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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想象的一样,向明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笼罩在一阵怒火里面,眼睛里全是恨意。
她嘴角缓缓上扬,她真希望向明明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不会也这样的盛气凌人。她突然间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向云天的反应,是不是也像对待她这样,一部分股权将向明明打发掉呢?
向明明双手握在一起,死死掐住自己双手的虎口,说笑道:“怎么样?双腿失去知觉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呢!这可是我这个做姐姐的,送你的最好礼物呢!”
她偏着头,眼睛斜视着向明明,“你的最好礼物在七年前就给了我,不是吗?林城歌的心,那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礼物。”
“你…。。”向明明咬住双唇怒吼。
她摇了摇包着纱布的头,提醒着恼怒的向明明,语气俏皮道:“不要生气哦,林城歌可不会喜欢你这样可怕的样子哦”
说罢,她眨了眨清澈的眼睛,到了嘴边的笑容,很快被她隐去。
“唐晚晚,你去死吧!”向明明一把扑倒唐晚晚的面前,双手掐住她的脖子。
她翻着白眼,不顾疼痛地扯掉手上的针头,流出了几滴血。双手捏成拳头,扑打向明明。
向明明的眼睛里面翻着红光,眼神凶狠,所有的力量全部聚集在双手上,拼命地掐住唐晚晚的脖子,大笑着喊道:“唐晚晚,我让你和米果去作伴,让林城歌死心!”
唐晚晚的力度远远不及向明明的十分之一,她的脸涨红,呼吸不畅,眼角边全是泪。扑打向向明明的手也渐渐地落在床上。
她不再挣扎,只是怔怔的望着愤怒的向明明。吃力的扬起脸上的笑,讥讽的笑着眼前恼怒的向明明。
“你反抗呀,你怎么不动了!”向明明突然之间松开手,咬着牙大叫。
唐晚晚重重地咳了几声,嘴角里有一点点血迹,她的口腔里充满了血腥味。她虚弱地瞪着向明明,说:“你闹过了吧?我现在是一个病人,你不是想我死的吗?来呀!”
望着唐晚晚涨红的脸,向明明感觉到一阵慌乱,急急忙忙地推开病房的门,踩着凌乱的步子出了病房。
唐晚晚抚着额头,眼睛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向明明,满意的笑了笑。
周亦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心疼的问:“晚晚,你这是何必了,放下过去不是很好吗?”
唐晚晚冷冷的笑,仰起脸,浑身颤抖,“什么,放下仇恨,那我死的孩子怎么办?我连是男是女都有不知道,一条生命就这样没有了,你让我怎么放下!”
踩士士闭。“晚晚,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是吗?那我现在是什么样子,我残废了,你懂吗?我的双腿没有任何知觉了。”唐晚晚的平静的说。
周亦冬看她冷静的样子,越发的心疼。他宁愿看到唐晚晚嚣张的样子,那样证明她还心存一丝希望。现在她的样子,似乎有了一股让自己自生自灭的想法。
周亦冬捏住唐晚晚的单薄的肩膀,语气生硬的提醒着她,“晚晚,千万不好做傻事,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我会一直在的,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唐晚晚目光凌乱的望着周亦冬,她干裂的唇,动了动,有气无力的保证着:“好的,我会的,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就让我死掉了。”
她笑,眼睛里涨满了眼泪。周亦冬的样子,她的眼睛里面放大,她恍惚之间看到了几个周亦冬。
她扬起枯瘦的手,在周亦冬的眼前晃了晃。焦急的问:“周亦冬,你在哪?我想等林城歌来了之后,我们再离开可以吗?”
周亦冬抓住她乱动的双手,点点头,声音如雨滴一样,细声细语地说:“好,我们等林城歌来了,你来之后,我们再离开。”
他的头一偏,目光停在唐晚晚的手上,一滴干凅的血凝固在皮肤上,映衬得唐晚晚更加的虚弱。
唐晚晚躲开周亦冬的注视的目光,眼睛偏到一边。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周亦冬俯身听见了唐晚晚说了声,谢谢。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黯淡,从遇见唐晚晚的那一天起,她始终在对他说谢谢。其实他最不想听得就是谢谢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想一道屏障。阻隔了唐晚晚的心,阻隔了他的情。就像你爱一个人,明知道她不爱你,你也愿意为她一直不停的伤害自己,伤痛浑然不知,只要她开心,只要她需要你,你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就是爱吧。周亦冬觉得嘴里一阵苦味,如同看见唐晚晚看林城歌的眼神一样,执着坚定。
这股苦味也在他的心里安营扎寨,让他叫苦不迭,他也叫不出来。他愿意为唐晚晚付出,看见她的笑,他比任何时候都开心。看见她难受,他愿意替她受苦。
压住心里面的苦涩,周亦冬让她躺下来,眼神温柔的说:“你睡一会,林城歌来了,我叫醒你。”
“你真的会叫醒我吗?不是骗我的吗?”她闪着泪光弱弱的问。
周亦冬揉着她的头,点点头,“我一定会叫醒你,是真的,你安心睡吧!”
“我们拉钩。”她伸出小指头,言语肯定的说。
“好。”
两个小指头勾在一起,她笑着念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不许变。”周亦冬半眯着眼,跟着她轻声和。
第二十一章谁说情敌不能成为朋友(一)
更新时间:20121224 20:57:59 本章字数:3453
唐晚晚苍白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周亦冬枕着她的头,保持着浅浅的笑意,说:“晚晚,你先休息一下,林城歌来了,我叫醒你。”
“嗯,好。”唐晚晚不再挣扎,她的确是累了。很快跌入了沉睡的梦境里面,嘴边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周亦冬坐在唐晚晚的病床边上,眼睛望着床上躺着的唐晚晚。他也低着头,靠在病床的柱子上闭了眼睛。他的呼吸声与唐晚晚的重叠在一起,心里似乎扬起了一阵暖流,流过了他身体里面冰冷的角落。
林城歌,林城歌……
床上的人,嘴里面一遍一遍含着这个名字。
周亦冬苦笑着睁开眼睛,握住唐晚晚枯瘦的手指,放在自己心口的位子。他半天没有缓和过来,即使他做得再多,唐晚晚的眼睛里面始终只有一个林城歌,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林城歌。
握着唐晚晚的手,他察觉到自己并不满足这样的亲昵。他想要得更多,比如唐晚晚有一天陷入沉睡后,会在不经意之间叫上他的名字。
周亦冬,而不是林城歌。
这一天不知道要等多久,或许永远也没有期限。
林城歌从外进来时,清澈的眼睛正好定格在唐晚晚被握住的手上。他的手插在口袋里面,面容镇定的望着背对着他的周亦冬,轻轻地咳了一声。
周亦冬回过头,林城歌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周亦冬像是一个做了坏事被大人抓住的笨孩子,涨红了脸,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握着唐晚晚的手。
他走到林城歌的面前,低头看见林城歌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皮鞋。整洁、光滑与他的性格一样,正直,容不下一丝瑕疵。
他记得唐晚晚曾经在喝得烂醉之后,搂着他的腰,直喊林城歌的名字。那是他第一次唐晚晚那样的无助,她站在风口下,脸上被风刮得通红,脚边全是被她脚踩了易拉罐。一阵风吹过来,唐晚晚身上浓烈的啤酒味,直接扑到他的鼻息之间。
那是他皱着眉头埋怨唐晚晚太没出息,林城歌说到底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当他来到s城,与林城歌面对面交谈时,他才发觉林城歌这样的男人,是一剂毒药。林城歌说话永远是那个平稳的音调,他的愤怒从不显露,他会一直笑,别人永远不知道他的底限在哪里。
比如此时,林城歌明明看见他的手握住了唐晚晚的手。他没有愤怒,只是浅浅的笑。这样平静镇定的男人,更加的危险。
“你来了,我帮你叫醒晚晚。”周亦冬略显尴尬的说。
林城歌还保持着刚才进门的姿势,。眼睛淡淡的扫过周亦冬的脸,将他的狼狈一览无遗。“不用了,让她睡觉吧,我们谈谈。”
话语遗落,林城歌率先走出病房门。周亦冬急追其后,拉了门,转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唐晚晚。
他黯淡的眼神,轻轻呢喃着:“晚晚,我可以在你的生命之外存在。”
躺在床上的唐晚晚像是听见了什么,突然嘟囔了一声,又沉沉的睡去。
周亦冬藏匿了笑,跟在林城歌的身后。两个人走到医院顶楼天台上,深冬的寒风吹乱了他们两个人的头发。
林城歌双手扶着天台上栏杆,眼睛望着地上行走的人,他冷冷的说:“晚晚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吧?”
他的语气笃定,周亦冬挑动着浓眉,咧开微笑。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呢?”周亦冬不怕死的问。
“晚晚现在是不是生不如死。”
这句话是肯定的。
周亦冬突然上前一步,抓紧林城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