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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一下子对我的这种悲情激动慈怜开了。她看着我,眼泪汪汪地对我说:“先生,你不要苦自己,我不是水灵,这是我的错,我的错……”
“姑娘,你,别,别难过,你不是水灵,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的命太苦了。”我见这位姑娘这样责难自己,悲苦地说。
“先生,你的命不苦,而我才是真正的苦命人……”姑娘说着,哽咽起来,显然,她有难情之隐。
“姑娘,别伤感,你的苦难已过去了。”我安慰着说。听到我的安慰,这姑娘没有说话,只是愁眉不展地看着我。
我看看她道:“姑娘,你说你不是水灵,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我不知道……”姑娘泪如泉涌,好像心灵中有着难以想象的隐痛。
对于姑娘这样,我看看她,没有再问下去。
事后,我托美洁子问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她也苦苦地说她不知道。既然,这姑娘连她的名字都不肯告诉我们,那么,这姑娘住在什么地方,她就更不愿说了。所以,如此的情形,要问这姑娘的来龙去脉,也只好等上一段时间再说了。
但是,眼前就要为这姑娘办理出院手续,医院却要填写这位姑娘的姓名,我拿什么姓名为这姑娘来填写呐?这是我要思虑的事情。可思虑再三,却是种无可奈何。由此,我不得不再问起这姑娘的姓名,但这姑娘还是死死不肯说出她的姓名。对此,美洁子对这姑娘有点火,问及她为什么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这姑娘却什么都不说,她只是抹着眼泪地哭。既然这姑娘哭了,我难免对她慈怜,我叫美洁子不要再问她了,我对美洁子说,这姑娘心中一定很苦。
不知道这姑娘的姓名,姑娘出院的那天,我就用了水灵的名字为这姑娘办理了出院手续。这里我要说清楚,为什么不用其他名字,偏偏要用水灵的名字,只是我太思念水灵了,用上水灵的名字,我感到心中无比的安慰,好像水灵现在就在我身边了。事后,也难怪美洁子对我说:“林先生,不知道你对水灵小姐的感情有多深,也许比大海还要深,水灵小姐有这样深爱她的先生,她可算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可是,天涯海角的水灵,你能知道这一点吗?你能感受到你在这一点上是世上最为幸福的女人吗?对于这,我非常想知道你现在的感受,水灵,你知道吗?你要知道啊!水灵。
由于我们暂且不能知道这姑娘姓名及她的地址,所以这姑娘出院以后,我们只好先把她带到北海宾馆再说,这样,也许过一阵子等这姑娘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她可能就肯说出她的姓名和家庭住址了。
我们把这姑娘带到北海宾馆,我为这姑娘当晚特别设宴,不过其中我邀请了美洁子,同时也邀请了泰和四郎和朝云川郎先生,以及少数日本朋友我也邀请了。
在这次的晚宴上,我们只贺这姑娘身体康复,不问这姑娘来龙去脉,因为谈起了这姑娘的来龙去脉,我恐怕她伤感而哭。
晚宴以后,当客人们都走了,我们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稍微一刻,我便让这姑娘同美洁子一道去休息了。至于我,也开始休息,但躺在床上,我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在思虑着,这姑娘为什么不肯将自己的姓名住址告诉我,如果最终我回到祖国去,那她怎么办?这姑娘似乎又让我的心中增加了一种负担。现在我在考虑,为这姑娘该做些什么。好让她将来摆脱痛苦。可是,我心中思虑,自感又是徒劳,自己作为一个外国人,在日本又能为她做什么呐?显然是不能的。也许,我对这姑娘除了一些眼前的关心和照顾,以及一些物质帮助外,就在也不能为她做什么了。至此这样,现在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最终问及这姑娘的姓名及来龙去脉,帮助她找到亲人。只有这样,这姑娘才有真正的归宿,我这思虑的心也就放下了。
现在的办法,我思虑再三就是这样了,可是,要实施好它,却要我下点工夫去做。怎么去做,我想还是用自己一颗赤诚的心感化她才是。这颗赤诚的心,唯一我能做到的就是对她更关心,更照顾,更帮助。
所以,思虑了近一夜的我,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叫美洁子买来了早点,和这姑娘一起吃完早点,便同美洁子领着她去大街上游荡。在游荡中,我要美洁子为这姑娘挑了两套时髦的衣服,让这姑娘穿起来,她一下子摆脱了乡土气息,就像城里姑娘一样。这令她非常感动和激动,她忙欲跪我面前被我把拉着了手臂,我问这姑娘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别这样!”
姑娘流着眼泪道:“先生,你对我这样好,我拿什么感激你啊……”
我道:“姑娘,我不要感激,你不要顾虑,不要顾虑。我这样做,是常人应该做的。”
“先生……”姑娘叫着,突向我鞠躬,引得街上的行人都却步看过来。
目睹此景,我把她拉走了。
拉走这姑娘,我和美洁子带她继续玩。让她尽可能消除心灵深处的一切苦恼,让她恢复常人该有的生活,使她快活起来。我看得出,这一天,这姑娘开始笑了,自从她向我鞠躬被我拉走以后,向我和美洁子笑过好几次。因而,在这个时候,这姑娘开心了,我和美洁子都很高兴,尤其是我,更感高兴,我似乎消除了一种精神压抑感,这种精神压抑感的消除,让我跟这姑娘拉得很近,是我快要了解到这姑娘生事的时候了。了解到这姑娘的生事,好把这姑娘送到她的亲人身边去,好让她和她的亲人团聚,这是我对这姑娘的责任。我想,我必须尽到这个责任。
所以,当适当的时候,美洁子离开了,我便乘兴同这姑娘拉起相关的话来,我对这姑娘道:“你今天玩得高兴吗?”
“高兴!”姑娘回答。
“我们是朋友了,对不对?”我说。
“对,我们是朋友。”姑娘频频点头道。
“你把我当成你的知心朋友吗?”我恳求地问道。
“当,当然当了。”姑娘一笑说:“你不但是我的知心朋友,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所以,知心话,一定要对知心朋友说,对不对?”我说。
“对!”那姑娘道。
“既然对,这就好了。”我说:“你知道我这些天来很难过吗?”
“不,不知道!”姑娘干脆道:“先生,请您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这些天来,你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肯同我说,我真的很难过。”我显得十分难过的样子道。
“我……”姑娘支吾着说。但眼眶突显潮湿。
“还不把我当你的知心朋友?”我随即问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姑娘有点着急道。
“那干嘛不说呢?说出来,我会帮你的。”我接着说。
“先生,你是个好人,你难过,我也较为难过。现在我就将什么都告诉你了。”姑娘难过着有点干脆。
“嗯。”我向这姑娘点了点头道:“这就好了。”
“我叫惠子。”姑娘道:“今年二十岁,十岁那年,母亲因发高烧离开了我,我就跟着又嫖又赌的父亲度过了这八年……”姑娘说着,淌起了眼泪,显得让人吃不透的伤感。
“别伤心……”我难过中掏出手绢,帮她揩了揩眼泪。
“我父亲赌钱,买完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欠下人家好多债,债主三天两头逼上门来讨债,他没办法,就通过个经常供他嫖的女人,以五千块钱,把我卖给了一个叫进来梦的妓院……”
“这个父亲,也是父亲,简直是猪狗不如。”我愤恨道。
“先生,我是一天坏事都没做过,真的,我借上厕所的工夫,乘人不备逃出来了,而且是晚上,那天晚上,老板娘给我介绍了一个比我大二十几岁的客人,看样子在五十岁左右,我借故要上厕所,乘着黑夜跑的。”姑娘低泣道。
“惠子,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你能逃出来,这就好。”我安慰道:“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惠子,你应该高兴。”
“可是……”惠子难言一下,望了望我,脸上布满愁云。
“可是什么?”我着急地问道。
“我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惠子难过地说。
“这你尽管放心,我会尽力帮助你。”我安慰道:“你家住什么地方?”
“住在清远村。”惠子回答着,恐惧道:“先生,求求好,你千万别把我送回去,若要把我送回去,我就没命了,你要收下我。”
“嗯,”我向她点点头说:“我会负起这个责的。”
听到这话,惠子感到很安慰,一会儿,美洁子来了,我把这些情况如实告诉了美洁子,美洁子对惠子的遭遇很是同情,她同我一样要尽力帮助惠子,并要把惠子带到她的家中去,并要我向泰和四郎先生和潮云川郎先生提出,让她留在文学社做做杂务,也好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