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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刘文君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表白,开心吗?当然,但仅仅止于她那么一丁点的虚荣心,更多的是恼怒。
所以在他肆无忌惮碰她的手的时候,她才会如此抗拒。
张永乐并没有被刘文君的咖啡泼走,反倒越追越起劲,秦简有时候还会刻意给他们两个制造机会,这让刘文君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晚上,是洛堇修的生日,他邀请我们所有人去参加他的生日party,在杭州繁华区的一栋别墅内,欧式的建筑,巨大的吊灯,辉煌得如同童话里的城堡,宋七春咽了咽口水说,要是洛堇修娶了我,那我就是名副其实的阔太太了啊。
我和流光不约而同地敲她的头,白她一眼,“做白日梦呢!”
刘文君穿着一条抹胸的雪纺裙,腰的地方别着长长的蝴蝶带,垂着大波浪的发,看背影显得美丽又高贵,正面虽然化了浓妆,却依旧不是一眼就令人倾心的女子。她端着酒杯走过来,说,“看到这样的房子,哪个女人不动心,你说是吧?应晴。”
我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当晴姑娘跟你一样肤浅呢!”流光不客气地回了过去。
自从那次绑架事件之后,流光就一直对刘文君没好脸色看,她总觉得这个女人很有心计,我们问她从哪看出来,她就含糊地答一句,第六感。
“我开玩笑的,别生气,应晴。”刘文君讪讪地说。
我笑了笑,和流光走到一边去。
“你以为她和你做朋友是真心的啊?还不是为了接近秦简!掌握他的第一手资料!”流光拿起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我摇了摇头,“别把人家说的跟情报局一样好不好?”
她不过是喜欢一个人罢了。
秦简今天晚上也来了,不放心我,他和几个同学在男生那边,眼神时不时瞟向我,我就朝他做个鬼脸,害他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
他狼狈的样子,真可爱。
“应晴,你怎么没有穿我送你的礼服?”洛堇修走了过来。
“呵呵,不合身。”我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那么贵的洋装,要是我穿坏了怎么办?再说了,他就送了我一个人,七春流光都没有,这不是把我推上风口浪尖吗?
这不像是洛堇修这个处事圆滑的人会做的事,不过我向来就不了解他的心思,我只能尽量避免大家的误会。
“我明明按照你的三围量身定做的,怎么会不合身?”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的身材。
我本能捂住胸口,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三围的?”
他轻笑,“拜托,你这么干瘪瘪的,当然都是最小码啊!你想哪去了?”
我脸一红,气急败坏地打向他,却被他一手擒住,我试图挣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却像钳子一样夹住了我。他生生地把我拖到舞池中央,有掌声响了起来。
“应晴,你还是配合我吧!有很多人看着呢!”他凑到我耳边轻轻说。
我看了看周围,大家都望向了这边,秦简也是,目光如炬。
我无奈地瞪他一眼,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跟着他的脚步旋转。
不得不承认,洛堇修的舞跳得很好,举手投足都透着儒雅的气息,而我从小就有舞蹈底子,这简单的华尔兹当然难不倒我。
一曲毕,掌声响起。
人群中,我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高贵而疏离的气息,是那么的似曾相识,我刚定睛一望,那个人影便消失了。
洛堇修顺着我的目光望去,说,“那是我的母亲,不喜欢热闹的场合,在人群后面,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要不要介绍你认识?”
“不……不用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母亲的身上,有一股我惧怕的寒冷气息。
洛堇修很快被七春拉去跳舞了,而我努力地在人群中寻找秦简的影子,刚才还在的,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
我走出大厅,去了外面的花园。洛堇修的家真大呀,草坪,花圃,白色的栅栏,不一会儿,我就迷路了。
我一点都没辜负我路痴的良好品质。
循着路灯往里走,进了一幢灯火通明的楼,安静得很,不似舞会的喧闹。
“少爷,该吃药了。”
一个苍老的女声响起,在我身后的房间内。
我走过去,敲了敲门,“请问,洛堇修的生日舞会在哪?我迷路了。”
里面的人一愣,随即是水杯落地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里面一个沙哑的男声低沉道,“张嫂,药我等会吃,你先送那位小姐去堇修的舞会吧。”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纵使隔着门,却还是轻易地抨击了我的心脏。
“洛晨?”我试探道。
、第十二章 我已没有选择
门内没有回应,却听见剧烈咳嗽的声音,半晌,一个穿着黑色棉布裙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玻璃的碎片,她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冷眼望了望我,语气烦闷而又礼貌,“小姐,三少爷的生日舞会在南栋,我带你去。”
“等等!”我拦住她,心里没来由的慌乱,“请问……里面是谁?”
她不耐烦的挣开我的手,因动作幅度太大,整盘碎片都跌落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蹲下身,欲拣地上的碎片,却手忙脚乱,心神不宁。慌乱中,一阵细小的刺痛传过我的指尖,鲜血顺着透明的碎片蜿蜒流下。
张嫂烦躁地瞪了我一眼,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外走来的洛堇修打断,“应晴,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了你好半天了!”
他的眸光扫过地上的碎片,又望向我身旁一脸冷漠的张嫂,皱了皱眉,“怎么了?大哥没吃药吗?”
张嫂麻利的收拾好地上的碎片,毕恭毕敬地向洛堇修微微弯身,才缓慢道,“三少爷,二少爷的水杯碎了,我去换新的,这位小姐迷路了,请您带她离开吧,您也知道,二少爷最讨厌被人打扰了。”
原来是洛堇修的哥哥,那么便不可能是洛晨了,洛晨哪来的弟弟。
是我听错了,也对,洛晨怎么可能会在杭州。
“应晴,你怎么了?”洛堇修挥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我怅然若失。
有关洛晨的一切,好像一颗定时炸弹,埋伏在我的心里,只要轻轻一碰,便慌乱不已。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冥冥之中有场劫数,躲不过,逃不掉,忘不了。
洛堇修拉着我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又不知从哪翻来的创可贴,小心的绕在我的手指上,说,“应晴。你的身上怎么总是那么多意外?”顿了顿,又说,“你刚进去的那栋楼是我们洛家的禁地,我哥平常喜欢清静,除了日常必需的活动,下人们是不敢靠近那个房间一步的,就是我,也得经过他批准了才能见他。”
“你哥是不是有自闭症?”
“不许你这么说我哥!”他沉静的面容突然愠怒,这样戏剧化的台词有点幼稚,却着实让我一惊。我从未见过洛堇修生气的一面,他不管在学校,还是话剧社,都有着高人一等的修养,再过分的话也能被他圆滑带过。此刻的他,有点陌生。
我呆住了,一时不知所措。
他或许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沉默了两秒,又突然很伤感地说。“家里刚有秋千架的时候,我非常开心,我每天都在这里玩。可我越来越不开心,因为秋千上永远只有我一个人。爸爸妈妈很久才来看我一次,原因我是知道的,因为我的妈妈并不是洛家名正言顺的太太。她只是爸爸的情妇。在我很需要他们的照顾时,他们就逼着我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他们说我和其他的小孩不一样。可是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我需要爸爸带我去游乐场,需要妈妈抱我,哄我睡觉……从小到大,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孤儿……他们用很多的钱来填补我的成长……
“应晴。你知道,我也有过叛逆期吗?我旷课,抽烟,打架,甚至去商店偷东西,我其实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能回到家里,哪怕是骂我,我也会开心的。可是,我颓废的那段日子,见到的最多的人,是管家老李,他不遗余力地帮我解决每一件事情,爸爸妈妈依旧不肯来见我,他们觉得我丢人。
“在我决定彻底自暴自弃的时候,是我的哥哥救了我,说到底,他也不算是我的嫡亲哥哥,他是爸爸正牌妻子的儿子,妈妈为了要挟爸爸离婚,将他绑到了这个家里,他安静得很,不吵也不闹,他说,‘是我爸爸欠了你们的,对不起’,那个时候,他才不过十几岁光景,就这样的懂事,让人没法讨厌他。
“后来,我们商量着一起逃出去,也成功了,那时,妈妈正在爸爸的车上,得知我们都不见了的消息,当场大闹,结果出了车祸,无人生还。”
“舞会上的那个女人是……”
“那是哥哥的母亲,现在我也叫她母亲,她收养了我。你一定奇怪,她为什么会收养自己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