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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莫名地软化了
礼堂里有许多美食供取,昭君早就饿得头晕乏力,她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怎么抵抗得了美食当前。
无奈季卓新一直挽着她的手,令她无法离开半步,只能望梅止渴。
上流社会的人就是这样,食物是用来看的,嘴巴是用来说话的。对于那些人与人之间的问候与肤浅的对话,昭君显得心不在焉。
转了大半个圈,夹脚的高跟鞋令昭君的脚又酸又痛,若不是在这种场合,她早把高跟鞋从窗子扔出去了。
“我想找个位置坐一下,如果你怕影响你绅士的形象,你继续站着好了。”她松开他的手,没想到脚一扭,差点摔倒,幸好他长臂一伸扶住了她。
“谢谢!”对于他的好心肠,昭君实在觉得讶异,怕她给他丢脸了吧。
他扶着她找到有椅子坐下,嘲讽地道:“你也会说谢谢,真令我觉得意外。”
“随你怎么说好了,我不介意。”她若跟他计较,早就气死几百年了。
昭君肿胀的双脚总算能歇一下了,如果此时有杯果汁,那就更美满了。
有来回走动的服务员,但她们手上端着的都是红酒,没有人会想在这种环境下喝饮料的。
昭君低声羞赧地说:“我可以……”
卓新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不可以。”
“我还没说呢。”昭君软软的声音像撒娇。
他抬起黑眸,正好对上她一双美丽的眸子,那眸子里像是盛满了秋水,恬淡清心,她一如初开莲花。
在那一刹那间,他的心里涌起了一阵热潮,却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他此刻内心竟然有种情感,它名为怀念……
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全数记起她所犯下的罪行,似有若无地笑:“你不说我也知道。女人都是得一寸进一尺。”
她抬头看他,不屑地说:“听你这么说,好像你认识很多女人。”
“我……”卓新发现自己的仇恨竟然在逐渐软化,还对她那么友善,简直可恶。
他立刻崩紧脸,冷哼一声:“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昭君的肚子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咕咕叫,她脸红到了耳根子,垂下头去。
他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人的肚子若是要叫,那是谁也没有办法去控制的。”
请你跳支舞吗?
昭君脸更红了,恨不得将挖个地洞钻进去,她轻喃:“我……我……”
“想吃东西是吧?”他揶揄地瞧着她的窘态,倍感得意:“想吃东西,就叫你的好朋友陈家三少给你拿啊。”
她恨得牙痒痒的说了一句:“你是我见过的最没有风度的男人!”然后站起来就走。
他猛然拉住她的手,顺势站了起来,两人对望了一眼,他冷声说:“有没有风度是看对谁,对一个我用钱买来的女人,你还不配。”
昭君坐了回去,她这样的身份,根本不应该做无谓的挣扎。她说:“既然你这么讨厌我,要对付我,你根本不必花这些心思。”
“那是我的事,作为一个奴隶,你只需要听命就行了。”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踏着快步离开。
随着音乐响起,大家纷纷进入舞池翩翩起舞,花园清静下来,薄雾笼罩下的灯光格外的迷离,季卓新就站在灯柱下,一双黑眸变得更深沉。
本超站在楼上,盯着角落处那条白色的倩影看了许久,终于走下楼去。
“美丽的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昭君抬起头,本超的脸离他只有一尺之遥,他的阳光之气令她倒抽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本超拉起她的手,将她拖入舞池,一手抱住她的腰带着她舞动起来,她的腰好细好细,好像用力一点就会握断。
他凝视着她,心里在想着,她看到季卓新时眼里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素,他跟她一起那么久,也从来未见她露过这样的眼神,崇拜、爱慕、恐惧……为什么会有恐惧,他不明白。
一向高高在上的季卓新,怎么可能看上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赛昭君?他是什么时候转的口味?
昭君直低着头,本超的目光令她有种罪恶感,感觉自己是被施了魔法的灰姑娘,即使再漂亮,魔法失效后,她仍然只是一个灰姑娘。
他的心里有很多问题要问她,几次欲开口都吞了回去,只说了一句:“你今晚真漂亮。”
“谢谢!”昭君落落大方地回答。
逢场作戏
本超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千遍,明明自己就想知道她和卓新的关系,偏偏问不出口,还说什么真漂亮的狗屁话。
终于昭君受不了他那眼神,要将她挖心剖腹似的,她打破僵持良久的沉默:“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没有……有,有。”本超冷静了一下,才说:“你跟他……”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逢场作戏。”
他半信半疑,又问:“你们……是因为生意上的合作才认识的吗?”
她不语,只是微笑点点头,神情却显得有些黯然,垂下了长睫。
“我听秀容说你辞职了?”他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难怪能永远走在菁英前面。”
她的挖苦他一笑置之,沉默了片刻,他又问:“是因为他吗?”
“是。”她从容回答。
希望这个答案,大家都会满意。
本超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在她没有回答之前,他有一千种,一万种希望,她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他用沙哑的声音,低到自己听不见的声音问:“你爱他吗?”
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马上又若无其事地笑了:“逢场作戏的话哪能当真。”
“我今天找了你一整天,你手机又不开,我都急死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他搂得更紧了,就连语声都因为紧张而颤抖。
他发现她的脚步忽然停住了,他看向她,她正愣愣地看着远处,美眸眨也不眨。
是季卓新,他阴郁地看着昭君,那如浮冰般的目光,活像要将她生吞活削似的。
他们对望的眼神,世仇般的眼神,好像上辈子他们就认识了。
怎么可能?本超咬着牙,将刚才萌起的可怕念头压下。他的情敌为什么偏偏是卓新,偏偏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好恨!
季卓新方才在花园里冷静了一下,想起了昭君第一次穿高跟鞋。
那天是他第一次带她回去见父母,她穿的鞋子太窄了,回到家里他才知道,她的脚被磨烂了,以后就患上了高跟鞋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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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取所需,是一场交易
他进去时看见有她最爱吃的蛋糕,就帮她拿了,回去时却不见她在座位上,而是像只花蝴蝶一样在舞池里跟男人跳舞,有说有笑,脸当即冷下来。
他的眼神看得昭君心里直发毛,全身发冷,她缩了缩身子:“本超,我先过去了。”
陈本超拉住她的手,霸道地说:“一支舞还没跳完,我的话还没说完。”
昭君脸有难色,小脸越来越苍白,断言道:“改天再说。”
本超快速扳过她的身子,一本正经地说:“改天你还会听我说吗?本来今晚你是我的女伴,我想把你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给我父母认识的。”
“本超,别说了。”她紧张得一颗心都快从口腔里跳出来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脸色难看的不止她,远处有一座火山好像随时会喷发,把人烧得灰飞烟灭。
本超感觉到昭君的手在颤抖,令他握得更紧了:“你在害怕什么?为什么?”
她把远望的目光收回,望着本超说:“我跟他在一起是各取所需,是一场交易,能傍上他是我的福气,他给我的钱,够我舒舒服服地生活下半辈子了。”
本超惊讶地松开手,如被电击过般杵立在原地,仿佛她所说的话对他含有莫大的影响力,教他牢牢地被定着,一动也不能动。
昭君被松开束缚后马上走向卓新,她正要解释,他放下蛋糕径直往外走,她连忙提着裙子追出去。
回来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着看着车窗外,各有心事。
昭君知道卓新在生气,却想破头也不明白他到底气什么,也许他根本就是个怪胎。
她用眼角偷偷地瞄了一眼那怪胎,他一直铁青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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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已经十一点了,刘管家在门口迎接他们:“少爷,赛小姐,你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