞳孔收缩了,我没来由地怕起来,说道:“当我没说。雍亲王朝上忙碌,我就不送了。一路走好!”他递过药碗,我接过来,不死心地问道:“这里面没有混别的吧?会不会是那种泄伐之剂?你是不是用了非常手段了?”他竟然想笑,又收住,说道:“爷没那么卑鄙!再说,”他凑近我低声,说道:“爷还想你给爷生个阿哥呢!”我的手一抖,差点把药碗扔出去。他赶快托住,说道:“再不喝,爷就灌了!”我便喝了一口,真苦!BOSS盯着呢!我只得捧起来一饮而尽!
胤禛递上清水,我不能漱口,只好咽下去。他又取过一个珐琅的小盖碗,里面是蜜饯,我拿了一片含在嘴里。他才说道:“爷半个月后才能再来。爷不在的时候,好好吃药,不许惹事!不许想着逃跑!”他说一句,我应一句。他冷声说道:“答应得倒好!再敢逃跑,爷会罚得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惟有慨叹他的情商低级程度!
胤禛走了,我成了阶下囚!不过,待遇比较好,应该称为金丝雀。
我住在圆明园里,每天太医诊脉吃药,苦药如流水一般地喝下去。胤禛的失误导致我变成林妹妹,却得靠我自己恢复成花木兰!世法不平等!有时候,我甚至怀疑那些药是不是真的另有用途?但他说过话,又使我放弃了那个疑心!这使我的心平静下来,也暗自高兴。他不在园中,我逃走的胜算会大些。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我也渐渐好起来了。我开始起来散步,可身边总跟着一大群奴才,有侍候的丫头,服侍的太监,还有他的两个心腹侍卫。他有准备,我该怎么逃呢?最最可气的是胤祯和胤禩,他们怎么没有怀疑他们的四哥呢?尤其是胤禩,听到我说的敦肃皇贵妃,就没有想过我又被转移回来的可能性!再不济也该想到,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道理啊?埋怨归埋怨,办法还得我自己想。
半个月之后,我正倚在榻上看书。身后有脚步声,左不过送东西的丫头,我也没抬眼,只说道“东西放下,你退下吧。”脚步走近了,我闻到百合的香味,立刻丢下书,向反方向跃起,面对着来人,嗔道:“劳烦雍亲王进门时通禀一声。”胤禛坐到我刚才倚的榻上,捡起那本书,瞧了瞧封面,说道:“《紫钗记》?看这种书最移性情!”我笑道:“你书架上摆着的,还不让我看?不喜欢的书,留着做什么?”他说道:“那是爷年少青狂时的爱好!”我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遍,对雍正大人的另一面又有了新的认知。他放下书,说道:“不认得了?开帘风动竹,疑是故人来。”自恋!《紫钗记》头几句我还记得!这点小聪明还是有的!我哼了一声,说道:“恨年年灯月,照人孤零,虚渡芳华,梦中人何处也。”
胤禛沉下脸来,却没有回击。没等我得意,他从袖中取了一张纸出来,说道:“照抄一遍。每一行一张纸。”我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封报平安的家书,三行,同一个意思,口气却有不同,读起来应该是分别给阿玛、胤禩和胤祯的。我慢慢走到案前,提起笔来,说道:“你还需要掩人耳目?”他只说道:“快抄。”我逐一誊写完毕,落上名字,又在给胤禩的画上了巴布豆,给胤祯的上面画上了绿豆蛙。他仔细检查了一遍,指着那两个图案,说道:“做什么的?”我笑道:“独门标记,表示本格格亲自写的。”他把信收入袖中,我又笑道:“如果我不会写字,你该怎么掩饰呢?”他冷冷地说道:“如果不识字,省了很多麻烦。”他扶着桌案,面对着我,又说道:“你读书明理,也是爷喜欢你的地儿之一。”我为之气结!但读书识字也有好处,我给胤禩和胤祯留了暗示,就是不知道他们猜不猜得着!
丫头轻轻地叩门道:“启禀四爷,午膳备好了。格格早说饿了,厨下问……”胤禛说道:“端过来。”我怔怔地回忆什么时候说饿了。刚才回话的丫头,小心翼翼地带着几个婆子,捧着大盒子进来,还不忘偷偷向我使眼色。菜摆在小圆桌上,两荤两素和一汤,丫头替我盛了半碗米饭。我本来不饿,胤禛来了就更没胃口了。
胤禛“润物细无声”,速度不亚于胤禟和胤祯。端上茶来,他小饮一口,说道:“不吃东西怎么养足精力逃跑?”我笑道:“等我想逃跑的时候再吃也不迟!”他说道:“你最好不要试!”不试才怪呢!我笑嘻嘻地答道:“在下不敢!饭也吃过了,事也办完了,您是不是该打道回府了?”他不带任何情绪地问道:“这儿还缺什么?”我假作思索,然后答道:“自由。”他放下茶杯,一本正经地说道:“除了自由,其他都可以送过来。”他掉进去了。我拍手笑道:“君子一言!那把十四阿哥送来吧。”他说道:“爷看你是闲着跟爷斗气顽!少什么东西告诉丫头。”
胤禛站起身来,我也跟着站起来,顺带着与他保持安全距离。他略皱了皱眉,说道:“把爷想成什么人了?”我甩着帕子,一脸无辜地说道:“恭送四阿哥!”他向我走过来,我忙后退。他前进一步,我后退一步;他再前进,我再后退。我没留神,重重地跌坐在矮榻上。他俯身扶着靠背,低声说道:“爷要用强,你赢不了。”他的气息直拂在我的面颊上,百合的味道如岚霭一般笼罩着我。胭脂涂满了我的两颊,我低头躲避着他如火的目光。他撩起我的一绺散发,指尖一绕,说道:“桅子花,很清馨!艳若玫瑰,却淡雅如兰。爷喜欢!”这算是调戏吧?我的脸胀红了,犹豫着“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手指一松,长发从他的指尖轻轻滑落。他直起身来,说道:“爷会按礼数规规矩矩地迎你进府。爷要你名正言顺地成为爷的女人!”然后走了。我遍身冷汗,托着腮出神。
十天后,我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