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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小琼深深望了我一眼说:“我告诉你大哥,这不用你担心,我就是一个人。”
“怎么?你没有儿女,也没有丈夫吗?”对方三十多岁,我忙惊讶地问她。
“儿女没有,丈夫倒有一个,不过,他去美国后死了……”小琼含着泪水,泪水中隐郁义愤。我看看她,自己脑海中似乎意识到什么,便不在问她,她瞟我一眼,给我擦洗完身体以后替我盖好薄单说:“放心在我这儿住着,我这儿没其他人,再说你被打成这样,身体还没复原,你又怎能走呐?如果你要走,我也不好让你走啊。”她说着,把我换下的衣服一起捏着,拿着刚刚擦洗用的毛巾,端盛满水的面盆,走到门外去了。我见她离去的背影,双眼湿漉漉地盯着她,这不知是感激,还是同情;不知是慈怜,还是悲观,我一下子却说不上来。但我却有一种特别的意识,我意识到小琼的内心一定很苦,甚至被我这打得遍体鳞伤,惦怜水灵还要苦得多。所而这样,我的悲观感也就自然稍浅。但担心和烦念水灵,还是我现在所想的事情,为此,我想再去水灵家去,但是,我现在面临的处境,却是身体支撑不起来,这是事实的事实,我又有何力量摆脱这样的事实呐?这显然是没有这个力量的。要说有力量的话,那只有在小琼这儿呆上一阵子,让自己的身体恢复过来,这才是唯一的方法,由此,无论怎样的急噪,也无论怎样地担心和烦念水灵,我也只能在小琼这儿耐下心来,不论又怎么样呐?我现在无其它选择,小琼这儿,现在我只能选择,要说选择的话,我还是在小琼的床上静心躺着吧。听候小琼照顾我,麻烦小琼,这便是无从改变的事情了。
小琼出门以后,她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进屋,进屋时,我不知我换下的衣服洗了没有,而是看她端着豆浆和几根油条来到我的床边坐下,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几根油条放在一只小塑料篮中,她向我笑笑说:“我扶你坐起来吃点早点。”她说着,便将我扶了起来。
“够麻烦你的了,我自己来吧。”我不过意地说。
“你能行吗?”小琼端着豆浆碗,说着送到我手上。可万万没想到,我的双手直打颤,这刻我是不能端碗的。
“我怎么啦?怎么会这样?”我心急如焚,痛心不堪。
“来,我来。”小琼见我这样,即刻端起碗:“你别急,慢慢会好的,我喂你!”
小琼说着,一口口地用调根喂我,油条一次次地送到我的嘴边让我吃,可我像吃药一样,难以爽口,我实在是无思饮食,可只有饮食,自己才能够活下来,而活下来自己康复了,才能够见到水灵,在这困难的时刻,我也只能这样想着。而我这样想,小琼固然不知道,她以为我此时此刻在想家人了,在担心和烦着家人,而因留下来心急,其实,这是完全不然的,只有自己知道。、
在小琼家养身体,却给小琼增加了不少劳神和负担,没呆两天,小琼就整个地为我忙碌和用钱,由于天热,小琼天天为我擦洗,她在商店做营业员,一天要做十二个小时,月工资收入两千元,她为了我,已经四天都没上班了,而这四天多的时间,她的工资将会损失一半,当然,这是我自己想的,她并没有同我提级要扣工资之事,只是我曾对她说过,是否有调休,她说她没有,这扣一半工资,这便是明白的,小琼为了我,她不仅损失了工资,还为我花了不少钱,为了调养我的身体,她买了上等的营养品如人参口服液等,堆了好多。甲鱼,鸡,鸭,鱼,肉,这几乎常于我的口胃,与此同时,小琼见我无换洗的衣裳,她从头到尾都为我买了,而且档次甚为高级,如美国的劳伦斯皮鞋,这便是我想像中的高级价位,她要我穿着给她看,可我暂且不能立足,再说,我也没有资格接受她这么高级的礼品,因为我既不是她的亲人,也不是她的朋友,更不是她的丈夫。
所而这样,我建议她把这高级的劳伦斯皮鞋给退了,当然,我的这一建议她是办不到的,她没有达到我的建议,去把这高级的劳伦斯皮鞋给退了,相反,她还为这很显难过。她说,你就不知人家的苦心吗?小琼的这番话,真让我不忍拒绝,但又惹我心中思想,小琼似乎对我有了心,如果是的话,那我还能在这儿呆下去吗?可我的身体又暂时能够跑向哪里呢?我却不能。
这样,我还得在小琼这儿呆下去,等到我身体强健的时候到来。
在小琼这儿等到我身体强健的时候到来,这需要的是时间,这一秒,一分,一时,每每对我的心中都是种压力,每当小琼用水洗我下身的时候,我羞怯的压力就受不了,还有,小琼关好门,在室内拉着较为透明的花色挡布,在洗澡的时候,她那洁白的玉体,秀美的身段,真让我心灵压力着难以抑止的骚动。我想,我不能在这儿呆得太久了啊,所以,我的心灵在呼唤,我的身体快快强健起来吧!在这儿再呆下去,我恐怕又要被情所迷,被爱所虏了。
我现在虽这么想,虽有这样的令人心醉的诱饵之感,但是,我对小琼对我的恩惠,却又免不了对她的关心,对她所遭受的,至时原因我现在还不知道的挫折,表示同情。然而,我又不能把这同情显然于表面,问其丈夫去美国后死去的原因,因为,慈怜,过份的慈怜,将会引发我对小琼难舍难分,如果小琼她对我难舍难分的话,这将固然意味着我和小琼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不像我和水灵一样,情恋折磨,这才怪来。所因这样,我对小琼所遭受的过的挫折,所表示的同情,我也只能埋藏于心中,实而不可言露。
但是,不管我对她是否言露,小琼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将是种更为特别,她曾几次问我,为什么那帮人会把我打成这样,我却不能实实在在地告诉她原因,我不能告诉她我是为了水灵才被打成这样的,我更不能告诉她我是被水灵的家人打成这样的。我生怕她,因妒忌水灵而身心孤而折腾,而醋而降低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所而,我几次对她的回答,也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爱打抱不平,才遭如此厄运的,才被人打成这样的。
对于我所遭受的厄运,小琼终究没有问出切实的所以然,因此,几次以后,她便不再问我了。
这样,除此以外,小琼只是对我的爱护,我所吃的东西,她都要经过特别的加工,就说她为我做的鱼汤吧,这几乎不像汤,像似油一般,真让我肥得作呕。有一次,她为我端来了一碗鱼汤,因油多,我实在无法咽下,她问我为什么,我说,不为什么,只是我的胃不是个油桶。她见我这么一说,笑着对我说,我是想你油吃多了,会早日健实起来。那把油桶拿过来吧,我笑着说。既然这样,我去拿了。她故意一笑说。不能啦,小琼,我说。小琼见我这样,向我一笑说,吃了它,下次我替你酌少一点油,行吗?这样我看看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呐?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再油的鱼汤,我也得狠下心咽下去,否则倒是辜负了小琼的一片真心了。我吃油腻的鱼汤,对小琼来说,这是种随和,小琼固然是很高兴,她高兴,当然我也很开心,而我的开心却又免不了招来小琼的含情脉脉,我对此,心中真有点紧张,我恐怕不该发生的事实在我身上发生。但是,恐怕归恐怕,我的心里也不是没有准备,我准备若是小琼真的爱上了我,我会拒绝她,把所涉的利害关系和我之情况同她说清楚,说清楚了,小琼会谅解我的。
但是,话虽这么说,真正小琼走到了这一步,她会谅解我吗?事也未必。就在我的身体在小琼的关心和爱护下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的时候,小琼她爱我之事,便以她试探性的心境向我提了出来,有一天,小琼扶我在公园散步,我们走到了河边,一起眺望着宁静的河水,这河水之美,凉风习习,我尽情欢快地好象回归到了大自然中,身体轻快恢复于平常,我因而不以为然地感慨万千,触景吟诗:“欲把西湖比西子,红装浓抹总相宜。”
“可这并不是西湖啦!”小琼向我一笑说。
“这我知道,这是不是西湖,但她虽不是西湖,而这里的美景却超然得不比西湖差。”
“这倒是。”凉风浮动着小琼的头发,她看着水面上一群正在戏水的常鹅说。
“唉,”我叹了一口气,舒展一下自己的四肢说:“这三个多星期,我就像小鸟一样关在笼子里,闷得我够苦的。”
“这下小鸟出笼了。”小琼沉情而惜怜地望着我说。
“是的。”我不在意地说。
“要飞了是不是?”小琼湿润的双眼瞧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