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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不开东海手掌的禁锢。龙云悠脚下胡乱的踢着,可是于东海竟似不疼似的,岿然不动。
“你放开我!于东海,你要干嘛!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胳膊隐隐作痛,龙云悠开始浑身颤抖起来。良久,她开始小声求饶,柔弱的声音响在耳畔,无辜地一塌糊涂。
“于东海,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该回家了……进叔要来找我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
“你放开我好不好?我要回家去了……”是谁?那天,是谁也是同样,用同样的语气哀求着,希望让对面的人放开她?
……
于东海鼓膜嗡嗡作响,眸光越发慑人,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他的双手更紧的钳着龙云悠的双臂,似乎要生生的扣到她的肉里去。龙云悠疼的闷哼了一声,眼泪终于从眼角滚落。
“怎么,你求我,求我放开你么?呵呵,可是那天,她也在哀求,为什么没有放开她?啊?”于东海困兽般低吼着,龙云悠吓的浑身抖个不停。“你,你再不……放开……我要喊人了,我真的要喊了……嗯……”
于东海的头猛的就低下来。龙云悠感到他的额头蹭过了自己的刘海。
黑暗中她瞬间睁大了双眼,双臂的疼痛似乎感觉不到了。
她停止了挣扎,心底风起云涌,胸口仿佛什么东西爆炸了,腾起巨大地蘑菇云。龙云悠求饶地声音被硬生生压回在了胸腔,闷闷的,就像吃烧饼太快噎到了一样。
于东海鼻孔里往外急促呼出的热气,横冲直撞的扑到了龙云悠的脸颊上。
他鬓角的头发,硬硬的刺过她的鼻梁。他的嘴巴,粗鲁而蛮横地,覆在了龙云悠的娇嫩地嘴唇上,粗糙用力的吸允,啃噬。他的牙齿贴着她的牙齿,舌头狂乱的扫过她的牙龈。
似是猛的惊醒,龙云悠拼命推着他,可是于东海钳住她的胳膊丝毫没有放松,而是越发的用力。龙云悠想左右扭着头躲闪,可是整个人更紧地被他圈在身下,根本无路可逃。
于东海的唇就那么狠狠的压着她的,她的长发散乱在颈间身后,与背后的石墙,贴合的紧密无缝,就像天然地从石缝中间生长出来的一样。
龙云悠口中发出断续的闷哼声,吃痛一样想开口喊疼,可是声音瞬间便被吞没似得消失无踪。于东海的舌头在她启开牙齿的瞬间滑入,挑衅似的流窜纠缠。龙云悠起伏的胸脯被压的几乎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再也没有力气挣扎,龙云悠放弃了抵抗,她闭起了双眼,泪水便顺着眼角汩汩流淌。她的胳膊不再扭动,双脚不再踢打,双手就那么胡乱的垂在身侧,任人□□似得,如同牵线木偶。
砰砰地心跳声,凌乱而嘈杂。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漆黑月夜,三两星辰。茫茫雪地,胡同的石墙泛着晶莹白光。
石墙下的少女被紧紧压着紧贴墙壁,黑暗中的少年如同一头困兽,大手紧紧攥着少女的双臂,眼睛里闪着慑人的光芒。
、十年后·却道故人心易变
车子到了小区门口,龙云悠最先下了车,径直独自朝前走去,没有理会身后。风鹏程皱了皱眉,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河晓宁下了车,仿佛思考了下,转身问道:“刚才那个于东海,是你们公司总经理?”风鹏程点头答到“是”。“那位,路薇薇是么?跟他是什么关系?”风鹏程看着河晓宁,半晌后说道,“她是董事长的独生女,公司人都说,他们两个是一对。”河晓宁略一思索,醒悟似得点点头。
风鹏程没有再跟进来。回到住处,河晓宁见到龙云悠和衣而卧,没有开灯。河晓宁拄着拐杖,一颠一颠地走过去,坐在床沿。沉默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龙云悠淡淡的声音响起,“我们没有约定,没有承诺。过去……那时还小。他现在有了自己的生活,很正常。我不怪他,也不该怪他。或许,我就不该打扰他。”河晓宁轻轻得叹了口气。“听风鹏程说,他和那个路副总,也就是他们公司董事长的女儿,似乎在一起了,时间还不短。”龙云悠轻轻拉了拉被角,不再言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龙云悠收拾停当,告诉河晓宁她要去上班了。河晓宁盯着她看了半晌。龙云悠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笑说,“鹏程说那个小日本回来了,项目还得继续推进。再不去我就该被解雇了,没钱赚你养我啊!来北京的机票钱我还没挣回来呢,人总得吃饭不是。”
河晓宁拉过她的手,摇了几下,“小悠,别硬撑,实在不行,咱不干了,工作可以再找,至少三餐饭我还是给的起你的。
龙云悠心底,浓浓的暖意便浮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也想潇洒转身,再见,再也不见。从此江湖相忘,各归各位。可是当一个人的经济水平远远低于他的精神水平的时候,一味追求精神的满足,便显得矫情不堪。她有她需要面对的现实,那份现实这许多年一直压着她羸弱的肩膀,无法挣脱。
她暗暗对着河晓宁说了声谢谢,故作轻松地耸了耸鼻子,出门去了。
公司一切照旧。沙田看到龙云悠来上班,简单问候了下她的身体,便将厚厚地一大摞项目资料交给她,要她一周内全部翻译成中文,很明显,项目在赶进度。龙云悠深深呼了口气,开始在单独为她准备的小小办公室内,挽起袖子干起了活。
整整一周。龙云悠都只是呆在屋里。除了去卫生间外,几乎不出办公室的门。她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在躲什么。但是她也十分清楚,自己需要的,是时间。一周过去,龙云悠翻完了所有资料,去找沙田交差。没想到沙田不在位子,电话说人去了施工现场,叫她直接把资料送到总经理室。龙云悠纠结着,终于,该来的还是会来,躲也躲不掉。龙云悠深呼了口气,于东海的办公室门前,笃笃,抬起手敲门。
“进来。”
浑厚的声音响起。龙云悠在听到于东海声音的刹那,腿却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想逃跑的心思似乎再也压制不住。半响,她拼命平静了下情绪,才轻轻推开了门。
午后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倾斜着晕开在地板。于东海坐在长长的办公桌前,正在看着文件。黑色的西装搭在椅背,身上只着一件白色衬衫,袖口稍稍卷起,没有打领带。
似乎知道来人是谁,于东海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说了句,“放那吧。”简单地三个字,不带任何情绪,听不出丝毫额外内容。
龙云悠心颤抖了一下。
她径直走过去,将手上翻译好的资料一股脑放在桌上,转过身逃跑似的匆匆向外走去。还没等触到门把手,身后于东海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龙小姐。”
龙云悠停下脚步。
龙小姐。
三个字,就是十年。
龙云悠面上平静了一下,努力从容地转身。
于东海抬起头来,目光直直的打在龙云悠的身上,脸上。两人就那么对视着。龙云悠拇指的指甲暗自紧紧抠着中指的指肚,心底不断对自己说着:不要低头,不要转移视线,不要输。
她慢慢的,准备好了似得,嘴角优雅地凝出一丝微笑,朱唇轻启,柔柔地声音传来,“于总,还有什么吩咐。”
于总。
两个字,就是十年。
于东海终于低下头去,眸光轻敛,手上便翻过了一页文件。
“下班前,去财务结一下你的报酬。”
龙云悠心底晃过浓重的化不开的哀伤,一片片成坨成坨的,压得她就要喘不过气。脑袋一片空白,来不及思索地,便脱口而出,“为什么?”
于东海没有抬头。他熟练的在面前的文件上签着字,平和的语调淡淡回答,“不为什么。我只是觉得龙小姐不太适合向阳集团。”
浓烈的酸涩涌起,满心满胃满食道满嗓子眼,都被灼烧过了一般难过。龙云悠微微冷笑了一下,正色说道:“只怕是于总觉得我不太适合呆在这里吧。既然于总经理觉得我不适合贵公司,那我也不必勉强留下。”
转身走了几步,龙云悠突然停下。书桌前的于东海听到脚步声停了下来,似乎差异地抬起了头,而后再度低了下去。
没有回头,背对着他,龙云悠问出了心中疑问:“敢问于总,您的车子车牌号码,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么?”
于东海手上一顿,但也只是一顿,接着便恢复了正常。他刷刷的签过文件后,合起文件夹。
“龙小姐认为,那号码,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于东海将问题轻巧的抛了回来。
龙云悠心底对自己暗暗嘲笑了一下,十年前和十年后,命运何其相似,自己永远是在自作多情。
“谢谢于总这些天来的关照,您多保重。”不再留恋,龙云悠毅然推开门,身影随即消失在门后。
脚步声渐渐远去。办公室里的人儿缓缓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