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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水灵听到我的话,向我终于打起了微笑。
“水灵向我打起了微笑,我的心中较为高兴。从这以后,我再也不敢,也不愿意,更舍不得躲避逃避水灵了。我从内心说,我不想水灵再为我缠怜受委屈,她受委屈了,会使我心中很难过。这样,我与水灵的距离便拉得更近了。水灵便也随我更紧。
有一次我又让水灵读起我《欲语泪先流》的手稿,水灵读道: 第三十六章:相会小山岭
虽说许仁娟承担了家庭的担子,但对母亲杨玉秀来说是极度痛苦的,她只知道,这辈子欠仁娟很多很多,她这个当妈的,实在是没有做好,她感到自己也实在无力做好,自己误了她的前途,害了她的终身。是啊,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办法!坐在杨玉秀面前的刘二嫂,看看她,又瞧瞧仁娟,再望望仁华,心中同样痛苦,同样难过,仁华还小,玉秀又身患重病,许家由谁承担?也只能仁娟了,没有她不行,不行啊!她心中舍不得玉秀和仁华,更是伤感许仁娟,一位二十岁还未足的姑娘,这副沉沉的家庭重担,就这样,落在她这弱小的肩头上。为此,刘二嫂感到难过,深深地难过,泪水浮上了她那双仁慈的眼睛。她说服杨玉秀,却无法说服自己,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实在不能忍心仁娟,不能忍心她担起这副沉沉的家庭重担。然而,心慈归心慈,情感归情感,这是代替不了现实的呀!许家还要维持下去,玉秀、仁华、仁娟,他们还要生存下来,为生的冤灵还需要仁华去昭雪,如果眼下仁娟不承担家庭重担;仁华也得放弃学业,仁华放弃了学业;这许家还有什么希望呢?没了,没了,许家就有衰萎而亡的危险,而这是自己所不希望的。而她希望的,就是许家的兴旺发达,后继有人。既然这样,她只能默忍痛苦和难过,咽下泪水而相助。为此,她要帮助许家,全力扶助许仁娟,因为许仁娟现在已是许家的一根中流砥柱。为此,她回家打蛋给杨玉秀吃,拉着仁娟和仁华去自己家中吃晚饭,这是她尽可能做到的事,她认为,这就是对许家帮助,对仁娟的扶助。而对于刘二嫂这宗恩情,杨玉秀和许仁华是感激的,许仁娟是感激的,杨玉秀和许仁华认为,只有刘二嫂,他们这个破碎的家,才能够维持下去,才能够在窘迫危难之中度过难关;为此,许仁娟认为,只有刘二嫂的扶助,她才能有胆实,有信心,承担这沉沉的家庭重担。因此,从当天晚上起,她就全力将一家三人换下来的湿衣服全部洗掉、晾好,她就像一个成熟的家庭主妇,一切做得是如此的顺手、利索,其质之高,其速之快,这还是她头一回,这充分体现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意志之坚,功就之成。而这宗成,不仅于她事的方面,在想的方面,思的方面,情的方面,她固然也是成熟的。而这宗成熟;使她越来越要了解王学海,没有王学海,就没有她的母亲;没有王学海,她的家将会成什么样子?是啊,是王学海救活了许仁娟的妈妈;是啊,是王学海挽救了许仁娟的家。为此,她心底里感激王学海,她深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一名句,她觉得王学海是个人心善良,富有正义感的大好人;是个世界上难寻的大好人;是一个难以忘怀的大好人。因而,她对王学海想着,思着,切夜难眠,是啊,她对他有一宗难以报答的情;是啊,她对他有一宗难以忘怀的情;是啊,她对他有一宗难以言诉的情,而这宗情,必须要告诉他,一定要告诉他,而这宗要告诉的时间,是迫不及待的,是万不迟疑的,否则欠他的,就太多太多了,永远不能偿还给他,一辈子也不能偿还给他。
所以,为了向王学海表白自己的心情,第二天清早,天还昏茫茫的白,许仁娟穿着血红色的衬衣,套一条棕色的长裤,刷好牙,揩好脸,整理好自己尺长的乌黑辫子,穿好胶鞋,并将一张写好的纸条,塞进了自己的裤衣袋里,兴高采烈地来到刘二嫂的家门前,这时,刘二嫂的家门已经开着,于是,她走进刘二嫂家的客堂。
“二妈!二妈!”她四处张望叫着。
“唉!我在这!”正在厨房忙着给丈夫带饭到集镇上的刘二嫂,穿着米白色的衬衣,喜盈盈地应着。
“二妈!”许仁娟到了厨房门口。
“哦,是仁娟啊!”刘二嫂在厨房一边盖好饭盒,一边望着许仁娟笑笑。
“嗯!”许仁娟应着。
“来,客堂坐一会,吃早饭!”刘二嫂从厨房出来。
“不,我家烧好了。”许仁娟一笑说。
“二妈家有,你别客气,吃好再回去,不是一样吗?”刘二嫂说着,拉着许仁娟的手臂:“来,陪二妈吃!”
“二妈……我不是来吃早饭的。”许仁娟着急着,望着放在桌上的几只粥碗。
“来,坐下!”刘二嫂将她按在凳子上,将桌上的粥碗送到她手上,筷子塞到她手上:“吃,跟二妈客气什么?吃好再回去。”刘二嫂说着,端了端菜碗移至她的面前。
“二妈……老是麻烦您,我……我还是回去吃!”她感激着,欲放碗筷,刘二嫂忙凑上去,抓住她的手:“怎么,二妈是外人,你不相信二妈?”
“二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快别这么想,快别这么想!”她忙打招呼:“我们家一直靠您……”她泪盈满眶。
“那你就吃!”刘二嫂干脆道。
“二妈……”她显得为难。
“别二妈,吃了,二妈就不是外人!吃了,证明你信任二妈。”刘二嫂笑道。
“好吧,尊敬不如从命,我就不客气了,二妈!”她爽快道。
“这样就好,我最喜欢爽快的人。”刘二嫂说着在许仁娟旁边的凳子坐下,端起自己的粥碗,拿起一双筷子,望着她:“吃吧!”
“嗯!”她点点头,端碗喝了一口粥。
刘二嫂也端碗喝了一口粥道:“你妈怎么样?好点了吗?”
“嗯,谢谢二妈,我妈好点了。”她感激的目光,望着刘二嫂。
“好了就好,命不肯绝她,你妈良心好!”刘二嫂夹着一块酱瓜,在口中咬了一口,口中嚼着:“吃,吃吧!”
“嗯,二妈,你对我们家这么好,我们何时才能报答您啊?”她应着道。
“仁娟,二妈不是同你说过了吗?二妈我不是外人,你老是将这话摆在嘴上,叫二妈我心中怪难过的。”刘二嫂责备道。
“对不起噢,二妈!我是诚心诚意的!”许仁娟忙打招呼。
“诚心诚意……今后同我不要客气,你爸在世时,他帮咱家还少吗?你二叔不就是你爸爸弄到镇上去的吗?不然我们哪有今天?还想过着这种不愁吃的日子?”刘二嫂心中有点激动。
“二妈……别生我的气噢!”许仁娟眼眶湿润,心中着慌:“我是过意不去,真的!”
“哪会呢?”刘二嫂望她一笑:“看你烦得这种样子。”
“哼,”许仁娟一笑:“我还真有那么一点。”
“调皮鬼,吃吧!”刘二嫂一笑说。
许仁娟一笑,吃了起来,刘二嫂望她一眼,喝上一口粥说:“你昨晚向你妈提出不上学,回来做工,也难怪你妈难过,就连二妈我,也舍不得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承担这个家,我实在不忍心!”
“二妈,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妈这样病歪歪的,家中吃饭又成问题,我们上学更成问题,我要是不回来,我妈她,怎么办?我是个女的,读多少书也没多大用处,我们家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仁华身上,要看他的今后发展!”许仁娟悲述道。
“乖,是的,没有办法,你要是不回来,你妈实在是可怜,你妈卖血,全都是为了你们吃饭、上学,想不到,竟会弄出病来,差点丢掉性命。”刘二嫂捏着手上的筷子,慈怜的目光投向许仁娟。
“我妈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瞒着我们,瞒着你,去卖血,这次她得救了,要是……这次……我和仁华可怎么活?”许仁娟说着,哽咽起来。
“你别怪你妈了,也别难过,事情都过去了,你妈也是没办法的嘛!”刘二嫂劝说道:“这次你妈能幸运地活下来,好在碰到学海,不然的话,真的出了大事了。”
“二妈……”许仁娟泪汪汪的眼睛,瞟了她一下,低下了头。
“乖,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钱?还是粮?”刘二嫂亲切问道。
“都不是!”许仁娟摇摇头。
“那是什么事?”刘二嫂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她。
“我……我想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刘二嫂急切地问。
“我们家欠学海的情,特别是上次我把他的米抛到门外,我总认为对不住他。”许仁娟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托您捎一封信给学海。”许仁娟心中紧然道,面孔有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