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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心甘情愿的跟随是因为安寂大人所了解的他的过去,那么为何这一路以来他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渴望。仿佛根本不在乎当初的他是怎样的。
卡蓝市中那样强大的主人和宠物老虎,就算是灵力被屏蔽,但以破晓的个性,又怎么会连挣扎都没有一下就对慕容初束手就擒从而定下交易。
既然他能够在以为他们遇难之时带着梵挟持着赫连绯从深宫之内逃出来。又为什么放任慕容初以他的安危挟持自己为赫连彬所用。真的是为了调查哲宇母妃的死因吗?
就算是这一切全部都是巧合,那么麦城内他突然的昏厥又莫名其妙的转醒,他那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却能够自如生活的奇异体质,又是为了什么。殇一直以为破晓醒来会给他们至少给她一个解释。
然而他没有。
他的身上永远有着那么多的谜,她全部都不知道。那些隐藏在冰冷双眼之中的漫长故事,他从来不会试图诉说,而她也完全没有办法靠近。
轻轻的睁开眼,殇看到破晓也在看着她。他的表情依旧那样平静,配着那双黑曜石一般耀着盈光的眼眸,清清淡淡,但摄人心魄。这个男人从来都有着这样的力量,他永远都不会多说一句话,不会对任何于己无关甚至有关的事情改变自己的表情,可是殇的眼神却总是在每一个不经意的时刻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着。
然后发现他大多时候也同样的在看着她。尽管那泛着阴霾的眼神中所藏的东西她从来看不懂,却莫名其妙的觉得享受,心里浅浅的欢喜,不知如何形容,但真切存在着的欢喜。
殇觉得破晓是发现自己的疑虑了,否则他不会用这种万籁俱寂的目光瞧着她。而仿佛不仅是她,除了楉安依旧抱着双臂站在原地,梵,圣修,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一向与破晓不对盘的朱邪,此刻那万年不变的笑脸也带着几分落寞垂丧着。
这些日子以来,大家似乎都已经渐渐的接受了破晓,或许是同类之间的惺惺相惜吧,毕竟除了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体温之外,破晓几乎是与大家相同的存在,就算是在虚空之镜,殇几人的力量也是凌驾于普通空使之上太多,除了彼此,几乎没有更多的朋友,这也是殇为何将朱邪几人看的如此重要的原因之一。
毕竟这个世界这么寂寞,殇已经不想要自己一个人过活。她相信破晓也不想,否则为何他们总是可以不经意的发现他冷漠之下不逊于圣修的温柔安和。
殇不想继续往下想,然而思绪却仿佛不受她控制一般自行滴落。如果破晓真的是牧梓白的师傅。
那么初遇那日,在小白疾速的术法之下冒着自损的危险收了自己攻势的那份善良还是不是真的。
达成同盟之后,那个脸颊微红窘迫的说着,“因为小白偷吃了他们要送给皇帝祝寿的丹药,我说要赔给他们,他们说那药是无价之宝,要把小白抓回去给皇帝吃,我没办法,所以……”为此被大家嘲笑却也不曾生气的可爱少年还是不是真的。
纽阳山上,那个为了帮助哲宇而说着挡路的话,什么都好砍死不就得了,为了上山被自己捉弄成落汤鸡,最后一个人满身是血的将鹿蜀抓回来,同他们一起在山腰定下那个载满希望的约定的时候,他的心是不是真的。
鸢尾皇宫里,他扮作女装宛若一朵雪白莲花,雷雨夜中拥过她的肩膀,将自己所有的恐惧埋在他的胸膛,任由自己将眼泪鼻涕都蹭在他的衣襟上,那一瞬间他眼底怜惜的温度,是不是真的。
青城之下,他黑色软剑的剑尖直指慕容初白皙的颈子,冷若冰霜的质问皇后“你没说要他们守城。”面对自己的愤怒,他破天荒的开口解释自己与慕容初的交易是为了哲宇。彼时彼刻,他那份溢于言表的在乎还是不是真的。
牧城城外,安寂与朱夜强大力量的威压之下,以冰冷双臂始终守护着她不离左右,不容任何人伤害她一分一毫,那个时候他不加掩饰的关心,究竟是不是真的。
再回鸢尾城,为了巩固哲宇的地位,自己想出了馊主意却逼着他去执行,当真放下了骄傲每天晚上去钻世家大户们的窗子的黑衣少年。那个时候他的任劳任怨,到底是不是真的。
还有他们几人的灵力被封泰半之后,从鸢尾国自牧笙国一路以来他体贴的周全保护,以及麦城城门处他晕倒之时跌在自己怀中那孩子气的依赖。如果不是真的,为什么至今殇依旧觉得那感觉如此真实。
殇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清楚几米外破晓那俊朗却冷漠的容颜,伸出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她才知道自己已经满面泪痕。
她怎么也不能够让自己相信,这些时日的相处,那个总是让她感觉到无比熟悉的少年,他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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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毒蛇一般的女孩
更新时间:2011128 22:31:41 字数:2088
殇觉得时间在这幽深的地宫中已然静止。脑中的万千思绪隔在她与破晓的中间,满眼的泪水让她看不清楚他现在的表情。
她也不想去看他现在会有什么表情。曾经破晓所有的好,如今都在殇的五脏六腑中翻搅着,扶着胸口,殇觉得自己体内有些什么东西在片片碎裂,如同被朱邪兽型的火焰灼烧着,化为飞灰。
地宫中潮湿阴冷的空气此刻仿佛凝结了一般,破晓只是那样立着,如同他一直以来的那个样子,不动也不说。殇的心也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
而没有耐心的其实不止她一个,在殇与破晓这样隔空相望的时候,她听到身后女孩又叫了一声师傅,然而就算是明显的不悦,那中性的女声中也带着难得的尊敬说道:“你是不是又把我从你的记忆中清理出去了。”
牧梓白那带着不满的语句重重的砸在了殇忐忑不安的心上,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过身定定的看着牧梓白,她刚才问的是,你是不是又把我从你的记忆中清理出去了。
在这所有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会有这种能力,也只有这个人会有这种爱好,为了记住必要的事情而定期把自己觉得无用的东西从脑中清理出去。
殇已经不想去思考为什么鬼医会成为牧梓白的师傅,她整颗心中装的全部都是一句话。破晓与牧梓白没有关系。
不管那些疑虑究竟是事实还是真的巧合,抑或只是她最近遇到了太多事情所以太过敏感,至少这一次,殇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人浸入水中又在关键时刻拉了上来。
有一种重生般的如释重负感。
僵硬的双肩慢慢的垂下,殇故作无事的拭去脸上的泪水,她看到伙伴们似乎也有着与她同样的感觉,梵和圣修都松了一口气,朱邪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手指还停留在眼下,殇看到依旧站在那个转角的破晓。没有了泪水的隔阻,殇能够清晰的看到此刻破晓凛然的面色。
心中突然一滞,殇明白自己方才所有的挣扎与怀疑都已经一丝不落的坠进了那双深邃而漆黑的双眸。地宫中是没有风的,殇却觉得一股冷冽的气息自那转弯飘到了自己身畔。
她知道自己的反映应当是让他极为心寒的,否则他为何始终站在离她和伙伴们几米远的位置,没有转身离开,却也不曾靠近。
破晓没有开口,殇也没有。开口的是同破晓一起站在那个拐角处的鬼医。
由于同牧梓白之间有着一定距离的原因,鬼医嘶哑如破锣一般的声音由于扯开了喊更显得歇斯底里。还好他只喊了四个字。
你是谁啊!
这几个字配合着鬼医张牙舞爪的动作有着让人忍俊不禁的效果,殇不禁偷偷的转过头想瞧瞧牧梓白的反应,那个一向骄傲如同孔雀一般的女孩子此刻主动招呼被人用这种问题堵了回来,却令人惊奇的没有冲过去撕破鬼医那张平凡无奇的脸。
牧梓白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那神色中带着殇非常陌生的无奈和宠溺,仿佛她面对的不是一个不知年岁的老顽童,而是一个淘气的小孩子。在衣服中腰带里翻翻捡捡了半天,牧梓白掏出了一块精致的白玉牌,持在手中冲着鬼医晃了晃。
殇觉得自己眼前一花,下一秒她讶异的发现鬼医已经从那个拐角处瞬间闪到了大门前牧梓白的身边,从牧梓白手中掠过那块玉牌,鬼医仔仔细细的翻看了几下还给了她。
当鬼医从那门前转过身来的时候,殇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未认识过这个人。她曾经认得的那个男人,虽然身上偶尔会散发出一些骇人的气势,然而却让人感觉不到敌意。
而此刻这个同牧梓白一起站在门口