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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看到依云窈窈窕窕的正向着我们的桌子走来。
“安静姐,你别误会,不是我找来的,她刚才打电话问我,我随口说了,绝对没想到她会来,真的。”杨伊儿低声向我解释。
我相信这不是杨伊儿的所为,她的小脑袋瓜想不出这么复杂的事情。
我有点不确信今天依云来的目的是什么,但肯定来者不善。
依云走到桌前大大方方在杨伊儿身边坐下来,看着我说:“既然碰上了,一起,不介意吧?”
我能介意什么,我也只是个客人而已,并不是主人。
杨伊儿说:“姐,你也来吃饭?”
依云说:“当然,我约了人,听说你们在这,一起凑个热闹呗,人多吃饭香。”这话虽然是回复杨伊儿,但依云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我,还是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势,看来今天这顿饭又是消化不良。
我等着接依云的招,可是依云并没有向我发难,而是平静的加了两个菜,默默的等着上菜。
于是我们沉默的坐着,我注意到依云加了两幅碗筷。
依云迟迟不发难,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内心也变得烦躁起来,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但很显然不是,因为我很快看到高天睿,从门口走了进来。
“天睿,这里。”依云挥了挥手,挥的千娇百媚。
高天睿也看到了我,脸色僵了僵,脚步变得缓慢起来,短短一百米的路程,他走了好久好久。
“安静,你也在啊?”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杨伊儿有点不知所措,她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局面,于是悄悄地看了看我的脸色,战战兢兢的问高天睿:“你怎么也来了?”
“我叫他来的。差不多好吃一点的地方,我和天睿都去过了,正愁不知道去哪吃饭呢,正好你提供了一个好信息,我们就来试试了。”依云代替了高天睿回答。
我的心随着依云的话,也一点点的往下沉。
我知道这不是巧合,我知道。我也知道这是依云的故意安排,我都知道。但是至少依云成功的向我展示了一点,那就是高天睿没那么容易和她了断,在她需要的时候,高天睿还是会出现,而且必须出现,就像现在,他来了,只要依云需要。
如果今天的饭局,依云是为了向我证明这点,那么她成功了。
“安静,不介意我们换个位置吧?”依云指了指我的位子。
高天睿在桌子底下伸出手来静静的压住了我的手,我挣扎了一下,他的手压的更紧了。
我不喜欢这种偷情的感觉,心里也难免怨恨高天睿。我和高天睿算什么,难道我们的感情注定不能见光?
我挣开了高天睿的手,侧着身子从他前面挤了出来,如果这是一段不能见光的爱情,我并不想要,虽然心痛。
依云遂了她的心愿,还不忘挑衅的瞪着我,画得很细的眉毛挑得更高了。
杨伊儿就算再没心没肺也知道这里至少漂浮着几万伏的电压,战战兢兢的吃着饭,不时睁着不安的眼睛看看我,再看看她表姐,惶恐的脸上写满了害怕我们打起来的担心。
杨伊儿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她不知道两个有文化的女人的战争手段远比泼妇骂街打架要来得丰富多彩,且锐利无比得多。依云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绝对懂得怎么打击对手,而不费吹灰之力,就像现在。
依云费尽心思的向我彰显着她和高天睿的甜蜜,夹菜,耳语,夸张的身体接触这些都是基本吧,我也能预料到,可是真正的面对面经历,心脏的抽动还是铺天盖地的袭来,我觉得我就要心脏麻痹了。
可是,可是,当高天睿帮依云将离她比较远的鸡肉放到她盘子里的时候,依云毫不避讳的在他脸颊上留下一吻,我的筷子哐当掉到了地上。
我弯下腰去捡筷子,筷子掉得太远,我勾了老半天都没勾着,累得眼泪都出来了。
“安静姐,算了,找服务员再要一双吧。”杨伊儿不理解我为什么对一双筷子这么执着。
对面的桌底下出现了另外一张脸,一张满含愧疚的脸,什么时候开始高天睿在面对着我的时候,脸上只剩下了愧疚?
高天睿利用他手长的优势捡起了筷子,递到我的手上,手在我的手背上紧紧一握。
“伊儿,我去趟洗手间。”我站起身来,偷偷擦了把脸。
我看着镜子中的脸,愁云密布,果然像个怨妇,再不是以前那个一脸傻劲但起码开朗的脸。镜子里面也映出了高天睿的脸,除了愧疚,还是愧疚,只剩愧疚,再看不到第二种表情。
这就是我和高天睿的结局?我掬了瓢水甩向了镜子,试图冲掉那两张丧气的脸。
“怎么?伤心了?”后面响起了阴冷的声音,依云的脸在嗒嗒滴水的镜子中渐渐清晰起来。很意外的在这张脸上并没有看到得意,只有怨恨在燃烧。
“这样做很有意思吗?你看不出来高天睿配合得有多被动,有多无奈吗?”我不甘心就此认输。
依云的眉毛挑了挑,眉心处纠结得更厉害了,但很快恢复了平静:“那又怎样?他还是配合了,不是吗?安静,我跟你说过的,高天睿没那么容易离开我,那么至少你也不可能完整的得到他,这就够了。”
是的,她赢了,今天高天睿的到来足以证明,他无法和依云彻底了断。我很理解他为什么不能潇洒离去,但不代表我能接受,不代表我不因此而心痛,我依然会受伤,因为我只是个平凡的俗人。
“我得不到,也绝不会让你轻易得逞,你等着瞧,安静!我承受过的痛苦,一分不少的会让你全部体会到。”依云咬牙切齿的说完,扭头走了。
一种羞辱感袭来,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爱情是这么不能见光。
我整理心情回到座位的时候,杨伊儿问:“安静姐,怎么去了那么久?”
依云也说:“是啊,哪里不舒服吗?”
高天睿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我,跟镜子里的脸一样,除了愧疚,加了一种担心。
“我便秘。”
我说的轻描淡写,杨伊儿却听得很尴尬,我看到依云鄙夷的抿嘴嘲笑。
终于吃完了这顿饭,高天睿绅士的说要送我回去,依云也说:“安静,一起吧。”
我委婉的拒绝了:“不用了,我还有约。”
“约了谁?”
高天睿紧追了一句,我很想说:约了谁,跟你无关。但依云的方式用得很文雅,我不能有失了风度。
我说:“不方便告诉你,不好意思。”
杨伊儿说:“那你们先走吧,我陪安静姐。”
我说:“杨伊儿,我去见顾泽宇,你也要跟着去?不方便吧。”
杨伊儿愣住了,眨巴着眼睛,小脑袋瓜一时转不过弯来,小脸蛋迅速写满了失意。
我突然觉得这种恶作剧不好玩,人总是受了伤才能懂得体谅别人,我有点心疼杨伊儿。
“骗你的,放心回去吧。”我拍了拍杨伊儿的肩推她上了高天睿的车。
“我要先走了,你们慢走。”在高天睿张嘴之前,我逃离了那里。
一个人最可悲的不是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而是非常清楚对方的想法,却不能接受,又不能不接受的现实。
、(二十五)眼前的路
我漫无目的的游荡了很久;走得腿都麻木了;心也麻木了;我挑了个熟悉的门牌号码,按响了门铃。
有人来开门了;居然是王博;我就这样走着到了王博家,连我都没意识到我会来这里。
我说:“王博,这是你家啊?”
我的样子一定看起来很傻,很呆,王博被我吓倒了,他说:“安静,你没事吧?你别吓我,我在这住多少年了;你来过也不下一百次了吧?这是怎么了?没发烧吧?”
王博咋咋呼呼的惊嚷着,还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确信我不是高烧说胡话,他更急了。
“你到底怎么啦?安静,快说,不说就别进我的门。”
“我怎么啦?”我问。
“你还问我怎么啦?你看看你,两眼无神,目光呆滞,脸色苍白,双手冰凉,我倒要问问你,你怎么啦?”
我从王博高大的身躯旁边挤进了门,“你让我先进去,我冷,我一路走过来的。”
王博又咋呼开了:“走路过来的?从你家?你疯了吧?你以为行军拉练啦!”
我没告诉他我从哪走过来的,因为要解释起来太复杂,我怎么解释我和高天睿、依云和杨伊儿这三方不怎么搭噶的人在一起共进了晚餐,王博一定会十万个为什么刨根究底。
王博倒了杯热茶塞在我手里,我的手变得暖和起来,但心依然是冰凉的。
随着身体的变暖,我的心也开始一点点复苏,我脱了外衣站起来,开始满屋子踱步。不管我怎么踱,王博都显得漫不经心,只管看他的电视,跟我刚进门时候的咋呼完全像两个人。
我暗暗谴责了王博的薄情寡义,就连担心也只能维持那两分钟的热度。
我兀自像热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