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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刘二嫂急切地问。
“我们家欠学海的情,特别是上次我把他的米抛到门外,我总认为对不住他。”许仁娟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托您捎一封信给学海。”许仁娟心中紧然道,面孔有点发烫。
“好啊,我帮你送就是了。”刘二嫂一笑,回答得很干脆:“信呢?”
“喏!”许仁娟从衣袋里摸出团好的纸条,递给刘二嫂。
“现在去?”刘二嫂接过纸条问。
“有空么?”许仁娟急忙问。
“有,当然有!我就去,马上他要到总部上班去,就碰不到他了。”刘二嫂说着便放下手中的碗和筷子,立起来。
“二妈,你吃好饭再去嘛!”许仁娟立起身来,十分歉意的样子。
“快得很,一会就来了。”刘二嫂说着,走出门外去,接着她又回过头来招呼:“仁娟,吃好了到锅里打,不要客气!”
“知道了,二妈。”许仁娟一笑,刘二嫂沿着圩路,向了西。许仁娟望着她的背影回过头来,坐在凳上,端着碗,将碗里的粥吃完,然后立起身来,在刘家门口等待刘二嫂。刘二嫂向西在圩中走了没多长时间,来到王学海的家门口。此时,穿着绿色军服的王学海,推着自己的自行车正欲离开家。
“嗳嗳嗳!”刘二嫂慌忙跑起来:“学海!”
“唉,二妈!”听到喊声的王学海应着,忙停止脚步,等着刘二嫂走近自己。
“学海,这么早就到总部去啊?”刘二嫂急跑两步,来到他面前。
“嗯,今天有好多事情要做。”王学海笑着说。
“噢!”刘二嫂应着。
“杨阿姨她怎么样?好吗?”王学海问道。
“听仁娟说,她好多了。”
“好了就罢了。”王学海回答着问:“那你有事么?”
“有!”
“什么事?”王学海急切问。
“喏,这是有人要我捎给你的信。”刘二嫂瞟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纸团递给他。
“噢……”王学海疑问着接过纸团:“是谁?”
“还有谁?等会看了你不就知道啦?我走了,你去吧!”刘二嫂一笑。
“嗯。”王学海点点头。
刘二嫂看了他一笑,调头走回家去。王学海目光向刘二嫂的背影扫上一眼,摊开手中捏着的纸团,看了起来,纸条上用钢笔写着许仁娟的清秀字迹:今晚六时在小山岭见。签名:许仁娟。
“呵,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王学海异常激动地拍拍自己的脑袋。于是,他激动地踏上自行车到总部去了。
而这时的东方天体,被微微的红色辉映着,但乌黑的浓云,还是掺杂在其中。缓缓地浸吞着这残弱的光亮。那后来的天气该是何样呢?谁也难以预测。而多为善事的刘二嫂;她当然无从顾忌到这一点,她只知道一心为人。十分钟以后,她回到了家门口,在她家等待的许仁娟,看到她回来了,忙陪着笑脸迎上去,牵住她的手:“二妈,怎么样?碰到了没有?”
“碰到了。”刘二嫂一笑。
“那麻烦您了,二妈!”许仁娟一笑。
“又来了!”刘二嫂望其一笑。
“二妈……”许仁娟忙歉意一笑。
“好,我们进屋吃饭!”刘二嫂笑着牵住她的手。
“二妈,您吃吧,我已经吃好了。”许仁娟一笑。
“是吗?”
“嗯!”许仁娟点点头。
“那再玩一会!”刘二嫂一笑。
“不了,不了,我回家还有事!”许仁娟歉意道。
“那,来玩!”
“知道,知道,我几步就到您家了。”许仁娟一笑:“我走了,二妈。”
“嗯。”刘二嫂应着,许仁娟走了,她没有再看她,进家中的客堂去了。
而离开刘二嫂家的许仁娟,得知到刘二嫂关于王学海的消息后,像是满肚子装满了蜜一样,甜滋滋的,高高兴兴地走回家,她一路低头跑着,一边在紧张沉思:“我该怎么说?怎么向他招呼?嗨,真是个笨姑娘。”她想着跑着,来到家中的院门口,没想到与出门倒水的母亲撞了一个满怀,水浇在地上沾到母亲身上。
“妈……”她急忙歉意道。
“唉,你这个丫头,像喝了迷魂汤似的,走路不看住点,要是撞了人家怎么办?”杨玉秀面色微黄而白,笑着拿着面盆说。
“对不起!”许仁娟一笑:“妈,我真没在意!”
“你呀,傻丫头,妈没怪你呀!”杨玉秀说着,将手上面盆中的水一倒问:“碰到你二妈了吗?”
“碰到了。”许仁娟脸上露出喜悦。
“噢,到厨房说吧。”杨玉秀说着,拿着面盆走向厨房,许仁娟跟在其后。一会儿,杨玉秀将面盆往厨房桌上一放问:“你二妈,肯不肯给你捎信?”
“二妈对咱家这么好,我请她小小的一点事情,她能不为我办吗?”许仁娟有点自信。
“信捎了没有?”杨玉秀拿了一个碗问。
“捎了!二妈已经回家了。”
“那你就吃早饭吧!”杨玉秀说着,一手拎开锅盖,锅里是稀稀的面粉粥,冒着滚滚的热气。
“我在二妈家吃过了。”
“啊!怎么又吃二妈家的啦?”杨玉秀疑问一下道。
“我不肯吃,但二妈一定要我吃,否则她要生我的气!”许仁娟忙解释道。
杨玉秀望望女儿:“二妈对我们情深,我们也应该自觉,不要老是麻烦她,这样我们是过意不去的!”
“这我知道,妈!”许仁娟愧意道。
“你和学海打算什么地方见面?”杨玉秀一边打粥一边问。
“小山岭!”许仁娟干脆回答。
“小山岭……?”杨玉秀将打粥的碗放在锅台上:“什么时候?”
“晚上六时!妈,小山岭这地方行么?”许仁娟回答着问。
“行倒是行,可就来来往往的人多……”杨玉秀担心着。
许仁娟看了看母亲道:“妈,你看什么地方最好啊?”
“现在说什么也迟了,你信已经捎去了,算了,就在小山岭吧,晚上人也不算多,不过那儿松树多,你们可以隐藏隐藏,不碍事!”杨玉秀道。
“妈,我们跑到瀑布旁边,那里晚上更没人了,又有树木遮着,哗哗瀑布声,没人会注意。”许仁娟很有信心地说。
“但愿那儿好,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山崖下面泉深水急,千万不能攀在山崖悬的地方,知道吗?”杨玉秀关切道。
“妈,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许仁娟一笑。
杨玉秀望望她道:“再吃一点怎么样?”
“不了,等饿了再吃吧!”许仁娟回答着,杨玉秀看了看她,将锅盖盖上:“走,我们去客堂。”于是她端着粥碗走出厨房。
“唉!”许仁娟应着,跟在母亲后面,但是,她此时的心境已处于晚上六时的约会,脑海中不断构想着那美好的时光。
白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当时针指向五点五十分时,许仁娟正在家中扫着垃圾杂质。而正在后门口田间慢步的杨玉秀,看看天色已晚了,忙匆匆走回家。她来到家门口,向正在扫地的女儿招呼:“仁娟,你还在扫什么?快去吧,都什么时候啦?”
“什么时候?”许仁娟急切问道。
“我看看。”杨玉秀说着看看家中的小圆钟:“哎哟,六点快到啦!”
“啊?”许仁娟急忙将手上的扫帚一放说:“妈,我去了!”
“好,去吧!你早就该去了,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要知道。这地就给我扫。”杨玉秀应着,有点着急。
“真是,我都忘了这事。”许仁娟一笑,去了自己房间,将自己衣服整了整,照了照镜子,将两挂短辫重新梳了梳,然后出门,刚出门,杨玉秀扫着地抬起头,责备道:“怎么摸了这么长时间?”
“头发乱,把它理理好,否则多难看啊。”许仁娟一笑。
“好,快去吧!”杨玉秀催道。
“唉!”她应着,出了自家的院门,去了小山岭。
杨玉秀则摇摇头,继续扫地,但她已心系小山岭。
此时的小山岭,被青松树丛衬托着,纱帐般的雾障,朦胧于其中,腾升悠闲,给人以仙境神奇,清净碧特之感。那冲出于雾障的库水,不断坠入悬崖,掉落山泉,高低而奔腾,与长江接流,向东而去……靠近小山岭侧峰,可以听到潺潺的流水声,这声音,就像人生坎坷崎岖的节奏回旋曲,在这无名的空间,悠悠传播着,荡漾着。这声音,或高或低地不断传到正在小山岭侧峰旁道口来回踱着步的王学海的耳里,从而使他心烦、焦急。他望着手表,一次又一次,他眺视小山岭东边的道路,一回又一回,但未见许仁娟的踪影,因而这难抑的等待,不得不使他的心境陷入极度惆怅。他的脑海里不得不想,不得不思:“难道仁娟家又遇到什么麻烦事?难道她母亲的身体又犯心脏病了?不会!不会的!如果会……我得去看看,一定要去看看。”他说着,欲离开小山岭的侧峰,寻向许仁娟的家,但他不知,许仁娟这时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